3瞒也瞒不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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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靠在门背上的戚别渡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像是失去支撑一般,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随着身体急速后仰,他心中暗叫不好,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下一刻,他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击在了坚硬冰冷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戚别渡瞬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金星乱冒中隐约出现了一张清秀的面庞。

“对不...起...啊”

他说话一顿一顿地,到底在说什么?戚别渡盯着上方冒出的脑袋,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对方还饶有兴趣地拿木枝戳他脸。

戚别渡被戳得不耐烦,迅速抬手紧握住那根木枝,用力一拽,轻而易举地便将其从对方手中抢夺了过来。

他像是要发泄心中的不满一般,将那根木枝戳在了对方的脑门上,这一击带着些许怒气和报复的意味,使得被戳中的人不禁吃痛叫出声来。

“结巴鬼,敢戳我?”

“结...巴鬼...是什...么”

“你...你...你...”戚别渡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手上的木枝也轻轻一点一点在他脑门上。

对方一下陷入沉思,连戚别渡戳他都不反抗,戚别渡顿时觉得没意思极了,把木枝往门口一丢,坐起身拍拍身上的灰。

戚别渡在屋内四下打量,案几之上放置的火炉正静静地燃烧着,里面的炭火泛着微微的红光,还时不时地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一些细小的火星从燃烧的木枝之间蹦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炉上放置着一把茶壶,壶嘴处不断地冒着丝丝缕缕的水气,那水气袅袅上升在空中缓缓飘散开来。

“坐...”方才的那人跑去坐到案几前,拍拍身侧的位置,好像是在邀请着戚别渡。

戚别渡不屑地冷哼一声,他有这么好说话吗?他这么好收买?

屋外裹挟着雨水带来一阵冷风,戚别渡脖子一缩,黑着脸抱起自己的竹编箱笼坐到那人身侧,身体感受到温暖渐渐放松。

其实话也不能说死,毕竟他身为太子向来平易近人、与民同乐。

两人都没再说话,这氛围却并非充满令人不适的尴尬,反倒弥漫着一种轻柔而宁谧的气息。

戚别渡撑着脑袋用余光偷看他,对方身着一袭略显陈旧的青衫,其发间斜插着一支做工略显粗糙的木簪。

他捧着一本已然磨损得颇为严重的书籍,书页边缘皆已破烂不堪,似乎经历过无数次翻阅与摩挲。

微弱昏黄的光摇曳不定,映照在他面庞之上,光影交错之间,更凸显出他的专注,让人不禁好奇书中究竟写着什么。

“你看的什么?”戚别渡凑过去想看看内容

对方也很大方地展开,书面上是“太子秘闻”四个大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戚别渡歪着脑袋,茫然地反复读着上面的四个字,心道:太子?是前朝太子吗?总不可能是孤吧。

下面还有一小行字——“由一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药谷绝世天才倾心着作”

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对方将书面翻过,书页上面密密麻麻的一行行字总穿插着一些古灵精怪的笑脸,这个作风格外熟悉,戚别渡心里的预感更加强烈...

——太子秘闻·十七

——哈哈!太子刚入药谷时,误食了一块师父做的巨苦药糖,他啊,觉得自己就要被这么苦死了,一个人可委屈地坐在树下。

——我问他干什么呢?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师弟~我在等死~”

——都快笑死我了,他还有更好玩的,我跑去也偷吃了一颗,回来坐在他身边,骗他要陪他一起等死。

——哎呦哎呦,他当时感动得不行,还说下辈子他要做那个巨苦的药糖,这样就苦不死他自己,但他要苦死别人。

——说完他又觉得不行,拽着我的袖子擦眼泪,又说:“师弟,下辈子你千万不要吃到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一连串的“哈哈哈”占满了整整一页,页面尾处还画了一个贱兮兮的笑脸,光是看到这里,光是看到这里,戚别渡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瞬间从心头涌起直冲脑门。

眉心处更是突突突地剧烈跳动着,他的脸迅速涨得通红,就连耳根和脖子都没能幸免。

苏筠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可转念一想,戚别渡立即压抑住心里的怒火,嘴角扯出一抹怪异的微笑,明明是在笑,却显得格外渗人,在光影的忽明忽暗下,活像是要吃人的恶鬼。

“唉!”

那本书被戚别渡夺走,直接把书丢进了炉子下方熊熊燃烧着的火堆之中。火苗猛地向上蹿起,火焰迅速吞没了书的边缘

直到书页开始卷曲、变黑,渐渐地失去了原有的形状和颜色。最后只留下的只有一堆黑漆漆的灰烬。

“哎呀,失手不小心把你的书丢到火里了”戚别渡的心情豁然开朗,对着他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

对方:......听不出一点抱歉的意思,他好像还有点得意。

“这样”戚别渡把箱笼里白鹭准备的一堆旧书拿出来,反正也是累赘,背了一路快压死他了,送给别人压死别人好了“送给你,这个给你,这个也给你……”

一本一本旧书杂乱无章地堆叠在对方脚边,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这堆积如山的旧书时,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惊喜的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对方拿起一本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宝贝”,手指轻轻摩挲着书页,生怕弄坏了似的。

“多...谢...”

戚别渡一愣,坚定地认为对方一定是个傻子,而且是从内而外都散发出傻气。

“我...叫易...涿...”易涿一板一眼地向他作揖“幸...会...”

戚别渡没放心上,随口应道:“哦”

易涿?听着就很......

“啊...”戚别渡不由地拖长尾音,认真地又打量了他一遍,似乎确实有点书香卷气。

虽然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不过还能挽救。戚别渡打消想要打道回府的心思,努力接受眼前会结巴的傻子在日后会连中三元。

戚别渡还在想怎么挽回自己的形象,拉近两人的关系,这时门口却有人敲门来找易涿。

易涿跑去开门,从他们两人的谈话中,戚别渡得知来人是客栈老板娘,前几日客栈漏雨,易涿便从客栈里搬到此地暂住。

如今客栈已修整好,易涿也要住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坐在案前的戚别渡引起老板娘的注意,老板娘给易涿使眼色想打听两人的关系,易涿没意会到,跟老板娘结结巴巴一大堆,一直说戚别渡是个会送书的大好人。

“呵...”戚别渡上前捂住他的嘴,正式向老板娘介绍自己“在下是今年来参加春闱的学子梁暄,因避雨才来到此处,雨停后正准备去往那家竹林外的客栈”

“那真是巧了,不如梁公子和涿郎跟我一同走吧”

戚别渡看向易涿又回头看了眼那堆书,不紧不慢地开口:“好啊”

他又笑了,还是那么不怀好意,易涿莫名地心慌,直到他背上了那堆书才终于发现到底哪里不对劲。

果然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易涿背着那堆书艰难地跟在戚别渡身后,而戚别渡完全忘记自己一开始的目的是拉拢易涿。

大雨过后,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混合在一起的清新味道。路边的树木经过雨水的冲刷显得愈发青翠欲滴。

其中一滴雨水脱离了枝叶的束缚,这滴雨水落在他肩上,肩头微微一凉。

易涿出神之间,戚别渡回过头叫他:“涿郎,快带着你的书跟上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这几日总是反反复复下着雨,好像永远不会停一样”

起初,易涿正全神贯注地沉浸在那棋盘之中,他的眼里只剩下了黑白两色的棋子和纵横交错的棋盘纹路。

听到对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先是微微一怔,随后脸上流露出深深的认同感:“我...们...被困...在春...雨...里了...”

戚别渡漫不经心拈起一颗黑棋置于棋盘上,他对于这一局已势在必得。

与此恰恰相反的是,易涿却表现得极为笨拙,只见他伸出手,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一颗棋子。

可就连这么简单的动作他都没能完成好,手中的棋子突然滑落在棋盘上,又迅速反弹到半空中。

易涿见状,急忙伸手想要再次将其抓起。然而事与愿违,那颗棋子总在他手指即将碰到之时又猛地往前弹飞好几分。

如此这般几经折腾之后,那颗棋子竟然像长了眼睛一样,朝着戚别渡所在的方向飞速弹射而去。

戚别渡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似乎随时都会进入梦乡,他掀起眼皮仅仅看一眼那颗棋子,就自然而然摊开自己的手掌。

那颗弹来弹去的棋子稳稳落入了他的手心之中。

“笨”戚别渡淡淡地开口,将棋子扔回他手边的棋笼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易涿无法反驳,他确实不怎么下棋,连如何拈起棋子都不会,他只好撑着脑袋直勾勾看戚别渡的手。

嗯...用拇指与食指从棋盒中捏住棋子,中指向前伸出准备接过棋子,再用中指与......

易涿本来看得很认真,但盯着那修长的手指,思绪就忍不住飞远——他的手指纤细,连骨骼感都不明显,几乎每个指节处会透着很淡的粉色。

戚别渡见他发呆,出言提醒道:“涿郎,到你了”

他没反应,戚别渡又唤了他一声,易涿终于回过神来,继而慌张地抓起棋子往棋盘上随便一放。

“在看什么”

“手...”

戚别渡不禁去看易涿的手,以前在药谷时听师父说过,贫寒人家的孩子手指总是粗糙臃肿,常年干活又每逢冬季就会生满手冻疮。

被人这么看着,易涿不自在地扯过衣袖遮挡住自己难堪的手,满脑子都是对自己的贬低,心里总是有种不安感,好像在害怕对方的嫌弃,偏偏对方的视线却从未离开。

“不好...看...”

易涿自知长相并非出众,性格也很木,不讨人喜欢,出身又不高贵,还爱结巴,在县里时就很少有人和他说话,毕竟他们都不爱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戚别渡收回视线去看棋盘,漠然地说:“挺好看”

“唔?”易涿垂下的眼睫抬起,眼底难掩心中的惊喜。

“自作多情”戚别渡挑眉对上他的眼睛,弯唇一笑“我说的是你手指上的碧玉指环”

易涿的手上确实有一个碧玉做的指环,很简易,忘了是哪年生辰的时候在路边捡到的,多年来他一直戴在手上。

“哦...”易涿整个人焉了下去,差点人都趴桌上。

看他只是因为某些话语,脸上瞬间浮现出惊愕、惶恐等复杂的表情,戚别渡就觉得有意思极了。

趁易涿尚在思索棋局时,戚别渡缓缓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绕过面前的桌椅,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那个人的身后。

当易涿终于发现面前的人不见,一股力量突然从身后袭来。

戚别渡一手死死地压住了他的脖颈,将其的侧脸用力按在棋盘之上,另一只手准确地覆盖住他那只正准备拿起棋子的手。

相隔仅咫尺之遥,戚别渡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因紧张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涿郎,不用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轻柔温和的声音从易涿的身后悠悠地传了过来,瞬间穿透了他的耳膜,直抵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

易涿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大脑也变得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呆呆地问:“为...什么...”

“败局已定,还下什么”戚别渡微微眯起双眸,嘴角泛起一抹冰冷而嘲讽的笑容,食指轻轻抵在他尾指的碧玉指环处。

他冰凉的指腹推着指环缓缓向前,随着指环与指骨之间的摩擦,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觉悄然蔓延开来,就像是一股微弱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易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戚别渡就这样将他尾指的指环取下,甚至他食指一抬,那指环迅速穿过,很轻松就戴在自己的手指上。

戚别渡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决定也给易涿一点好处。

“涿郎的这个指环不错”戚别渡握住他的手腕径直将他翻过身直面自己。

棋笼里的棋子再被戚别渡拈起,在易涿不解的目光下,那颗棋子抵在他的下鄂,戚别渡微微用力,他就被迫抬起下巴。

“棋局的乐趣就在于——黑白谁能用入玄,千回生死体方圆。”

易涿身体瞬间僵直,梗着脖子清晰地感觉到那颗棋子缓缓下移,顺着脖子的线条一路滑到衣襟处。

“差一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棋子挑开他的衣襟,贴在他的肌肤上。

“差半子”

戚别渡故意加重力道,棋子触在心口柔软的地方毫不留情向下碾压。

“都会一败涂地”

瞧着易涿完全被逗傻的模样,戚别渡打算见好就收:“看懂了吗?拿棋就得......”

戚别渡猝不及防被他抓住手,夹棋的手指一松,那颗棋子直接滑入在他青色的衣衫里。

“放开”戚别渡嘴角的笑意霎时没了,想抽回自己的手,没想到对方抓得更紧。

易涿装作没听见,抓着戚别渡的手凑到自己唇边,闻起来有一股特别的药苦味,那舔一下呢?

当易涿毫无征兆地伸出湿润的舌头舔舐上他的手背,以至于戚别渡根本就没有时间做出任何反应,最基本的震惊之情都无法涌上心头。

戚别渡头次感受到了什么叫脑袋空空,但很快就是不爽,非常地不爽,好像有什么脱离了自己的掌控,真是让人很不爽啊。

“啪”地一声,戚别渡反手直接给了他一巴掌,不过戚别渡也很懂在巴掌后给人一颗甜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带着水渍的指节怜爱地在对方脖预来回爱抚,指尖甚至偶尔滑到衣襟微微探入。

“你...想...摸哪...里...”易涿又想去抓戚别渡作乱的手,却被戚别渡避开。

“应该我问你”戚别渡稍稍迟疑,半带轻笑地反问:“你想被碰触哪里呢”

指尖不再试探,而是直接勾起衣襟边缘,让底下清瘦的身体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戚别渡用指尖狠狠戳进对方乳头凹陷处,转而又在乳肉画圈戳按,力道时轻时重,总是状似无意地扫过乳头,故意引起他的难受。

“啊、嗯啊...不...嗯!这...太...”

乳头很快开始充血红润起来,比刚才的指骨摩擦更强烈触电感向下蔓延,易涿隐约感觉一丝暖流在下身泌出,浸湿了一小块布料。

此时,暗处的人影一动,戚别渡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若无其事把易涿的衣衫拉回去。

“涿郎自己玩吧”戚别渡刚想转身离开,失神的人很快就抓住了他的衣袖。

易涿抬起眼可怜巴巴地看向他,根本无法理解他的若即若离,感觉自己好像在被当小猫小狗玩。

戚别渡扯出自己的袖子,轻声安抚:“这是做什么委屈,我身体不好,要去城里买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房间内眨眼就剩下易涿一人,在大雨带来的寒意下,易涿的意识渐渐清明,目光落在那局一败涂地的棋盘上。

“东宫这几天有异样吗”戚别渡懒洋洋靠在竹杆上,偏过头问云鸿。

云鸿摇摇头,回:“一切如旧,白鹭也在新来的侍女侍从中物色可用之人”

“也好,当初病发突然,匆匆换来的新人也没人来得及动手脚”戚别渡百无聊赖中揪下一片竹叶“让白鹭自己看着来,她心里有数”

“苏筠无还问,是不是该为将军夫人解蛊了”

这要不提,戚别渡都快忘了:“嗯,可以,有些事是该提上日程”

“最近左相那边如何?”戚别渡将手里的竹叶撕下一小片。

云鸿抬手揪下一大把竹叶递过去给他:“没动静”

戚别渡把手里的竹叶团成团扔到他脸上,好笑道:“你个呆瓜”

云鸿还是将大把竹叶递上前,一本正经地说:“编蜻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编蜻蜓?戚别渡想起东宫也有一小片竹林,之前他还给白鹭拿竹叶编过蜻蜓,然后白鹭就带着那只竹编蜻蜓到处招摇。

这不?招摇着招摇着,还真让某个呆瓜记到现在。

“使唤孤?”戚别渡嘴上说的跟身体做的完全不一致,他说完就抽出一片竹叶开始编。

云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动作,期待的蜻蜓没有,最后得到了一只丑青蛙。

“蜻蜓”云鸿固执地只想要那一个,毕竟他要向白鹭炫耀回去。

戚别渡把那只丑青蛙放在他头顶:“蜻蜓两个字你会写吗?就蜻蜓蜻蜓的”

“孤要回去了,没事少跟白鹭计较,跟姑娘家有什么好计较的”戚别渡对准云鸿头顶的青蛙弹了弹。

“嗯”

待戚别渡一走,云鸿从头顶拿下青蛙,一字一顿道:“就、计、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易涿坐在桌案前点燃那盏油灯的灯芯。

微弱而温暖的光芒瞬间驱散周围的黑暗,照亮了他面前堆满的书籍和纸张。

“涿郎此番用心定会在春闱上考中会元”戚别渡这话听着确实没多少真心,因为他正满脸好奇地戳戳易涿那只缠满纱布的手。

易涿把手往他那递近,戚别渡却不想玩了,病恹恹地撑着脑袋问:“怎么弄的”

“嘴...馋...晚上...煮...面烫...手...”

易涿一边说一边在案上翻找一通,抽出一张草纸放到戚别渡面前,戚别渡拿起一看——是一张潦草的人像,旁边写着戚别渡化用的假名“梁暄”

“丑”戚别渡评价道,提起毛笔蘸墨划掉纸上的梁暄两字“这可不是我”

戚别渡将那张纸折起随意夹进易涿案上的一本书里,继而又撑着脑袋看他。

“明一早就要去入场,场地小又连着考好几日,今晚不好好休息吗”戚别渡戳戳他的肩膀问道。

“不...困...”

听着他结巴的话,戚别渡心想日后他成为自己的谋士,第一件事就是治他的结巴,不然回回听着都费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戚别渡抽出案上的一本书随意翻开:“我那屋子漏雨,夜深人静再惊动老板娘也不好,干脆今夜陪你温书”

易涿眸光一闪,连连点头应下。

“唉,我若不用点功,恐怕会就此落榜,到时我就......”戚别渡拉长尾音,顿了顿又笑着说“就回乡野养病去,养着养着,这短命的一辈子又过去了”

易涿听出对方话语中的玩笑意味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落寞感。

他放下手中的书,目光直直地投向那个吟吟笑意的人:“那不...考...”

“谁寒窗苦读多年不为今朝科举?你说不考就不考?”戚别渡面上的笑容一滞,歪着头仔细端详他的神色。

易涿一本正经地点头,倒让戚别渡更提起兴趣,轻轻转动着指间的玉环。

“不要功名利禄,那你要什么?”

话落,易涿就见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朝自己勾了勾。

易涿瞬间脸涨得通红,就连耳根子都像是被火烤过一般滚烫。

他有些局促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犹豫片刻之后,僵着身体缓缓向戚别渡靠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戚别渡抚上他的脸颊,似笑非笑道:“涿郎是想要美人吗”

那薄而红润的双唇近在咫尺,微微张开又合拢散发着迷人的光泽,易涿偷偷咽了咽口水,不由得连连点头。

“要美人啊...”戚别渡眯起眸子抬手挡住易涿想凑上前的唇。

易涿茫然地看着对方,不解为什么他又这样若即若离。

马上要离开,确实要给他实在的好处,戚别渡想到这里,手指转而捏着他的下巴,对着他的唇瓣吻下,一触即分。

尽管如此短暂,但那一刹那的接触却仿佛在易涿心间点燃一团烈火,让整个氛围都变得炽热而暧昧起来。

戚别渡见他愣住,调笑道:“美人也要功名来娶啊”

这句话彻底激励易涿,没有丝毫犹豫,易涿“嗖”地一下坐回去,斗志满满捧着书习读,生怕少看一个字就考不上功名。

“罢了”戚别渡抽走他手里的书合上后放在案桌“真正考得上的人怎会缺这么点时辰读书,早点歇下吧”

戚别渡起身走至榻边坐下,褪去外衣鞋袜就自顾自躺在里侧:“涿郎想睡地上吗?”

“不...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易涿手忙脚乱吹灭烛火,整个屋子都被黑暗所笼罩,伸手不见五指。

慌乱的人跑至榻前又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动,他感受着这片突如其来的漆黑,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

戚别渡一直闭眼假寐,感受到身侧的动静才睁开眼,侧头问:“你抖什么?”

“紧...张...”易涿紧紧揪住胸前的被子,耳畔传来戚别渡翻身的声音,他更加心慌。

戚别渡本想再逗逗他,见他是真紧张才作罢,继而低声道:“快闭上眼睛,天一亮就得去入场了”

远处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鸡鸣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易涿走在去考场的路上,心里总是频频想起临走前突然旧病复发的梁暄,他憔悴地靠在床头说去不了今年的春闱。

易涿想留下来却被梁暄制止,一来二去,他还是被要求去考场。

连续数日的降雨后,那场春雨终于在昨夜停歇,易涿暗自琢磨着自己考完就回去找梁暄,还要多买点补品给他好好养养身体。

“哎,是易涿兄啊”

一名学子上前来打招呼,易涿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考场附近,上前打招呼的人正是自己的同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嗯”易涿腼腆地朝他颔首,就当是同他问好。

“许久不见,易涿兄是病了吗”学子上下打量着易涿,疑惑问:“身上好重的药苦味”

易涿一惊,抬起衣袖轻嗅,确实是一股属于梁暄身上的药苦味。

“沾...上的...”易涿红着脸回答,两人这些日子时时凑在一起,没想到连气味都沾染在衣袖间。

“那...唉唉唉!”学子正想多慰问他,前方却忽地扬起一阵滚滚尘烟,伴随着阵阵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传来。

易涿偏头去看,原来是一队人马正缓缓驶来。

这队人马约有数十人之多,而在这些马匹后面,则紧跟着一辆辆装满箱子的大车,车身随着道路的起伏而微微摇晃着。

学子看着那些人身上的服饰,心下已了然:“原来是路府的人”

“那...位大...将...军?”

“对,太子仁心为将军的夫人请来药谷医者”学子的目光追随着那队人离开的身影“将军夫人病退人安,今日太子的病也初愈,他们自然要备礼前去”

易涿皱起眉,问:“太...子也...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学子回:“啊...太子一直体弱,生病倒也不稀奇,这病去如抽丝嘛,名贵药材自然要源源不断抬入东宫,这回将军也有心了”

今日的东宫格外热闹,太子病愈,皇后娘娘那边陆陆续续往东宫抬入赏赐,连东宫上下的人都重重有赏。

经过太子的准许,白鹭带着众人将东宫好好装饰一番祛除病气。

“殿下”白鹭喜上眉梢抱着刚摘好的桃枝步入殿中“今日清晨的桃花开得特别好,奴婢给殿下换上添添喜气!”

东宫的眼线被清,眼下春闱一过接着就是殿试,戚别渡心情颇好,挥挥手示意白鹭可以去换。

今日他早褪去那身寻常的书生装扮,换上以往的织绵华服端坐在书案,手里拿着书随意翻页草草扫过几眼。

白鹭把桃枝插入窗边的木瓶,缓步回到戚别渡身边,清楚看见殿下手里的书是那本新出的《太子秘闻·二》

“你也看?”戚别渡抬头打趣她。

白鹭急忙摇头:“奴婢不看,奴婢根本就不爱看书”

戚别渡一开始就没想逼问,把书合上,问起苏筠无:“苏筠无他人呢?”

“正给殿下煎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孤之前让你办的事呢”戚别渡转而又问。

白鹭一愣,很是认真地点头说道:“奴婢物色好了,一个叫鹊枝一个叫莺歌,已查清过底细,是忠心能用的”

“那就好”戚别渡信任白鹭的眼光,重生这么多次,白鹭永远是最忠心最可靠的亲信人选。

戚别渡让白鹭退下去忙,一会儿的功夫,殿门前就发现苏筠无正巧端着药进来,不见还好,一见他就来气。

敢败坏孤的名声?活这么久,原来民间一直盛传关于自己往事的书,前面几世说不定也每每都有这本书广为流传。

“呵,苏筠无”

苏筠无脚步顿住,心想师哥怎么叫我全名?我闯祸又被发现了?

“师哥?”苏筠无放下药碗,眼巴巴凑上前。

戚别渡两指点在他脑门,将他使劲往外推:“孤倒不知道师弟还颇有文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药谷绝世天才?”

“呃呃呃...”

苏筠无恍若脖子一凉,瞬间耸起肩紧紧缩住脖子,装傻充愣道:“师哥你说什么?我年纪大耳背,听不见听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败露的苏筠无想转身遛走,戚别渡漫不经心抬起脚轻轻往他小腿上一踢:“跑可以,被逮到就是腿打断”

“师哥你要打断我的腿,是不是还要把我关起来?”

他的反应有点不对,戚别渡略微迟疑地点头。

“金屋藏娇!用铁链把我锁在床榻,每天让我像哈巴狗一样对你摇尾乞怜,不听话就掐住我的脖子用鞭子狠狠抽穴,最后...”

苏筠无越说越兴奋,自已就已经掐住自己的脖子,一脸期待地望向戚别渡。

戚别渡:真不敢打你,怕你爽。

“闭嘴,孤对这没兴趣”戚别渡蹙眉打断他后面要说的话。

“好吧”苏筠无失望地收回动作,转而拿起药碗递到戚别渡唇边“师哥喝药,身体好就有力气操我啦~”

戚别渡扶住额头,许久不痛的头现在又开始隐隐作痛,都是被苏筠无气的,但又不能罚他,他真的会爽,这更气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那尖锐而细长的声音从无尽的深渊之中幽幽传来。

"魂来兮——何极——"

这声呼喊在寂静的黑喑中回荡着,它似乎来自遥远的幽冥地府,召唤着那些迷失的灵魂归来,让人不禁心生恐惧紧接着。

另一声更为阴森的呼声接着响起。

"魂去兮——江水黑——"

似恶鬼凄厉的哭嚎,裹挟着寒风呼啸而过,眼前无数的魂魄被卷入漆黑如墨的江水中,永远沉沦其中,不得超生。

戚别渡猛然意识到自己正置身于一场迷蒙的梦境,模糊不清的景象中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正慢慢陷入江水。

他想要抓住那即将消失的手,不知为何,双脚就像是被钉在地上一般,任凭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挪动分毫,使他根本无力前行。

“啊——”

戚别渡在自己撕心裂肺的呼喊中醒来,眼前的纱帐晃动,他想起自己是在寝殿中午憩片刻,没想到就做了一场噩梦。

殿外的白鹭听到动静,急匆匆放下手上的活,径直打开殿门走上前:“殿下!”

戚别渡撩起纱帐下塌,抬手阻止白鹭要上前搀扶的手,轻声道:“梦魇而已,不碍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手上沾得是什么”戚别渡瞧见她手上留有的残花碎叶“花草?”

“鹊枝会做胭脂,奴婢前几日求她好久呢,刚刚在帮她忙呢”白鹭边说边小心掏出手帕递上前。

戚别渡拿起手帕擦拭额角冒出的冷汗,听到她们凑在一起做胭脂也不免笑着打趣:“也就你最爱漂亮”

白鹭不好意思地笑笑,接过擦完的手帕后询问:“殿下说要去路府,奴婢去安排车马?”

也该把学骑射和军事谋略提上日程,省得路大将军出现意外,什么都没捞着。

“去吧”戚别渡挥手让她退下。

白鹭依言退下,寝殿内一时只剩戚别渡独自一人,连苏筠无今日都因收到师父来信赶回药谷受罚,这东宫冷清了些,但白鹭带着鹊枝和莺歌,这东宫也并非冷清。

戚别渡提起桌上的茶壶倒水,端起玉杯润润干涩的喉咙,不禁想起那场梦境,眉头越蹙越紧。

他不信什么鬼魂之说,若真的有,也得让那些该死的人比自己先一步化为厉鬼。

路府后院那片宽阔的场地,从很久之前便建有一座专门用于骑射训练的场所。

戚别渡靠在亭中的坐登栏杆上,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手中握着的弓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时不时轻轻拉动弓弦,感受着弦的张力与弹性;最后又稍稍放松手指,让弓弦恢复原状。

而在不远处的骑射场上,路和庭则身跨一匹的骏马,紧紧拉住缰绳,驾驭着马匹如风一般疾驰而过。

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阵阵尘土。

戚别渡抬头时,路和庭的身影在阳光下一闪即逝,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不如试试今天的练习效果?戚别渡眼眸忽然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他迅速地伸出右手,从身旁精致的箭匣中抽出一支闪烁着寒光的箭矢。

他稳稳地压住箭羽,将其紧紧地抵在的弓弦上,拉开弓弦并眯起眼睛瞄准前方那道快速移动的残影。

那支离弦的箭飞速射去,“嗖”的一声后才堪堪擦过路和庭扬起的发丝,仅仅只是那么一丝一毫的距离之差,如果再稍微靠近一点点,恐怕就要直接击中路和庭。

“殿下的准头太差了!”路和庭高声朝着他喊道。

戚别渡兴致缺缺把弓往旁边一甩,再抬头时路和庭已经跑到面前来。

“殿下现在可以对准这里射”路和庭点点脑门,冲戚别渡粲然一笑。

戚别渡睨他一眼,懒得同他说笑,掉转话头:“今日事毕,孤要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唉”路和庭赶紧按住要起身离开的人“殿下再留会啊”

戚别渡嫌弃地捏住他的手袖,把右肩上的那只手扔开:“冒犯孤?你的脑袋明天就砍下给孤当靶子。”

“第一次见殿下那天,殿下还说要送我东西,这都多久没着落了?”

戚别渡想起有这事,但那些话都是为人情世故而已,他为何这么上心,他们路府难道缺金少银?

“你很在意孤的随口一说?”戚别渡盯着路和庭慌乱的神色,心里似乎已有定论。

路和庭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我、我倒不是很在意,不过担心殿下把这事放心上,小爷素来怜香惜玉罢了”

怜哪门子香,又惜哪般的玉?戚别渡深思片刻后,心不在焉拉起路和庭的手覆上自己的脸颊轻蹭:“是吗?孤也蛮会怜香惜玉的”

手心的皮肤蹭过他的脸颊时,路和庭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他原本白皙的面庞涨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

“小将军这般风流,听说刚回朝复命时,小将军前脚接遍城中姑娘们的赠花,后脚就进露华坊,现在面对孤就这点本事?”戚别渡嘲弄地看着他。

露华坊?路和庭想起那是有名的秦楼楚馆。

“不是!”路和庭急得舌头差点打结“我就是去玩玩,只是听曲!听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哦”戚别渡毫不在意应声回道,再次起身想离开。

路和庭煞时红着眼眶,眼里泛起委屈的泪光:“殿下...”

怎么有人这么不禁逗?

戚别渡不耐烦扯起路和庭的袖子往他自己的脸上擦去:“男儿有泪不轻弹”

“下句可写的是‘只是未到伤心处’”路和庭做作地轻轻吸了吸鼻子。

戚别渡眉眼带起笑意:“倒是挺爱顶嘴”

“那...殿下刚刚是吃醋吗!”路和庭一改刚刚的难过模样,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戚别渡笑意消失,一阵沉默后轻蔑道“倒也是爱自作多情”

路和庭乐得开心,戚别渡反而紧紧地皱起眉头,心中的不满情绪愈发强烈起来。

终于,戚别渡再也按捺不住被戏弄的不满,猛地伸手一把抓住路和庭的肩头。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路和庭瞬间愣住,没等他反应过来,戚别渡已经借力一个翻身,将路和庭死死地抵在身后的栏杆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路和庭只觉得自己的后背重重地撞在坚硬的栏杆上,一阵疼痛袭来,他还来不及抱怨,就对上戚别渡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睛。

“小将军那么爱美人,美人来伺候你怎么样”戚别渡笑着摸上发间的素银簪将其取下。

路和庭眼里满是惊恐:“你...”

“呵”戚别渡将他的衣衫悉数解开,握住他身下勃起的性器。

路和庭赶紧抓住戚别渡的手腕:“不、不行”

戚别渡甩开他的手,拿着银簪的手不断靠近,最后冰凉尖锐的物体抵在马眼上。

“啊...”路和庭惊讶地捂住嘴巴,不敢相信自己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银簪缓慢插入马眼中,被异物入侵的感受带着难以忽视的酸胀感,路和庭溢出痛呼,银簪仍继续往里深入,一寸一寸打开里面脆弱的内壁。

见他面色泛白,戚别渡将抵在里面的银簪开始向外抽出,冰凉的细物带动着里面软肉快速摩擦,在痛苦中路和庭渐渐感觉到一点爽意。

“好涨...好难受...”

戚别渡抬手捂住他的嘴,狡黠地说:“小将军别出声,把人都引来可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翻涌而上的快感促使路和庭分辨不出言语里的意思,只顾着呻吟:“啊啊啊...好,好爽...还要...好、好舒服”

戚别渡团起他的衣袖塞入他的口中,他的呻吟只能变为呜咽。

还在被折磨的性器在他的呜咽中吐出些许白浊,周遭弥漫出淡淡的腥味,戚别渡蹙着眉上下抽动着,带出的浊液搅成白沫。

“怎么肿了?”戚别渡睁着无辜的眼睛,望向失神的路和庭“小将军应该不会怪我吧...”

“呜...呜呜!呃呜——”

戚别渡没再动作,身下又痛又爽的感觉消失,路和庭难耐地向上挺腰去配合着簪子的抽动。

性器凸起的青筋跳动得厉害,戚别渡不仅停下动作、松开抽动的簪子,还按住路和庭,小声斥责他:“不许射!”

一半的簪子还插在里面,卡着欲望顶峰不上不下,路和庭无力地挣扎着,眼神极其抱怨。

戚别渡将他散开的衣衫拢紧穿好,拉着路和庭起身:“小将军先受着吧,路大将军要来了”

戚别渡刚说完,路和庭吓得瞬间清明,尤其是听到身后的声音——“殿下,皇后身边的侍女来传,娘娘在东宫等着殿下,说殿下该回宫去了,大病初愈不宜过多操劳”

听清后,路和庭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幸好是个侍从来,还好不是叔父,估计也没其他人看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戚别渡扯着路和庭衣袖拉近两人的距离,凑到他耳边低声:“听见了吗?孤大病初愈不宜过多操劳,不宜过多操劳”

“刚累到孤了,孤要回去休息,小将军自己解决吧”戚别渡毫不留情推开他,决然同随侍从一起离开亭中。

半路中途,侍从瞥见太子发间的银簪不见,担心是名贵之物在路府弄丢,忙开口问:“殿下恕罪,奴才瞧见殿下的簪子不见,是不是方才弄丢,奴才叫人去找找?”

“...不”戚别渡摆摆手“孤是赏给别人的,不用去找”

“那真是极大的赏赐,奴才瞧着那做工都是顶好的,也巧,我家公子近日也喜欢买些簪子”

簪子...簪子...

路和庭...

戚别渡脑海里闪过关于哪次前世的一桩旧事,当时路大将军战死,守丧的路和庭在平常的一天向戚别渡送来一件东西。

里面装的也是簪子,戚别渡当时没放心上,只当路和庭不着调惯了,也不想治他什么罪,干脆叫人把东西收起。

难道我们早就有什么纠葛?戚别渡回头望向那亭中靠在栏杆上的人,他瞧见自己看来还没心没肺地冲自己笑着挥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正是春闱放榜的日子,白鹭从厨房端着新做的桃花酥来到园苑,把糕点放在秋千旁边的石桌上。

戚别渡坐在秋千上微微摇晃,眺望高墙上的天际:“白鹭,让莺歌办的事怎么样?”

“莺歌出门去探过,今日春闱放榜,易涿是会元”白鹭上前拉住绳索帮戚别渡轻推秋千“殿下说的全应上了,很多官员已经暗自行为去结识易涿,有些小官员不起眼,但与两位丞相的门生有牵扯”

“乡试、会试接连出众,聪明人该是能看出的”戚别渡掂起一块糕点咬下“这段时间别动手也不用打听任何消息”

“不再探查易涿那边的动向吗?”

“不用了,易涿不会答应任何官员,两位丞相到时自会出手解决他,先让两位丞相把火点起来,我们火上添油也不晚”

戚别渡又把剩一半的桃花酥放下,继续道:“殿试才是好戏,殿试前孤当然事不关己,万一惹火烧身才难办”

“奴婢明白,奴婢让那几个探子收手待命”白鹭点头应下,瞥一眼戚别渡没再动的糕点又问“殿下不喜欢这盘桃花酥吗?”

戚别渡撇撇嘴,忍不住把糕点推远:“嗯,太甜腻,不喜欢”

“...想吃山楂糕”戚别渡像是自言自语般小声嘟囔起来。

话音刚落,他便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来看着身旁的白鹭,有些无奈地说道:“罢了,你向来爱吃甜食,你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白鹭的耳朵却很是灵敏,尽管戚别渡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她还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他那句关于山楂糕的嘟囔。

她连忙出声安慰道:“殿下喜欢酸甜口味的食物,那奴婢让人去做樱桃酪如何?不过山楂糕得等到秋天才有呢,现在可还太早啦。”

“不用”戚别渡提起山楂糕,他忽然想起离开苏筠无“苏筠无走几天了?”

白鹭闻言先是一愣,没想到自家殿下平日里漠不关心人家,实则人一走就记挂。

白鹭恍然大悟道:“才没走几天,殿下你犯相思病啦!”

“孤没有”戚别渡若无其事地解释原由“孤想起他,是因为曾经在药谷时,他就会做山楂糕给孤吃,那都是很久之前了”

“殿下离开药谷也没多久啊。”

“不,对孤而来说,确实是很久”戚别渡脚下用力把秋千荡高“能见到苏筠无也算是久别重逢,突然他说要离开一段时间,孤...不习惯”

白鹭啧啧称奇:“殿下这话说的,苏筠无要是知道,不知道要乐上多少天。”

“也对,不能让他知道,省得他闹腾”戚别渡想来想去也觉得苏筠无不知道才好。

“殿下会让苏筠无做正君吗?”白鹭眼睛一亮,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兴奋地说“像话本那样两小无猜成眷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戚别渡轻笑两声,语气却尽显凉薄:“哪怕从名门世家里随便选一个,孤都不希望苏筠无来坐这个位置,他坐不明白的”

这样回答并没有让白鹭很惊讶,殿下确实不是个用情且专一的人。

“该去路府了,备车马吧”

白鹭顿时一拍脑袋,想起件事:“哎呀,奴婢忘了,路府来人传过路和庭的话,他说他在茶楼听戏,殿下今日学业来茶楼完成”

茶楼?戚别渡差点气笑,恼怒道:“他还真是闲,要不是当初他死乞白赖到父皇跟前自请来授业,哪里轮得到他来教孤?”

“茶楼好啊,殿下当借他的由头出去散散心,出什么事都推到路和庭头上就好啦”

“孤看是你很想去听戏吧”白鹭眼眸里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戚别渡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那就去一趟”

片刻后,在宫门等待的车夫恭敬地打开车门,并放下踏脚凳。白鹭扶着戚别渡登上马车,自己随后也轻盈地跃入车内。

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响,马车缓缓前行,车轮滚动渐渐淹没在外面商贩们的高声叫卖中,白鹭掀起车窗一角,她好奇地张望着这一切,眼中满是新奇和欢喜。

此次出行不宜招摇过市,戚别渡只带着白鹭同坐马车赶去茶楼,他端坐在一旁,看着白鹭如此开心,出言提醒:“小心点,马车摇晃,你脑袋别磕上边沿”

白鹭放下车帘转过头来,对着戚别渡甜甜一笑:“殿下,我看到茶楼了,好热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茶楼戚别渡前世都不知道来过几回,如今再来也没什么稀奇。

“到了就下去吧”

戚别渡带着白鹭刚进去,茶楼偌大的戏台上奏起锣鼓,红柱光影间走出那粉面桃腮的戏伶,一身彩绣戏服,头戴点翠凤冠,冠面凤嘴衔垂珠滴,冠上缀满的白珠抖须更是摇曳。

“殿下...好漂亮...”白鹭在戚别渡身后放轻声音,生怕打扰旁人听戏。

戚别渡微微颔首,转身示意白鹭跟上,快步往楼上走去,以路和庭的性子八成是在楼上的雅间等着。

台上的戏伶声如黄莺,他轻盈地舞动水袖时,凤冠如意吊牌的黄丝穗轻轻晃动,引得白鹭频频侧目去看,差点撞在戚别渡后背上。

被戚别渡敲了下脑门,白鹭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眼睛不敢再多看。

白鹭熬到戚别渡跟着人来到路和庭的雅间,终于敢把目光放在下面的戏伶身上。

“殿下来啦”路和庭四仰八叉靠在椅子上嗑瓜子。

戚别渡在他身旁落座,往桌上放着的果饯看一眼,伸手抓一把塞给身后的白鹭,转头吩咐路和庭的侍从:“孤看那边还有椅子,你搬过来让孤的侍女坐下”

直到白鹭坐在边上痴迷地听戏,戚别渡才把目光移向路和庭:“小将军真是日日都这么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路和庭双手合拢摊开,眼巴巴看着戚别渡。

戚别渡问:“做什么?”

“臣也要殿下给的果饯”

戚别渡冷笑一声,直接端起盘子放在路和庭手心:“小将军没脸没皮,孤自然要赏”

说完,戚别渡收回笑容不再与路和庭搭话,目光最后也落在那戏伶身上。

戏伶轻轻一挥袖,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同时微微抬起眼眸。

四目相对的瞬间,戏伶先是一怔,很快,他便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戚别渡刚回以一笑,台侧的奏乐声中骤然传来“嘣”地一声弦断,将他的视线吸引走。

这样冒然被打断,戏伶收起笑意一收袖就缓缓下台,明目张胆告诉所有来客——他今儿又不唱了

“奇了怪了”路和庭往台上一扫,没甚在意,扭头对戚别渡解释“经营这茶楼的人不简单,几乎垄断所有能够掌握情报的地方,我想殿下会喜欢这份回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回礼?”

路和庭点点头:“对啊,殿下赏我,不管是之前,还是方才,我当然也要给回礼”

即使路和庭不给这份回礼,戚别渡也会找上这背后之人,回回前世跟人打交道,都快成熟人了,可惜那人脾气怪,很少好好给戚别渡递情报

“哦,你有心了”戚别渡随口一敷衍。

路和庭脸上的笑意一僵,事情似乎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殿下怎么不高兴呢?按理来说不应该高兴得再赏一赏他嘛。

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路和庭陷入思索中,而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传来,他震惊朝戚别渡的方向看去。

刚刚台上的戏伶不知什么卸下那身戏服跑上来,现下正柔弱无骨地要靠进戚别渡的怀里,甚至戚别渡一点反应也没有。

尽管戚别渡手都未曾抬起一下,那戏伶却极为机敏地朝着脸色阴沉如墨的路和庭瞥一眼之后,忙不迭地伸出双手将戚别渡的手臂高高抬起,并顺势轻柔地搭在自己的肩膀之上。

他依偎进戚别渡的怀抱之中,泪水便似断了线的珍珠般滚滚而下,用那带着几分哭腔的声音道:“郎君,他好生凶恶呀~”

说罢,他还故意瑟瑟发抖起来,愈发显得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戚别渡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目光交织碰撞,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已经得已窥见。

戚别渡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缓缓松开捏住对方下巴的手,就好像刚刚只是随意摆弄一件物品而已。

“小将军你该回去了”戚别渡对路和庭说,放在戏伶肩膀上的手指轻点,示意对方起开。

路和庭从座位上站起身子,气势汹汹地抬起右脚,朝着戚别渡所坐椅子的椅腿狠狠踢去。

椅腿瞬间被踹得摇摇欲坠,而坐在上面的戚别渡也跟着晃了几晃。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一边说着,一边气呼呼地甩了下袖子,然后转身大踏步地朝楼下走去,留下一脸惊愕的戚别渡呆坐在那里。

戏伶见状不情不愿从戚别渡怀里起身,坐在一旁路和庭坐过的椅子,又瞧着与戚别渡的距离太远,兴冲冲挪着椅子过去。

“翎遥,你记得孤”戚别渡没有一点疑问,他很肯定这个事情“那你记得多少?”

翎遥伸手穿过他的发间,勾住那一缕他隐藏的白发:“原来与殿下重逢的那天,殿下会对我说这样的话,和我日思夜想的不太一样”

戚别渡没制止他手上的动作,转头吩咐白鹭去雅间外面守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殿下,你又有白发了”

听翎遥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戚别渡应了一声继续问:“所以你有多少的记忆,是只一世的,还是不止呢?是一开始就有,还是突然想起来的?”

翎遥笑着回答:“难道我们不止一世吗?不如殿下留下来,我们慢慢谈好不好”

“你哪来的底气觉得孤非知道不可”戚别渡想提起茶壶倒茶,被翎遥先一步拿走。

翎遥为他倒好茶,恭恭敬敬递过去,讨好道:“就当我求求殿下,求求你了~”

“孤会吃这套吗?”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呵”戚别渡嗤笑一声,起身去和屋外的白鹭低声交谈。

但翎遥知道这事肯定十拿九稳,殿下就吃他这套,百试百灵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殿下,我们吃午膳,吃完再说”

戚别渡闻言斜睨他一眼。此刻,翎遥脸上的表情可谓是毫不掩饰,就好似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别人:“我不安好心,但你快来中招啊”

于是半信半疑下,戚别渡伸出手有些犹豫不决地拿起桌上的筷子。

当他刚刚将筷子移动到其中一道菜肴上方,一旁早已按捺不住的翎遥夹起一大块豆面糕塞进戚别渡的口中。

被强行喂食的戚别渡先是一愣,随即开始咀嚼起来。起初,他并未察觉到有何异样之处,只是机械般地嚼动着嘴巴。

他嚼嚼嚼,还是不对劲,不敢置信地继续嚼嚼嚼。

翎遥笑嘻嘻凑过去:“殿下,明日就把我带回东宫怎么样?”

“殿下你怎么不说话”翎遥明知故问“不说话,我当你同意了?殿下?”

戚别渡冷哼一声,只能在心里骂骂咧咧:明天就让你和你那黏到无法下咽的豆面糕一起滚。

不行,越想越气。戚别渡没好气地一拳敲他头上,而翎遥的一声痛呼无疑让他原本就略带戏谑的嘴角瞬间上扬得更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啊!殿下你打我?”

“打吧打吧,反正你答应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很好,戚别渡二话不说接着给他的脑袋再来一拳。

戚别渡艰难将豆面糕咽下去,对捂着脑袋的翎遥说:“脑袋很硬?有本事再过来让我打一拳”

“我...”翎遥一改刚才的得意,怯生生地捂着脑袋,咬着唇两眼含泪一边靠近戚别渡一边说“殿下,你好凶啊,你快看看我,几日不在你身边,我都消瘦了好多”

戚别渡:“呵,我怎么瞧着你胖了许多,你以前脸有这么圆的吗?”

“哎呀呀”翎遥逮着戚别渡说话的空隙,趁机倒进他的怀里“奴家每天都见不到殿下,当然是只能用饮食来解相思之苦”

戚别渡冷笑一声,捏住他脸颊的软肉:“一边去,孤不是每次都吃这套”

戚别渡把他拉起来甩到一边,自顾自拿起筷子继续吃饭,还把那盘豆面糕推得远一些,眼不见心不烦。

没安分半刻,戚别渡肩上一沉,起初他觉得是翎遥,但身上没有那种胭粉香,只余光瞥见一缕发丝随蓝白缎带垂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是翎遥,那就是另一位故人了。

“手乱摸就给你砍了喂狗”戚别渡拽住那只快摸进自己领口的手。

翎遥走个神的功夫,眼前突然冒出另一个人,他拍拍袖子起身推开那人,没推动,居然死死扒在戚别渡身上。

翎遥捏住那人的肩膀暗自用力,面上努力维持笑容,咬牙切齿道:“莫聆,你刚刚在台上不是把弦弹断了吗?那么宝贝你的月琴就去修,你在这里干什么?”

“方才我远远看见殿下,见殿下憔悴了好多,看得我好生心疼”莫聆将下巴搁在戚别渡肩上“翎遥真是的,殿下向来身体不好,他还总是气你,要是我的话,我就不会”

翎遥偷偷地翻一个大大的白眼,并小声嘀咕:“哼,陈年老绿茶”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戚别渡自然也是听到了翎遥这句略带讽刺意味的话语,他又怎会不明白翎遥其实是在拐弯抹角地嘲笑莫聆年纪大呢?毕竟,莫聆的确是要比他们俩都年长几岁。

“殿下你瞧瞧”面对翎遥毫不留情的嘲讽,莫聆并没有直接回应,而是转而向戚别渡投去委屈的眼神。

同时紧紧地收紧环绕在他肩膀上的双臂,似乎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丝安慰。

“好了,你怎么进来的,孤不是让白鹭在外面守着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莫聆收起自己的那样柔弱样,正经回答:“拿琴把她砸晕乎了,靠在门上一时半会还没缓过来呢”

正说着,缓过神来的白鹭脑门顶着一个大包哭着跑来:“啊啊啊!殿下!就是这个人!他拿琴砸我!”

“他、他...”白鹭有声有色学着莫聆刚刚抡琴砸人的样子“他就这样砸我的,哐哐砸,我硬抗着,他一下没哐晕我,还来笫二下!!”

孤的头又开始疼了...

戚别渡扯着袖子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白鹭擦拭,顺着她的意思斥责莫聆:“啧,你做甚要对一个姑娘家动手,她爱漂亮,你还往她额头砸”

“就是就是”白鹭在旁边一个劲的点头。

“你看不出来她很不聪明吗?你把她打傻了怎么办?”

“就...不是不是,殿下...”

“看什么看,继续擦你的眼泪,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他砸你一下后,你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还手,而是继续扛第二下。”

戚别渡揉揉眉心,继续说:“还知道反驳,看来没太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嘿嘿”白鹭扯着戚别渡的袖子破涕为笑,戚别渡一脸嫌弃地把袖子扯回来。

看她头发都糊在脸上,戚别渡帮她把耳发别到耳后,转头对正互相看不惯差点要动手的两人说:“行了,孤走了,勿念”

翎遥和莫聆面面相觑,不好多说什么。

“回宫了,等回宫让鹊枝给你煮个鸡蛋敷上”

“弄完后能给奴婢吃吗?”

戚别渡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吃,就知道吃”

在回东宫的马车上,戚别渡叹息一声伸手抚去衣袖上的糕点渣,罪魁祸首还在吭哧吭哧地吃糕点,自己的衣袖全是渣。

戚别渡慵懒地斜倚在窗边,随意地掀起车帘,一道小小的身影从他眼前掠过。那似曾相识的身影瞬间吸引住戚别渡的目光。

“勒马!”

车夫惊得勒紧缰绳,坐着吃糕点的白鹭身形一晃,看自家殿下神色不对,顺着他的目光往窗外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街角处站着一个瘦弱的小姑娘。那姑娘估摸只有五六岁大小,身上穿着破烂不堪、满是补丁的衣服,显得十分单薄可怜。

更令人心疼的是,她怀中竟然还紧紧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

她赤着的双脚布满一道道狰狞可怖的伤疤和裂痕。那些旧伤尚未愈合,新的伤口又不断出现。

每当她艰难地挪动脚步时,刚刚结好痂的伤口就会因为摩擦而重新破裂开来,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迅速晕染成一片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白鹭低头看一眼手中的糕点,再看看自己身上新做的衣裳和首饰,忍不住嘟囔:“好可怜啊”

“嗯,挺可怜的”

在戚别渡那云淡风轻般的语调之中,白鹭却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之处,她目光直直地凝视着戚别渡哀伤的眼睛,轻声问道:“殿下,您这副模样,看起来似乎有些难过呢?”

面对白鹭的关切询问,戚别渡却是不着痕迹地将那份真实情绪迅速掩藏起来。

他故作轻松姿态,回应道:“孤哪有什么难过之事,莫要胡思乱想。”

戚别渡扯起嘴角微微上扬,试图用笑容来掩盖内心深处的波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殿下,我想...”白鹭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话才刚到嘴边,却冷不丁地被戚别渡给硬生生打断。

戚别渡早已洞悉她心中所想一般,直接了当地道:“你想去就去吧”

说着,他随手将自己腰间悬挂着的精致荷包解下,毫不犹豫地递给了白鹭:“拿着这些钱去买些孩子喜欢的东西吧,回头再带着他们一同回宫便是。”

白鹭不禁面露羞赧之色,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接了过来,嗫嚅着解释道:“其实...其实奴婢攒了一些闲钱的,并不需要殿下这般破费。”

听到这话,戚别渡险些没被气笑出声:“整天爱漂亮还馋,你有什么闲钱”

说完,戚别渡还故意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对白鹭的这番说辞充满了不信。

“奴婢先走一步,殿下回宫记得让鹊枝给我做点好吃的”

白鹭咻地一下钻出马车,戚别渡拿起她丢在旁边未吃完的糕点包好:“总是这么丢三落四的,难不成真把自己当成三岁小姑娘?”

当白鹭携着两个孩子,身背肩扛着大包小包踏入东宫之际,迎接她们的却是鹊枝忧心忡忡的面容。

从鹊枝那得知原来自从殿下归来之后,便一直郁郁寡欢,独自将自己封闭于寝殿中,甚至连晚膳也未曾动用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啊?晚膳都没吃,你们怎么不劝劝殿下,殿下身体还没大好”白鹭满脸忧虑地问道,随即将手中沉重的包裹放置在地。

鹊枝赶忙示意莺歌引领着两个孩子先行离去歇息,而后亲自带领着白鹭前往膳房,精心挑选并盛装一些温好的膳食。

不多时,白鹭手提食盒与鹊枝并肩而行,走近寝殿远远望去,云鸿守在那扇紧闭的门前,他瞧见白鹭和鹊枝逐渐靠近时,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眸忽然闪过一丝光彩。

“白鹭,你跟着殿下的时间最久,你进去试试”云鸿退到一边把殿门推开。

白鹭迈进殿中,戚别渡正靠在窗边的软榻,手里拿着之前皇后绣的安神香囊。

“回来了?”戚别渡抬眼看过去。

白鹭把食盒放在案上打开,把饭菜一样一样端出来,小心地试探着问:“殿下怎么把娘娘给的香囊从枕下拿出来了”

“有些烦躁,拿着母后给的香囊,这样孤会安心一些”

“烦?殿下怎么了”白鹭把碗筷拿出来轻轻摆放好。

戚别渡看着白鹭欲言又止,嘴角的笑意再也掩盖不住眼底的落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孤今天看着那个小姑娘,让孤想起一些事”

“朝堂群臣爱管闲事,就爱管皇帝啊太子啊有没有生下儿子能够继承大统”

“孤觉得有个女儿才好,不,就只有一个女儿就好,名字叫戚甯,寓意安宁,小名叫旎旎”

“可孤时常做梦,梦里的女儿永远活不过八岁,死前的凄惨和今天的那个小姑娘很像”

“孤想了很多,她没有活过八岁,我就更会想她及笄之后是什么样子的姑娘”

“可能会像你,爱漂亮又馋嘴,偶尔笨笨的,也可能会像鹊枝,温柔明理,好奇心重,整天就爱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像莺歌也很好,不爱说话,比较恬静,还有一点腼腆”

白鹭瘪着嘴巴,看自家殿下越说越难过,她大着胆子开玩笑打岔:“殿下有女儿像奴婢才好呢,奴婢多漂亮可爱啊,世上都找不到第二个”

戚别渡忍不住想象了一下,觉得简直好笑到令人两眼一抹黑,他心里的郁闷消散一些,看看桌上摆满的饭菜,和殿外门口老探出来的两颗脑袋。

“把孤都气饿了”戚别渡不想让他们太担心,尤其是殿门的鹊枝和云鸿,趴在门沿的脖子伸那老长,看着就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唉,这不巧了”白鹭叉着腰自信道“殿下看吧,以奴婢的聪明才智早料到殿下肯定会被气饿”

戚别渡仔细放好香囊,走过去坐在桌前:“孤平时让你多读书知理,你懂不懂谦虚两个字怎么写?”

“那奴婢自己罚自己”白鹭轻轻往脸上揍了一拳后佯装痛苦:“啊!好痛!奴婢知错了!”

戚别渡勾起嘴角,短暂发出笑声,很快便被他强行压制下去,恢复成一本正经的模说道:“去吃你的饭,外面跑那么久,不饿吗?”

他话音刚落,白鹭规规矩矩地退出殿外,和鹊枝他们汇合在一起。

“鹊枝,你给我预留的饭菜在哪里呀?我的肚子都快饿得咕咕叫啦!”白鹭一边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一边撒娇似的扑倒在鹊枝的怀抱里。

鹊枝见状,伸出手抚摸白鹭的脑袋:“表现得很不错哦,走,姐姐带你去吃饭!”

临走前,她见云鸿没有跟着离开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云鸿,莺歌等会来守着,你没怎么吃东西,跟我们一起去吧”

云鸿回头看一眼,戚别渡低着头偷摸把不爱吃的菜全挑出来,他不禁笑起来:“好,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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