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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经理神情复杂,抓着沈汀白没扎针的手,思量半天还是决定先说一下别的:“这是我朋友的一个小私立医院,走的后门,没用证件登记,放心,纪宴礼不会查到的。”
沈汀白看着她的样子顿感不妙,他打起精神,脸颊终于冲了几分血色:“我到底怎么了?”
他不会……绝症了吧!!!
不会就这么——
没等他继续胡思乱想,张经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越想越远了,小声道:“你怀孕了。”
轰——!
沈汀白只觉得五雷轰顶,像有人炸了他的脑袋一般。
他!怀孕!了!
怀孕!了!
怀……孕……
沈汀白僵住了身体,直直地朝后倒去,嘴巴张着,一动也不动:“我?”
“你说我?没检查错吧?”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半晌,沈汀白叫道:“打掉!给我安排手术!”
“汀白。”张经理握住沈汀白的手,声音也颤抖着,“这里只能有些检查设备,还是我朋友自己买的。打掉最好去大医院,其他医院很容易就死在上面了,大医院里……纪宴礼肯定会找到你的。”
“汀白,就看你怎么选。”
张经理没有再说话。
沈汀白木愣愣了半天,张经理说的都是对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沈汀白不知道自己是就这样半途而废,破罐子破摔就让纪宴礼发现算了。还是……
可是到时候生下来也得去医院。
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沈汀白轻叹一声:“倒是来的巧了。”
明明就每次都吃药了的,居然还是来了。
事后吃药这件事纪宴礼也是知道的,沈汀白实在受不了生孩子的疼,纪宴礼当时本来想直接从自己身上解决问题的。
但当时沈汀白觉得纪宴礼想这样做也不过是尽了这个丈夫的责任,要是真去做了沈汀白反倒还会有些愧疚,想了想算了,反正他吃药文没副作用。
沈汀白苍白地脸上扯出笑:“没事,一个大活人突然不见了,还是伴侣,纪宴礼着急一段时间很正常。再长一点时间就没什么了,到时候就打掉。”
想起这段时间莫名其妙的呕吐和睡意,沈汀白在心中苦笑,原来早就有因果了。
“当真要……”
“我既然已经决定不喜欢纪宴礼,也决定远离他了。我为什么要生下这个孩子,然后等这个孩子长大后问我他的爸爸是谁。”
“既然决定离开,那有关他的一切当然都不行。”
“他意外来到,我也可以打掉。”
张经理欣慰地看着他:“对对对!就应该这样,哪儿有那么多小说都是怀上孩子转头带球跑生下来的啊,就算真是男主角走错房间那也算的上侵犯了好吧,为什么要生下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男人的孩子呢?”
“真是一群奇怪的主角。”
沈汀白呢喃:“谁知道呢。”
他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轻声道:“对不起啊。”
我真的很怕疼。
很抱歉。
挂完水拿了药两人就回了家,沈汀白还是没太接受自己怀孕了。
很奇怪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原因沈汀白对气味格外敏感起来,他闻到其他信息素的味道就想吐,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只能窝进充满他信息素的被子里。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样做只是无用功罢了,大腿摩擦着柔软的床单,泛起红痕,透露着他的焦灼不安。
眸子起了水雾,眼尾绯红,哼哼两声。
他想纪宴礼的信息素了。
对,只是信息素。
只是因为纪宴礼是他的伴侣,他习惯了纪宴礼的信息素,需要纪宴礼的信息素安抚而已。
第31章 想要伴侣的信息素安抚
房间里充斥着浓浓地石榴味信息素,心跳很快,难耐不安。
后脖颈的腺体像熟透了的樱桃,沈汀白喘着气,瞳孔有些失焦。
肯定、肯定是因为怀孕他才这么想纪宴礼的信息素的。
只要咬一咬,沈汀白想,只要有人咬一咬他的腺体就好,或者……伴侣的信息素安抚。
只需要伴侣透露一点点信息素,发情期的Omega生理上就会食之如蜜,并且身体也会好受很多。
沈汀白感觉周身又冷又烫的,模糊间他仿佛又看到了纪宴礼似的,纪宴礼哄着他,让他放松,可他真将手伸过去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
沈汀白蜷缩着身体,颤抖着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瓶香水,在空中喷了几下,淡淡地葡萄香就传来。
沈汀白呼吸不稳。
不够,还不够。
这根本就解决不了他现在的情况,抑制剂…对抑制剂……
沈汀白伸手想要去摸旁边的抑制剂,一针接一阵毫不留情的扎进去,身上的热意终于散了些,扎完木愣愣了半天才想起自己今天忘记吃药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沈汀白自己犯病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花花绿绿的药丸全被他吞下。
苦涩地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沈汀白皱了皱眉,摸了摸肚子,睫毛打颤,半晌,还是不争气的红了眼。
******
“你真不知道沈汀白在哪儿?”闻芍青略微有些惊讶,他还以为盛黎是骗纪宴礼的呢。
盛黎白了他一眼:“我要是知道我还和你说话。”
盛黎喝了口牛奶,还是对纪宴礼那天说的话有点不解。
所以,纪宴礼从高中就喜欢沈汀白?
然后,功成名就结婚。
那那那纪宴礼传闻的白月光到底谁啊?
真沈汀白?
嘶!纪宴礼也真是的不把话说完,说一半让他猜。
那……阿汀又是因为什么跑的呢?
又联系不上阿汀,又不能去问纪宴礼,好烦。
盛黎有些郁闷,闻芍青问:“怎么了?”
盛黎没理,要真说沈汀白去哪里了,虽然沈汀白走的时候没告诉他,但他还真的知道位置。
盛黎瞅了瞅闻芍青:“纪宴礼说喜欢阿汀,你能看出来吗?”
“能啊。”闻芍青笑道,“就像我喜欢你,沈汀白就能一眼看出来一样。”
盛黎一顿,咽了咽口水:“油嘴滑舌。”
闻芍青抱住盛黎,认真道:“喜欢一个人的眼神真的会很明显,只不过局中人有时候会因为一些事忽略。”
“不一样。纪宴礼以前有喜欢的人。”
闻芍青蹙眉:“这我倒是只听过一点。”
“你当时还被闻家赶在别处当然不知道,当时阿汀和他结婚的时候圈内的人几乎都知道纪宴礼心里有喜欢的人。”
闻芍青“啊”了一声:“可是……我怎么后来听说纪宴礼被问到关于和沈汀白结婚这件事的时候,纪宴礼都是笑着说我很爱他。”
盛黎一愣,这话——纪宴礼的确说过。
但当时没有人当回事,都以为是场面话。
现在再听一遍倒是感觉不一样了。
盛黎松开闻芍青,飞快地跑上楼拿手机,疯狂给沈汀白发消息。
一通发完以后盛黎的情绪才渐渐平稳下来,又摸出张经理的联系方式拨通了电话,声音都有些抖:“张姨,我找一下阿汀。”
过了十来分钟沈汀白的声音才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盛黎我……”
沈汀白是知道盛黎知道他的地址的,两人这么多天不联系都是默契地以免出一点差错,盛黎晚上突如其来的电话让他有些茫然。
“阿汀你听我说!纪宴礼以前喜欢的人、就是那个所谓的白月光很可能就是你!”
盛黎揭开谜底激动的心,等待着沈汀白和他一起激动。
电话那头沈汀白只是发出几声笑,温柔道:“盛黎,说胡话了。”
“我没有!”盛黎为自己辩驳,“纪宴礼之前不是有病把我带过去了嘛,他是二中的,就我们高中隔壁。他说是因为爱,所以才结婚。他他他从那时候就喜欢你!而且你想想当初你们结婚呃…说句不好听的纪宴礼完全是赔钱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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