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0 章(2 / 2)
住在这个镇上的人每天晚上总会觉得窗户上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有人说这是当年跑出来的精神病人,那几个精神病人白天就躲在镇后面的山林里,每到晚上的时候就下山来偷东西吃。他们绘声绘色的描绘着那几个精神病人的打扮,说是头发乱糟糟的拖得很长,身上的衣服就和擦桌子的抹布一般。也有人说,那根本不是什么人,而是十几年前冤死的那些麻风病人,他们一直在这里游荡,那些住在旧宅子里的第一批外迁户都会在门上挂着镜子,在家里供着神龛,总之马安镇的夜晚是非常安静的,极少会有人出来活动,即使是有事,也会约上周边几个邻居一起,这些年这个习惯从未改变过。
总之,马安镇是一个传说,一个安县里人人都知道的传说。早些年,因为土地多人口少,马安镇的条件还是不错的,不过自从文革结束后,马安镇因为地理偏僻的关系就逐渐成了最落后的地方了,极少有姑娘愿意嫁到那个山沟沟里去,年轻人也越来越多的选择到城里找份工作。
包大富家很好打听,查文斌没有花什么功夫就找到了那间包子铺,在马安小学围墙外面有一排临街的店面,其中一家门口还夹着煤球炉,锅里的热水正在咕噜噜的冒着热气。一个身上扎着白色围裙的中年男人有些微胖,正在忙里忙外的为食客打捞着锅里的面条。
包大富也算是对得起他这个姓氏,他做的包子非常有名,当地人就管叫作大富包子,喊起来朗朗上口,皮薄肉馅大,一口咬下去,里面的汤汁就吱溜的滑到了嘴里,烫的胖子连连咂嘴还打呼过瘾。
他嘴里塞着,还舞着手道:“老板,再来五个包子!外加一碗咸豆浆!”
查文斌仔细打量着这人,一张国字脸,头发乱糟糟的,脸颊上泛着焦黄色,眼窝子往里坑,虽然他的生意看上去很好,可是他却一点快乐的表情都没有。做包子,上蒸笼,送盘子,收钱,都是一幅机械的表情,一看就是有心事。
等到这一顿饭吃完,胖子喊他过来结账的时候,查文斌这才说道:“敢问老板就是包大富?”
他愣了一下,这几个人好像挺面生,马安镇地处偏僻,来这里都是老熟人,这几位年轻后生从没有见过,他问道:“你们是谁?找我有事嘛?”
“我叫查文斌,听说你去我家找过我。”
包大富听到这个名字当即转身进屋又马上撵了出来拉着查文斌的手臂道:“查先生,您先等等,让我把这摊子给收了,您等等,您可千万别走……”
第一百一十一章 诡异的生病
见手上的油渍沾到了查文斌的衣袖,他还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又在围裙上擦了对两个来的食客说道:“收摊了收摊了,家里来客人了,明儿再来啊,今天不干了!”
来人也都是乡里,还打趣道:“生意都不做了,大富这是来的老婆娘家大舅子吧,也没看见你舍得歇过一天活啊。”
包大富家离着这间包子铺不远,迎着查文斌他在前面带着路,一条碎石头砌起的小路顺着山势一直往上,隔着老远,查文斌就看见了那间墙角挂着五角星的二层建筑,他问道:“那个就是当年洋人建的教堂吧?”
包大富的脸上抽搐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先去家里喝口水,查先生能跑一趟我真的是喜出望外。”
这回正赶上饭点,回到家中的包大富赶忙差着他媳妇去杀鸡,查文斌说这不刚才还在店里吃过包子,就不必了,就让他有什么事就直说,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喝了口水,包大富那眼珠子就通红了,俩夫妻一看就是老实人,桌子上有一封红包,看那厚度里面装得钱估摸着还不少,往查文斌的跟前一推道:“查先生,我们也是听县里的人说您是这十里斌也注意到,那间教堂的朝向是坐东朝西,这样的朝向通常只有阴宅才会有。
刚买下这老宅的时候,二富也曾想过拆掉重来,但一是因为经济问题,二是这宅子本身是不错的,拆掉还有些怪可惜的,当年那洋人把宅子造的特别结实,虽然有一部分被毁,可只要修缮一堵墙粉刷一番就跟个小洋楼似得。
兄弟俩花了两个月的功夫里里外外的重新修缮了一番,有了房子自然也就在半年后娶了老婆。二富这个媳妇是个独生女,本来是打算要让二富上门招亲的,可是二富不肯,他说俩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得在一起生活,要是二老不嫌弃就搬过来一起住。那二老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于是便随了姑娘都住在了二富这,所以二富生了孩子就管二老叫作爷爷奶奶,既是岳父岳母又是爹妈,这一家人在当地都是出了名的和气。
包大富的老婆早年因为一次宫外孕所以不能生育,二富生了个儿子他也就视如己出,平时对这个侄子那是心疼的要紧,有一口好吃的都得跨过马路送到那宅子里去。
头几年,这孩子都挺好,五岁那年的一个晚上,孩子发烧,烧得挺厉害,连用毛巾降温根本不管事。可是这地方交通诸多不便,送到山下医院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天,小命虽然是保住了,可是那孩子自打那会儿起就开始有些不正常。
第 3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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