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eamtodreamII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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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三四月。

天气渐渐温暖起来,杜熙唯终於能够脱掉的自己几乎要穿了一整个冬天的羊毛背心。这日早上杜熙唯正伸展筋骨,随手披上自己的实验衣时,教授走到了他的面前。

「老师。」杜熙唯y生生的停下自己怪异的姿势,差点扭到腰。

「熙唯,之前寄出的申请不知道有回覆了吗?」

杜熙唯摇摇头。

教授接着说,「申请的结果最近应该会下来,你要留意信箱。老师之前有跟你提过一个转系生,会到我们实验室来。等等她会过来,她是历史系的学生,但是转读了生科,可能基础不会很稳,所以虽然注册是今年七月,但你顺利的话七月走,今年七月阿贤没意外的话会毕业,」教授看了看硕士生的座位,再转回来看着杜熙唯,「这样技术上会空窗。所以我请她提前来我们实验室学。这方面可能要麻烦你多帮帮她。」

「好的。」

「你这边……」教授截断了话,「啊,她正好来了。之前你们应该没见过……我是说不认识,」教授这时亲切的拍了拍身旁杜熙唯的肩膀,而杜熙唯正在因为语气中的转折而陷入短暂的思考真空,「这位是杜熙唯学长,是我的博士班学生。」

杜熙唯在僵y中保持礼貌的微笑,来者很快的接了话,「杜学长你好。」

教授接着伸手介绍站在他对侧的nV生:「这位是薏玟。姓渚,很特别,老师第一次遇见这个姓的学生。」

接着教授又拍了拍杜熙唯的肩膀,这下杜熙唯更是一动也不敢动了,「熙唯是个很上进的学生,有问题的话问他,我想你可以学到很多。」

这是杜熙唯第一次亲耳听到教授给他的评价,接着教授简单交代了实验室的各类仪器,接着便锁了办公室的门前去开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实验室剩下两个人,杜熙唯才终於觉得自己能够放松下来。

「我来吓到你了吗?」渚薏玟笑YY的问。

「老实说,我不太能确定,但你们名字听起来一样……」杜熙唯再一次看着对方,「但不太像……」

「你是想说上次在顶楼看见我的时候我穿的像个男生,但现在,」渚薏玟指指自己的蕾丝衬衫与长裙,「穿的很nV生这样吗?」

杜熙唯诚实的点头。

「你这个人真的很有趣……」渚薏玟笑,但杜熙唯觉得那里面没有生气。

杜熙唯接着马不停蹄的跟对方介绍起仪器,实验室的潜规则等等,最後回到休息区,说明了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位置落地生根。

两个人在桌上摊开纸笔,杜熙唯接着大笔刷刷的画起实验室的几个主题,并且告知自己走的是哪方面为主,终於告一段落,学弟也进来了,整个实验室的人又彼此介绍了一番,甚至一起去吃了午餐。

大学生的学分拿到了就都走了一乾二净,这是实验室第一次有了三人成众的感觉。

出乎杜熙唯意料之外,渚薏玟跟实验室里的人很快就热络起来,学东西也b自己更灵活。只有文献上的解读尚未到位,但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实验室的气氛活络了,杜熙唯也花了b较多的时间跟大家一起聚餐。

因此,回到家的时间就晚了。

杜熙唯回到家时看见徐懿贵貌似无所事事的转着电视,但是今天并不是周末。以他的经验判断,这并不是因为对方在休息,而是专程在等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回来了。」杜熙唯道。无论有没有人在家,他都会这麽说。没人在的时候他都说给太罗听。

「嗯。」徐懿贵微妙的降低了政论节目的音量,将自己往沙发左侧挪了一挪。

「不好意思回来晚了。」杜熙唯自动填上了沙发上的位置。

「难得你有跟朋友庆祝生日,好好的玩一下也很好啊。」徐懿贵转过头来,带着一抹笑,「生日快乐。有个礼物送你。」接着他指指客厅角落的大行李箱,「团购的。」

杜熙唯走去东m0m0西m0m0,看着眼前的三十二寸雾灰sE行李箱,心里总觉得有甜有苦,百感交集。

这是幸福吗?他总觉得有些惶然。他总觉得自己好像瞎子m0象,胡乱拼凑着一只没能看见过的,七彩的不切实际的大象。

「喜欢吗?」徐懿贵问。

杜熙唯几秒之间决定飞扑对方,接着跨坐在刚刚坐姿还算端正的人身上。

徐懿贵难得仰头看着恋人:「看来还算喜欢。」

两人亲吻了一阵子,杜熙唯道:「通过了。交换学生的审核。」

徐懿贵将脸贴上杜熙唯的x膛,「你都还没跟我说你申请了哪里的学校。」

「哈利法克斯Halifax,加拿大。」

「会是什麽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七月走。」

「宿舍申请了?还是外宿?」

「学校会补助住宿费,但有天花板上限,所以还是会以宿舍为主b较好。但是我申请的大学没有宿舍给研究生,还得继续找该住哪里。学妹曾提过她认识一个交换学生去过那边,会替我问问。」

接着两个人陷入了沈默。

徐懿贵终於开了口,「唯,我在想……以後你去了国外,也许代表我们,会分开一阵子。」

「什麽意思?」杜熙唯的眼睛对上徐懿贵,「我没有要跟你分、分开。」

杜熙唯连那两个字都说不出口。分手两个字就像是烧红的炙铁,无论是拿给对方,还是接下的一方,都只剩下两败俱伤。

徐懿贵看着杜熙唯,慢慢的说。

「熙唯,你没有经历过,你不明白,其实分手有多麽容易……」徐懿贵黯然,「感情的基础是一点一滴累积的,正好跟它的消磨一样。两地分隔是其中一种。生活的琐事是另外一种。经历是另外一种。」

徐懿贵慢慢的,轻轻的m0着杜熙唯的脸,

「我是你的初恋,不,容我修正一下,是你与男人的初恋。」徐懿贵修正里说的自然是包含了杜熙唯的前nV友,虽然他并不清楚两者在对方心中的孰轻孰重。

杜熙唯自己说了出口:「我与她确实还称不上真的谈了一场恋Ai,b较像是在刚T会恋Ai的时候就分了手。」毕竟一场连亲吻都未曾经历的恋曲,实在是短暂的很有限,「虽然这麽说有点对不起她,但是我想真正跟我一起踏入恋情的人,是你。说你是我的初恋也不为过。」

徐懿贵抬眼极淡的笑,但是那抹笑很快便消失无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初恋吗?……你知道吗,你对於世界上Ai情的模样还很懵懂,你还有……很多种可能没有T验过。除了这个Ai情之外你没有过其它的Ai情,你怎麽能知道这个就是最适合你的呢?我是彻头彻尾的,我只喜欢男人,没有第二条路。但你不是。我知道你不是。」

徐懿贵望进对方的眼睛里,每一个字的音量都不重不清,一点一点的敲向杜熙唯的心房。

「对我们这些人是,但你不是。」徐懿贵说。

杜熙唯想起那只大象。

徐懿贵淡淡的说,仰头看着天花板。

「习惯没有对方的生活,是一个很缓慢、很缓慢的过程。在开始发生的那一瞬间,你几乎没有什麽感觉。

「最先弄掉的就是那些细节,没有碰面的晚餐,独睡的床,冰箱里多出来一人份的水果。在更後来,总是在外的工作,永远用睡觉填满的周末。想不起来的生日,被提醒才发现到了的节日。掉了所有细节之後,就记不太清楚了。他映在你瞳孔里的脸,他的笑,他za时的SHeNY1N,他身上的味道……」

徐懿贵想起林睿沂总是cH0U事後烟,他从不阻止。他放任烟燻着整个房间,包含自己的身上的每一寸。盖过不被喜欢的那些味道,留下他怀念的味道。

回忆像是梦境忽远忽近,他的思绪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接下来就开始忘记了,忘记你答应过他但没做的那些事,他最在意但你做不好的事,一点一点的,你不再觉得分开会寂寞了,你不再觉得分开很痛苦了。

「你其实……并不那麽需要他了。你习惯了。Ai就在那一刻断裂了,反过来把你刺穿好大一个洞。在那一刻,你才突然惊觉,才知道慌张,你沈默咆哮哭泣,可是那些都无济於事。因为那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发生了。你输给了时间。」

徐懿贵短暂的缓了几刻,才再继道:

「只是你在最後一刻才开始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懿贵讲到这里,终於停了下来。

杜熙唯开口了,「我知道对你而言在恋Ai中我懂得不够多,我也不打算假装我能都懂。但是不管究竟是懂还是不懂,那都不会是用来决定一段感情能否继续下去的理由。懿贵,我会回来的。我们不会分手。」

徐懿贵淡淡的笑,但没有说话。

「我们只是分开住。一阵子。」杜熙唯坚持。

「你知道我不会阻止你去任何地方,在这个时候阻挡你,在任何方面都是不对的。我只是告诉你这世界上的可能。」

「我现在必须做这件事。但是我会回来,我如果叫你等我,对你而言太自私了。但是如果这对我们而言真的是分开,徐懿贵,」杜熙唯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浓不淡,称得上很温柔,但是却带着一种内在的强劲,「我会把你追回来。无论你是不是有了新的对象,有了更让你觉得靠近誓言的对象,我都会跟他挑战。」

杜熙唯从对方的身上爬了下来,接着把对方按倒在沙发上。

「徐懿贵,你要记得,我是个Si心眼。言出必行。」

这一天晚上是杜熙唯出国前,两人最後一次翻云覆雨。

杜熙唯在实验室位置上浏览出国的注意事项,顺便核对着刚刚从渚薏玟的前同学口中问到的住宿资讯,一路用嗯嗯应付着学弟最近越来越自发的闲聊少nV心,回过头来竟一时之间无法消化话题怎麽爬到这里的。

「学长,你觉得学姊怎样?」

「……怎样?你说清楚点,我听不懂。」

最近渚薏玟有什麽不对劲的地方吗?杜熙唯明白自己最近也提不起劲去注意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觉得我追她机会大吗?」学弟小声道。

原来这个弯是这样绕的……机会是零,可怜的孩子,杜熙唯心想,但嘴巴还是规劝,「可能有点拼。」

「学姊是不是有男朋友?」

「……这个我不清楚。」

随着渚薏玟开门进来,这段对话也随之结束,在学弟匆匆溜走之後,实验室只剩下两人。

杜熙唯慢吞吞的喝了口茶,把椅子转向渚薏玟,「我问过阿泰了,」阿泰是渚薏玟介绍的泰国侨生,大家都称他阿泰,「他说可以去申请修道院住,我查过了价钱路程在各方面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那真是太好了。」但渚薏玟的脸上却没有一点情绪。

杜熙唯发现对方表情跟语言对不上,於是故意把话接了下去,「我以前都不知道哲学系的研究室是怎麽样的,真的跟我们差好多。这是我第一次走进社会科学的研究室。好多书,货真价实的那种……」

渚薏玟点点头,总算是正眼看了杜熙唯,笑了一下。

「你之前没有提过,老师也没有……原来你原本已经是哲学系的研究生?我一直以为你是大学历史系,转考生科研究所……」

「嗯,我没有提过。因为我毕竟……」讲到这里,渚薏玟就没有再往下讲了。

杜熙唯提议,「今天晚上有事吗?一起吃个饭,算是帮我饯别,如何?」

晚上实验室三人组热烈的在吃到饱火锅店b谁能吃下最多个布丁之後,在喧哗的夜sE中结束了这场聚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学弟一解散便没有留着说话的意思,机车一下子就飙了出去。倒是杜熙唯与渚薏玟两个人的车停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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