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全文(23)(2 / 2)
? 第33章
杨竹君的脑袋开始咕咚咕咚地冒着热气, 险些让她失去思考的能力。被他靠近的那侧脸灼热滚烫,再被盯下去绯色就要显现出来了。
杨竹君立刻后退一步,站在雕花窗户前吹着微风, 点了一下头:好。
她人来都来了, 况且听傅斯越和礼服设计师的对话里的意思,衣服好像都给她做好了,确实不太适合再退掉或者给别的女人穿。
被叫做姜姨的设计师看着他们的互动抿唇笑得温婉,她朝助理招了一下手,两人就将放在设计馆里间陈列的礼服推了出来。
姜姨抱着礼服,对着杨竹君说:我照着斯越给的你们的合照大致推出你的身高体重和三维, 你进去试试看,有哪里不适合的地方我当场改。
好,谢谢姜姨。杨竹君跟着她的助理进里面的试衣间, 助理妥贴地为她关上门,守在门前。
模模糊糊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她听到姜姨带笑嗔怒地对傅斯越说: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了还藏着掖着不带给我们这些长辈看看,难不成还怕我们吓到她。就给我一张照片做衣服, 要是别人早被我轰出去了。
傅斯越:她工作累, 过来一趟还不如让她多吃点饭, 姜姨您手巧眼亮, 看照片和看真人没差的。
杨竹君轻笑一声,也跟姜姨一样觉得他有点糊弄长辈了。不过他初心是为自己好, 那她也就偏心一把。
杨竹君将后背的拉链拉上, 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披散在脑后的头发, 走出房间。
身上的旗袍颜色是杨竹君最爱的奶杏色, 真丝料子顺滑舒适, 衬得她肤白貌美, 腰肢纤细,露出的部分骨肉匀婷。
杨竹君之前没有尝试过旗袍,不知道穿着效果怎么样,她下意识去寻傅斯越的反应。只见他盯着自己看了好几秒钟,忽然偏过头不看她了。
这是什么反应嘛。
杨竹君忽地微恼,只不过气刚升起又被姜姨和她助理看美人般的眼神给熄灭了。她觉得自己穿这衣服应该没有翻车,只是傅斯越的眼光不好。
竹君你真好看,将我这物资都映亮堂了。姜姨不吝夸奖。
人靠衣装,是姜姨您做的衣服将我衬得好看。杨竹君说。
话也说得这么好听,姜姨越看她越喜欢她。她握住杨竹君的手腕,将她带到正厅的镜子前,左看右看。美人很美,只是素了些,她正要让助理将她私藏的首饰拿过来给杨竹君试试,傅斯越已经上前,站在她身后。
姜姨笑着瞥他一眼,退开,走到旁边自顾自地挑拣首饰。也不一定用得上。
傅斯越站在杨竹君身后,看了眼镜子里温婉的美人,眸光滚烫沉浸,再和她对上视线前匆匆敛下晦暗的眼眸。
杨竹君莫名觉得她刚才落在镜子里的自己身上的眼神很滚烫,她睫毛颤颤,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僵着身体不知道做什么。
正要开口缓解尴尬时,傅斯越倾身过来,头在她脸侧,抬手给她将一侧耳边的碎发别到了耳后。之后,又去别另一侧的头发。
她的头发乌沉沉的,柔软顺垂,不会有碎发从旁边支棱出来。这么一别,就很乖顺地垂在脑后,两只耳朵莹白发亮,漂亮得如同童话故事里的精灵。
傅斯越手心里握着东西,凑近她一边的耳朵,别动。
他的动作有些慢,看起来像是第一次给女孩子戴耳坠,不过细致得很,没有弄疼她。
杨竹君忍着耳朵穿过来的酥麻痒意,僵着身体等他结束。
两边都戴上珍珠耳钉,杨竹君才浅浅吐出一口气。傅斯越将后面的扣子扣上,手垂下时食指指尖擦过了杨竹君的圆润耳垂。
勾得上面的珍珠耳钉微微颤动。
杨竹君下意识抬手捏住自己的耳垂,稳住耳钉。然后,视线看向镜子,圆润莹白的大珍珠散发着微光,给她增添了更多柔和的氛围。
你,从姜姨店里走出来,杨竹君仰头问傅斯越,什么时候买的耳钉呀。
傅斯越笑着淡声说:外婆让我带给你的。
噢。杨竹君忽然感觉耳朵上的小珍珠耳钉沉甸甸的,她一定要保管好,今晚之后再还给傅斯越。
不用还给我,傅斯越似乎看出来她心中所想,开车门的时候解释道:外婆是以前的珠宝设计师,她就喜欢捣鼓这些,你留下这对她做的耳钉她高兴。
酒会安排在傅氏旗下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宴会厅,傅氏集团是这场酒会最大的东道主。
宾利在马路上平稳地驶着,杨竹君坐在后座,和郭冬源发着微信消息。
郭冬源就是这场酒会负责拍摄傅斯越的替代者,他说他已经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西装,赶到了宴会厅。
他给自己拍了张站在香槟塔前的自拍发给杨竹君:【姐,呜呜呜我这套一千的西装穿着好让我没有底气,这里的男人气质都好好哦!】
杨竹君发了个摸摸的表情包过去。
郭冬源继续发:【你快点过来吧,我们两个普通人穿普通衣服站一起我就不怕了!】
杨竹君:
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手工旗袍,抿唇不语。能让傅斯越喊姨的设计师,她设计出来的衣服或许比那些奢侈品高定还要贵,或许都有价无市呢。
杨竹君还是希望郭冬源能靠自己勇敢,她编辑道:【我今天临时当一下傅斯越的女伴。】
这话很委婉,不过和她共事过一段时间的郭冬源已经明白了她的话中潜含义,他发了个要独自坚强的表情包。
杨竹君看着对话笑,再抬眼时,车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沉了下来。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成叔在前面提醒,担忧的视线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傅斯越。
从天空陡然变暗,远处响起闷雷时,傅斯越好像就没有吭过声。
再往前开了两分钟,豆大的雨滴就从天上劈里啪啦地往下砸。乌云密布,天边泛着可怖的黑色,路旁的枫叶被雨水砸得零落不堪。
这周的天气预报又没有准,这场雨都没有预测到,只希望这雨快点停。下雨天,压抑的氛围会让人很难受。
只是天气状况并没有朝杨竹君的期望上面靠,反而越演越烈。一道锃亮的闪电倏地划到眼前,陡然照亮一瞬车内,映照出傅斯越略显苍白的脸。
杨竹君正要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延迟的轰雷炸到身旁,盖过了她的声音。
我没事。之后,傅斯越说。
天边电光火石般刮着雷和闪电,杨竹君心想这天气实在是太糟糕了,路上万一有树劈下来砸到车就不太好,快点到酒店吧。
成叔,停车。
一分钟后,傅斯越突然出声。
成叔看了他一眼,沉默地将车停到路旁。
傅斯越手放在车门上,即将拉开车门,他转头,沉声对杨竹君说:君君你先去酒会,我过会儿到。
哎杨竹君想问他有什么事,傅斯越已经拉开了车门,大步跨了下去。
雨滴砸落在他脸上,一滴水坠到他的睫毛上,睫毛不堪重负地压弯了下去。水珠从睫毛尖再次坠落到他的唇上。
男人紧闭双唇,眸色深重,唇色苍白。
成叔及时将伞撑开递给他,黑色伞布遮挡住傅斯越的脸,也遮挡住他将伞骨握到指节发白的手。
轰鸣声和雨水拍打车窗的声音足以盖过伞布下的谈话声。
成叔余光瞥了眼车内的女人,说:有人陪着会好受一点。
傅斯越摇头:我不想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成叔沉默了。
傅斯越说:成文会来接我,您放心带君君过去吧。
两分钟后,宾利再次上路,杨竹君望着车后面渐渐看不见的模糊身影,转头问成叔:傅斯越他,是不是哪儿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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