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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就没萧霁这麽切瓜的!

切瓜只切皮呀!!!

带皮大瓜X2,直接把卫晚岚给砸蒙了。

卫晩岚愤愤,攥紧龙爪爪,简直要挠人,超兇:

“猛士!坏蛋!太坏了!”

萧霁眼看自己要被挠,但却不躲,眉眼间越发春风含笑,朝卫晩岚深深一拱手:

“真不是在下有所隐瞒,在下只知道此事涉及长公主夫妇,还有元家冠礼,至于其他在下不敢妄言,恐怕影响小公子判断。”

卫晚岚只好噘嘴。再度拿起那头冠仔细端详。当然谜团更甚,元明悦的玉冠没写着答案。他歪头。这时掌心一空。

卫晚岚盯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

大侠傅钧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傅钧将头冠从他手里拿出来,塞进萧霁怀里,不悦地拧起眉头,语气冷硬。每个字都能砸死人:

“出门在外,乱七八糟的东西少碰。”

也不知道是谁招惹大侠了???

卫晚岚用心回忆却无果,莫名其妙的,只好乖乖点头:“喔。不乱碰。”

咔哒。

这时库房的黑暗里,忽然传来阵响动,像玩具手枪扣动扳机似的。

不知这声源来自哪里,卫晚岚耳朵陡然支楞起来,耳尖抖了抖。活像个警惕的小动物。随手就抓住身边傅钧的胳膊。

他抓得太狠,指头尖尖全嵌在傅钧硬实的胳膊肌肉。外头那道奇怪轻声好似流光一瞬,过去就过去了,接着再没响起来。

但这种冒犯使卫晩岚吓得连忙放了手:“对对对对不起QAQ……”

可傅钧浑身冷意却减去大半,半垂眉眼望着卫晩岚。使后者感觉到那眸光里透着股细细体察才能咂摸出来的温柔,某刻觉得傅钧被抓得好痛,然而竟像是对他笑了,他觉得不可能。

卫晩岚眨巴眼睛。

“这里找不到财宝,元熙载也没在此地。我们离开库房,上别处走走。”傅钧道。

“好,好的。”

真好奇怪一大侠。

***

“兄长。你挡了我的路。”

有只酒杯对月举起来。

握着酒杯的,是一只洁白如玉的手。

桌前演奏歌舞,席面精致,宫灯照出淡淡烟霭,三休台的台顶很高。明月仿佛触手可得,晚风吹来,落英粉屑如雨。

这些桃树都是挑得早开的品种,是当年带着土,再新鲜移至三休台的。桃花落进酒杯里,蕩起层层涟漪。

元熙载一袭华丽的文人冠服,将酒杯搁在唇边,擡手将上好的琼浆玉酿饮了。抿了喝酒时掀起的落花含在唇齿间,勾起一抹明媚透着丝吊诡的笑容,仔细看笑得有点过火。

“元公,要我说,你们可真会享受……唔。也不止长安人会享受,东都洛阳的人,也很会享受。”

说话的人与元熙载同席,但明显比起元熙载,他高大魁梧,有点凸肚,脸颊略显黑红,高颧骨,大块头用略带醉态的眸子瞧那落花。

“这花,很难见到,能长在这里,更难见到,嗝——”

大块头打了个饱足的酒嗝,也不知酒醉还是花醉,看花看得更入迷了。

同席之人看花,元熙载也在看。

只是元熙载看花时不喜说话,喜爱静静地看,在花下浮起遐思,也是自己对自己说:

“若非多年如一日的不甘心,这花岂会开到这里?”

在大概十几年以前。

长安有户元姓人家,书香门第,高门大户。

元家家主任职礼部,斯文谦和。哪怕在早已颓败污浊的大魏官场,元家子弟也都像是一股清流,并不与世俗同流合污。

当年有两个很有名的人物评价过元家。

其一便是当朝萧相,赞曰“满门清贵,诗礼风流”。

另一人则是名将苏振威,话说得很直白:“读书人,挺好的。”

而就是这麽个被文臣武将巨擘都认可的元家,在它仿佛不惹尘埃的青砖高墙之后,有一处见不得光照的隐秘角落。

是元家的柴房。

又或者说,那是由柴房改建而成的,元氏庶子的小屋。

八岁以前元熙载就住在这里。没个正式的大名,来往仆从们为叫他叫得方便,八岁以前敷衍地称一声“小郎”。

小郎身边没贴身丫鬟婆子,但每日有人轮流来给他口吃的。

小郎很早以前就学会了自己洗漱,自己换衣服,后来还会简单修点东西。柴房夏天漏雨冬天少炭。但小郎很皮实,或者说不知道什麽叫做舒服,在清贵如许的元家如野草似的活着。

被元家既不当主也不当仆的养着。

可是孩童毕竟是孩童,哪有能够完全安安分分的时候?

八岁那年小郎好奇,偷偷避过下人视线,跑出柴房所在的区域玩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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