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只在初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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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真是没骨气,他这一整天从早到晚滴水未进,颗米未沾,却站在这里给男友和他带回家的人做晚饭。

卧房此时传出了动静,大抵是那两人彻底结束了温存,陈铭杰拿着换洗衣物到浴室里冲澡,洛青也穿上了衣服——一件尺寸明显大了许多的睡袍,光着脚来到厨房。

他跳上高脚凳,一只手撑着自己的面颊,另一只手随意搭放在大理石的台面上敲击着没规律的节奏。

似乎是想要引起注意,他冲那个清癯的背影吹了声音调诡异的口哨。

金礼年回过头,那副年轻秀丽的面容立马露出一个娇俏可爱的笑:“嫂子。”

“你难道就不好奇,我和铭杰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如果说刚才的洛青还是羞涩而拘谨的,现在则散发着很强的攻击性,犹如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艳丽,又危险至极。

金礼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表面平静,内心惊觉——那的确是张令人自惭形愧的脸,称得上是惊艳的长相,五官明媚,风情尽展露于眉眼之间,光是这么静静注视着,就能带给人无穷无尽的灵感与遐想。

世界如此不公,有人天生好容颜被老天追着喂饭,有人其貌不扬就只能孜孜不倦夙夜兴寐。

金礼年感慨似的笑了下,心说真是怪不得陈铭杰要把人带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顺着洛青的话问了下去:“从什么时候?”

这意味不明的一笑,使洛青的表情有那么一瞬变得非常僵硬,不过很快调整了过来:“是三个月前,我和铭杰哥一起去了大理拍摄,在洱海边上,我们情不自禁,接了彼此间的第一个吻。”

说得挺浪漫的。

金礼年确实对陈铭杰去大理的事儿有印象,那时他因为流感病歪歪了大半个月,偏偏家里还没有一个人可以照顾他,发热的时候浑身使不上一点儿劲,连口粥都喝不上,只有一股脑地往胃里吞药。

好歹是捱过来了,整个人瘦了近十斤,脸色也差得不像样儿,然后陈铭杰就潇潇洒洒打了个电话回来,说自己的飞机什么时候到,让他算好时间来机场接机。

金礼年承认自己是带了点儿博取男友关怀的意图才没有拒绝陈铭杰欠考虑的要求,只是人与人之间向来缺少点于对方的了解,又或者是沉迷于自欺欺人,总之他没能如愿,陈铭杰不仅对他的身体状况置若罔闻,还成日捧着手机乐不可支,想来那时就为今日一事做好铺垫了。

三个月,这个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却正是最能考验一段感情的时期。都说由新鲜感刺激而引发的多巴胺分泌最多只能维持三个月,三个月一过,要么分道扬镳,要么如漆似胶,而那两人显然已经发展到了超越激情的地步。

金礼年忽然有点想不明白,他们都这样了,陈铭杰为什么不跟自己分手呢?是觉得他这人知疼着热还好操,还是觉得这两年的感情并非廉价。

面煮好了。他没再理会洛青的话,收回那点糟糕的情绪,分别将两碗面端上岛台。

碗中热气腾腾的臊子面红油浮面,色泽鲜艳,卖相极好,让人胃口大开。一般人面对这样的美食怕是抵御不住,洛青此时却是咬牙切齿。

“……嫂子,有句话说的不错,‘要想征服男人的心首先得征服男人的胃’。”他无法接受金礼年从始至终的泰然自若,仿佛自己在其眼前甚至不配作为威胁,实在是丢他妈的脸。唯有再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方能解他心头愤恨,“我算是知道铭杰哥为什么明明被我迷得五迷三道却迟迟没有跟你分手了,练就这么一身上的厅堂下得厨房的本领来讨好男人,也是挺辛苦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就是看在你尽心尽力把人伺候得这么舒服的份儿上,我要是铭杰哥,我也舍不得提分手。”

然而他没有意识到这样的话只会适得其反。金礼年慢条斯理的松开系在腰后的绑带,将围裙脱了下来,丢到一边。

慢慢移开面前的碗,为自己腾出一个位置,身体前倾,上半身趴在了岛台上,倏地与洛青拉近了距离。

“你是觉得……我在跟你比谁更有手段留住男人的心?”他真诚的注视着男孩儿充满不安的眼睛,语气温和,脸上没有一丝愠意,确认似的问道,“是这样么,亲爱的?”

没有激怒,没有挑衅,倒像是在引导你敞开心扉,为你排忧解难。

“你少他妈拿出这种正宫的气度跟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啊?!”刚才眉清目秀、面如冠玉的男孩似乎换了一个人。洛青恼羞成怒地从高脚凳上跳了下来,动作太大,凳腿儿摩擦过地面发出了尖锐的响声,宛如吹响一场斗争的号角。

“你当铭杰哥不知道你在外面偷人,姘夫还是你老板吗?你知道你每次在外边儿跟人滚床单,铭杰哥都会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吗?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哄他劝他安慰他,他早就被你这种不安于室的贱人给逼死了!”

斥责掷地有声,情绪慷慨淋漓,好像插足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都说这世上没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道理,可感情里谁都想当这个州官,让对方委屈当百姓,谁都不比谁高尚,谁也不比谁可怜。

金礼年的确不清楚陈铭杰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和肖凌的事儿,但他至少知道在其眼中与自己通奸对象是谁根本就不重要,更不会为此“折腾”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两年积攒下来的点点滴滴,早就让金礼年明白——陈铭杰最爱的是他自己,而不是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洛青拿这件事情出来谴责实在没有意义,且立场牵强,惹得人发笑。

但这并不妨碍他为爱出头的激情,继续义愤填膺:“你根本就给不了他想要的爱,凭什么还要霸占他身边的位置?”

是啊,凭什么?

金礼年当真思忖一番,反省着这两年自己的不足,除了床上的刺激与生活上的关照,好像真的没有其他东西可以再给陈铭杰了。

爱,当然是有的。要是不爱就不会被他伤过心,要是不爱就不会在此时此刻这么无助。

只是事到如今,爱还有那么伟大吗,爱还有那么重要吗?

如果爱是最没有意义的,那么他凭什么留在他身边的那个位置?

金礼年恍然大悟,原来不是陈铭杰不跟他分手,而是他自己该主动让位离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何去何从这种问题,通常很难让人找到答案。

金礼年离开那套太多爱恨纠缠的房子,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开着车瞎逛了很久,红灯就停,绿灯就走,根本不在意驶过哪一条街道,拐进哪一个路口。最后随便找了间酒吧,却被前台招待拦下,告知非会员不可进入,当机立断刷了八万八登记入会,毫不犹豫钻进了这个高级神秘的场所,将今晚的不痛快全部抛诸身后,留在了门外。

这年头会员制并不是个多么新奇的概念,无外乎是想抬高身价,让掌权者加入,让普通人止步,又或者是通过这种限制来掩盖其中的肮脏龌龊。

这地方显然是二者融合的典型。

卡座上多的是大马金刀的阔气纨绔,穿的马戴的劳,手边一水儿妖魔鬼怪莺莺燕燕,即便是围在散台的,也是个顶个的靡丽华贵,不可企及。

这些人视觉上就高人一等,实力上更不用多说,尽是达官显贵凤子龙孙,矜贵到仿佛出了这个天上人间,外边儿的世界都是渺小而低贱的。

唯一下作廉价的是摇晃在舞池里的人,露的露裸的裸,不论男女都拼了命地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卯足了劲儿要吸引台下充满肉欲的目光与意淫的视线,就盼着能勾搭上其中一个太子爷或是富家女,从此攀上枝头做凤凰,飞到天边入云床。

金礼年一进来就解了衣襟上的两颗扣,倒不是怯场——虽身份上地位上比不过在场任何一个王孙公子,但好歹有张别具一格的脸,穿着无论从价格上款式上来看也挺体面,单纯被这酒池肉林纸醉金迷的场面压得有些胸闷,喘不过气。

类似的地方他以前上学的时候喜欢来,每每踏入都好像宾至如归,因为年纪小,所以作风开放,喜欢踩着催情的鼓点,紧贴着男人的裤裆热舞,把他们的阴茎蹭到勃起发胀,对方真红了眼要办他的时候他又不给,趁着人多眼杂就溜了。

有一次玩儿脱了,一个开海鲜城的老板总吃不着,结果急了眼,竟带上一群人掐着点在酒吧后门堵他,几个人差点就把他抵在墙壁上硬干了,还是他低声下气跟那个海鲜城老板讨饶,谈条件说今晚先给他舔出来一次,明晚再过来乖乖给他上,对方这才遣去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人,麻利地解开裤链掏出自己的鸡巴怼在他的唇边。

普鲁斯特效应证明了记忆是有味道的,从那以后金礼年每咽下一口精液,都能从那股腥膻中回想起那个海鲜城老板身上的鱼腥味儿,直犯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挨了口爆吃了教训,他后来老实了不再往夜店跑,却没想到再次来到这种地方,已经是这么多年以后了。

吧台人不多,其中有一对挨得很近的男女,男的亲密地搂着女生的肩,嘴贴到人耳朵上不知在窃窃私语什么,总之瞧着很猥琐,而女生有些抵触,一直在往旁边挪,想要与他拉开距离。

金礼年没有挑离他们很远的位置,调酒师主动过来沟通:今晚有什么想要尝试的?

突然感觉嘴里很苦,像吞下太多苦涩,也像那口腥臭的精液停留在了舌面。金礼年想了想,说,来杯甜的吧。

调酒师点头,转身把需要用到的基酒从酒柜上拿了下来。

等酒的过程中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个不停,他也不想看到底是谁在这种时候找他,可能是不满他离开前来问罪的陈铭杰,也可能是想找个人泄火于是想起了他的肖凌,左右不过是把他当作自己欲望的倾泻口……

心里很累,干脆把手机关了机,此时一只古典杯被端到了他的面前。

酒液黑白分明,黑色的比例不大,而白色居于上方,正顺着杯壁一点点往下侵入。大概是精虫上了脑,金礼年端起酒杯细细地观察着,居然还品出一点水乳交融的意味来。

“知道这是什么酒么?”

一道清爽响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金礼年未见其人,却觉肩头一沉,偏过头,先见到一只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那只手举起来打了个响指,金礼年回过神向人声的方向看去,对上一张玩世不恭的笑脸——是刚才在调戏吧台那位女生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由自主瞥了眼女生曾经坐过的位置,那里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一杯没被人动过的果汁,金礼年心里松了口气。

他冲那个人露了个乖顺的笑,配合地摇了下头。

“WhiteRussia,甜了吧唧的玩意儿,女人喝还差不多。既然来喝酒,就应该来点儿劲的。”他另一只手夺过金礼年的酒杯,又向吧台里送去一个响指,吩咐道,“来杯‘轰炸机’,送给今晚这位看起来受了很大委屈的可人。”

金礼年不太懂酒,但也见识过“B-52轰炸机”,大名鼎鼎的断片酒,不是随便个谁谁谁就能轻易挑战的。

送他这样的酒,与其说是居心叵测,不如直接说不怀好意。

人这种生物很矛盾,常常会做一些相悖的事情。金礼年今夜的确想要买醉,又不太喜欢烂醉如泥的状态,更对那杯冒着蓝色焰火的烈酒不感兴趣。

他主动凑上前献上一个亲吻,对方短暂的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张开嘴发出进攻,就着那只搭在肩上的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用力地往自己脸上按。

金礼年下意识想躲,那根闯入口腔的舌却愈发嚣张,贪婪地想要钻往更深处,按在后脑勺上的手力度也只加不减,让他没有丝毫逃离的可能。

这个吻越来越深,越来越凶狠,气体交换得太频繁以至大脑开始缺氧,意识逐渐变得昏沉,情不自抑从喉咙发出的低喘倒是越来越清晰。

也用不着对方再煞费苦心,两人的唇一分开,金礼年便靠在了他身上:“我跟你走。”

这里的人不说多么沉湎淫逸,至少能肯定都是人渣。对方没把人带去酒店,反倒是带上了楼上的包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里头的灯光扑朔迷离,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烟酒味,一群人在沙发上坐姿各异,上半张脸尽数隐匿于昏暗之中,叫人只能够看到下流玩味的微笑。

金礼年浑浑噩噩的想,把人吃干抹尽,逼到生不如死的魔窟也不过如此了。

他甚至没数清里边儿到底坐着多少人,就被扯着手腕拽进去推到了那群男人中央,躯体瞬间爬满了一双双犹如从地狱里伸出的手。

游走在皮肤上的触觉是滚烫的,插入后穴抽送的性器也是滚烫的。金礼年跨坐在其中一个男人的腿上自发起伏,下身正热切的与之结合。

他背对着那个正在操自己的男人,两条胳膊无力地垂在身侧,整个人虚脱地往其身上靠,被一下又一下的顶撞震得几乎飞起来。

感受到体内的性器擦过深处那个凸起的点,全身仿佛过电一般弹跳了起来,不自觉将那根带给自己高潮的肉棒狠狠地一夹,同时发出一声尖锐到像被人掐断了尾音的吟叹。

他这一夹,洞穴里含着的鸡巴可不好受,生生被箍得爆出了精。爽是爽到了家,可男人压根儿没想那么早射,于是气急败坏地往他花白的臀瓣上掌了一掴,骂他是个不懂事儿的骚货,依依不舍地留在他的穴道内顶弄。

其他男人哄笑——他们都已提过枪轮番上过阵,这会正餍足地坐在一旁观赏着这幕活春宫。

金礼年在数次高潮后险些昏死过去,他仍后背贴着那个红光满面的男人,身下完全光着,身上的衬衣要掉不掉地挂在臂弯,扣子全崩了,露出大片白润的胸膛,乳尖被一通亵玩啃咬到挺立,颜色如鸽子血般殷红,随着微弱的喘息而起落。

他高高地仰起头,想要把唇送到那个男人面前,乞求他恩赐自己一个抚慰的吻。男人被这种姿态勾得要死,两只手紧紧抱住自己身上的人,正要心甘情愿地俯首亲吻下去,这时包厢的门意外被人从外面推开——

把金礼年带过来的那个人“哟”了一声:“还以为你不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个乍然出现的男人也不作回应,视线冷漠的扫了一圈,丝毫没在纠缠至深的两个男人身上停留一会,走到沙发最靠边的位置大刀阔斧地往那儿一坐。

权势这种东西,到了哪儿哪儿就是中心,即便他坐得最远,也还是有人忙不迭地凑到一旁上赶着献殷勤,告诉他今晚有个极品,大伙都尝过了,滋味儿绝对没得说。

男人什么也不说,朝他伸出两根手指,跟他搭话的人愣了愣,突然一激灵从兜儿里把烟盒掏了出来,抽出其中一根递到他手里,又从另一个兜儿里拿出打火机,搓了两下滚轮替他把烟给点上。

他沉默着抽了两口大重九,始终没说话。他不说话,包间里自然也没人再出声,纷纷不自在的冲彼此使眼色。

而本该落到金礼年唇上的吻,也因这个人的到来不了了之。他郁闷地朝那个闯入的男人看去一眼,可殊不知是自己被几个人操到精神恍惚,还是这个包间的灯光如此诡谲,像是专门用于掩护歹徒与罪犯,抹掉了他们的容貌与特征。

这一回,他就是连那个男人的唇都没看到。

“玩儿都玩儿过了,还当个宝贝进贡,”三两口把手里的云烟抽完,将剩余的烟蒂往那凑过来的人脸上一弹,“你他妈作践我?”

这人本来就是个嘴笨又没双商的,面对这样责问更是不知如何应对,口齿不清的想解释,不料对方根本没耐心听。

“滚,世誉那个娱乐城项目你甭想着入股。”

他这一点就炸的脾气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人对此束手无策,有人却对此得心应手。

那个把人搞过来的仗着自己在其面前有那么点儿话语权,想为自己兄弟开脱,一脚将人踹开,自己坐过了过去,毫不介意的赔笑:“这哪儿能叫‘作践’你呢,分明是心里有你啊!你说这一般的人我们碰过了还敢扔你床上么?这不实在是千载难逢百年一遇,不想你错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男人分了一个眼神,那人见状抓着机会继续解释:“我实话告诉你,这婊子本来就是我今晚精挑细选出来想供你爽快的,可你这不也没说你来不来嘛……咱一伙人在这儿干巴巴坐了这么久闲得蛋都疼了,正好有个能揉揉蛋通通精的就他妈摆在这儿了,谁忍得住?哪个男人他妈的忍得住?”

他抑扬顿挫的说着,当真是千般真诚万般恳切:“知道你喜欢被人用嘴伺候,我们可谁都没让他舔啊,你要真嫌兄弟们玩儿过的地方脏就算了……我的意思是,这小玩意儿可遇不可求啊,当心错过这村没这店儿了。”

大家明明在同一空间,可他们的谈话金礼年听不真切,只是忽然感觉暴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寸肌肤都像被虫蚁啃食,细密的痒,折磨的痛……

他知道,那个男人看他了。

究竟是带着怎样一种情绪的目光,才会使人陷入这般水深火热,究竟是拥有怎样一个身份的男人,才有资格投放出这样的目光。

金礼年意识混沌,却依然努力分出几丝理智,全部用于对这个男人产生好奇,于是再次错过他们的谈话内容,直到被东西还留在他体内的人颠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他听从他们的吩咐和命令伺候那个新来的男人,四肢着地爬过去跪在其脚边,仍不死心地想要看这个男人一眼。

距离近了,可见范围就大了一点,让其下半张脸足以显现——

这幅皮相堪比无可挑剔的钻石,经过顶尖的工艺,细致的打磨,仅凭这一个刻面,就立体得光彩夺目,让人移不开视线。

金礼年还想贪心去看他的眼,自虐地追寻那道扎进他皮肤里的目光。

刚要直起身,就被那个男人一把攥住发顶,粗暴地将他的脸拽到自己裆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明明没有命令,偏偏不容拒绝。

金礼年吃痛但是连闷哼都没有一声,放弃自己不安分的念头,老实地伸出手解下他的皮带,正准备要拉开他的裤链,他却出声制止。

“不准用手。”

金礼年眼中闪过几分错愕,也不知脑子怎么转的——或许根本没转,干脆两只手并在一起,腕贴着腕交到男人跟前。

男人的皮带如愿缠上了那双腕子,外绕三圈内捆两圈,最后系了个死扣。

金礼年将束缚住的双手撑在包间肮脏发黏的地板上,口鼻小心翼翼地覆上去与男人的裆部来了个亲密接触。

一阵强烈的雄性气息瞬间钻入鼻腔,直冲大脑皮层,熏得人眼前闪烁。

这种气味简直主导人的意志,使人丧失理智。他没忍住隔着那层西裤布料下压鼻孔,不停地蹭来蹭去,想要再多汲取一点这种气味的滋养,而那个男人这么一言不发的注视着他,看似面无波澜,下身却诚实地胀作了一团。

不给用手,金礼年便只好用牙一点一点咬开他的裤链,连拱带蹭的咬下其内裤固定在了阴囊下,那根蓄势勃发的肉棒立即弹了出来,砸在金礼年鼻梁上。

被扯头发的时候没吭声,反倒这点不痛不痒的拍打激得他发出了一点动静。

定睛一看,矗立于眼前的巨物形状惊为天人,青筋盘根错节,龟头也生得凶猛可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虽已勃起,但并未动情。马眼没有分泌出一丝液体,整根肉棒干涩呈磨砂质感。

金礼年也没着急将这个庞然大物吃进嘴里,而是自下而上留下一串细碎的吻,然后停留在顶端,含了口唾液,低下头吐到那上面,充分的润湿着关键部分。

直至肉棒变成了亮晶晶的一根,他才吐出半截舌头,舌尖轻轻点在铃口上,顺着那条与之相连的小缝舔弄,一小股腥臊的液体便流了出来,滑进他的口腔。

刚才含的那口唾液太多,他连同男人分泌出的汁液往下咽了一口,确保口腔里有最大的空间能够顺利吞吐其阴茎。

包间里充斥着性器挤压喉管空气摩擦出的异响,金礼年卖力吮吸,努力用嘴套弄,脑袋在男人的胯间摆动起伏得厉害,算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性器在他口腔中的反应也很真实,不断有咸腥的黏液从马眼流出,他悉数全收。

无论底下再怎么兴奋激昂,享受这一切的男人从头到尾没有一点回应。金礼年一边收缩着喉咙,一边在脑海中想象他爽到吐出低沉的喘息和强硬按在自己后脑勺上,催促着加快动作的手,下身毫不意外的再次湿了。

然而他的愿望都落了空。这个男人屌是热的,人是冷的。

金礼年动作没停,突然抬眼望向昏暗中或许也在看着他的眼睛。

此情此景让他回想自己当年少不更事,跪在酒吧后门脏污的地上,给那个海鲜城老板口交的场景。

对方滑稽地挺送自己的腰身,面对他略微不得要领的口技说“老子这是在调教你”。

他虚心接受这样的调教,读书时本就作为优等生的他很快便学以致用,将男人们的肉棒吃得津津有味,啧啧有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并非他喜欢做口活儿,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的感觉不太好,精液的味道也时常令他难以下咽。只是每次仰起脸都能够看到对方惬意的脸,那一刻身体是满的,心脏也是满的。

每次这样看着陈铭杰,都会有只温热的手落在他的面颊,轻柔地在上面摩挲,勾着唇对他说宝贝儿,你最棒了。

当时有多么感动,就显得现在有多么痴傻。没有男人会认为给自己舔两下鸡巴就是真爱,他却把对方在床上的夸赞当作其爱的表现。

可即使看清了这一点,他也不想承认自己输给了那个洛青。

他有我做得好吗,知道陈铭杰热衷于哪个体位吗,何时该喘,何时该夹,何时该主动变换姿势……他花了两年时间成为陈铭杰最好用的工具,最后连一个表扬的眼神也得不到了吗?

柱身上的青筋开始高频跳动,金礼年有意再加速几下吞吃的动作,将嘴里的肉棒全部吐了出来,迷离地观察着顶端翕张的马眼,探出舌面垫在那颗硕大的龟头下。

谁知前端甚至抖动了一下,本该悉数喷进他嘴里浓稠的白精竟一滴也没出来。

他都能听到自己疑惑的唔了一声,眼里也满满都是不解,整个人陷入一种空洞迷茫的状态,以至于被一只强劲的手掐住了下颌凶狠地往前拽,依旧懵然无知。

他被迫仰面对着那个男人,对方如枭盯视,却意外让人觉察到其同样带着些许奇怪的情绪。

金礼年不会知道今晚将要发生什么,更不会知道自己在回想起陈铭杰时,早已哭得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酒店房间的门被人刷开,男人带着一股怒气将他拽入房门,下一秒就如恶狗扑食一般从背后压了过去,把人死死地抵在墙壁上,一把扯下转移战场时匆忙套上的长裤,粗暴地向两边掰开那对饱满的臀瓣,二话不说将未泄的性器挺身送了进去。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他不是今晚的第一个,进入时十分顺畅,随便适应了几下便开始长驱直入,大力征伐。

金礼年眼前白光乍现,那根体积庞大的肉棒破开洞口,凿进甬道的瞬间带来的疼痛使他瞳孔涣散,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求生的本能却让他立马清醒,向后握住男人的手腕,想挪开他掐着自己臀瓣的手,可任凭怎么拍打抓挠,都无法撼动那股巨大的力量。

这个举动惹恼了那个男人,对方抽出性器,堪堪留下一个肉头又整根没入,如此反复,像施虐,也像惩罚。

“怎么,那帮人都操得,我操不得?”他撞得太厉害,以至于自己的气息也逐渐变得有些不稳。

金礼年自然无法回应他的话,他正面紧贴着墙,翘起的性器被不断挤压摩擦,又有男人结实不可推拒的胸膛压在身后,疯狂的入侵穴口,大脑都被操成了一团浆糊,既爽快也折磨。

就这样被抵在墙上插了百来下,他实在体力不支,腿一软就要顺着男人与墙面形成的缝隙滑下去。

男人眼疾手快,伸手环住他的腰,把他提了起来,但这副全身瘫软的模样怕是再禁不起这样几下猛操,容易影响动作连贯性带来的快感,男人暂时拔了出来,扛起人走向卧室。

一张两米多的大床,足够两个人翻来覆去地折腾。金礼年像是物品一样被抛了上去,摔得两眼昏花。床垫柔软过了头,他甚至在那上面弹了一下。

身后一阵沉闷的气场压迫着心脏,他来不及恐慌,下意识往床的另一头爬去,却被人冷不丁攥住脚踝,硬生生给拖了回来。

男人把他摆成趴跪在床上的姿势,让他高高地撅着臀部方便自己插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为了阻止金礼年再次逃离,男人抓起他的双腕,以一手反绞于腰后固定,纵是使出全部力气也挣脱不开。

他的手腕今夜多灾多难,皮带捆绑过后痕迹未消,如今又面临着被掐断的风险。

有什么冰凉坚硬的东西刚好硌在他腕骨上,金礼年昏昏沉沉的想——是那个男人手上戴的表。

这场施暴一般的性爱不知持续了多久,肉体的拍打声盖过了结合处黏腻的声响,除此之外房间里竟不存在其他该有的声音。

金礼年的脸冲向一边,神经有些麻木。他死板的盯着墙纸的花纹,忽然震惊的意识到,他把自己操得叫都叫不出来。

许是这个体位做腻了,男人又把他翻到正面,大力分开他的双腿折成一个入定打坐的姿势,故意按着他的膝盖往下压,绷出他大腿内侧的那根肌腱,蓄力撞向他的耻骨。

这一回他没有再束缚住金礼年的手,而胯下的人大概深知自己无法脱逃,放弃了挣扎的念头,只是不遗余力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指尖绞得泛白。

在包间里接受口交时,他没发觉这是张那么好看的脸。跟那些个带有目的爬床的东西不一样,这人眼中的臣服温驯仿佛与生俱来,少了些自以为是的慰帖与别有用心的亲近,却平白叫人品出几分很有意思的眷恋缱绻,尤其此刻颊上红晕翻飞,双唇微启间探出一点淡红,俨然一副被操服的模样,彻底激起了他心底潜在的那点暴虐。

可一想到这张脸上布满的泪水,每一滴都属于另一个曾征服过、占有过他的男人,他便觉得这种强横凶暴远远不够,情不自禁以手掌托住其下颌,猛地一收紧,迫使他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抬头看向自己。

“你在想谁?”

金礼年的意识原本已坠落到一个他自己都找不回来的境界,却被这声含着怒意的诘问给喊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转了下失焦的眼睛,视线逐渐恢复清明,继而停留在面前男人的脸上,像是不知道对方在问什么,表情露出一丝困惑。

“在包间的时候,你在想谁?”男人的气息越喘越粗,越喘越急促,连带着抽送的动作都加剧几分。

金礼年微微地皱起眉,仍旧不解地与他对视,喉咙渐渐能发出一点细弱的喘息。

“在给我舔鸡巴的时候,你心里在想谁?嗯?!”

他的性器像是横冲直撞良久,总算找到归宿,欲壑难填地撞击着穴道深处埋藏的敏感点。一种灭顶的快感从四面八方传来,使金礼年如同回光返照般一声比一声浪荡的叫了出来。

“想你……在想你……”他顾不得还在禁锢着自己下颌的手,高高的仰起头,将最脆弱的颈部送到男人面前,后腰也拱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手心隔着肚皮,抚摸在里面犁庭扫穴的性器,“想你插到这里来,想你全部都射给我…!”

逼问不成,反倒被这副放荡的样子逼得几近失控。男人松开手,表情阴冷恐怖,内心憎恨得简直想抽这个婊子一巴掌。

最后落下的,却是一个充满掌控的吻。

精液灌进甬道的那一刻,耳边轰鸣,眼前晕眩,胸腔里有东西正在叫嚣,谁也说不清楚那是什么。

夜晚依旧鲜活,有人不堪疲惫入睡,有人合衣离开房间,看似不同轨迹。

金礼年这一觉睡得极不舒坦,睁开眼时,天还没完全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房间空荡荡的,偌大的床上也只躺着他一个人。空气中残留着交媾后最原始赤裸的气味,把人包裹在一阵燥热难耐之中。

金礼年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低头往自己的腿间看去——委实一副惨不忍睹的景象,不由皱起了眉。

他从未接受过如此暴力的性交,几次尝试将腿并拢,都有经筋从大腿内侧一路抽到脚趾,疼得他肌肉痉挛,表情扭曲。

金礼年至今不明白那个男人动怒的原因,其一整晚以性器鞭笞,以精囊抽打,仿佛每一个举动都在惩罚他的背叛。

连同那个匪夷所思的吻一样,令人难以捉摸。

他找到手机,忽略了陈铭杰的十几个未接来电,思前想后,还是拨了个电话出去,略有忐忑的说:“肖总,我想请三天假。”

三天时间正好,多一天要上报董事局走更繁琐的程序,少一天来不及调整自身的状态。

金礼年承认自己做不到将私人感情与工作完全分开,事实上二者之间他经营得十分差劲,这一点,他在还没有正式加入明辉以前就已经有所察觉。

关于大学乃至实习这一段经历,金礼年一直觉得自己是很抽离的。

他的母校是名校,明辉集团是名企,在他那群出类拔萃的同学费尽心思要拿到明辉给出的校招offer时,他只是因为被男朋友放了鸽子,闲来无事去听了一次宣讲会。

大企业从来不拘小节,宣讲会上,由创始人兼CEO亲临现场担任主讲人——也就是肖兴健。那时其还未受病魔困扰,正是意气风发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与台下一众头角峥嵘之辈谈及自己的理想,时而慷慨激昂,时而谈笑风生,不少人被富有人情的企业文化勾魂摄魄,又或是被肖兴健本人的气宇深致深深吸引,金礼年显然是那个后者。

这种心思在别人看来要多虚伪有多虚伪,要多谄媚有多谄媚,要么怎么大部分人金玉良缘摆在眼前时不堪忧于柴米油盐而各奔东西,可但凡一个稍微有那么点钱的人降临在生命中那就是他妈的真爱了。

当然,金礼年没让别人觉出这层心思,也并非对肖兴健有任何企图——幻想倒是有。

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间的温情,让他情不自禁想到自己年早病逝的父亲。

于是鬼迷心窍把简历递了出去,直接略过群面进入了高管面,可惜,面试官当中没有肖兴健。

稀里糊涂进入明辉实习,和几个同学一并分到项目经理手下,报道第二天就被分派了一个非盈利性的教育投资项目。没人指导,没人教学,从策划到执行,全部由他们这群生瓜蛋子独立完成。

作为名校生他们注定有更多的机会抓住名企抛来的橄榄枝,而能不能再顺着往上爬就得看真本事了。金礼年的精英同学们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目标很明确:出色完成任务,势必留在明辉。

其实这个项目并不算很有挑战,对他们而言不是特别困难,毕竟明辉也不会真把重要项目交到实习生手上,但慈善性质容易影响到企业声誉,没人敢在工作时摆出那副在学术上颇有成就而恃才傲物的样子,深谙合作之重要,队友之宝贵,唯独一个问题使他们互相推脱,争执不下。

需要投资的地方是南方某山区,路途崎岖,交通不便,没人愿意上那深山老林去实地考察,又不能连最基础的情况也没掌握就开始埋头瞎干。

金礼年本身家庭条件不错,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可想到这个设立这个项目的本意是为了给山区的孩子创造读书条件,他觉得自己也没什么是豁不出去的,向大家表明意愿,只身前往那个陌生的城市。

到了以后才发现实际情况远比自己的想象中糟糕得多,光是进入考察地就花了他一天的时间,还险些被那里毒辣的阳光晒到紫外线过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与金礼年对接的是当地一所小学的支教老师,姓陆。说来也巧,对方是前几届毕业的学姐,自愿放弃了城市里高薪体面的工作,来到这个穷山僻岭,一待就是近十年。

陆老师本想好好带金礼年了解一下情况,无奈数千天如一日的辛劳奔波使她终有一天力不从心,病倒了,金礼年便暂时接替了她的工作,一边教那里的小朋友上课,一边抽时间视察情况。

那的确不是一件轻松事儿,如此恶劣的环境尤其消磨人的意志……每天忙完倒在陆老师替他在教室打的地铺上,金礼年都在想,这是不是公司那边对他们这群人的考验。

好在有那些小朋友。

他们成天围在金礼年身边“老师老师”的叫,上课的时候坐得整整齐齐,即便听不懂也很配合的回答问题,放学时热情地邀请他到自己家里吃饭,晚上还要带他去山顶看星星……有那么一瞬间,他明白了陆学姐为什么会留下来。

山里几乎没有信号,使用手机电脑时需要上蹿下跳地找,要是有紧急状况需要及时往公司里汇报,他甚至得大费周章跑回城里。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和当时的男朋友通电话谈分手,结果讲到一半连对方的声音都听不到,无奈只能收线,回过头——班里一个向来沉默寡言的小姑娘就站在他的身后,目不转睛看着他手里的手机。

原以为那是对陌生事物的好奇,他蹲下来跟女孩解释,可女孩对此并不是一无所知,她知道那一块尺寸不大的板砖能够帮助人们跨越千里向彼此表达思念,也知道电脑、电视能够打通渠道让他们感知到外面缤纷多彩的世界。

只是这种东西,他们通常是用不了的。

那是金年第一次听见她说那么多话,每一个字音皆充满了一种向往与渴望。

现在人人都把“数字化”挂在嘴边,就连这种条件艰苦的地方也配备上了电脑,想着能为教育事业添砖加瓦,但治标不治本,没有信号和网络,再先进的设备也是在做无用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后来他带着一大堆收集整理好的资料回到公司,把自己的想法分享给同学,所有人听完都眉头紧蹙。

山区通信只能依靠设立专线宽带或是搭建无线网桥,这样一来无论从成本还是技术的角度都上升了一个极大难度。

他们在这个项目上的时间是有限的,完成力所能及之事已经足矣,没必要再自找麻烦。

金礼年也认为是自己太理想主义了,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的嫌疑,竟打算一人将这个部分完成,彻夜的加班写方案,东奔西跑联系专业人员探讨可行度,甚至连投资也提前拉到了,忙得整个人晕头转向,常常是饿过了笼。

有一种现象很奇怪,不努力会被人说不上进,太努力又会被人当傻子。如果不是他那段时间通宵达旦,早上不小心迟了到,或许他不会在大家都已经就位了的会议室门口,知道他们对自己最近做的事有很大意见。

他们说他太装太用力,说他贪功又冒进,平时瞧着不争不抢,结果却比谁都想要留在明辉。

他没反驳,没解释,更没跟人起冲突,凌晨在办公室修改完方案的最后一点细节,删掉了自己的署名。DELETE键敲下的那一刻,这些天里一直被压着的疲惫全部化成委屈涌了上来,把人压垮也不违过。

他累得不想动,电脑还亮着,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身上被人披上了西装外套,桌面上放着还温着的早餐。

他狼吞虎咽地吃着,边吃边写下了辞职申请,留下了所有付出,自己什么也没带走。

和男友彻底结束了,金礼年又重新回到学校完成自己的学业,领取毕业证书的那一天,一同送到他手里的,还有明辉集团CEO亲手写下的聘请书。

他曾按耐不住跟在肖兴健身后问,那天晚上的外套和清晨的早餐是不是他。对方停下脚步,一转身,温热的掌心就落在了他的发顶,笑了笑,让他去准备一会开会要用到的材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在肖兴健面前,金礼年总是没那么听话。他又换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呢?”

人情至上,这是明辉集团的创办理念。

为此他始终负疚,他只是把太多自己的感情倾注到了工作当中,他只是忘不掉女孩那双期待的眼睛。这样自私一个人,他却那样欣赏,如同偏宠令人难以戒断,又怎能怪那个人着迷。

而如今这种着迷未减,又在那张相似的脸上滋生。

“怎么了?”肖凌的声音将他拉出思绪。

“不太舒服。”昨晚没少在那群男人的胯下放生浪叫,这会喉咙连咽口水都疼,讲话也有些哑,给这套说辞增添了几分说服力,“我会找人对接好这几天的工作,不会影响我跟进的项目进程……”

肖凌根本就没在意工作的事儿:“别管这些了。我过去看你。”听那边的动静,他像还真起来穿了衣服。

金礼年愣了愣,没料到他的反应会是这样。

这样的关心放在上下属间显得太过度,放在他和肖凌的关系间又显得太不正常。

然而比起害得君王不早朝的妖妃,他更愿意做好一个明事理的助理,提醒肖凌今早有重要的会议需要他出席,顺便告诉他能够照顾好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再者就是,要是他真的过来,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也实在解释不清。

挂了电话,金礼年想再好好补一场觉,放下手机时,却注意到自己的腕上多了一块表,看款式是万年历,还是那个表界堪称顶级的牌子。黑漆的表盘,外圈围满了长阶梯形钻,铂金表壳高调,皮质表带内敛,表扣上是金属镂空的卡拉卓华十字,十分之精美华贵。

金礼年自己有带腕表的习惯,是Omega的星座系列,远不比此时此刻正戴在他手腕上的这块。

大概是那个男人的补偿。

他一边自嘲看起来昨晚有让那个男人满意,一边把带着那只表的手举到眼前,细细端详。

表这种东西对男人来说很重要,它象征着地位与权力,也是最能够体现一个男人魅力的代表。

他妄想透过这块表再试着去理解一下昨晚那个男人,可关于他的记忆,脑海里只浮现出一幕幕性爱时的场景。

忽然观察到表壳侧面有个似乎不怎么常见的拨片,金礼年将其摘了下来,单手拿在手中,以拇指轻轻地拨动了一下,顷刻间响起了如教堂钟声般空灵的声音,且类型变换不同,余音悠长,深入人心。

他的心脏仿佛与之共振,收取了所有声音,再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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