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哥儿后我嫁给了死对头(3)(1 / 2)
地上两人见情况不对,立刻起身逃跑,不想那瓷器摊主的家人却拦着人不许他们离开。
时壹这边马上快上船了,不知被谁从后面推了一把,直接掉进了江里。
第七章 落水
掉入江水那一瞬间小琉猛然惊醒,随后剧烈地挣扎起来。
时壹只感觉冰凉的江水从四面八方侵袭,奈何他是个旱鸭子,想要挣扎着自救,偏偏一点力也使不上,只能死死抓着小琉恐被激流冲散,任由江水肆虐,眼看着小琉渐渐软下的身子,时壹心地一点一点变凉。
在濒临死亡的瞬间,脑海里突然想,若是这时他死了,裴刑不知道会怎样。
迷迷糊糊间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大力,拖着他,把他拉了上来。
哎吆,救上来了。
耳边杂乱的人群声,七嘴八舌一声接着一声,哄哄乱响。
时壹竭力呼吸着新鲜空气,脑子里正想着,这下裴刑不会发疯了。
突然听到人群里,不知谁喊了声。
这个小的怕是不行了,脸都白了。
时壹一阵激灵,推开抱着时琉的那名男子,把小琉平放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做着心肺复苏。
旁地人群见他又是按压又是掰着嘴吹气,都以为这人得了癔症。
唉!这怕不是疯了,人都死还这么作践。
你怎么说话呢,快去请个大夫来看看,说不定能救活。
救他上来的男子,皱眉看着他,想伸手阻止,旁边一身锦衣华服的男子按住了他。
正不解自家公子为何阻止,耳边传来一声轻咳。
那小孩竟然醒了过来。
时琉轻轻喊了声哥哥,扑进时壹怀里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时壹抱着他,一遍一遍安抚别怕,三哥在呢。
围观的人群见此情形,一连声地惊叹。
时壹这才有机会感谢救他上来的人,那人一身黑色束袖劲装,手腕处两个银色护腕,身材健硕高大,容貌俊朗偏向刚毅,英眉剑目,眼神锐利坚定。
他近旁那位锦衣华服的男子似乎有胡人血统,眼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幽幽荧蓝,皮肤白皙,五官深邃精致绝美,颇具异域风情。
时壹知道这两人身份肯定不简单,他诚恳道了谢,又安抚了好一阵时小琉,才平复。
见人群中几个穿着官差服饰的人押着三人。
其中两人正是刚才打他的那对中年男女,另一个是个壮年男子,时壹抱着小小琉怒不可竭。
这几人配合严密,见事迹败露,便想杀人灭口,心思歹毒的很。
猪狗不如的东西,骂你声畜生都侮辱畜生这个词。
时壹抱着小琉上前踹了那人一脚,可恨他身体虚脱,这脚软绵绵地,完全没有威慑力。
那名壮年男子,不屑地撇了他一眼,目光邪淫,上下打量时壹,就犹如一条冰冷黏腻地小蛇在身上爬行,恶心又让人心底发颤。
温浚此时正在船上料理伤患,并不知时壹遭此大难。
裴刑心里担忧着时壹,采买东西比较快,还没走近,远远地看着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心底隐隐有些不安,急步冲了过去拨开拥挤的人,见时壹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那里,怀里还抱着小琉。
裴刑心下一紧,上前把人圈进怀里, 还没开口问怎么回事, 看见时壹半边脸红肿,明显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且力度还不小。
时壹被人突然搂住,惊了一下,待看清是裴刑,心下一松,缓了口气,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对裴刑如此依赖,感觉到他的目光停留在他火辣辣疼的侧脸,心底涌起一股难以名状地窘迫。
裴刑目光微凝,竭力压制翻腾着怒火,沉声问;脸怎么回事?
时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主要是他感觉有点丢人,好好逛个街,差点被拐卖丢掉性命,更难堪地是他还被人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他沉默着没有出声,周边热心地民众纷纷替他把事情说了个遍。
小伙子,那是你媳妇吧,哎吆,这年头谁家得个哥儿不紧实地捂着,你怎地让他一人上街还带着孩子,要不是得人相救你媳妇孩子就溺死江里了。
可不是吗?现在世道不太平,要是被拐了可是没处找了。
就是,就是,我们村就有户人家被拐了娃娃。
那肯定找不回来了吧。
可不是吗,说还是个男娃呢。
难得有个热闹,给枯燥乏味地生活贡献了谈资,一时间众说纷纭,话题早歪了八百里外,众人还兴致不减地谈论。
时壹一开始还觉得难堪,现听着众人不知哪里挖掘出得八卦,被干扰了思绪,想原身的二哥也被拐卖了,至今都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第八章 别怕,我在这儿呢
裴刑一直注意着时壹,见他还有心思发呆,心里稍稍放了心;怎么不在船上待着。
时壹抿了抿发白的嘴唇,喉咙有些发紧说;太无聊了,我就带着小琉下来逛逛,谁
谁知道这里这么乱,青天白日地掳人。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是他自己拎不清,在21世纪他是个男性,虽然网上有关于拐卖的信息,但大多数都是一些女性和孩子,拐卖成年男性的事件,在他成长过程的二十多年来,还没有听说过。
在现代文明社会,身为一名男性,潜在里又给他避免很多危险,所以他的脑子里也根本没有自己会被拐卖这回事。
时壹明白了现下不同往日,一时还没有适应身份转变,惹了麻烦,再也不好意思说什么,轻轻垂下了眼帘,小声向裴刑道歉。
裴刑呼吸一滞,目光渐深,看着面前乖顺地人儿心底一片火热,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有些发紧;不用道歉,想逛的话,以后我陪着你。
哦。时壹乖顺地应了声,小琉这次吓得不轻,窝在他怀里有点打蔫。
他是从未见过时壹如此乖顺,以为也吓着了,就轻轻把人搂进怀里,偷偷亲了他的侧脸,温声安抚;别怕,我在这儿呢。
时壹没想到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偷亲,顿时羞恼,瞪了他一眼,生怕被人发现,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周边群众,见大家似没有发现,松了口气。
耳尖泛着红,气鼓鼓地说;我才没有怕,隔以前小爷我打死他们那群畜生。
小琉生怕他哥又被人打,伸着两条细小的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糯糯喊声三哥,小脸贴着时壹脖颈,抽抽搭搭地小声哭。
时壹一阵心疼,亲了他几口,轻声哄;乖宝不怕,让你裴大哥给咱报仇。
裴刑心中酸涩,都上下两辈子了,他还没有被时壹亲过呢,倒让小家伙捷足先登了。
那卖瓷器的老板见有了主事的人,上前讨要他的钱,裴刑看了眼他,走过去问多少钱,那老板见他身高足有九尺,身躯高大挺拔,骨筋强健,臂膀坚实,虽然长相英俊,但无形之中透出威严的气质令人胆寒,所以他也没敢多要,只要了个本钱。
裴刑还是多掏了十几两银子赔给他,之后走向那押着犯人的官差,一人打点了五两银子。
辛苦各位了,多谢各位官差大哥救了我家夫郎。裴刑朝他们行了一礼,诚意满满,看了那三个人贩子一眼问,这几个人贩子心思歹毒,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掳人,可见是个惯犯,不知这到最后会怎么判。
那些官差得了他的好处,心里也高兴,说话态度也好。
轻者流放,重者杀头,小兄弟放心我们县令大人最是严明,不会放过这恶人。
裴刑点头,眸中划过一抹寒光,走向那名不服气的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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