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哥儿后我嫁给了死对头(3)(2 / 2)
那大汉被官差抓着丝毫没有畏惧,看着裴刑的目光犹如淬了毒药的寒针。
裴刑唇角微勾,眸中尽是不屑地嘲讽。
大汉似是受不了这种目光,狠狠啐了一口,挣扎着想要起来,裴刑在他还未站起来之时,飞踢一脚,将他踹翻在,他这一脚是实打实的,只将那大汉踢口吐鲜血,眼冒金星。
在那人未反应过来,用了十足的内力一脚踩向大汉裆部,大汉凄惨吼叫一声,生生晕了过去。
待裴刑脚拿开,只见那大汉裆部有斑斑血迹,不一会儿便染红了一片。
众人瞧见这一幕纷纷禁了声,明白这人是个不好惹,陆陆续续散开,生怕给自己惹祸上身。
那瓷器老板腿直打哆嗦,心底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多贪财。
时壹怔怔地看着晕过去的大汉,心底无比泛酸,人与人差别就是这么大,如他和裴刑,上辈子比不过,这辈子更是望尘莫及,无论是体力还是智商他都是被碾压的那个。
裴刑处理完那人赶紧拉着时壹回了船上,现下已经立了秋,江水寒冷,时壹这副身子骨弱得很,又经历了情绪上得大起大落,没走两步,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裴刑直接一手抄起人连带着小时琉急步跑上了船。
被彻底忽视的两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远去的背影。
好无情,竟然一句感谢都没有,怎么我也是救了他媳妇。锦衣华服公子不满地抱怨。
黑衣男子默默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没有吭声。
第九章 时壹昏迷不醒
裴刑抱着人回到房间,把人放在床上,小时琉坐在旁边默默地掉着眼泪。
温浚安排好那些伤患,过来找时壹,看到此情形,大吃一惊问怎回事,抱着小时琉安抚着,裴刑没来得及说,小时琉哭着把事说了一遍,温浚自责自己没有顾好人给裴刑道歉。
裴刑摇头说这不是他的责任,没必要往自己身上拦,让他不自责,又把给小时琉买的干净衣服给他,让他帮忙照顾一下。
温浚把小时琉抱到了自己房间,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又找了大夫给瞧瞧,说是受了惊吓,开了一些安神丸,喂完药,抱着人哄了一会儿才睡。
裴刑解开时壹的衣服后,目光狠狠被刺了一下,让他眼眶直发疼,这时他才算清楚知道人伤得是有多重。
这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肤,新伤叠着旧伤,胸口新旧交错的疤痕,一片紫黑色淤青,后背全是淤青,上面还有鞭痕伤疤,大腿上遍布着斑斑点点紫的发黑的淤青。
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进怀里,生怕把人弄疼,一点一点地抹着药膏,擦完药才把衣服穿上,裴刑用温水化开一颗金髓丹,嘴对嘴喂给了时壹,后又轻轻吻了吻他眉心,轻声低语。
怎么总是弄得伤痕累累地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心疼。
时壹昏迷不醒,房间里没有人回答他。
裴刑也没想要回答,只是突然回想起了时壹每次出现在他跟前的时候,身上似乎总是带着伤。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时壹的时候,是他刚上小学不久,放暑假他爸爸和宋阿姨回去探亲,那个时候的时壹比他大三岁,三年级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头,穿着不合身的旧T恤,脚上踩着大了不知几号的拖鞋,在跟四五个小孩打架,准确地说是那几个孩子在欺负他,刚好被他们撞见。
等回了家,他外婆给他洗澡,看见他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宋姨瞧见直接破口大骂,骂得不是欺凌他的那几个孩子,而是他的父亲。
他爸爸在教育上对他虽然很严厉,却从没有动手打过他,包括他生病去世的母亲。
听到宋姨骂的那些话,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家暴这个词。
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世上还有比他爸爸更垃圾的父亲,在他为自己的爸爸不够爱他而整天忙于工作,因为娶了别的女人给他当妈妈而闹脾气。
时壹却生活在暴虐打骂之中,每天提心吊胆害怕因为做错一件小事,而遭到毒打。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时壹对他说的那些话。
那时他跟父亲赌气不肯吃饭,宋阿姨和他父亲生怕他饿坏了,一遍一遍地哄着他。
时壹指着他骂;你矫情个屁啊,我小姨对你比我妈对我都好,你爸都不打你,你还不吃饭,我爸动不动就往死里打我,我还没有不吃饭呢你不吃个屁啊,你要是不喜欢你爸,咱两换换,把你爸给我好了。
时壹这话很有用,他当时不想要个天天打他的爸,从此以后再也没和父亲堵过气。
第二次是时壹上初二在学校因为残疾被人欺负,带着被打得一身伤住进了他们家,第三次,是在他毕业实习一年后,带着一个九岁的男孩在他公司下面等他,头上包着绷带,鼻青脸肿很是狼狈,那时他赌着气故意给人难看,让人在公司大厅等了整整一上午。
裴刑到现在都没弄清楚为什么会这么放不下时壹,时壹也不止一次地问过,他回答不上来,就是在不知不觉中注意着,等他回过神,发现再也割舍不掉了。
第十章 往后有我在
大夫来检查完时壹的身体之后,只说身子亏空得很厉害,需要好好调养。
虽然没有伤着内府骨头,这一身伤也够他受的,开了些药,叮嘱他要是半夜发热,便用烈酒擦身。
裴刑一一应下,之后陆朝一行人回来,得知此事过来探望,见人昏睡着也没有多留。
半夜,时壹果真发了热,裴刑按照大夫叮嘱,用烈酒一遍一遍地擦着身体,温度却依旧没有往下降。
心急之下,想起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回命丸和金髓丹,赶紧用水化了两颗喂给时壹。
这两种药被这个世界的人誉为仙药,虽然多为练武之人使用,但平常人用也有奇效,尤其是回命丸,危在旦夕时有吊命起死回生的作用。
裴刑现在心里很慌乱,两人才刚刚得见没几天,时壹就昏迷不醒地躺在那儿,他的心跟缺了一块一样,空落落的,跟他六年前刚穿过来一样,整个人仿佛掉入了无底深渊。
他竭尽全力地搂紧时壹温热的身体,声音颤抖地喊了声宝贝儿。
第二天中午,时壹才醒,阳光穿过窗口,洒满了这个狭小的空间,昏暗的房间,也变得亮堂了。
宋宁见他醒来,赶紧拿了杯水递给他。
时壹接过,两口灌了下去,缓解了冒火的喉咙,沙哑着嗓子问:裴刑去哪了。
裴大哥有事出去了。宋宁按照裴刑交待,用温水化了一颗金髓丹让时壹服下。
时壹不知道这杯水里放了药,只感觉比刚才那杯多一丝清甜。
茶水顺着喉咙流入肺腑之后,就仿若有一股柔软和煦的清风,轻柔地拂过他的四肢百骸,令人为之一震,颓废疲倦之感一扫而空,整个人犹如开了神智一般耳清目明。
啧!这是中邪了,什么玩意儿,跟吸收了天地灵气似得。
连忙又倒了几杯水,咂了咂嘴,平淡无味,除了解渴没啥特别。
宋宁以为他渴坏了,也没有多想。
时壹想肯定是他睡糊涂了,拉着宋宁去甲板上吹吹风。。
这艘船是白家南北往来的商船,非常大,甲板面积大概二十多平,三三两两的人聚集在一起,天南海北地谈论着自己路上有趣地见闻。
周焱一看见他们,立刻抬手招呼,让一起加入。
时壹见那三五个人中间摆着棋盘,摆摆手表示自己没兴趣。
宋宁似乎很喜欢下棋,眼里闪着亮光,过去蹲在周焱身边与他讨论着棋局。
他伸了下懒腰,抬眼望去,见两岸青山连绵,密林青翠,江面碧波涟漪,水上零零星星地画船小舟游过,整个天地美得仿佛一幅山水田园画。
心里微微有些感触,再转一眼望见船头身着淡青色束袖衣袍的裴刑,
霎时间愣了心神,穿过来这么多天,糟心事遇到一大堆,还从没认真看过现在的裴刑。
这人比原先高了些,站在人堆之间,整整高出其他人一头还多,起码一米九五往上了。
愿先纯黑发色变成了浅棕,用了一根浅蓝色发带束着挽在头顶,整个气质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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