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书中绝美炮灰后我苟住了(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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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沉思了片刻,心说这么献殷勤,好像确实有点怪,对方估计还以为自己别有所图呢。干脆晾他一会儿,循序渐进来得正常些。

晃了晃手,他突然想起来手心的伤还没处理,虽然不深,但冬天伤口不容易愈合,若是不好生注意一下,来年很有可能长成冻疮。

沈绰深有体会,当初在偏远山区当支教的时候,那里环境封闭,天气恶劣不亚于现在这个小山沟,什么都是自给自足,也没有冻疮药卖,而当时他的食指上破了点皮,粗心大意就生了冻疮,那个冬天他都是生生忍着痛用粉笔在黑板上写字的。

索性攒了经验,他也算没白吃这苦头。

看了眼身后,心想父子俩现在其乐融融,说悄悄话,自己也不好去扫兴,干脆回房找找有没有什么丝绢可以绑成纱布,包扎一下。

偏屋内,男人的目光偶尔晃过屋外踌躇的身影,突然发现他离开了,喂药的手都漫不经心起来。

退烧之后,柚柚显得精神了不少,看见他在走神,仰头问道:阿爹,你在看什么呀?

萧定北回神,看了他一眼,答非所问:快喝药。

柚柚抹了抹鼻子,又道:喝完了阿爹,我,我还没有跟你说,今天早上,是,是小爹爹背我去郎中家看病的呢。

嗯?他背的你?萧定北有些惊愕,他以为沈绰顶多良心不安,才把着了风寒的儿子送过去看郎中的,岂料会亲自背过去,就那样瘦小的身板,平时搬个椅子都嫌重的人,居然会这么负责起来。

他不由回想起孩子上一次生病的时候,沈绰那恶狠狠的态度,与现在相比,完全是两幅面孔。

站住!拿钱干什么去?

看病?切,当什么大事,又不会死人。不准去!

他又不是我儿子,死了活该。摊上你们父子俩,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想起来就糟心。萧定北捏了捏眉心。

柚柚忽然又补充道:小爹爹叫我不要哭,说看了病,喝了药就会好。还给我捂额头,擦汗水,说了好多话呢,他今天好好呀阿爹,昨晚,昨晚的事是误会,小爹爹肯定也很自责,我们就,就原谅他好不好?我不想看见他又和你吵

萧定北端碗的手一顿,沉吟片刻,缓缓点头:嗯。

柚柚心思单纯,性子温软,常常这么帮沈绰说情,但这一次格外真诚,脸上的笑容都像是发自内心的渴望一样。

萧定北缓了缓神,搁下药碗,起身道:再睡会儿,别瞎操心大人的事。

柚柚乖巧地把头蒙进被子里,笑得眉眼弯弯。

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下,萧定北才迈步进去。

屋舍简陋,只有一道门帘,加上他动作轻,没什么声响。沈绰忙着给自己系绑带,都不知道身后何时来了个人。

目光忽而落在他缠着棉布的双手上,萧定北这才注意到沈绰的手受伤了。平日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养尊处优像只猫似的娇气包,今早却为送他孩子去郎中家把手给弄伤了。

男人浓眉一皱,轻轻搭手帮他:我来。

啊!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小心!

沈绰被那双大手吓了一跳,一下碰倒了旁边的针线篮,锋利的剪刀差点砸到他的脚,却被那人眼疾手快地接住。

呼,差一点沈绰眨了眨眼,惊魂一场,垂下厚厚的手,谢谢。

男人俯视腰边那颗毛茸茸的脑袋,随情绪一扬一低的样子,较之往日,竟格外顺眼了很多。

他轻咳一声,别扭问:为什么不说?

啊?说什么?沈绰歪着头,仰望他,秀气白皙的脸庞,天生一双自然的狗狗眼,眨起来,无辜极了。

男人脸色沉稳,嗓子却紧得咬了咬腮帮,节约字眼地开口:手怎么伤的?

沈绰豁然,摇头道:小伤,我自己能处理好诶,柚柚呢?好了吗?

喝了药,又睡了。萧定北下意识答复他。

沈绰开心一笑:那就好,这孩子吉人自有天相,福气长

话未说完,他脸上的笑意一僵:呃,我我好像没有资格这么说

毕竟要不是他这个恶毒后爹造孽,人家估计好端端地活得更好呢。

萧定北黑眸沉沉,又盯了一眼失落的沈绰,忽然道:想多了。

嗯?沈绰扬了扬耳朵,有些惊讶,柚柚不怪我了吗?

自己去问。我做饭去了。

男人恢复了冷漠的姿态,简短打发他。

诶沈绰目瞪口呆:他还会做饭?单亲老爹真不好当,原主太不惜福了。

到了饭点,沈绰犹犹豫豫从屋里探出脑袋,观察一番,才自然而然地走近餐桌,找位置坐下。

不由望了眼对面的父子二人,都莫名安安静静的,低头用晚饭,好像对他的敌意淡了不少。

柚柚在喝稀粥,生病了吃得清淡,时不时用纯净的双眼,望向沈绰,有一丝迷惘。

沈绰歪头看到这一幕,目光真诚,生硬地用筷子夹了块鱼肉到他碗中,善意一笑。

小孩子对待人事的敏感性很强,直觉般得觉得他变了很多,才敢直视他。换做以前,沈绰甚至不会与他们同桌吃饭,倘若他盯了一眼,筷子马上就扔他脸上了。

这也是他吃饭的时候特别害怕沈绰,常常把胳膊缩成一小块地方,小心翼翼用筷的原因。

可是沈绰现在居然在用伤手给他夹菜,反倒让小孩子受宠若惊,无措地望了眼身畔高大的父亲,发现他没理会自己,又低垂了脑袋,诺诺地笑:谢,谢谢小爹爹。

沈绰勾唇,两眼弯弯:快吃吧。

而后氛围似乎也不那么沉闷了。

沈绰用勺子比划了几下,笨拙地想要盛碗鱼汤喝,奈何费力半天都没成。柚柚刚搁下筷子,想帮他,却被一双大手先一步接过,盛了大半,稳稳地递了回去。

两人不约而同望向帮忙的家伙,微微惊愕。

面对他俩的反应,萧定北面无表情,继续埋头苦吃。

沈绰心里比了个「耶」,猜想主角应该是动容了,对他这个小炮灰开始怜爱了。只要假以时日,必然能改写剧本,让主角主动分出光环来。

他微微抿了一口鱼汤,有些意外地美味。

哇,好鲜啊。

沈绰嗓音软软的,生气的时候,如果不看他的表情,会觉得他在撒娇,更何况这种心平气和的感叹,更是酥人心扉。

像根链子把耳朵套住了,萧定北低垂的目光一凝,又开始对比今昔,若是往常,这饭菜只有被对方挑剔的份,怎么会有这种字眼形容?他困惑。

随即,沈绰大抵是饿了,捧着碗咕咕喝了几大口,又补了一句甜腻的赞美:当家的真厉害。

一句陌生的称呼,让内心顿时炸开了花,连嘴边的鱼肉都吓得掉回了碗中。

男人轻咳一声,不自在地撇了撇头,朝着屋外的夜色偷偷动了下嘴角,然后转回来,默默吃菜藏住那丝淡淡的窃喜。

眼睛却还是情不自禁瞥向捧碗喝汤的沈绰,毫无做作,甚至有一点乖巧,勾得人心尖犯痒。

嗝喝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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