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书中绝美炮灰后我苟住了(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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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下碗,沈绰满足地抿了抿唇,忽然想着题外话:古代的生态就是好,连河鲜都能做得这么美味。

靠着冬天里的存粮,日子这么不咸不淡过了月余。

期间,一家三口维持着一种疏离的平静,同吃同住。沈绰谨言慎行,尝试习惯这样的生活,并且纠正自己在父子二人心目中的恶毒形象,可谓绞尽脑汁,但起色一般。

继子还是习惯性地怕他,名义上的丈夫也对他过往印象深刻,不免多想他的心意。所以彼此之间还是沿用着以往的相处方式。

尤其是将继子罚跪雪地之后,对方想必心里对他已是失望至极,无论怎么改变,都展不开对方那张冷脸,沈绰不免有些灰心,但又怕主角真的将他踹开,尔后怕是很快就会领到炮灰该有的便当了。

开春了,风和日丽,浅绿清新。

沈绰趴在窗沿边,双手托腮,愁眉苦脸地沉思。

听闻春日的冰雪化了,进城的路也通了,赶集的便车也好搭了不少。

沈绰环顾一圈家里的清冷,穷得一清二白,几件像样的家具都还是原主怕吃苦,带过来独享的。

他心想,既然口头的漂亮话打动不了人,那干脆做点实际行动证明。

想罢,趁父子二人外出忙活不在,沈绰回房整理那些丰厚的嫁妆,准备找点值钱轻巧的东西去城里典当换钱,暂时改善一下家中现状。

由于这本书里哥儿的设定比较特殊,虽然地位逊于女子,但若是正常出嫁,家里人也会置办嫁妆,宽裕的家庭则送有不少类似金银珠花,玉镯那些贵重之物。

原主好歹是村长这个大地主家长大的,所以沈绰并不意外他会有不少值钱物什。

打开小匣子,里面是一些首饰,他转念一想,觉得这些用来救急比较实用,所以没动。而是翻开另外一个大木箱,里面有几件漂亮的新衣服,看得出做工细致,料子不俗,联想到原主骄蛮的性格,应该在家中少不得疼爱,所以典当这些光鲜亮丽的衣裳,应该能换到不少钱。

沈绰毫不犹豫,把它们全部掏出来打包,却突然瞥见箱子底下压着一个熟悉的帆布包。

他惊住了,觉得奇怪:这不是我以前下班逛超市买菜的包吗?它怎么也穿过来了?话说,我掉海的前几天,好像是找了它半天来着。

莫非里面有什么?

沈绰细想一番,转疑为喜,将手缓缓伸入包内,一探究竟。

第5章 衣风

沈绰检查了一下帆布包,发现拉链坏了,只够拉开一点缝隙,让他伸只手进去。

摸了两下,摸到几包索索作响的包装纸。取出来一看,是一些种子。

沈绰愣了一下,紧紧捏着手里那几包花种,菜种,回想当初他受不了上司老是对他动坏心眼,准备辞职回老家搞自媒体养活自己,特意买来置办他那个农家小院的,结果公司人事那边迟迟不肯放他走,直到出差坠海那天,他都忘了自己还买过这些玩意儿。

现在算是派上了大用场。他掂了掂种子的分量,还挺多,正好开春了,可以在自己院子种些花苗,菜园里洒下蔬菜种子,一下解决了审美和饱腹两种需求,实在方便。

沈绰欣喜归欣喜,但对这个包里的东西仍然好奇,又摸索了一番,这次抽出一方淡蓝色格子桌布,毛绒绒抱枕,便当盒子,装着杂七杂八的彩色小篮子,里面又有洗洁精,调料包和一些彩色糖果。

他扶额回忆了下,大抵是某次和朋友去公园野餐完剩下的。

但好像现在没什么用。

沈绰把这些东西搁到一边,准备一次性取完包里的东西,低眉一看,却发现拉链不知何时被拉上,再也打不开了。

他轻轻皱眉,猜想可能是今日份穿书辅助技能已用完,没有补助了。但看看旁边已经有不少东西可以够他用一段时间了,也不急于一时全部拿完。

打扫完竹屋,沈绰倚着大门喘了口气,有些乏累。

但看着一室整洁明亮,又觉得很值。

他是一个极爱干净,热爱做家务的人,经济独立后坚持不合租,就是怕招惹那种懒惰的人。

但现在入书随穷,他也没得挑,只能一步一步来改造。

休息了一会儿,沈绰又去卧室检查一番,发现角落还堆着几件脏衣服,由于冬天河水结冰,浣衣困难,普通百姓家大多数都是堆到开春,再一口气洗干净。

沈绰又去找了大篮子回来,将衣服一件件理好放进去,令他意外的是,这些衣服都不是很厚,条件艰苦,大多是破洞补丁,别扭的补丁。

他一下想到了什么,这衣服补的歪歪斜斜,多半是那家伙用不来绣花针,粗手缝的。

想象那莽汉在灯下捉线缝衣的样子,莫名有些滑稽,沈绰忍不住笑出声。

难得的阳光明媚,这是开春以来,最暖和的一次,但潺潺的河水仍是冻人刺骨。

沈绰带了些家里的干皂角,在手心碾成了粉末,洒在泡好的衣服上,用棍子捶打了两下,顷刻起了泡沫。

捣了一会儿,他觉得这样太费劲了,直接上手揉搓比较快。

挽了挽袖子,沈绰抓住一件衫衣就是猛磋,结果一声「刺啦」,薄薄的灰衣当即撕了条大口子。

啊沈绰目瞪口呆,猝不及防把人家衣服给洗烂了,这也太离谱了。

他心累扶额,要是让那个男人知道了,肯定又以为自己故意为之,找他们难处。

想转个正,咋就这么难?

临近晌午。

父子二人从山上捕猎回来,刚到院门外,就闻到风中飘来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是那种浣清了的衣物,被晒过之后的自然清香,很舒服。

萧定北一手提着野兔,一手推开柴门,让柚柚先进去,再将扛着的工具往墙角一放。

抬头却见院子里搭着的竹竿上晾了不少过冬的衣物,都被清洗得很干净,在春风里微微舞动,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记不清临走时有洗过这么多衣服。

正愣神,去屋里找水喝的柚柚突然火急火燎地冲出来,拉着他的手往正门里走。

边说:阿爹,阿爹,我们是不是走错家了?

萧定北皱眉跟着他去,不解他糊里糊涂说些什么傻话。

才一进门,家里翻天覆地的布局变化,让他顿时瞪大双眼,同感陌生。

淡蓝色的桌面上摆着一个破旧的瓷瓶,里面插着几株春野里新摘的小花,五彩缤纷,点缀在整洁的屋子里,显得精致养眼。

萧定北凝视那些野花,走上前,鬼使神差地俯身一嗅,淡淡的芬芳,萦绕鼻尖,是一种家的温馨感。

才外出半天,家里却发生了这样的改变。

父子俩都惊呆了,像外来的流浪汉一样,小心翼翼东窥西看,百思不解。

柚柚突然拍手笑道:我知道啦,一定是书里的田螺姑娘,帮我们打扫了屋子

萧定北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轻轻一笑,没说什么。

转而看向沈绰的房间,安安静静。当他慢慢走近,捞开门帘的那一刻,一阵轻浅的呼吸声传来。

晾完衣服有些疲累的沈绰,趴在窗边的梳妆台上,浅浅睡着了,毫无察觉。

萧定北轻轻俯身平视着他,忽而眯上了眼睛,腰侧的手犹豫地动了两下。

小夫郎本就生得英气清俏,貌若天仙,打起盹儿来,再无平日的一丝戾气,娴静柔美的睡颜,在春光中显得通透精美,像烫在他心口的玉,惹人生爱。

男人怔怔望了他半晌,脑海里浮现起当年流浪到此地,人生地不熟,饥寒交迫,口渴难忍,不小心敲响了一户人家的大门,本是不抱什么希望,因为这个村子里的人实在排外,之前遇到的人发现他是逃难的,根本不理会,就把门关死了。

直到最后的那户人家,出来一个老者,见他穷困潦倒,好心唤他家孩子送水送饭来。

萧定北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微风徐徐的黄昏,沈绰轻轻将篮子递给他的时候,偷瞄的那个神态,有多可爱,灵动,被逮住了就红着脸,小声说了句「不用谢」便垂头跑开了,看起来心思单纯,心地善良,哪知后来日久见人心,目睹他变成那般嫌贫爱富的下作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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