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书中绝美炮灰后我苟住了(12)(2 / 2)
小和尚转回身,正要推门而入,忽而瞥见不远处墙垣的树荫下站着的一名素衫男子,背着小背篓,清瘦拘谨,面若桃颜,正目光希冀地对他轻轻默笑,有些纯真得宛如迷路的白兔,想要招手他去问路。
小和尚疏冷的眉眼忽然柔和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檀木佛珠,缓缓上前,淡淡行礼:施主,来此寒寺有何贵干?
沈绰愣了神,盯着眼前那张清俊的容颜,五官端正,目光明明很平和,讲话也很温润。但对方给他的感受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像是古装剧里某个位高权重的反派,展露的那种居高临下的睥睨,以及暗藏玄机的阴恻
施主?小和尚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双手合十。
啊?我,我是路过这里,想要讨口水喝的。沈绰反应过来,连忙摆摆头,甩掉脑子里那些胡思乱想。
哦。那请施主稍等,玄静这就进去端水。小和尚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沈绰开心一笑:好的好的,有劳小师父了。
看着人进去,沈绰放下沉甸甸的背篓,一下坐在围墙下的石板上,对阿黄眯眼笑道:哈哈,阿黄,咱们马上就有水喝咯。
不一会儿,竹寺的门缓缓再开。
那小和尚还是神色清冷,僧衣飘逸,步伐慢条斯理,走到沈绰面前:施主,水来了。
啊,感谢。沈绰小心接过水碗,迫不及待咕噜咕噜灌了两口,才觉得嗓子舒坦了不少。
小和尚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他的急躁,又见他把剩下的水一点一点倒在手心,送到那只小黄狗嘴下,让它喝。
阿黄,快,别等水都洒完了。沈绰催促道。
小黄狗边喝边摇尾巴,看着精神了不少。
小和尚默默垂下了眸,站在一边,静若无人。
等一碗水解决得干干净净,沈绰双手奉还空碗,一边连连道谢。
小和尚依旧平淡地摇头,心如止水。
沈绰临走时,又挑了背篓里几根大竹笋,放到大门边上,笑道:谢谢你的水,送你一些笋,别客气。
这小和尚眼睛里终于微微有一丝凝视。
我走啦。不打扰小师父清修了。沈绰再次背上背篓,提着小锄头,唤着小狗离开了。
小和尚清俊的脸上缓缓显露微微的笑意,拾起门下的竹笋,款款进了寺门。
他想,好淳朴的小傻兔子。
寻寻觅觅来到山脚,沈绰一眼就望到竹林入口的身影,正是等待许久,神色焦急的柳芽。
他赶紧招手喊道:欸,柳芽姐姐,我在这儿。
阿黄也跟着汪汪两声,一人一狗急忙奔下去。
柳芽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可算找到你了。我还说你跑哪儿去了?幸亏没出什么意外,不然我咋跟你家里人交代啊?
嗨呀,我又不是什么三岁孩童,就算迷路了,长了嘴到处问问,不就回去了吗?
沈绰挠头笑道,倒是柳姐姐刚刚去哪儿了,我回头没看见你,还以为你有啥呢?一路找下来的。
啊!真是对不住,我就不该贪心那一点笋,也忘了跟你说一声,就急着去前面挖了,这才分开了。柳芽有些愧怍。
沈绰摇摇头:没事儿,我也挖了不少。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做午饭了吧。
嗯。
两人达成共识,满载而归,满足地出了这片茂密青翠的竹林。
回到院子里,家中还是空无一人。
沈绰心想这从城里回来的路程也不短,可能路上随便耽搁一下,都得要好一会儿才能回来。
今天这顿饭大概只能他一个人掌厨了。
搁下沉甸甸的背篓,沈绰先是去青石板的水池处洗了把手,接着进了厨房,盛了一碗早上冷却过的米汤喝,稍稍果腹后,他够手取下土墙上挂着的筲箕,准备去屋檐下坐着剥笋。
听见厨房里的动静,原本趴在房梁上打盹的小灰猫,噌的一下,跳了下来,立着尾巴,张开嘴就着急忙慌地乱叫。
喵呜喵呜
沈绰烦它的聒噪,瞪了它一眼,喝道:小灰,你嘴咋这么碎呢?不是还没到饭点嘛,别吵吵。
喵喵小灰吃瘪地坐在石板上,弱弱地叫了两声,自讨没趣地走了。
沈绰把一背篓的笋全都倒在地上,然后悠闲地靠在椅子上,开始剥笋衣。
剥了好一会儿才解决完地上的一片竹笋,指甲微微有些泛酸。沈绰把剥好的笋放在水里泡着,然后去花园里摘了一片芦荟,将汁液涂在指尖上,稍稍缓解了酸痛。
烟囱里很快就冒起了白烟。
沈绰一股脑地把笋子倒进锅里,焯水后,捞起来放在筲箕里冷却,一边又用一双筷子把不同类的笋子挑出来。
长长细细的脆笋被他撕成条状,在院子里的竹竿上系了根藤绳,搭在上面晾晒。
比较鲜嫩的青笋则泡进了泡菜坛里,等过个小半月再吃,口感更佳。
剩下的大苦笋,白头笋等比较新鲜,适合现挖现吃。沈绰将它们切好笋片,放到一边。
起锅烧油,再放入老腊肉煸炒出香味,接着适当放一些蒜块,小米椒,干花椒呛出辣味,最后再倒入笋片一起炒。
他记得这是西南乡村地区比较常见的做法,以前去南方读书,和室友外出吃饭,对方还特意为了他点了一道笋子炒肉家常小菜,让他尝鲜。从此,沈绰就垂直入坑了,买了很多川渝菜谱学习,现在算是保留了两种饮食口味。
没一会儿,热腾腾的三菜一汤便被端上桌了。
沈绰刚解下围裙,准备去门口望望风,耳边就传来小狗汪汪的欣喜叫声。
他偏头一看,正是北狗送完他孩子读书回来了。
回来啦?正好,饭也好了。
嗯。萧定北简单应了一声,放下肩上鼓囊囊的麻布袋。
沈绰盛好两碗米饭,摆放筷子,便坐下来等着对方。
这时,一个方方正正的檀木盒一下出现他眼前。
沈绰微微惊讶,抬头看向对方:这是
萧定北将木匣递给他,淡淡道:有些已经被转卖了,只剩这些能赎回来了。以后别再当了。
啊你把我的嫁妆赎回来了?沈绰打开木匣一看,里面还剩一些精美的珠钗首饰,其中一支点翠簪子,十分明艳,他当时还犹豫了一下,舍不得来着,现在全都被买回来了。
他心头莫名有些感动,口是心非道:你真是会给我找事,当都当了的东西,你还赎回来,我又得找地方放它们,真是的,哼
萧定北坐在桌边,倒了一碗黄粱酒,听着他碎碎念,识趣地不回嘴,默默抿他的酒。想起今早在村口听那些人讨论耙耳朵的事,跟沈绰说得有些出入。
他们都说耙耳朵很宠自家的夫人,什么话都听,所以是惧内。恍然大悟的他觉得沈绰昨天一定是在暗示他什么。毕竟他早就领教过对方贪得无厌,花言巧语的本事。
但思来想去,他只猜到嫁妆一件事还亏欠着他。所以连夜打完猎回来,便趁进城的机会卖了货,赚了钱给他赎回来。
他有些神色阴沉。想起沈绰之前也这样捉弄过他,先是偶尔打发一点蜜糖哄他拿钱,然后转眼心情不好时,就骂他下贱,想吃天鹅肉。
他昨天却忘了这样的羞辱。又上了当,信以为真地以为沈绰把自己当成了丈夫。
沈绰「抱怨」完,忽然发现对方脸色不大好看,一下收敛了笑意,颤巍巍支起筷子,指点道:喂,别老是喝你那点酒,我今天可准备了一桌好菜,不能浪费啊。
闻言,男人才正式瞧了眼桌上的三菜一汤,困惑地蹙眉:这全是笋啊。有什么不一样吗?
全笋宴。真是看着就苦。
哈。沈绰笑着撑着下巴,嗯哼一声,什么全是笋啊?我给你说啊,这第一道叫白头笋炒腊肉,第二道叫素炒小青笋,第三道叫凉拌苦笋,还有一道小尖笋酸菜粉丝汤。这难道还不丰盛吗?
嗯北狗支支吾吾埋下了头,心中纳罕,他何时认得这么多笋的种类?以前不是最讨厌吃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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