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书中绝美炮灰后我苟住了(17)(1 / 2)
沈秀英也是一肚子气,给了那么多嫁妆,底气自来,对新郎一家也没什么好脸色。
霸气地打发了医药费,苟登熙等人就被人抬走了。桐花村的人纷纷觉得出了口恶气似的,偷偷摸摸呸了他几句。
闹成这样,晚饭也吃不下去了。沈秀英也觉得糟心,并不留他,只是附耳说了几句悄悄话。
沈绰拉了拉北狗的胳膊,往外走:哼,晦气。夫君我们走,去河边洗洗手,回家了。
萧定北点点头,挑起屋檐下的空担子,跟在沈绰身后,出了院门。
路程很远,走到黄昏时分,柚柚突然闹肚子,沈绰叫他去草丛里解决,自己和北狗在路边等他。
两个人默默无言,心跳声都隐约浮荡耳边。
沈绰忽然想起姑姑跟他说北狗替他打人出气的事,觉得还挺感动,回想起当初在公司,老板对他动手动脚,他就和那个弱小的哥儿一样,畏畏缩缩,还没有人替他出气,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现在被人保护的感觉,暖得他心肠一软。
沈绰鬼使神差地又仰望了一眼身畔高大的男人,安全感蹭蹭上涨,心跳更快了,他隐隐察觉到原主的基因在发生突变,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暧昧的喜感。
这什么奇怪的吊桥效应?还是该死的反派终将折服给主角的纸片人定律?
他无措地咬了咬指甲,忽然小步小步地往旁边靠近。
萧定北察觉到他的动作,目光不经意瞥向了他,发现沈绰的狗狗眼亮晶晶的,像是仰慕地望着他。
沈绰抿了抿唇,低垂了脑袋,有些神志不清地招手小声道:你,你把头低下来
萧定北皱了皱眉,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花样?其实他一路上也有点担心沈绰骂他脾气不好,都没怎么说话,现在果真还是生气了。
他乖乖低下头,静待发落。
突然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擦过脸颊。
沈绰咬了咬唇,别开了粉红的侧脸,低声道:这是奖励
男人暗沉的眼神一下像星星一样升起来发光,皱着的浓眉瞬间松了,内心雀跃地像万只激动的兔子奔过草原,鲜草的甜美每一口都吃得饱饱的,满足到了极点。
作者有话说:
吊桥效应:是指当一个人提心吊胆地过吊桥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如果这个时候,碰巧遇见另一个人,那么他会错把由这种情境引起的心跳加快理解为对方使自己心动,才产生的生理反应,故而对对方滋生出爱情的情愫。
所以咕子觉得,那种爱上救命恩人的剧情突然有逻辑了不少。【哈哈.jpg】
第24章 坐箩筐(倒v结束)
夜深人静, 远处的村落已然灯火阑珊。
三个人还在迂回的山路上赶路。
沈绰估摸着翻完最后这座山,应该就能平安回到家里躺平了,但这样的心理暗示并不能抵消早已酸软的双脚。
他开始磨磨蹭蹭地搓着鞋走路。
柚柚年纪小, 也不喜欢走这么久的路, 轻轻扒拉住他老爹的衣袖, 小声道:阿爹,我不想走啦
那就留在山上, 被大灰狼吃掉。北狗冷漠答道。
沈绰扑哧笑出声, 跟着开玩笑道:柚柚那么小,还不够狼王塞牙缝。
他这样说着, 挨近了继子,却发现自己也没比对方高多少,登时啪啪打脸。沈绰心说, 现在的小孩长得都这么快嘛?难道是前几个月伙食开得太好了?
萧定北看了眼两个耷拉着脑袋的家伙, 犯规地纵容了一次。
他把箩筐放在地面上,冲柚柚说道:抱一块石头自己进来。
沈绰纳罕:抱石头干啥?他是嫌挑着好玩儿嘛?
这时,一双大手从他胳肢窝下穿过,把娇巧的他轻而易举地拎了起来。
沈绰诧异大喊:啊喂, 你干什么呀?
萧定北将他轻轻放到左边的空箩筐里,沉声道:你也进去。
啊?沈绰受宠若惊,看了眼对面的继子, 脸一下羞红了:这家伙咋还把他也当孩子看了?虽然他确实不想再走路了。
男人看出他的疑惑, 一边稳稳当当地挑起扁担,一边解释:担子就是要两边一样重, 才不会费力。
哦。原来是抓他当秤砣。沈绰窃喜地眨了眨眼, 在兜子里摇摇晃晃的, 还挺好玩儿。
父子俩乖巧地缩在箩筐里, 也不乱动,仍由男人挑着走进蒿草从里的小路。
听着耳边擦过草木的哗哗声,沈绰无聊地抬头望了眼夜空,月亮仿佛近在咫尺,清辉洒遍山峦,让他清晰地仰望对方硬挺的下巴,坚毅的黑眸,还有脖子上那一点点薄薄的汗,都表明他是一只美德兼备的忠犬。
越发觉得北狗顺眼了许多。下午时分,心跳加快的感觉又莫名其妙地跑了出来。他赶紧低下头,烦恼地搅了搅手指。
胡思乱想着,糟糕!我为什么会觉得他好会反攻略?到底是谁在乱动心啊?
殊不知,北狗也在走神,回味那个轻吻,得寸进尺地想,回去了沈绰会不会再给他做一顿美味的小龙虾吃
这时,柚柚惊呼起来:阿爹,前面,前面有鬼
啊?鬼?哪有鬼?胆小的沈绰一下缩起了脖子,藏在衣领下,大眼睛提心吊胆地东看西看。
前面确实即将路过一座坟场。他又立即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喃喃念叨:无意打扰,厄运走开!无意打扰,厄运走开
萧定北差点被他这迷信胆小的憨样逗笑,低头赶紧呵斥柚柚:不准吓人!
柚柚撇撇嘴,委屈道:我还没说完呢,是鬼火。
沈绰呼了口气,又把鹌鹑脑袋探出来,盯着前方那悠悠晃晃的磷火,没了恐惧。
萧定北困惑不解:他怕鬼,怎么不怕鬼火?
此时,沈绰还一本正经跟继子科普起来:柚柚啊,那不是什么鬼火,而是一种自然现象,就像我们平时看到的云啊,风啊那些平常的事物。
真的嘛?鬼火真的不是鬼喷出来的火吗?柚柚道听途说多了,现在听沈绰这么解释,反倒好奇了,那它是怎么产生的呢?
沈绰来了兴致,非常乐意地解释:就是人死了,尸体腐烂了,产生了一种易燃易挥发的东西,叫白磷。天气热的时候,累积的白磷从土里飘出来,就在半空中自燃了没什么好害怕的。
哦柚柚如长一智,有了底气,不再多虑,反而颇觉神奇。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过了那座坟场,萧定北也听入了神,默默点头:见解独到。
反应过来,他又瞧了眼突然知识渊博的沈绰,觉得甚是稀罕。
快到家了,两个不想走路的懒虫,却在箩筐里睡着了。睡相良好,一个箩筐各一团,像两只一大一小的呆呆猫头鹰。
喝完喜酒,没过几天,柚柚又去上学堂了,因为路程遥远,他在那边寄宿,小半月才回来一次,所以沈绰每次都会把他的包袱塞得满满的,装了不少干粮,生怕他吃不好睡不好,然后长不高。读书都是小事,寒门能出贵子本就是概率事件。
那天晌午他在水池边淘米,沈秀英又来登门拜访,特意和他说了表哥的情况,以及那个村霸最后也没敢再惹事,更不敢去报官,让他和北狗放宽心。
沈绰其实确实有一点点后顾之忧,但当事人北狗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让他自觉地跟着松懈了心情,依旧专心过自己的小日子,哪还管什么村霸的破事。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一看就是心态很稳的那种人。
听沈绰这么一说,沈秀英才放心地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村口来了个扛着布袋收蚕茧的贩子,一路吆喝。养蚕的人家们都赶着去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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