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书中绝美炮灰后我苟住了(1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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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绰一听通知,也跟着把家里存放的一些蚕茧打包好,匆匆跑去村口,排队等买。

前后都是大婶大妈,扛着袋子,背着背篓,装满团团雪白。而自己就一篮子那么多的数量,能卖多少钱?纯属瞎凑热闹了,沈绰想。

不过丝绸那么贵,这原材料应该也不便宜吧?他踮起脚尖,望了前面嘈杂的队伍,还有一时半会儿才轮得到他。

无聊的间隙,身后忽然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

沈绰回头看,是几名中年村妇,正好奇地打量了他几眼。

他挠头笑问:婶婶们,有什么事吗?

哟,真是北狗的绰哥儿呀。

嗨,我刚刚跟你们说像吧,你们说不是,这下看清楚了吧。

呃原来是拿他来证明自己的记性啊?沈绰秒变流汗黄豆,看她们自顾自讨论,不知道怎么接话下去。

查询了下原主的记忆,有点印象,但不深,沈绰觉得是无关紧要的人,正准备不理会。

那张氏又跟他客套道:诶,你咋也出门来卖蚕茧啦?是不是你家北狗喊你来的?

沈绰摇摇头:不是啊。我自己养的蚕,自己来卖蚕茧。

哎呀,你还会养蚕呢?陈氏诧异他的突然贤惠,又觉得自己反应太大,有些尴尬地奉承道,行,挺好的。你这样懂事,你家北狗肯定高兴惨了

沈绰礼貌微笑:狗屁嘞!我攒私房钱,关他什么事啊!

张氏蓦地想起了什么,突然紧张兮兮地靠近了他,小声说悄悄话:诶,绰哥儿啊,听说前几天你们去那个桐花村喝喜酒来着,怎么样?他们那里的厨子手艺怎么样?

嗯,好吃沈绰都没怎么吃,装了一肚子气,早都忘了味道,敷衍回答。

陈氏撇撇嘴:胡说,你那是不挑,我听我表嫂说那边的人吃得咸,还舍不得放油,哪好吃了?

许氏也突然回想起来什么,点头附和。

几个人叽叽喳喳地讨论,沈绰默默退出,松了口气。

接着,他耳朵边又听见她们偷偷摸摸地提起了北狗的名字,又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仔细偷听。

真的呀。没想到北狗平时看起来腔不开,气不出的,这护起自家夫郎来,这么凶啊?

啧,可不是。话说桐花村那些孬种,连点苞谷都种不好,就晓得吼自家婆娘,没用得很。北狗这汉子真是给我们村长了脸,打死那些日脓包最好。

呸,破落村,听得人鬼火气!老是来我们水暖村蹭这蹭那的,修水渠,保塘坎的时候没出一份力,一群窝囊娃子。还敢端着碗骂娘,揍死那村霸算了

哎诶诶,小声一点,他家夫郎就在前面呢,要是听我们夸他家汉子,等会儿怕不是要过来按架呢。

话音慢慢听不清了,沈绰猜测是在说他坏话,就不凑近听了。不过听见他家北狗这么受欢迎,他心里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自豪感。

嘴角漫起一抹轻笑,连他自己都没曾察觉。

队伍缩短到尽头,贩子手脚麻利地接过他的篮子,把干燥的蚕茧转移入另一个麻袋,用秤杆仔细一称重。

一边睨了他一眼,可能困惑这么点蚕茧是怎么好意思来卖的?养着玩儿的吧。

沈绰有礼貌问道:师傅,我的多少钱啊?

贩子吐掉狗尾草,哼道:啊,算你一斤半,38文钱一斤哈,粗筛都是这个价,我收的算贵的了,别还价哈。

哦。沈绰接过那几十文钱,乖巧离开了。

走在路上,他心里还欠欠的,养了那么久的蚕,居然才这点钱吗?还不如他明年春天养玫瑰来卖呢。

算啦,今天晚上吃啥好呢?

他悠哉游哉赤脚淌过了小河,心里盘算着晚饭的菜谱。

刚一到家门青阶下的大路尽头,沈绰一眼就望见一个陌生男子的背影,站在一车干草旁边,一手搭在他家北狗的肩膀上,有说有笑的样子。

他的心一下吊了起来。

联想到北狗在村里受欢迎的程度,他徒生一种危机感,连过完小溪挽起来的裤腿都来不及放下,就提着鞋,赤着两只脚丫,快步冲上去,想要仔细打量对方的外貌,确认是不是村里哪个哥儿趁他不在,特地跑来拐人!

作者有话说:

文中一些川渝口语的释义。

【1】腔不开,气不出:就是说这个人太过沉闷。文中表示几个村妇觉得主角闷声不吭干大事。

【2】苞谷:做普通名词,是玉米。做骂人名词,我也不知道是啥,就是骂人的话。类似的还有憨苞谷儿,花苞谷(一般玉米是纯色,这个两种颜色及以上的是骂对方杂种),烂苞谷,苞谷心心等。

【3】日脓包:骂人的话,有点带诅咒意味,估计是说某个人脚底生疮,头顶流脓的意思。

【4】鬼火气:令人恼火生气的意思。

【5】按架:打疯架。

查了半天资料,感觉如果这样吵架特搞笑,词汇丰富到完全符合「能逼逼绝不动手」的条件。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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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歧义

沈绰提着鞋子, 蹭蹭跑到路口前面的树荫下,气哼哼地冲到北狗前面,狠狠戳了下他的胸口, 大声说:我回来啦!

站在斜坡上的北狗一个没经意, 被他推得向后踉跄了两步, 靠在树干上,张大眼睛, 皱眉看向沈绰, 不明所以。

哪知沈绰的目光一直盯着马车边那个陌生男子看,语气怪怪的:咦, 家里来客人了啊?

被点名的那家伙挠挠头,憨笑道:哦,嫂子好。我是「石板坳」的郑方行, 今天来找北狗大哥商量点事儿。

正方形?沈绰仔细瞧了眼他的样貌, 心道,长得是挺周正的。

哦,你也是水暖村的人,为啥我感觉你这么面生啊?

郑方行笑道:我平时往城里拉货, 一去就是一天,起早贪黑的,是没怎么在村里露面, 但是上一次我还载过嫂嫂你进城嘞。

啊, 是嘛?沈绰尴尬地抹了抹额头,哎呀, 我这记性不好, 没认出你哈

欸, 没事儿。郑方行摇头道。

沈绰呵呵干笑, 刚刚马车挡着他俩,没看清楚,他还以为是谁来扒拉他家北狗呢?原来还是熟人,真社死。

他赶紧接续话题,打破冷场:诶,那你来找北狗什么事啊?

先把鞋穿上。不及对方答话,身后的阴影突然覆盖住了他,沈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光着脚,又一下窜到男人身后,悄悄穿鞋。

郑方行便把来意一五一十相告了:是这样的,我家夫郎这些日子坐月子,心里老不踏实,说让我明天带他回趟娘家看看,可是我这边还有一趟干草货明早就要送去城里,要是不去,得扣小半月的工钱,一下子走不开两处地儿,我寻思找北狗兄弟得空帮我代跑一次,全个勤就行,不知道嫂嫂你同不同意啊?

啊咳嗯。沈绰歪了歪头,看了眼北狗的面无表情,心说我也不是当事人啊?问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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