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书中绝美炮灰后我苟住了(18)(2 / 2)
自从替他赎回嫁妆后,平日里男人打猎卖柴的钱, 都会上交给他, 但沈绰一般只取走其中的三分之二补贴家用,剩下的都会重新放回那家伙的衣服口袋里。
乡村生活,物欲很低,他实在想不明白除了衣食住行, 哪个还能勾得起他花钱的兴趣,倒是北狗老是穿得一身破补丁,穷酸可怜。
如今不知攒了多久的零花钱, 还要从里面抠了十来文给他。更可怜了。
沈绰这么一想, 花起来钱还觉得自己道德压力很大。
感慨了一下后,他走到卖包子的推车摊面前, 毫不犹豫地大声喊道:老板, 来两个肉包!
好嘞。摊主热情为他递上两个才出蒸笼的包子, 一边又冲路人吆喝, 卖包子嘞,刚出笼的包子,好吃不贵。
多少钱呀?沈绰拨了拨那几文钱,问道。
老板乐呵道:肉包两文一个,馒头一文一个。
哦。沈绰递上钱,咬了一口热腾腾的包子,竟是皮薄肉厚的五馅包子,一口流油,幸福感瞬间爆棚。
哇,老板你家的包子,好好吃啊!
他很是满意地竖起拇指。
老板一边招呼他的顾客,一边神色骄傲地跟沈绰吹牛:那是。我家包子馅的配方,可是三代相传,全明洲城可找不出第二个能跟我家包子排得上号的。
哦,厉害厉害。沈绰四处看了下这段繁华的闹市地段,小吃摊还不少,人流量也大,基本上没有生意不好的摊主。
他又打听:老板,我看这边人还挺多,你们在这里摆摊,租费高吗?
高哇!官老爷们,一天要收两次,早晚都来。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赚个啥钱啊?经他们这一折腾,能不赔本就算好的咯。
老板语气有些夸张,但也算抱怨出了事实。
沈绰点点头,又问:那要是不给或者少给呢?
这地段又不是官府出钱修的,他们干啥了,凭啥收那么贵的租金啊?沈绰不明白。
老板无奈道:要是不交,这地头蛇来闹事了,可没人帮我们哦。
啊?怎么这样啊。沈绰皱眉摇头,那要是你们能不怕地头混混,是不是就敢不交钱啦?
老板听得一愣,哈哈大笑:要真是这样就好咯。只要混混不来,官老爷也不会逼着要,他们没了借口,光天化日之下,还没那么猖狂。
哦。那还算有点机会。沈绰小声嘀咕。
老板笑了两声,也不无聊搭话了,又投入到他的大声吆喝里去了。
沈绰从深思里回神,又冲摊主喊道:诶诶老板,再给我包五个包子
青龙镖局的后院门口,管家带着人来清点货物,又给一边的北狗结算了下工钱。
领了钱,北狗站在巷口等沈绰回来。
无意间听到身畔路过的镖局伙计,神色喜洋洋地讨论着新鲜话题。
灰衣服的说:听说镖局大当家在外地得了几匹宝马,准备挪出一匹来做奖励,举办比武大会呢。
另一个灰衣服的点头道:是啊,就今天上午,在镖局的擂台那里。全明洲城方圆三十里的散帮都想来夺彩呢
那可不是,但是这夺悬彩可是很有难度的,那可是攀着刀梯上去取啊,武功不好的去比,完全是拿命在赌咱们镖局里的老资历都没几个敢去
害,宝马哪这么容易得啊,那可是大当家花大价钱买回来的。等下我们只管去凑热闹,看看有没有人抢到
那快走吧,赶紧去把活儿干完,免得错过了。
听罢话语,巷口的男人理了理头顶的竹编斗笠,闭目回想起清晨那句含糊不清的期望:要是我们家也有马儿就好啦
他神色迟疑了下,随即脚步疾快地走出了小巷。
就在北狗走后许久,巷子外便传来一阵欢快的哼歌声。
浪里个浪,浪里个浪。今天是个好日子,明天也是个好日子别看我只是一只羊,哼哼
沈绰高兴地甩着手里包好的包子,随心所欲地踏入巷子,吆喝道:诶,北狗狗,我给你买了五味包子,快出来趁热吃吧。
他狡黠地换称呼试探对方是不是还沉浸在早上的闷气里。等了半晌,却不见有人从巷子里走出来。
沈绰挠了挠耳垂,困惑地攀在墙拐角处,探出半个脑袋张望,小声地喊了一句:北狗?
巷子里空空荡荡。
夫君?
沈绰已经有些心慌了,从墙后面跳了出来,茫然地环顾四周。
还是不见对方身影。
他心里咯噔一声:完啦!狗子不要我了!
好小气的主角攻,早上开句玩笑,就直接打发他十几文钱滚蛋,还亏他记得给这家伙买包子来着,居然就这么把他丢了?
沈绰气得想跺脚,心里一阵委屈,原主的泪失禁bug一下就上线了。
他捂着心口,微微抽泣。
正巧刚刚去忙活的两个伙计折返回来,瞧见他一个人倚在墙壁下,眼眶红红,娇娇弱弱的模样,不免心生怜惜,主动上前询问道。
哎哟,这位乖乖小哥儿为啥在这儿哭呢?
沈绰皱了皱眉:谁哭了,我是气的!
索性来了两个人,他立马向二人打听北狗的下落:你们是从这里出来的,那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两米多高,身材魁梧,戴着草帽的村夫去了哪里?
他比划着北狗的身高身形,穿着打扮,无比细致地形容。
两个人顿时有了印象,点头道:有有有。那个家伙好高哇,刚刚就站在你那里,愣着一动不动,后来好像去了镖局前门方向吧,我们也没特意看他去了哪里,你可以顺着左手边的方向去找找。
哦?左手边?那条街有什么吗?沈绰问道。
另一个伙计莫名兴奋起来,忸怩道:有青楼,里面的姑娘哥儿都特好!但是都没你好看。
旁边的哥们都傻眼了,手足无措地跟沈绰解释:别听这憨包瞎说,他脑子不好使,那边就一平常的长街,没啥稀罕的
哦知道了。谢谢你们啊。沈绰在心里默默擦了把汗,无语地竞走出巷子。
两个灰衣伙计一下就吵起来了。
你凭啥说我是憨包?你才是辣鸡娃儿!
瞅你的德行,见到个哥儿就想去调戏,你也不怕刚刚那个九尺汉子是他男人,知道了回来揍死你。
哎呀,有道理,有道理!
沈绰捏着冷却的包子,一路寻寻觅觅地搜索人潮中北狗的身影,而心中的目的地早就定在了青楼。
但他还未走到青楼门口,就被镖局大门外凝滞的人群给堵住了路。
密密麻麻的汉子聚在一起,亮着膀子,在周围做热身运动,把沈绰的眼睛辣得眯了起来:我去,闯进猛男干架区了?
他已经被迫习惯了哥儿的身份,下意识用手挡着脸,一步一步后退,准备离这群凶猛的生物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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