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书中绝美炮灰后我苟住了(38)(1 / 2)
北狗惊得愣了一下,皱眉打量沈绰的小身板,猛烈摇摇头,心里甚至觉得荒唐。
沈绰其实也没想去,就逗他两下,他哪干得下来那种体力活啊?在家好吃好喝招待一下劳动者还差不多。
北狗抿了一口粥,缓冲了一会儿,又道:柚柚要回来了,他会帮忙的。
沈绰心算了下时间,好像确实是学堂放农假的日子了,也无怪这家伙有恃无恐。
他一小娃能有多大力气啊?
想吃饭,就有力气。北狗说完,喝光了碗里的粥,他又不能一辈子是娃,长大了还要成家立业哩。
唔是啊,柚柚长大了就有自己的家了。那到时候我们两个老了,还得在这小青瓦里住,你呢,种种地,卖卖米,我呢,就养养鸡,浇浇花,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想想是不是很悠闲呀?沈绰凝视远方山峦的日出,满怀憧憬地讲着。
北狗偏头望着他,差点也跟着沦陷那样美好的幻想中去,又忽然听沈绰小声嘀咕:不过在老了之前,我们现在就要好好攒钱!才有养老的资本呢。
北狗垂了眼,哎了一声。纵然生活水准已经蛮好了,他还是那么爱操心。沈绰这样的想法总是在无形中动摇着他的信念。
他不想再过那种是是非非,风波不断的人生了。在水暖村隐姓埋名,藏头藏尾的这些年,任何与官家记档或容易成名的谋生手段,他都避而远之,就是不想因为风头过盛,再失足踏入前朝旧事的余浪中可做一介村夫,甚至还是水暖村的黑户,似乎满足不了沈绰那样舒坦的日子。或许还可以再等等,实在不行,去打劫几帮土匪试试
还吃么?不吃我捡碗去洗了。想罢,他起身欲走。
沈绰回神,把空碗递给他:皂粉在水池边的竹筒里,洗了多清两遍哈。
嗯。
那天晚上的月亮特别圆。
沈绰从澡房出来,看见北狗还坐在月下,用手搓干苞谷上的玉米粒。
应该是今晚有月无云,明日必定晴空朗照的原因,北狗迟迟不睡,铁了心要熬夜搓完那一整堆玉米似的。
庄稼人几乎都这样,「但惜夏日长」嘛。一年四季的雨水和阳光都是宝贝,各有各的用处。
老天赏饭吃,也得自己接得住。
沈绰倚在门框瞧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挽起袖子,搬了根小板凳坐在他对面,也帮着掐玉米粒下来。
北狗隔着玉米堆,望了他吃力的样子一眼,皱眉道:回屋睡觉去。这儿不用你。
沈绰抬头看他,张大眼睛:我能的!
这个干苞谷很硬,掐着手疼。北狗劝道。
沈绰撇撇嘴,小声道:那我少弄几个嘛,总归是陪陪你啊
北狗拾玉米的手一顿,心里又是那种软绵绵,融化了一般的酥麻感。他咬紧腮帮,小小感动了半晌,才平静道:不需要。去睡吧。
有,阿黄陪我的。他怕沈绰不高兴,还多此一举地补充道。
沈绰忍了忍,发现不行,站起来把那个没掐完的玉米丢在地上,撒气道:哼!那你跟你的阿黄过去吧!
啊,我,我不是北狗脸色慌张,想拉他解释。
沈绰闷闷不乐道:我以后都不帮你干活了,累死你,再去找下一家。哼。
你!北狗哑口无言,却又满腹委屈。早知如此,他便不说,嘴笨又惹人家误会了。
沈绰停下步伐,看着他:我怎么啦?
北狗闷声道:没什么
哼。沈绰扭头就走。
北狗遗憾地小声嘀咕:我才不会累死休想二嫁。
沈绰还是听见了,气笑了:切,你也就会嘴硬!
然后他又退回去,坐在小板凳上,继续掐小个子玉米,故作无聊道:没你的事儿,我就是睡不着,出来看月亮而已。
北狗松了口气,没敢再乱搭话。
两人搓玉米粒到二更,才解决了那一堆苞谷,期间实在难受,还是有一搭没一搭说了会儿话。
沈绰伸了个懒腰,去水池边洗手,啰嗦道:快去洗澡,等会儿热水都冷了。
嗯。北狗这才放下簸箕,准备去房里找衣服。
沈绰又喝止了他:衣衫都给你找好了,在澡房里搁着呢。
哦。北狗又迟钝地应了一声。
喵
沈绰刚要去屋里了,小灰叼着一只大耗子匆匆翻墙回来。
眼看就要冲进家门,沈绰一个刹脚给它拦住:不准叼进去!出去吃!
喵?小灰歪头看了他一眼,面露迷惑的凶光:看你两口子不会捉老鼠,特意给你们打包回来哒!咋还不要?
沈绰皱眉摇头:去去去!我和北狗不吃!
小灰悻悻地扭头就走。
阿黄趴在玉米堆那里睡觉,被它路过时顺手挠了一爪。
尔后委屈地望着沈绰,叹了一口气,又趴下了。
第二天一早,北狗就骑马进城了。
准备卖完莲蓬和大鱼,就顺便把柚柚也接回来。
沈绰在家用推耙将那一堆苞谷粒铺开,等着太阳一起来,就晒着。
别看院子不大,将那一堆苞谷推开,沈绰还是费了不少力气的。等地面都被玉米粒铺满了,他才清闲下来,坐在葡萄藤下的秋千上休息。
抬头一看,这一棵老藤结出的葡萄还不少,大概是镂空的鸡舍掉下来的粪便给了它不少养分,结的葡萄又红又大,就是不知道甜不甜。
沈绰小心翼翼踩在秋千上,够着手去摘了一串来尝。
emmm还不错耶。意外的甜,沈绰尝了一颗还行,心想难怪这几日老是见那群麻雀在他家院子里开会,原来是想偷葡萄吃。幸亏他早先察觉,机智地用不要的烂布包了两下,保留了大部分完好的果实。
他又摘了两串,准备做几杯葡萄多多,等柚柚父子回来,一起喝。
临近午时,沈绰在水池边洗菜。
院子外传来哒哒马蹄声。
嗯?这么早就回来啦?沈绰放下手中的菜,出门去看。
小爹爹!才一开柴门,柚柚就兴奋地冲到他怀里,一把抱住,小爹爹,我好想你啊。
沈绰一愣,摸了摸他的头,心头讶异:啊!他咋长得这么高啦?
平安回家就好。你阿爹呢?
柚柚脱下他的小书包:去喂马儿啦。要等下才过来。
哦。那我们先进屋吧。沈绰捞过继子的肩,一同进门。
正巧,柴门还未关,阿黄叫了起来,狗吠声中,是一女子的喊声:北狗,北狗大哥在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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