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书中绝美炮灰后我苟住了(4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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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

沈绰早起做早饭,淘米的时候,看见北狗捧着他房间里的小镜子,站在水池边,用小刀刮胡渣。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反应过来自己不会长那玩意儿了。

又好奇地走近去瞧北狗怎么刮的,站一边偷笑。

北狗稍稍侧身,与他正视,不紧不慢地刮着下巴的残余。

深邃而有情的目光落到沈绰的身上,电得他措手不及,明明北狗什么都没说,他却直觉地想着这家伙是在用眼神问他帅不帅?

哼,刮干净些,睡觉的时候,老扎人了。

沈绰蓦地脸红起来,就凶巴巴得吼了他一句。

北狗轻微点了点头,用鼻音发出一个嗯字,然后继续专心致志地刮他那点青渣。

沈绰端着淘洗干净的进了厨房,没再管他。

吃了早饭,北狗开始上货架马,准备进城。

柚柚是闲不住的,抓着他的衣袖就央求跟着一起去。

北狗也怕路上闲得无聊,便一并顺走了他。

沈绰站在院外挥挥手:早点回来哟!

父子俩齐齐应了一声。马蹄哒哒远去。

沈绰忽然觉得这样的一幕好有家的归属感啊,知道他们一定会回来的那种信任感。

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是他一个人做藕粉的工夫了。

沈绰搬出昨晚北狗清洗好的莲藕,又在石板上精挑细选了一番,将块头大,表皮光滑的脆藕挑出来熬汤做菜。白花藕炖排骨是水暖村最家常的做法,其口感脆甜,汤汁鲜美,适合秋季进补。

而个头小,长得粗糙的面藕就被用来磨藕汁,做藕粉。红花藕虽然味道不及脆脆的白花藕清脆,但水暖村的农户最喜欢种它,常与脆藕混种,其比例也偏重。

原因就是粉花藕,开花时颜色鲜艳,寓意吉祥,村民对花色的喜好大都是喜红不喜白,这是其一。而更重要的是,面藕的经济价值略高,粗糙古法,可批量制成藕粉保存贩卖,利益续航能力稍强一点。而脆藕一旦过了热卖季,就不新鲜,也难再卖出,自产自销,最后精力倒付出得更多。

藕分好后,沈绰就去厨房取来菜刀菜板,准备将那一筐面藕剁烂成泥。哪知切了不过五斤的藕,手就开始酸了。

菜刀一放,人就跑了。

也不怪沈绰没有耐力,再剁半个时辰那玩意儿,手估计就得抖成帕金森了。

他想等北狗回来帮忙呢,又觉得这城里来去不容易,就算莲藕卖得快,他父子俩在路上摸会儿鱼,回来也得中午去了。

把那一堆藕晾在那儿晒着,沈绰这个强迫症看着就心烦。

他从秋千上跳下去,回屋里找那个购物帆布袋,想看看老同学的新型超市里有没有什么高科技可以用来对付这活计。

打开页面,进到家具电器区一通翻看,沈绰发现有个破壁机蛮不错,好像能解决他当下的困难,就点进了详情介绍页面继续浏览。

一看能源标注,还是光能电池,又给犹豫的他增加了几分心动值。再根据容量,算了算如果现在买来把那一筐莲藕全都打成浆糊的话,大概也就一两个时辰能完成,刚好到了饭点儿,也不耽搁他做午餐的时间。

考量完毕,沈绰也不过多纠结了,直接扣了借条里的金额,提了货出来。

他特地没要包装,关了布袋,就把机器抱了出去。

因为是充满了电的缘故,沈绰很方便地把材料到了进去,关好盖子,直接启动,开始榨汁。

几分钟就出了藕汁,沈绰只需要将那一滩黏糊糊的藕泥倒入干净湿润的白布袋里,漏出藕浆就行,也不费力。

勤快忙活半晌,沈绰提前收拾了那一堆面藕。将机器洗干净,放到厨房里隐蔽的位置藏好,他又理了理围裙,慌慌忙忙地出来淘洗藕渣里的残粉。

鼓鼓的布袋给它系松一点,放到一盆水中,用手反复揉搓,不多时又能看到布袋表面渗出浓浓的白浆,化在水中,等待沉淀。

沈绰把榨干的藕渣倒在瓷盆里晾着,等把那一大份浑浊的藕浆放在安全的地方静置后,才回来做饭。

藕渣被淘洗得很干净,可以加入面粉,鸡蛋,葱花和盐等调料做炸小藕丸子,但是分量太多了,三个人吃两顿差不多也腻了,沈绰就分了一半多藕渣出来喂鸡鸭鹅,让它们吃饱饱,好下蛋。

炸藕丸刚出第一锅的时候,院门外就传来马蹄声。

柚柚跳下马,欢呼着跑进厨房来找他,兴奋地东闻西嗅:好香!好香!小爹爹你又做什么好吃的了?我和阿爹在外面就闻到味了!

沈绰用筷子给他夹了一个放凉的藕丸,骗他:吃吧,你最爱吃的炸小肉丸,小心烫哈。

啊!好棒!谢谢小爹爹。柚柚馋坏了,吹了两下,就往嘴里塞,吃了两下,感觉没有肉香,但还是深信不疑地吞了下去。

这时,北狗也循着味钻进了厨房来找。

目光锁定在灶台上那一筲箕里放凉的金黄丸子,也忍不住伸手去拿:我也尝一个

沈绰见状,给他打掉了,皱眉道:馋鬼!刚出锅的,你也不怕烫手!去,给我掩火,油温有点高。

哦。北狗悻悻收回手,又给他老实打下手去了。

沈绰偷笑,打发开了柚柚,开始跟他唠家常:欸。藕卖得怎么样了?

还行。柚柚帮着卖完了,钱给你放柜子上了。北狗捏着火钳,悠悠回答。

沈绰一边搓着丸子,一边问:好嘛。你每给他买点零嘴呢?瞧他回来馋的

打了点酒,没他的份儿了。北狗伸了个懒腰,理直气壮地说。

沈绰无语摇头:啧,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不过呢,今年村里的高粱长得不错,咱们家没种,但是有半亩的菜籽地,到时候晒了菜籽,榨了清油,你拿一小壶去换别家的新酒嘛。

北狗低垂的目光倏地一亮,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绰,不好意思问道:真的可以嘛?

沈绰温和地打了个哈欠:你当家的,别老问我啦。只要你不是去喝花酒,就什么都可以。

北狗感动地攥攥手,重重点头,支支吾吾地小声说了句:夫郎,我爱你。

哈?沈绰又打了哈欠,没听见他嘀咕了个傻。

北狗泄气地垂了脑袋,哼道:没听见算了。

哦。沈绰忙着捞丸子,也没继续追究。

秋日的暖阳洒进厨房,门口的那一点干柴,被照出一层辉煌,郁闷的北狗发了会儿呆,毫不犹豫把它夹起来,扔进了灶火里。

灶房很快就传来沈绰的吼叫声:过了!过了!火过了,要炸焦了!

北狗你干什么吃的?我让你掩灭火,不是让你烧大火!

嗯,知道了。

第61章 中秋

这几日天气阴凉, 农务清闲。

北狗便开始打磨他的猎具,准备深秋的时候,进山打猎。柚柚有时候会无聊, 就跟着他一起去林子里捡柴火玩。

忙于做藕粉的沈绰这几日都没消停, 给缸中的藕浆换了七八次水, 两天之后才见沉淀上清液澄清了。

倒了水,缸底是变干净的藕粉沉淀, 白焕亮人。用指头戳有点硬度, 捞在手心又会融化,如此非牛顿流体的质地便算成功一半。

沈绰把它们都挖起来装在白布里, 包紧实了,便用重物压在镂空的石磨上,析出多余的水分。

过了半天, 他又将那一块鼓囊囊的白布取下来, 悬挂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通风晾一个时辰。

等待期间,沈绰又去把前天挖好的花生淘洗干净,晒在圆簸箕里晾干。

另取几个圆簸箕铺上白布后, 他取下那一团硬邦邦的藕粉块,单手持刀,唰唰开削。

轻薄的藕粉片像大片的雪花一样飞落到簸箕里, 很快铺满了一层。

沈绰削得手都累了, 才削完那一大块藕粉团,足足铺了五六个中小型簸箕, 还好他家北狗爱编这些竹编, 不然都不够用。

削好的藕粉片放到秋日下曝晒, 虽然这几日太阳不是很给力, 但晒个藕粉还是绰绰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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