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书中绝美炮灰后我苟住了(4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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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狗一下酒醒, 心道还是去找沈绰看看吧。

正巧沈绰知道客人走了, 也回屋来找他了:欸,你在这儿。没喝醉吧?

没有。北狗撒了小谎,他其实喝得刚刚好,微醺状态。

沈绰满意地点点头, 上前拉他:快,跟我来。

北狗窃喜,跟了上去, 想着是那种事的话, 确实要避开小孩嘛。

结果他跟着沈绰到了后院,才见一堆柴火烧着, 旁边是好几箩筐的藕。

北狗已经感到不对劲了, 但还是上去了。

呐, 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沈绰惊喜地给他指出后山峭壁下的一个可以渗出地下水的石坑。

北狗无语地摸了摸鼻子, 没搭话。

沈绰兴奋道:这个水坑里的地下水比较干净,咱们可以用来洗衣服,洗碗什么的。节约家里的水,这样你就不用老是去做竹筒引水了嘛。

这,就是惊喜?北狗尚存一丝希望地反问。

沈绰摇摇头:没完呢。来,过来。

去火堆那里肯定暖和些,北狗又期待地跟上。

沈绰指了指他身后的几筐莲藕,吩咐道:这些你洗,全都要洗干净,明天赶集的时候,你把这两筐卖掉,剩下的我用来做藕粉

北狗人麻了,有点不想听他啰嗦了。

沈绰又道:然后嘛,我就给你洗那一堆狗皮。咱俩抓紧时间,一个时辰给他弄完,就回房睡觉了。

北狗犹豫半晌,迟钝地点点头:干活儿也叫惊喜啊

沈绰给他摆上小板凳,自己也坐下来,在他身畔洗全是泥浆的脏衣服。

不然呢?跟我一起洗,一起聊天,多是一件美事呀。

北狗想了想,退而求其次,又道:不算。但还行。

那你想要什么嘛?沈绰打了个哈欠,问道。

北狗不答,粗暴地刷着莲藕上的泥巴,溅起哗哗的水浪。

沈绰看着他上当,不由抿着唇轻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条色彩鲜艳的裤衩拿在手里,悄悄走到他的身后,故作惊喜地递到北狗眼前。

当当当!这才是惊喜!

北狗定睛一看,登时人傻了,直直盯着那一团鲜红的布料,有些想笑:干嘛?

给你买的新摇裤儿呀。

沈绰一把丢到他怀里。

北狗吓得赶紧珍惜地捧在手里,耳根发烫:买,买这个干嘛?

沈绰抱手道:没什么。看你的裤衩条条都有洞,之前就给你买了条新的,但是忘了给你。

嗯。北狗躲闪地把裤衩又塞进怀里藏着。

沈绰嘻嘻笑:你都不看看能不能穿呀?万一我买小了呢?

不,不会吧。小了,撑撑就大了。北狗小声说。

哈啊?那万一质量不好,直接崩

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心意,总得穿穿

北狗打断他的话,眼睛里带着一种愉悦又羞涩的笑意。

沈绰眨了眨眼,也轻笑两声,哼道:切。你喜欢就好。

嗯。北狗抬头快速看了他一眼。

好啦,快洗。

沈绰顺势摸摸他的头,哄骗他干活儿。

北狗受宠若惊,心花怒放,重重点头:都交给我吧!

沈绰瞅他如此乖巧,目的也达到了。

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洗衣服,百无聊赖地开始闲话,我打算这几天把藕粉做好,就进城去摆摊了。生意好的话,就能攒点钱,过年的时候再给你和柚柚做几件新衣裳啦

北狗静静听着,心里默默融化,语气柔软,那你呢?有什么想要的嘛?

沈绰呆呆地想了一会儿,无欲无求,摇头道:不知道。我没什么想要的。就希望我们能一直健健康康,平平淡淡地过下去。

你喜欢这种与世无争的生活嘛?北狗突兀地问。

沈绰一时竟分不清他是在自问,还是在问自己。

只好随口答道:我不喜欢太过操劳的生活,我喜欢的是有你在家里干活儿,我偷懒的生活。

呵一向神情严肃的北狗被他逗笑了。

那要是我干不动了,你咋办?

沈绰愣一下,掐指一算,摇头道:那没事儿啊。我现在不是在攒养老钱了嘛,有了钱什么都不是难事儿。你以后要是瘫了,那就换我来照顾你嘛,拿钱给你买糖吃,买糕尝,买酒喝

北狗目光一凝,追问:这就是你爱财的原因吗?

沈绰耸耸肩,摇头道:也不算吧。主要是穷过一阵子,很害怕那种没有钱而感到绝望的痛苦

北狗搓洗莲藕的双手一顿,仔细想来,水暖村再大再富有,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村子。或许曾经是真的闹过灾,遭过难,沈绰应该是在说他小时候吧。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祖上也是白手起家,各种艰难。父亲没有为国捐躯之前,对他严苛的教育不是领军的本事,也不是打仗的策略,而是勤俭与忠义的美德,故老将军府几乎没有什么仆人,小时候他被送到乡下历练,在各种自给自足的机会中长大,和其他高贵的皇亲贵胄比起来,他更有几分从穷堆里摸爬滚打的草根气质,和京圈那些娇弱奢淫的同龄男子互相嫌弃实属正常。

北狗每每想起这些,都会感激父亲训过的每一句话,不然他也不会在经历那样重大的世事变迁里,有勇气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

当然,改过自新的沈绰出现在生命里,又是更加的弥足珍贵。

他含笑发愣。

沈绰皱眉提醒道:想啥呢?藕洗完了嘛?

北狗回神,继续清洗。

你倒是看得开。

嗯?什么意思?沈绰反问。

北狗低头道:很多人经历了穷苦潦倒,就定局一生。或一蹶不振,混迹闹市,或自甘堕落,落草为寇总之,少有想过要重新再来的,尤其是像你这么爱财有道,留财防老的。

哇。你今天说了好多话呀!沈绰认真听完,却没在乎话的内容,而是惊讶北狗突然的反常。

北狗沉默,遂又补充,不是你说要聊天的嘛?

哈哈。这也挺好,以前都是你听我呱呱呱的,现在你不当哑巴,我很喜欢。

沈绰开心笑道。

北狗掩饰地咳了一声,尔后看向沈绰,憋出了一声:呱呱呱。

沈绰顿时傻掉了,慢半拍没反应过来北狗啥意思。

接着,他听见对方酷酷地说了一句:现在你是哑巴了。

沈绰眨了眨眼,爆笑出声:哈哈哈北狗,你,你个无聊憨包!我迟早要被你乐死。

哼。嗯。北狗置若未闻,专心洗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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