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书中绝美炮灰后我苟住了(4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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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狗好奇地双手捧住沈绰低垂的脸蛋,仔仔细细地打量,努力辨认。

你干嘛呀?装疯迷窍的!沈绰打掉他的手, 皱眉不悦。

北狗有些委屈, 摸着被打痛了的爪子, 吐槽:你好凶啊。我本来就想不起你是谁啦,不会是骗子吧?

你胡说什么?我是骗子?哈, 哈哈, 我呸。

沈绰恼了,站起来叉腰吼道, 你个没良心的家伙,昏了这么久,我那么尽心尽力地照顾你, 结果你倒好, 醒了还跟我装失忆,就这么捉弄我,你很开心嘛?

见他越说越激动,几乎快哭了。

北狗有些不知所措, 茫然地揪着衣角,小声道:我,我没装, 我是真的想不起你是谁了。

沈绰忍无可忍, 点点头道,好, 好, 北狗你长本事了, 越说越给我来劲了。

你等着, 我马上去把证人带过来,我看你认不认!

见人一下跑开了,北狗招了招手,想挽留:诶

沈绰匆匆跑出了房门,干脆地没了影子。

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北狗烦躁地斜躺回床上,摸了摸后脑勺,还是隐隐钝痛。

没一会儿,沈绰带着柚柚一起进屋来,将孩子赶到床前,质问北狗。

看,他是谁?

北狗瞧见柚柚,脸上一下扬起了笑容,摸着他的头道:哈哈,乖儿子。你咋才来看我啊?

柚柚眨了眨眼,懵懂地望着他:阿爹,我是柚柚啊。

我知道啊。北狗认真点头。

柚柚更懵了,小心翼翼扭头去看沈绰的脸色,有些后怕。

你,你认得他,为何认不出我?沈绰被他气个半死,上前抓着北狗的领子问。

北狗叹了口气:你不说名字,我咋知道你是谁?我明明记得,我带柚柚逃难来水暖村,一直都是我们父子俩相依为命,什么时候又娶了个啊,我头好痛啊。

你少装!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所以故意演的失忆,啊?你说话啊?

沈绰心底也有些开始慌了,但他还是希望北狗是在骗他,故意逗他。

被人晃得有些烦了,加上脑袋昏昏沉沉,开始泛疼,北狗不耐地攘了他一下,结果没想到自己力气这么大,愣是把清瘦的沈绰推倒在了床榻下。

柚柚赶紧去扶他,关心道:小爹爹,你没事吧?

沈绰呆若木鸡,不可置信地望着北狗,圆圆的眼睛里登时就冒出了委屈的泪花来。

你!你太过分了!

柚柚也很不解,帮着沈绰质问:就是嘛,阿爹你怎么能把小爹爹推到地上去呢?

啊我,我不是故意的。哎呀,你别哭嘛,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北狗顿时就怂了,忙不迭下床去抱沈绰,手忙脚乱地哄。

北狗,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沈绰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倔强地问。

北狗认认真真地回忆半晌,最终还是徒劳地摇摇头:对不起,我觉得你很面熟,但是不知道怎么称呼

那你记得什么?把你能想起来的事情,全部说给我听!

他几乎是在哭吼,妄自挣扎最后的希望。

北狗开始整理头绪,抓着脑海里为数不多的碎片回忆,一点一点编织语言。

我只记得我带着柚柚走了很远很远的路,来到水暖村生活了几年,一直安安分分的,没有跟多余的人接触过,但是因为村里的人有些排外,所以他们平日找我去帮忙,我都会去。直到前几天,老郑喊我去泄洪,然后我不小心掉水里了,脑袋被好像被石头撞到了,就溺在水里面了,之后我就昏过去了

我一开始以为你是他们请来照顾我的小哥儿呢。

听罢,沈绰目光暗淡,擦了把泪,挥了挥手,示意柚柚离开:柚柚你先回房去,我和你阿爹单独说会儿话。

哦。柚柚乖乖离开了。

沈绰没再看北狗,然后一言不发地去衣柜翻找衣服,找存钱,找鞋子。

北狗却静静地看着他,抿了抿唇,也不敢多说什么,努力回想关于他的记忆,好似一片空白,但又点着几滴淡淡的墨印。

接着,沈绰找好了衣服,面无表情地走到他的身边,蹲下来,给他脱衣脱裤。

北狗吓了一跳,急忙捂住胸口,瞪大眼睛望着他:你,你干啥?

沈绰苦涩地垂眸,语气疲惫:那你自己把衣裳换好。我带你去看郎中。

哦。好哇,我脑袋确实还有点疼呢北狗接过衣物,讨好地啰嗦了一句。

沈绰狠狠瞪他一眼:快穿!

嗯!北狗重重点头,自顾自地换衣服。

沈绰掏出荷包,清点了下零钱,才转过身来问他:好了没?

马上,还有一只鞋子没穿好。北狗如实回答。

沈绰站在窗边的逆光处,沉默不语,看他的神色却是更加愁眉苦脸。

走吧。

冷静下来的沈绰叹了口气,带着他去了郎中家。

交代了症状,以及一些反常的行为。郎中又仔仔细细给北狗瞧了瞧脉象,面相,最后着实没想通怎么回事。

只好无能为力地对沈绰摇头:哎。老头我看不出他这是啥病,你们得上大京城去找找神医治了。我这儿只能时不时给他扎扎针,刺激一下经脉,不敢保证能不能把他扎好

所以说,他真的不是在装失忆嘛?沈绰不死心地追问。

郎中沉吟半晌,摇摇头:不能啊。谁没事装病啊?况且他就是被石头撞到了脑子,撞坏了也说不定。你还是带他回去好好调理一下吧,先把身体养好,至于这忘事儿的记性啧,你就当他健忘好了,时不时给他提醒一下,看哪天他自个儿又好了呢

沈绰心灰意冷,偏头看了眼规规矩矩站在他身边的北狗,眼眶蓦地有些酸涩,掏出零钱,沙哑道:谢谢大夫。

李郎中没接他的钱,摆摆手道:留着吧,留着吧。你要是想他赶紧好,就多攒点钱,带他去大京城看看。其实治不治也无所谓,又不是瘸了瘫了,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沈绰没回话,吸了吸鼻子,灰心丧气地拉着北狗往屋外走。

郎中眯了眯眼,又冲北狗提醒道:诶,莫忘了我跟你说的话哈。

北狗点点头,又紧追上沈绰的步伐。

走在秋风萧瑟的旷野小路上。

沈绰沮丧低头,心中郁结:为何会这样?倒霉的为什么总是老实的北狗?

郎中说他是部分失忆,只是暂时忘了一些事情,以后有可能会好起来,也可能好不起来,还劝他知足,和人家重新来过。沈绰越想越揪心,自己穿过来做了那么多攻略,才改变北狗心目中那个恶毒的形象,现在他什么都忘了,看自己的眼神也是冷漠茫然的。

以前的点点滴滴,岂不是都像笑话一样了?

他失神了,连路边向他打招呼的熟人都没有回应。

反倒是北狗一改往昔的沉闷,热情地跟田里劳作的乡亲打招呼:嘿,福婶,担簧叔,你们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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