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书中绝美炮灰后我苟住了(47)(1 / 2)
北狗拍拍灰,脱了外衣,猴急地往床上拱去,床板震得一阵晃动。
沈绰闭上眼睛,咬牙切齿道:轻一点!
哦。北狗懒散地回答,然后重重躺在他身畔,一个人大剌剌地占了三分之二的位置。
沈绰被挤得侧着睡,然后扭头回去瞪他,心里纳闷:以前的北狗也没那么粗鲁啊?为什么现在这么糙汉?还是说这才是他本来的习惯,只是以前一直在将就他?
你干什么?
失神间,那莽夫又来拽他的被子,沈绰又想发火了。
北狗却有理道:给我盖点!睡外面挡风很冷的。
你不是有自己的被子吗?沈绰质问道,他记得以前北狗都不会跟他争被子的。
哎呀,你看我这被子还能盖吗?北狗抖了抖身上的烂补丁被子,让沈绰好好瞧瞧。
嗯?怎么这么多洞洞?
沈绰这才想起来,之前北狗回来和他一起睡的时候,经常都是晚上熄灯了,才去柜子那里摸他的被子出来盖,当时沈绰还以为他是嫌弃自己。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心里有些愧疚,以前的北狗太过节约,一身寒碜也要把钱都留给他。现在诚实的北狗反倒让沈绰有些心疼了。
他又把自己的红被子往外面挪出去,盖住那家伙。
冷冰冰道:进来点,和我一起盖。
嗯嗯。北狗乖乖钻进他的嫁妆被里,一下就暖和不少。
这喜被是蚕丝和棉花混合的,比较厚实,是以前老村长送给沈绰两口子新婚用的。
直到现在两人才合盖上了。沈绰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对北狗真的太疏忽了。
因为他沉默寡言,听不见他的想法,所以自己连他的心声都一并忽略了。
沈绰在黑暗里眨了眨眼,有些心酸。但抿了抿被亲的唇,他顿时又不那么觉得了,遂矛盾地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众人听说北狗好了,都提着鸡蛋猪肉,大米柿子那些补品赶来他家问候。
北狗倒还认得他们,就在院子里坐着闲聊了一会儿。
大家伙儿看他生龙活虎,精神抖擞,便以为没什么大碍了,就客套完,各回各家去了。
北狗将那些好吃的顺手提回屋里。
沈绰就倚在门框那里发呆。
他笑:小绰你看,下游的村民好客气,帮了他们的忙,送了好多东西呢。
沈绰淡淡看着他,有种莫名的难过。
诺,还有你最爱吃的蜜饯呢。北狗把东西放回桌上,精挑细选地把沈绰爱吃的分了出来。
他喂给沈绰,但对方没吃。
眼眶还有些红了,北狗更纳闷了,一时不知所措。
不,不吃嘛?那我给你放桌上吧。
等一下。
沈绰哑声喊他,接过那块蜜饯,丢进嘴里麻木地咀嚼了两下,真是甜得发腻。
但这是原主爱吃的甜食啊,北狗脑子里对他的印象不会和穿越前的原主交叉了吧?
他也不想再思考了,就这样吧。反正还是一家三口地过着,记忆深不深又有什么意义呢?
沈绰自嘲笑笑,又冷淡道:去把板栗喂了。
哦。北狗听他的话,去后院抱干草来喂马儿。
沈绰看他走了,又去桌上收拾那堆花生枣儿等礼品,突然注意到北狗已经给他分类摆好了。
一时有些诧异,明明感觉现在的北狗傻乎乎的,为什么还是和以前那样粗中有细呢?
到了饭点儿。
沈绰将菜汤盛好,端回屋里,唤屋里的柚柚出来吃饭。
顺便张望了一下空荡荡的院子,感到有些奇怪,问道:柚柚,你阿爹呢?怎么喂马喂了半天都没见人回来呀?
唔不知道,我去叫他吃饭吧。柚柚下桌准备去找北狗。
沈绰拦住他,淡淡道:不用了。我去喊。
正寻思北狗在后院喂马为什么半天不回?沈绰还未推开后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嘻嘻的偷笑声。
他的手一下顿在门把手上,心里纳罕:这家伙在后面咯咯笑什么呢?
沈绰沉吟片刻,决定不惊扰他,而是慢慢开了后门,探头探脑地溜出去看他在做什么。
北狗似乎是真的开心过了头,一点脚步声都没注意,抱着手站在一块大石头边上,低头观察着什么。
沈绰悄然站到他身边,也跟着瞧那块石头,发现除了几只蚂蚁外,什么都没有。心里更加困惑:北狗到底在傻笑着什么?
他皱眉,轻轻咳嗽了两声:咳咳嗯。
啊?北狗挂着憨笑转头来看他,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起劲?沈绰面带微笑询问。
北狗兴奋地拉过他的手,把他拉到前面,一边指着那块石头给他解释:你看,你看,这些蚂蚁,好傻呢
蚂蚁有什么好看的?沈绰蹙眉,觉得他实在无聊。
不是,我刚刚给那个觅食的侦察小兵放了一小块糖在上面,然后被它发现了,跑回去叫它的兄弟来搬走,我就趁它回去报信的时候,把那块糖又拿走了。所以,现在它带了一大帮兄弟回来,团团转,什么也没找到
北狗突然十分幼稚地跟他吐槽这种趣事。
沈绰听完,嘴角抽搐,无语地别开了脸:多损呐你!
哈哈哈,你说这些扑空的蚂蚁会不会群殴那只报信的啊?我还是把糖丢回北狗边笑边说,握在手心的糖粉正要一点一点洒回去。
沈绰一下打断了他:当然不会,但是以后蚂蚁家族会多一个「糖来了」的故事。
嗯?真的嘛?你仔细讲讲呢。北狗信以为真,急切追问。
沈绰面无表情地从旁边的一堆干柴里抽了一根细枝条出来,扬在手里,哼笑:那可不行,现在没空。
为什么啊?北狗忽然嗅到了一丝危机感。
沈绰恼他一眼:因为我要仔细打打!
啊?北狗眼见他挥枝过来,作势要抽自己似的,反应灵活地躲闪,当场表演神奇的走位。
沈绰更气了:我让你去喂马,你在这里看蚂蚁?吃午饭了也不晓得回来,还要我来叫你,你说你是不是欠打啊?
别,我喂了的!我真的喂了的!
北狗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立马站定了,一副嘴上狡辩,但又做好挨打准备的样子。
让沈绰怒其不争地丢下枝条,又不忍心打他了。
过来!
好。北狗小心翼翼靠近他。
沈绰扶额:走,吃饭。
嗯?好!
北狗眼睛一亮,窃喜地看了眼沈绰无奈的神情,心想夫郎真是嘴硬心软。明明就舍不得打他嘛,装得那么凶。
睡完午觉。
北狗在屋檐下坐着发呆,顺便听沈绰的话,帮柚柚检查算术题。
忽然听到鸡舍那边传来鸡飞蛋打的声音,北狗警惕起来,赤手空拳走到院子边上细看。
却见沈绰顶着一头乱鸡毛,手里提着一只咯咯叫的老母鸡,从里面钻出来,一脸嫌弃的表情。
你,你捉鸡干嘛?北狗不解地看着他。
沈绰睨了他一眼,一把将鸡丢到他怀里,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去把它杀了,毛拔了,晚上给你炖汤喝。
唔?喝鸡汤北狗提着鸡的翅膀,有些意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