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 / 2)

加入书签

从业十五年 作者:玉山枕头

第2节

三人合:“我们是six sed!”

沈兰茵穿粉色,司徒妍穿白色,孙月明穿藕荷色,漂亮姐姐们身上的色彩格外和谐

“这是绒绒,我的猫。”,沈兰茵用一根手指抬起绒绒的爪子,向镜头挥了挥,“你们好呀。”

骆漫漫一直认不全这六个人,背单词间隙看了一眼,发现还是分不清:“三个人都是谁?”

周婷说起本命如数家珍:“这是队长沈兰茵,右边是孙月明,主唱,左边是司徒妍,老幺。”

她盯着画面看了一会儿,躺到床上翻滚:“救命!老幺真的好可爱啊!”

司徒妍身材娇小,只有160,日系萝莉的长相,男粉最多。

“忙内对这次获胜有信心吗?”

镜头给了司徒妍一个特写,她羞赧地笑了笑:“我不知道,还是问姐姐吧。”

沈兰茵很自然地接话:“我相信我们会活到最后的。”

她揽过孙月明,三个女孩亲亲热热地拥在一起:“六月十日,等我们!”

背景音乐换成《不死》开场里的那段鼓点,所有人关上行李箱的动作被剪到一起,随着最后一只箱子落锁,后期放了一段月升日落的过场动画,配上一声狼嚎,打出片头——“人狼游戏”。

这档综艺的内容不复杂:人狼游戏中有两头狼,三个能力者,三个村民,节目每期邀请八个嘉宾,随机分配角色,请来的嘉宾多是大势组合的成员,收视率一直不错。这次外景定在杭州,节目组事先租了一栋别墅,离西湖和楼外楼不远,游戏节奏紧张,中间穿cha个吃播什么的也甚好。

吴城和杭州只有一个多小时车程,薛行负责驾驶。上车以后,大家睡觉的睡觉看书的看书,只有陆湛拿着企划表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人狼游戏这档节目的热度不低,新晋组合能被邀请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但他多少有些顾虑。

薛行一直注意着陆湛的举动,趁他发呆的时候说:“沈兰茵,孙月明,司徒妍,都是六秒的成员,打歌期撞上已经很尴尬了,这次又要一起录节目,还是玩狼人杀…今年犯太岁了不成。”

综艺是圈粉神器,陆湛想带着成员多刷脸,沈兰茵肯定也这么想,人狼游戏实行淘汰制,被杀或被投票就要离场,也就是说,越早被淘汰,曝光率越低。

saudade面临一个两难的困境:太早出局圈不到粉,认真玩游戏又难免触碰到六秒的利益。都是在一个圈子里混的,六秒人气高资历老,队长沈兰茵更不是省油的灯,得罪她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我就是担心这个。”,陆湛叠起企划表,一脸y云,“经纪人怎么说?”

“他只说了三个字,”,薛行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加到三根,干巴巴地道,“多,露,脸。”

没办法,星河实在太穷,穷疯了,多露脸演出费就多,公司分到的自然也多,上头才不管艺人私下的关系怎么样,反正有了过节也不是他们受委屈。

“别人倒还好,我就是怕这位。”,陆湛指了指戴着耳机打盹的蜷川,“他和沈兰茵两个人,新仇旧恨一样都不缺,万一被观众看出来了怎么办?”

刚出道的艺人如果背上不尊重前辈的黑料,那么他们五个人算是都完了,不是陆湛不信任蜷川,而是他和沈兰茵的过节由来已久。

薛行原定是solo歌手出道,练习生时期和蜷川不熟,所以毫不知情:“他和沈兰茵到底怎么了?”

陆湛见瞒不下去了,只好实话实说:“沈兰茵的现任李郁,以前和他也有一段。”

薛行想到一件旧事,大惊:“那他岂不是…”

“对,我以为你们都能看出来。”,陆湛道。

薛行忧心不已:“蜷川他…”

蜷川莲睡眼惺忪地摘下耳机,听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就问:“啊?我怎么了?”

陆湛和薛行心道不好,立马看向两个不同的方向,像偷偷做坏事被发现的小学生。

蜷川莲看了看窗外的景色:“是不是到江干区了。”

陆湛:“对,你怎么知道?”

“来过杭州。”,他埋下头,一点点撕着中指上的倒刺,“薛行,到前面那个路口,能放我下去吗?我想去个地方。”

薛行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拒绝:“可是明天就录节目了。”

面包车在红灯前停下,蜷川莲叹了口气,趁人不备,拉开门锁,从车上跳了下去。

“蜷川!”,陆湛腾得站起,忘了自己在车上,头撞到车顶,“啊!嘶…”

蜷川心里默默说了声抱歉,他走在人行道上,似乎很清楚自己要去哪里。

红灯变成绿灯,前面的私家车还是一动不动,薛行咬着牙,用拳头狠狠地撞喇叭:“该死。”

不一会儿,蜷川瘦削的背影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卞云一觉醒来,把眼罩拉到额头上,看到座位空了一个,口齿不清地问:“怎么了这是…”

陆湛把他的眼罩拉回去:“不关你的事,继续睡觉。”

转而安慰薛行:“算了,由他去吧。”

蜷川莲一直是队内最自由散漫的那一个,除了和大队一起必要的练习,其他时间一概独来独往,出道前那段时间,所有人的脑子里都紧紧绷着一根弦,恨不得住在练习室,只有这位该吃吃该睡睡,平时的娱乐活动一样没耽误。

最最让人不解的是,蜷川对表演内容相当熟悉,飞一样的走位看一遍录像就能消化,对节奏的掌控也是队内最佳。《冷夏》最后有一段三段高音,薛行负责最后一段,刚开始他不适应舞蹈强度,高音唱不上去,每次都是蜷川帮他唱的。

陆湛将蜷川的表现归咎于他八年的练习生生涯,蜷川十岁进公司,练习歌舞,寒暑不辍,这样想来,似乎这一切也是寻常。

蜷川走在昏暗的暮色里,小吃街上的招牌杂乱,横七竖八地立在头顶,灯箱大多蒙上尘埃,色彩浑浊而沉重,偶尔有私家车从他身边缓缓驶过,碾压地上的包装盒和食物残渣。

现在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他站在小吃街的入口,却抬起手,往手心轻轻哈了一口气。

哈气的动作仿佛是个信号,记忆深处的片段得到信号,从漫长的睡梦中苏醒过来。

李郁把他的手放进大衣口袋:“冷就说。”

因为手在人家的口袋里,蜷川不得不紧紧跟着李郁:“好,下次记得了。”

李郁故意把步子迈得很大,蜷川只能一路小跑跟着,像一只蠢萌的仓鼠。

往前跑了一段,李郁脸上的笑意终于藏不住,刮了刮他的鼻梁:“小朋友。”

蜷川据理力争:“我都十六岁了!”

李郁:“十六岁也是小朋友。”

蜷川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往他身前一横:“那你还给我看《情迷平安京》?”

李郁一时词穷:“你…”

蜷川扬起脸,面露得意神色,李郁笑骂一声,假装伸手要打他,蜷川也不躲,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等在原地。

李郁怎么忍心真打,用手垫在蜷川的脖子后面,把他拉到自己身旁:“混小子…早知道就不带你看了。”

《情迷平安京》是一部中日合作的电影,里面有不少激情戏片段,删减后才上了国内院线,蜷川求了李郁半天,李郁才答应给他看一刀未剪的版本。

电影背景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日本战败,一夜之间失势,军方紧急召回潜伏在中国的细作,派了一艘名叫平安京号的轮船在港口接引。

女主角北村忍是一名细作,上船后,她偶遇少时的恋人藤原祐司,两人都明白,这是一段有去无回的旅程,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北村和藤原终于坦诚相见,他们回顾相识相知的岁月,感叹自己被战争蹉跎的一生,最后不带一点遗憾地,手牵手向世界挥别。

李郁扮演的角色叫高丰羽,是北村忍名义上的丈夫,北村回国前,为掩人耳目,亲手开枪s,he杀了他。北村以为她不爱高丰羽,却在和藤原相认后频频出现幻觉,有时候,她说着说着话,眼前的藤原就会变成高丰羽,轮船越靠近日本,这种幻觉就越真实,甚至她在和藤原的时候,也差一点叫错了名字

在影片末尾,轮船靠岸,天际出现了一抹鱼肚白,北村忍双手反绑,跪在甲板上,被枪抵着后脑,那一刻,她终于还是想起了高丰羽,那个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而死的男人。

《情迷平安京》的最后一段台词是这样的:

“我叫北村忍,三十九岁,大阪人,会说流利的日语和中文,我经常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我不懂得如何分对错,我也很少对别人感到抱歉,但是一个人除外。”

这时,画面转暗,枪声响起,在一片“大日本帝国万岁”的绝望呼喊中,夹杂着北村忍微弱的声音。

她说:“高丰羽。”

《情迷平安京》的口碑一般,轮船的设定也被指责过度模仿《泰坦尼克号》,大部分观众都是奔着藤原祐司的扮演者去的,李郁在其中不过是个陪衬。

蜷川莲对他那帅气的老乡没什么感觉,反而很喜欢高丰羽这个角色,缓存了一整部电影,然后逐帧逐帧截取有高丰羽的画面,结果被李郁逮了个正着,蜷川气得三天没接他电话。

那是四年前的除夕夜,李郁带蜷川去杭州吃柴火ji,店里很暖和,老板很热情,李郁负责干活,蜷川负责盯着他看,电视里传来主持人的倒计时,等数到“零”的时候,蜷川扯下半拉玉米馍,稳准狠地塞到李郁嘴里,窗外,璀璨的烟火在空中乱飞,他很高兴,李郁也很高兴,玻璃上映出两张真心的笑脸。

那时候,一切都完美无缺,而唯一的缺憾是,它并不长久。

第6章 巫山

到门口的时候,李郁顶起塑料帘子,示意蜷川先走。

蜷川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笑容和体温同样温暖:“那么好啊?我都不习惯了。”

李郁嘁了一声:“难道我平时不好吗?”

蜷川想也不想就答:“也好。”

说完就一蹦一蹦地过了门,像初春时节在地上找食吃的小麻雀。

蜷川小小年纪就出来打拼,客居异乡,这一行又竞争激烈,为了保护自己,他只能装出少年老成的样子,李郁也是这么过来的,免不了有点心疼,看他和自己在一起不设防的样子,那颗一直吊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一些。

李郁带着蜷川往停车场走,蜷川却停了下来,他以为小朋友腿短跟不上,刚想等一等,一只手越过他的肩头,夹住他的脖子,猛地往后一拉——

李郁:“干什么?没大没小的。”

蜷川掂了掂脚,毛茸茸的脑袋蹭着李郁的鬓角:“你转过来,我有话要说。”

李郁没转,有一下没一下地掂着车钥匙:“快说吧,外面冷。”

蜷川对他的态度不太满意,但也没办法,一口气把话全说了出来:“今晚的月亮真美。”

今晚的月亮真美。虽然是讹传,夏目漱石根本没有说过这句话,但意外地很受欢迎,已经变成日本含蓄文化的某种标志了。今天之前,蜷川翻了很多和诗诗集,挑出来的句子要么太难,他一口气念不下来,要么太隐晦,外国人肯定听不懂,选来选去,竟然还是这句“今晚的月亮真美”最合适。

而且今天还有月亮呢。

蜷川的眼神亮晶晶的,带着一点窃喜和狡黠,自以为是地觉得李郁没文化,听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又迫不及待想要把真心告诉他。可是李郁一下子就懂了,他叹了口气,转过身,把蜷川裹在大衣里,哄小孩子一样地拍着背,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把我当成高丰羽了。”

那个为了北村忍奉献一生,最后死在她手中,头上绿得可以放羊,并且还无怨无悔的男人。

蜷川默默贴近李郁的胸膛,仔细听他的心跳。

李郁追问:“嗯?是不是?”

蜷川不回答,而是说:“如果你没有演高丰羽,那么我应该会更喜欢藤原君。”

扮演藤原祐司的演员多帅啊,更何况还是日本人呢,蜷川天生就弯,看见漂亮小哥哥就走不动道,但整整两个小时的电影里,他一眼也没有看藤原祐司。

蜷川一直在看高丰羽,最后那段激情戏里,北村和高丰羽颠鸾倒凤,蜷川还会可耻地幻想,那个被李郁压在身下的人是他。

蜷川从小跳舞,身体很软,李郁不由自主被吸引,伸出胳膊圈住他,喉结动了动,哑声说:“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蜷川不解:“正人君子?”

李郁这才想起他可能听不懂,无奈地换了一个说法:“我是坏人。”

这是李郁的最后一道防线,他虽然风流,但还没有好色到那个程度,连看着长大的男孩子也不肯放过,如果蜷川害怕了,就此松口,他大可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蜷川:“可我喜欢坏人。”

言罢莞尔一笑,一派天真。

最后一道防线也溃不成军,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李郁环住他的腰,一把将他打横抱起,压在自己胸前。

李郁背过蜷川,那是他们一起去游乐园那一次,蜷川走得很累了还不好意思开口,李郁索性背了他一路。

背和抱不一样,李郁用了一个这样暧昧的姿势,这个姿势原本是用来抱女人的。

他弯了弯贴着蜷川大腿的手指,问:“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蜷川点点头:“一直是。”

“这是你自己说的。”

李郁大步流星地走到车门旁,打开门,把他按在后座上,低下头交换了一个深吻。

后视镜上挂着一只福袋,用金线绣了“浅草御守“四个字,是蜷川从日本带的,李郁为了哄他高兴,一直挂在车上。

蜷川乖巧地配合他,时不时轻轻揪一揪李郁身上的毛衣,李郁不耐烦地捉住他的手,举过头顶。

吻毕以后,李郁用shi润的嘴唇蹭他的鼻尖:“待会儿可别哭。”

李郁一直不善于控制自己的欲望,耽于女色还不够,圈里有好几个小鲜r_ou_都和他做过露水夫妻,手上的酒店会员卡多得能斗地主,因为是常客,每次开房都有折扣,但李郁没有带蜷川去他常光顾的酒店,他和别人毕竟还是不同的。

李郁担心蜷川第一次会不会不习惯,事出突然,他也没个准备,然而蜷川用行动证明,他的担心都没什么不必要——

刚一进门,蜷川就急不可耐地把李郁压在墙上接吻,手伸向他的裤裆,隔着一层衣料殷勤套弄,李郁刚才在车上就有点儿想入非非,一被撩拨更把持不住,在玄关就s,he了一次。

余韵未过,李郁浑身上下又火烧火燎地难受起来,觉得那点东西s,he在裤裆里未免可惜了,遂用手去解皮带,指了指浴室:“去,把衣服脱了,在那儿等着。”

一阵清脆的声响过后,瓶子倾倒,里面溢出芳香的液体,在淡金色灯光下,仿佛某种致命的毒药。

李郁ji,ng虫上脑顾不得许多,拂去一堆碍事的瓶瓶罐罐,拉着蜷川进入正题,蜷川配合地趴在浴缸边,时不时轻轻喊一声疼。

李郁侧过头亲亲他当作安抚,反复几次下来,蜷川尝到甜头,动不动就喊疼,李郁被这小孩拙劣的撒娇技能逗笑,沾了一点处的体液,捅进他口中:“再骗我,我就罚你了。”

蜷川低头含住手指,尖尖的虎牙在指腹上刮蹭,慢条斯理地舔舐着长了薄茧的关节,李郁没想到他那么快就能适应,模仿身下的动作,一言不发抽送起手指。

捣弄了一阵,李郁抽出手指,把津液抹在他赤裸的身体上,用力一顶:“叫哥哥。”

“叔叔。”

“嘶…小鬼。”,李郁在他臀上掴了一巴掌,顺手打开水龙头,换了个体位继续。

李郁身上的男士香水被热气一蒸,闻上去比白天更加浓烈,蜷川闭着眼睛,沉浸在这种有点儿老式的香味里,当李郁最后释放时,蜷川抱紧他,在李郁耳边轻轻说:“其实我喜欢你。”

他不善言辞,很少说那么露骨的话语:“你也想象不出来,我到底有多喜欢你。”

第7章 兔子和窝边草

兔子不吃窝边草的意思是,你给朋友塞的安利他们永远不会吃。

周婷下定决心一定要打破这个魔咒。

“漫漫漫漫!这条微博一定要看!”

又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星期一,骆漫漫翘了课复习英语,周婷见缝cha针,一个加速冲到骆漫漫的书桌前,像个傻子一样拿着手机疯狂挥舞。

骆漫漫的复习进度还停留在abandon上,她认命了,她真的不是学英语的料,在周婷的猛烈攻势下放弃了抵抗,把手机接过来:“好好好,我看,我看还不行吗。”

周婷向她展示的是一组饭拍,图片里的男孩子和陆湛长得有点像,名字叫“len”。

骆漫漫:“这三个字母咋念啊?lēn?lén?lěn?lèn?”

“念れん啦你个笨蛋!人家是日本人。”,周婷美滋滋地逐张存图,“我们都叫他莲莲,莲莲超可爱,妈妈爱他。”

骆漫漫仔细看了看饭拍,这个len的气质比陆湛更内敛一点,身材也比陆湛小了一号,照片里的他正在向粉丝挥手,袖子滑下来,露出一段白皙的手腕。

周婷把照片放大,观察蜷川莲细瘦的胳膊,再低下头捏捏自己腰上的r_ou_,羞愧得无地自容:“我的天,这帮人是怎么做到这么瘦的?”

周婷觉得她作为一个女生实在太不合格了。

“哎你快看!”,骆漫漫点着那张被放大的图片,“这是什么?”

初舞台结束以后,蜷川在街角便利店买饮料,被蹲守的粉丝逮个正着,才有了这组照片。

蜷川莲没想到自己那么快就会有粉丝,面对镜头还有些放不开,在另一张照片里,他就没有直视镜头,而是把头微微偏向一侧,避免和人有目光接触。

这一偏头不要紧,骆漫漫发现,蜷川的锁骨上方有一处圆形的红肿。

周婷也看见了,哎呀一声:“应该是蚊子咬的吧?”

“蚊子咬的是水红色的,你看。”,骆漫漫向周婷展示自己腿上新鲜的蚊子块,“那是枣红,颜色不对。”

周婷若有所思:“那你觉得是不是…”

骆漫漫把卷起来的裤腿一点点展平,两个八卦的女孩子对视,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蜷川在店门口站了许久,门里传出一缕柴火ji的香味,故地重游,还是一样的店面,一样的摆设,一样慈眉善目的老板,除了他和李郁的关系,什么都不曾变过。

沈兰茵刚才还当自己认错了人,想不到真的是他:“巧了,你怎么也在这儿。”

一阵甜腻的香风扑面而来,蜷川也认出了沈兰茵,李郁不在,让他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没什么,偶然路过的。”,他言不由衷地道。

“我这两天嘴里没味道,就出来吃换换口味。”,沈兰茵对着玻璃补了一次口红,“咔”一声把盖子扣上,她看着玻璃中自己的倒影,笑容还挂在嘴角,眼底却没有一丝感情,“你正好‘路过’,还挺巧啊。”

谁不知道蜷川曾是李郁的人,谁又不知道他们来过这里,上次李郁醉酒,把什么都告诉她了。

喝多了以后,李郁倒是一副情种的样子,沈兰茵差点都信了,但他酒醒之后,转头就去睡了一对双胞胎姐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是个贱骨头,沈兰茵比谁都清楚。

“对,我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蜷川结结巴巴地扯谎。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