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by将渝(19)(2 / 2)
没关系,楚听冬说,本来就是他的床。
他答应了,吴玉兰就只好把钟寻留下,钟寻晃晃脚,把拖鞋晃掉,他脸蛋白皙透红,还包着眼泪,要抱小狗一起上床。
但床本来就小,怕他晚上掉下去,楚听冬靠坐在床头,盯着他毛茸茸的眼睫,垂眸说:床上只能有一只小狗。
他说得太冷静了,以至于钟寻根本没反应过来,他不是小狗。
他扭头依依不舍地把小白狗放下,然后往前爬了爬,掀开被子钻进去,紧紧地搂住楚听冬的脖子。
哥哥,钟寻几乎是趴在他的胸口,白嫩柔软的脸蛋蹭到他脖颈,小卷毛也蹭过来,仰起脑袋看他,懵懵地问,哥哥,我当你的小狗,可以跟你一起回家吗?
白天他听吴玉兰说,哥哥明天就要走了。
不可以。楚听冬觉得他太笨了,小脸冰凉,手上却揉了揉他的头发。
噢。钟寻脸颊埋在他颈窝里,闷闷地说。
说完以后,他抬起头亲了楚听冬一口,湿湿软软的,像被小狗舔过。
楚听冬头一次被小孩亲,微微愣住,然后绷起脸,很严肃地告诉他,不可以随便亲别人。
噢。钟寻很乖地捂住嘴巴。
楚听冬是第二天上午的飞机,钟仲林送他跟吴玉兰到楼下,钟寻也跟着跑下来,小凉鞋都跑飞一只。
小寻,跟哥哥说再见。吴玉兰教他。
但是钟寻没出声,他眼圈红红的,盯着楚听冬,跟他身后的行李箱,唇珠也抿得通红。
睫毛抖了抖,就开始掉眼泪,有点哽咽,瘪瘪嘴,小声说:哥哥,我也想跟你一起走。
呃楚听冬顿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钟寻哭得更厉害,鼻尖都红了,不停地掉眼泪,眼前濡湿一片,他追着楚听冬的车子跑过去,要把小白狗塞到楚听冬手里。
楚听冬本来不想要,他觉得上面还有他的眼泪鼻涕,但犹豫着,还是伸手接了过去。
钟寻手搭在楚听冬肩膀上,脸颊也靠过去,快要到家了,车窗外江滨不知道是谁在放烟花,倒映在他的瞳孔里,还有楚听冬的脸上。
过年的时候这边也很多人放烟花。钟寻记得小时候见过。
他凑过去看,又忍不住偷瞥一眼楚听冬。
他们凑得太近,温热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楚听冬薄唇紧抿,线条冰冷却好看,钟寻靠在他身上,还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
宋一锦问他要追到什么程度,他觉得,起码是亲个嘴的程度吧。
不然什么代价都不付出,做得太假,楚听冬不会信他是真的喜欢他,将来钟仲林说不定也能看出来不对劲。
而且,晚上,公交车上冷冷清清,车窗外烟花璀璨,气氛太到位了,不亲一个都说不过去。
但他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突然要亲一个男生,还是有点下不去嘴。
楚听冬抬起手,想推开他,指尖却无意中碰到他的头发。
他记得那个小白狗被他带回家了,楚亨麟不管这些琐事,保姆也不会扔他的东西,所以应该还在家里。
他指腹碰到柔软的卷毛,眉头微微蹙着,停顿了好几分钟,挣扎地,最后还是没忍住,伸手揉了揉。
钟寻扒着他肩膀,眼神懵懵的,他脑子里纠结,但是他本来就藏不住事,现在还醉蒙蒙。
稍微清醒,又不太清醒,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有点纠结。
嘴唇抿住,又撅起唇珠,圆润透红的一点,又抿住,又微微翘着,一股子憨劲儿,想亲又不敢亲的样子。
楚听冬垂眸看了他一会儿,偏过头,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3章 金贵
不行,我这么金贵。
他一笑, 钟寻本来就不清晰的思路都被打断了,他靠在楚听冬身上,几乎陷到他的怀里。
他眼神游移, 满脸通红, 突突他:你他妈笑什么啊?
楚听冬听到他骂人,眉头蹙了下, 这次伸手将他推开。
然后转过头,望着车窗外江滨的烟花。
没再跟他说话。
还有好几站才到家, 钟寻刷了会儿手机, 看宋一锦他们在群里聊天吹水。
不知道哪个傻逼不小心把消息发到了班群, 徐春鸿登时回了条语音。
约什么约?什么峡谷?!梁辉!上次月考你数学考了几分!能不能给我把你的游戏战绩换成成绩!
那个叫梁辉的男生是数学课代表, 但数学奇烂, 还不如钟寻, 他手忙脚乱在班群发了个跪倒大哭的表情包。
钟寻笑得肩膀有点抖,跟着宋一锦他们在小群嘲他。
【换个屁的战绩啊,还他妈不如不换呢。】
聊了几分钟,困到眼皮不受控制耷拉下来, 而且后背跟大腿的伤是真的疼, 他索性假装睡着, 试探地,往楚听冬肩膀上倒。
楚听冬没反应。
钟寻等了半天, 忍不住将眼睛溜开一条缝, 偷瞥过去,结果被逮个正着。
楚听冬眼眸乌沉,像透不过一丝光亮, 连车窗外的烟花都没法照透, 他冷淡地盯着钟寻看了一会儿, 并没有推开他的意思。
神经病。
钟寻心里嘀咕,但他靠着楚听冬,闻到熟悉的干净皂香味,没忍住就睡了过去。
快到家时楚听冬将他叫醒。
操。钟寻眉头稍微皱起,眼睫颤动着睁开,不睡还好,睡着之后浑身都松懈下来。
再陡然清醒,加上酒精作用,浑身骨头被敲碎似的疼。
他想揉把脸,指尖刚碰到脸颊,就疼得一抖,脸色都苍白几分。
楚听冬已经起身,拉住车顶拉环站稳,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垂眸盯着他又红又烫的脸,闻到那股酒味,语气淡淡地嘲讽他,活该。
钟寻不乐意,有点想骂人,但他骨头酸软,腿根颤颤,蔫蔫地闭了嘴。
下车时,他还是厚着脸皮攥住楚听冬的手腕,挂在楚听冬肩上,让人家拉他下去的。
深夜,小区很安静,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自己走。楚听冬说。
钟寻不肯,他醉醺醺,挨着楚听冬,手臂不时地跟楚听冬碰到一起,稍微有点发烧,指尖柔软滚热,挠过楚听冬微凉的掌心。
楚听冬掌心一痒,指骨簌然收紧,捉住了他的手。
哥,你说这样像不像刚约会回家?钟寻被他攥得有点疼,但是没躲,眼皮还是薄薄的红,跟他卖乖。
楚听冬没有出声。
钟寻脚下不太稳,老旧的楼道里感应灯很迟钝,楚听冬攥着他的手腕上楼,走到二楼时,听见防盗门哐当一声,他跟钟寻都抬起头。
这下灯颤巍巍地亮了,钟寻眯了下眼睛,适应光线后又睁开。
是个黑衬衫的年轻男人,搂着一个挺瘦的男生,他按着男生的肩膀将人抵在防盗门上,俩人完全是十八岁以下不能看的大尺度的姿势。
操,钟寻睁圆了眼睛,整个人都愣了一瞬,才骂道,宋一凌你他妈没死啊,白瞎我给你烧的纸。
是宋一锦他哥,之前出柜被家里知道,其实事情没传开,但宋一凌在他家楼下租了房,跟他男朋友经常过来住,钟仲林才听说这桩事。
在这片老街坊里,宋一凌的成绩算是还行,而且好歹开了家网咖,不算无业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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