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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元知百无聊赖跟在他们后面,也竖起耳朵听着。

花至钧冷哼:“关系大着呢。”

相延予有模有样地学着外面的说书人: “这就要从我们初次见这位……”说到一半,他回过头道,“哦,姑娘,我叫相延予,这是花至钧和谢双华,请问你的名字是?”

“薛元知。”

他点头,接着道: “这就要从我们初次见薛姑娘的烟锦楼说起了。”

烟锦楼……

薛元知脑中一些画面涌上来。

倩影薄纱,软语轻歌,圆台上舞姬细腰摇晃银铃,眼波流转如秋水,风情万种。

空中香气入鼻甘甜,经久不散。

而在某高处雅间里,青鸾飞花屏风遮挡的后方有一幅画。

画中高挂一轮银盘月,月下一池墨绿的水占据了画的半壁江山,池中央开着巨大的并蒂花,一边盛放一边枯萎。

花下有许多面色惊恐的少女。她们戴着手铐脚镣,仰首奋力挣扎吶喊,可是没有人听见她们的求救。

当时她就在其中——刚刚选定考核五星难度试卷,被传送到了那个地方。

“烟锦楼的头牌名为阿翦,跳得一手绝世的莲步舞,她在的时候那些纨绔子弟踏破门槛也要争相一睹倩影,多的是一掷千金为换佳人一笑的。”

“淇城最大家族裴家的少爷裴适,风流倜傥,最喜欢漂亮的皮囊。他在家中閑养了百位容貌性情各异的美人,好吃好喝地供着,过着裴家千金一样的日子。风月场所的女子都叫他裴郎,她们使尽各种手段吸引裴郎的注意,希望能入了他的眼,带她们脱离苦海。”

“但是她们的裴郎在见了阿翦之后,便再也移不开眼睛了。他遣散家中美人,不顾父母的强烈反对,坚持要迎娶阿翦为妻。”

“裴家这样的高门,是断断不能容忍阿翦的加入,即使她卖艺不卖身,那也是一种耻辱。”

“裴适被父亲打了五十大板,他不悔也不改,倔强地在裴府门前跪了一天一夜。经过的人对他指指点点,他却好像用这一天一夜想明白了,重重地在门口磕了一个头,然后便去烟锦楼为阿翦赎了身,两人一起去了偏僻的山里过起了日子。”

谢双华啧啧道:“这裴适是个多情种子,却对阿翦做出这副癡样,有意思。”

相延予表示赞同,接着道:“后来裴家祖母因思念孙儿而卧病在床,裴家只好让步,派人将裴适和阿翦带了回来。”

“没过多久,淇城越来越多的少女失蹤,刚开始都是些无家可归的孤女,也就没什麽人在意,渐渐地轮到普通人家的女儿、高门府邸的丫鬟和小姐,大家才发觉事情并不简单,不断有人报官,但始终没有抓到兇手。”

“后来那些人求到桐花谷来,我们一路访查,在烟锦楼发现了薛姑娘和被困的其他少女,还有兇手阿翦。”

囫囵兽的第一次出现也是在烟锦楼,当时它附于人身偷袭相延予,拖着她和相延予一起掉进它弄出的漩涡。

电光火石间,薛元知想起她在哪里见过谢双华了。

囫囵兽当初附身之人,就是她。

囫囵兽喜吃人灵魂,但一般只能吃自甘献祭的灵魂,这种灵魂极少,所以囫囵兽也不常见。

更别说能附上人身,控制人心神的囫囵兽了,那是吞掉很多灵魂才能修炼到的程度。

除非,是有人在豢养囫囵兽,诱导他人出卖自己的灵魂。

烟锦楼,失蹤的少女,献祭的灵魂,所有东西开始串起来,薛元知脱口道:“后山那人是阿翦,是她和囫囵兽有关?”

相延予递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没错。”

四人正捋着思路,“砰”的一声,后山方向传来巨响。

冉冉升起的黑烟渐渐弥漫,相延予和花至钧对视道:“不好!”

驻弦

他们赶到后山关押阿翦的地方时,阿翦已经失去了理智。

她原本是被捆妖索绑在柱子上的,不知哪来这麽大力气,将柱子连根拔起,单薄的身子拖着整条柱子横沖直撞。

后山干燥,柱子与地面剧烈摩擦后火花四溅。

本来应该设在外面的应急爆破球,还不明原因地出现在了这里。

那火花遇上爆破球,把后山炸出了一个大坑。

好在守卫弟子眼疾手快斩了阿翦身上的捆妖索,拖着她飞速后撤,不然阿翦早已是那坑里的一捧黑土了。

她好似没有意识到逃过一劫,一把甩开抓着她的弟子的手,找着机会就往外沖。

不料被正好赶到的花至钧制服,再次五花大绑。

“你想见裴适?”相延予被谢双华搀着走到她的面前,俯身问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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