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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荒道:““满山君说她想起她的皮毛在哪里了,想让你帮忙假扮祝姑娘,从沈篁那套取解开白虎图上禁制的密咒。”
薛元知道:“那你们请人的方式还真特别。”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乾荒拿过她手里的障目叶,转了转,叶子和簪子两种形态变幻,“谁知道满山君还没把计划告诉你,就失蹤了。我抽身出来后赶到沈府,正逢府内大火,索性拉着你跑了。”
薛元知道:“那火不是你放的?”
乾荒否认:“我才没有这麽无聊。”
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相延予他们肯定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我又感应到了那家伙的气息,他居然也在沈府,真是麻烦。”乾荒皱眉,“我还是不在这里久留了。”
薛元知好笑道:“你是在怕他吗?”
乾荒不屑道:“开玩笑,放眼苍怀,我怕过谁。只是我最近忙着集福气,没空收拾他罢了。”
薛元知问:“你要福气干什麽?”
乾荒默了默,将障目叶插回薛元知的头上:“以后再告诉你。那个徐图的心愿反正你当时也听见了,来都来了,替我去办了?”
“你自己揽的活让我去做?”薛元知伸手道:“我可不做无报酬的事。”
乾荒在她掌心潦草画了几笔:“见面礼。”
薛元知看着那个丑陋的符融入掌心,刚準备抗议,一擡眼,哪里还有乾荒的身影。
薛元知无奈道:“溜得还真快。”
她顶着祝姑娘的脸继续走在沈府,府内一片狼藉。
火还没灭完,家丁们提着水桶往前沖,见到她也只是匆匆行礼,没有人管她。
薛元知找了一圈,没有看见沈篁。
春红远远飘过来:“他去密室了!”
薛元知跟着春红,东绕西绕,最后停在了守卫森严的一小院附近。
一丈高墙下,薛元知仰着脖子正準备借力飞过去。
春红惊恐道:“那上面有机关,你会被扎成筛子的。”
她指着角落的狗洞:“只能钻过去。”
“不早说。”薛元知一个趔趄。
那狗洞狭窄,她将手交叉举过头顶,两臂扭成麻花,用肘摩擦地面,推着身体向前一节一节蠕动,珠翠散了一地也无暇顾及。
“加油!”“马上就结束了!”
春红本来可以从上面飘过去,为了陪她,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不停地打气。
好不容易才钻了进去,薛元知只觉全身要散架了。
她吹开鼻子上的灰準备爬起来,一双云纹白靴出现在她的视线範围内。
擡头后,薛元知石化了。
相延予正蹲在狗洞的另一边,撑着下巴看她。
在那清明的瞳中,薛元知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你你你……”春红结巴道,“你怎麽变了样子?”
是的。障目叶不知什麽时候掉了,她变了回去。
薛元知脑子飞速运转,故作惊讶道:“师兄!你怎麽进来的?”
相延予拿掉她鼻梁上的野草:“大门。”
“门口那些人都躺着呢。”春红飘到空中激动彙报情况。
薛元知暗羡,武力值高就是好,悄无声息地放倒这麽多人。
“花师兄和双华呢?”她顺势拉着相延予的手臂起来,朝他身后瞥了一眼,没看到两人。
相延予也站了起来:“他们去屋子里找密室了。”
没被他们看到,这事还不算麻烦。
相延予终于还是问出口:“你为什麽会和乾荒在一起?”
系统提醒过她,相延予是考卷重要人物。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薛元知是不会放弃他的。
她定了定神,不答反问:“你觉得乾荒是个什麽样的人?”
相延予谨慎作答:“我没和他打过交道,传闻,他是个兇煞魔头。”
“在我这里倒相反。”
脑子里红光闪过,有什麽东西裂开了缝隙。
不知是逢场作戏,或是认真评判。
薛元知一字一句说道:“他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麽直白,毫不掩饰对乾荒的肯定。
相延予愣了愣,抿嘴沉思。
薛元知袖中的手微微冒汗,垂眸看着地面。
她在赌。
赌相延予的道。
赌他会不惧预言,赌他能包容泥尘。
良久,她听见他说:“我信你。”
春红不知道什麽乾荒,在旁听得云里雾里,她也不想纠结为什麽薛元知变了样子。
但她大概猜出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在旁催促道:“他说他信你!信你!我们快去找沈篁!”
薛元知擡眼,见相延予笑容舒展,眉宇洒脱,她的心里竟也跟着畅快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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