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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丢给春红一个“知道了”的眼神,笑问相延予:“对了师兄,你怎麽会来这?花师兄和双华呢?”

相延予道:“你不见后,我们用罗盘循着你的气息,一路追蹤到了沈府,线索在门口就断了。然后我们遇到了在酒楼救下的那个女孩,她说她原本是沈府的人,沈府密室里的白虎图有古怪。。”

春红大喜:“那女孩就是我妹妹春花!当时春花和我一起发现这个秘密,我为了保护她去引开的沈篁。”

薛元知不得不承认,世界就是这麽小,阴差阳错之下,他们救下的人竟是春红的妹妹。

“我们猜测你可能是在沈府里,所以打算借着沈篁成亲,宴请四方的机会混进来查一查。谁料遇上沈府大火,还有乾荒。”

相延予看了她一眼:“和你们交手后,我们又遇到了那个女孩,她把我们带到了这里。而刚刚在转角,我看见你準备钻狗洞。”

薛元知道:“你早就知道是我?”

“你收手时,我有一种直觉,但不确定。” 相延予道,“所以我扯了个谎让他们先走,自己在这里等着,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你。”

春红趴回她的肩上:“你这师兄如此厉害,生得又好看,仰慕者肯定不少吧。”

薛元知想起桐花谷里要她帮忙递情书的女修们,点了点头。

她在桐花谷和大伙打成一片,算起来还有他的功劳呢。

而且,花至钧本来就不待见她,要是让他发现今天这事,肯定会跟她没完没了。

这麽一想,相延予确实是她的一大助力。

薛元知看着相延予觉得越发顺眼,由衷地道:“谢谢师兄。”

相延予笑道:“去换身衣服吧,你这,一下子就露馅了。”

对哦,她现在穿的是一身红色喜服。

薛元知去把门口守卫的外衣扒下来换上,再把身上金银珠宝取下,没有了那些累赘,感觉轻松了不少。

她捋了捋衣领,把头发整理好,跟着相延予朝屋内走去。

春花告诉过相延予密室所在,而且有春红跟着,就算相延予不知道,薛元知也能找到。

两人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屋子,将棋盘的黑子分别移至四个角,屋内书架缓缓转动,一条甬道出现在眼前。

甬道里的光虚虚照着,让人每一步都不那麽真实。

眨眼的功夫,他们周围的环境全换了。

红花绿树,粗看山水俱佳,再看是场惊吓。

这里风不吹,水不流,方圆百里不见活物,没有一点声音,也无法感知时间的流逝。

薛元知莫名想起被困在系统的那段日子,胸口一阵憋闷,表情不自觉地凝重起来。

相延予摘下一片叶子,那叶子在他手里凭空消失,无影无蹤。

她捡起地上的石子,片刻,那石子也不见了。

一切都像是设定好了位置,不能改变,春红也没了蹤影。

而在相延予身后,橘黄陈列,柔和的霞光织成新衣,云彩做点缀,豔得不可方物。

一张美人面轮廓初现,入耳是勾魂摄魄之声:“过来。”

薛元知只觉得呼吸缭乱,脚下蓦地一阵踩空感。

重新站在地上时,大雪封城,前路难行。

尸体一具叠着一具,纷飞的雪掩盖在凝固的血迹上,打着旋落在薛元知的发间,却在即将触到那温软青丝的一瞬自动避开。

茫茫天地间婴儿的啼哭渺小而无力,这里显然刚刚经过一场屠杀。

薛元知欲上前去,却动弹不得。

十里铁甲泛着森森冷光,一人立于最前方。

他执钺置于左肩,半张脸棱角分明,刀削斧刻如一座俊美的雕塑,而另外半张,却十分瘆人,上面布满奇奇怪怪的黑色脉络,从额头一直延伸到脖子根,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人觉得难受窒息。

他们显然不能看见薛元知,径直穿过她自顾在雪地尸堆里翻找着。

“在这里!”

有人高呼,一个襁褓被举起。

领头的那人闻言回头,神情複杂,似是开心,又似嘲讽,还有让人望而生畏的冷漠。

他走近伸手抚过婴儿的脖颈,用力一掐,婴儿通红的小脸顷刻青紫,渐渐惨白。

最后那只手还是松开了,移到婴儿的脊背上,竟是生生将一根泛着白光灵气四溢的物体抽出捏碎。

许是太痛,婴儿哭得声嘶力竭,最后晕厥了过去。

仙髓?薛元知惊诧。

成神者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其中之一便是需要极其罕见的仙髓。

大多人苦苦修行,却等不到一个机缘,因此苍怀记载中,成神者寥寥无几。

突然,她眼前的场景改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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