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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阶笑着踱步到她跟前:“所以我很好奇,你究竟是谁?”
“世间万物,凡生出自我意识,则会有感情,从而被牵绊。但你不同,你心里荒芜一片,也是罕见呢。”
他弯下腰审视着她,帽上绿宝石色泽妖娆。
“并蒂双生,一入浊世,一入死门。” 薛元知迎上他的目光,“倒不如让我来猜猜,你费尽心思想要干嘛。”
伏阶偏了偏头,饶有兴致地等她开口。
“阿翦为金魂,沈篁为木魂。”
“你豢养囫囵兽,诱导他人出卖自己的灵魂,再让囫囵兽吞下识别,无非是想从中挑出难得一遇的五行魂力,将其融合后炼出五行之炁,帮你把元神中枯萎的那边绞杀,一枝独大。”
薛元知顿了顿,脸上浮现招牌性示好笑容:“我可以帮你。”
“你要怎麽帮?”
被薛元知说中,伏阶的表情没有变化,仿佛这事与自己并无关系,两人只是在閑谈。
“你的方法可行,但需等待百里挑一的时机,夜长梦多。而我所修之术,诡谲奇快,纳天地怨气,可铸一把至阴至寒之剑,助你斩断束缚。”
“你不妨考虑一下,我们合作。”
薛元知伸手在伏阶肩上的空气中一揪,吸了吸鼻子,灵力波动上涨。
“瞧,这怨气可是无处不在的。”
伏阶微微动摇:“那你想从我这得到什麽?”
“放了这些人。”薛元知道,“在此之前,不要动桐花谷的人,我留着有用。”
“就这?”伏阶挑眉,“怎麽确保你不会骗我?”
“灵契为盟。”
灵契是苍怀所有契约里最严苛的一种,违背者会有天罚。
伏阶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如此豁出去,终是露出诧异的神色。
薛元知道:“怎麽,不敢?我可是摆出诚意了。”
伏阶冷笑:“有何不敢。”
两人遂五指交叉结印,同时取了心尖血,涂抹在嘴上,咒语掷地有声。
“以吾之灵,请八方来证。”
头上法阵银芒乍现,古朴繁複的符文跳跃。
“奉生死,听御令,开!”
笼罩着他们的光圈逐渐缩小,最后慢慢变成一道光柱。
光柱挟着强烈的气流贯穿两人,他们被沖击得体内灵力几乎要失控。
折腾许久,契约才缔结完毕。
四周归于平静,伏阶问:“剑成要多久?”
薛元知抹掉嘴上的血:“月余。”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伏阶朝后挑手,和池子一起消失不见。
谢双华等人落在地上,渐渐清醒,春红也恢複过来,又飘到薛元知肩上。
薛元知运转灵力继续去搬那石像,这回石像一下子就被移开了。
“相延予!”花至钧醒来看到此情此景,直奔相延予。
“要被你晃吐了。”相延予被他摇醒,抓着他的手道。
花至钧不满道:“我就说让你不要单独行动,又受伤了。”
相延予咳嗽两声,笑道:“你们也没有好到哪去啊。”
跟过来的谢双华一脸心有余悸:“差点没出来,还好那幻术突然中止了……”说到一半,她疑惑道,“咦,为什麽会突然中止?”
相延予看向薛元知,他神色淡淡,像一块温和易碎的玉。
薛元知硬着头皮道:“你刚推开我后,我被一股气流砸晕,所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麽,醒来就是这样了。”
就在这时,隐约的争吵声传来。
“你为什麽不肯要?”
没了幻术的遮挡,沈篁愤怒的声音将他们的注意拉了过去。
相延予要起身,薛元知忙去扶他,却被推开了。
他没有再看薛元知,扶着手边石像站了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声音方向走去。
花至钧视线在他们之间游移后,拉着谢双华跟了上去。
薛元知默默走在最后,春红在她肩上道:“你师兄好像还在生你的气。”
薛元知没有说话。
春红又道:“不过刚刚遇到危险,他第一时间想的还是救你诶,你要不哄哄他?”
可是她触犯到了相延予的底线,他刚刚没把在梦里发生的事当衆说出,就已经是很手下留情了。
薛元知不自觉地放慢脚步,压低声音问道:“怎麽哄?”
“让我想想啊。”春红道,“以前我和徐图闹别扭,要是是我的错,我就会绣个香囊送给他,一哄就好,他最喜欢我绣的香囊了,满屋子都是的……额,不是说我总是犯错啊……反正就是投其所好,他喜欢什麽你就干什麽。”
“可是我又没有错。”薛元知撇了撇嘴。
立场不同,又不代表她是错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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