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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当时设的结界她出不去,这个样子应该是尝到了术法的厉害,私下里偷偷练过的。
薛元知在心里哀嚎:菜即是原罪,反派教科书诚不欺我!
春红呜呜道:“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何而死了。”
很快,沈篁还是被反剪双手,他双目猩红,摇头晃脑地挣扎着:“你们是谁?我们家的事少来掺和!”
花至钧加大手上力度:“你管我们是谁,别动!”
薛元知解开满山君身上的绳索,谢双华呸道:“人家都说了不愿意了。”
满山君谢过他们,扶着那椅子站稳,夺过沈篁怀里的白虎图。
图中白虎爪按圆木,仰天大啸,额上三道纹路威风凛凛,傲视山野。
一下便可看出,是那皮毛精髓所在。
她的眼中有无限眷恋,但还是狠下心来,亲手撕了那张图。
“既如此。”沈篁笑得歇斯底里,面目逐渐狰狞, “我们便一起,永远地留在这里吧。”
他不知催啓了什麽机关,整个密室开始晃动。
冰冷的齿轮转动声响起,墙壁里伸出许多管道,水银喷薄而出。
这些出卖灵魂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疯啊!
薛元知忙闭气,拉着离她最近的满山君和谢双华拔腿就跑。
相延予他们也抓着沈篁飞奔,可哪里快得过那速度。
眼瞧着水银要将他们活埋,满山君突然甩开薛元知的手,从嘴里吐出一颗内丹来。
“不要!”
相延予的声音在那大盛的光芒前显得微弱无比。
瞬息间,那内丹裂成无数碎片,纷纷堵住了那些管道出口。
其中最尖利的一片,直接刺穿沈篁的脖子。
沈篁倒下时,面朝着已化为原形死去的满山君,不能瞑目。
薛元知他们被旋风席卷着,千里缩地而出。
到了小院外,皆头重脚轻,扶墙干呕。
有哭声传来,循声望去,看见一群人押着酒楼里被他们救下的那个小女孩——也就是春花,在往前走着。
一问才知道,原来沈府那把火竟是她放的,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却是要移交衙门处理。
领头的管家张叔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有礼且和蔼。
他拱手道:“让各位受惊了。”
春红也从密室方向飘了出来,看见春花被抓了,忙求薛元知道:“救救我妹妹吧,这里放火按律要受‘黥刑‘,她一个小女孩会活不下去的。”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全看当事人什麽态度了。
薛元知对张叔说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张叔看了一眼春花,点点头,将他们请进了偏殿。
“沈篁已经死了。”薛元知开门见山道。
张叔给他们斟茶的手一抖,洒到了桌上。
他将水渍擦干后坐了下来:“怎麽回事?”
薛元知将始末说给他听,张叔听后神色怅惘。
“我从前是开医馆的。”他伸出手,看着上面的老茧,“后来我用这毕生所学,害了五个女子。”
春红冒头道:“我就是其中之一。”
而剩下的四个,显然就是沈篁的前任妻子们。
“我遇见沈篁时,他十二岁,和我早逝的孩儿一般大。”
“被人挑了手筋,蹲在一堆杂草后面,半天不吱声,把我吓了一跳。”
回忆起那时,张叔笑了笑。
“后来我们成了彼此的依靠,我发现他心里有道过不去的坎,日日在折磨着他。”
“他是个一根筋的人,我说服不了他,但又不忍他独自面对,所以我决定要帮他。”
花至钧忍不住道:“你这是为虎作伥。”
“我不在意。”张叔疲惫地说,“我也知道总会有这麽一日,但没想到的是,这麽快就来了。”
薛元知道:“那你可知,不只五个人。关少爷,还有徐图,他们都间接地因你而死。”
谢双华一拍脑袋:“对哦,我怎麽没有想到还有他们两。元知,还是你细心。”
花至钧撞了撞相延予的胳膊:“薛师妹向来如此,你说是不是?”
相延予没有接他的话。
张叔摇头:“五人或是十人,有什麽区别吗?举起屠刀的那刻,冤孽就洗不清了。”
相延予道:“对你来说没有,对他人来说,至关重要。”
张叔沉默许久。
薛元知看向飘在空中的春红:“门外那个女孩,是死去的春红的妹妹,你应该知道吧。”
张叔道:“知道。春红死后,我们把她好生安葬了。而春花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打听她的死因,我便让下人把她发卖了。”
薛元知问:“卖去了哪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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