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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元知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所有的灵力都用来护法,强行介入那两股力量,将沖突最小化,导致自己亦元气大伤。

最后结束时,薛元知终是没忍住,一口血喷在了地上。

满目的红,像是绽开的彼岸花,惊豔诡美。

薛元知缓了缓,擡手将那灵脉气息掩去,并用清洁咒抹去血迹,将相延予送了回去。

相延予的伤比她重,第二天中午才转醒。

醒来便见薛元知一脸愧疚地守在床旁:“师兄对不起。”

长老们站在她身后预言又止。

相延予虚弱地问道:“这是怎麽了?”

来之前,薛元知已经拾掇过自己了,看上去气色不错,他们是不会发现她也受过伤的,她只要随便编就行了。

于是她道:“我昨天不是说要用宝贝给你疗伤嘛,谁知道下手重了,反而让那宝贝的副作用伤了你。”

“元知啊。”相延予拉着薛元知语重心长地说,“师兄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

薛元知点头如捣蒜。

接着又听他说:“但其实我们可以先别出发。”

薛元知擡眸,见相延予朝她使了个眼色,忙又大声道歉:“师兄,我知道错了,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那就罚你抄谷训吧。”

大长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薛元知很想收回刚刚的话。

上次新弟子入门仪式上,司佑海光宣读谷训就花了一个时辰。

现在让她抄一遍,还不如直接打她一顿算了。

相延予看了她一眼,笑道:“请长老放心,师妹她会好好思过的。”

哼的一声,长老们拂袖而去。

等他们走远,薛元知立马起身给端来一碟糕点:“师兄,你躺了这麽久,应该饿了吧,吃点东西。”

相延予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还是你考虑周到啊,确实有点饿了。”

薛元知殷勤地给他捶肩:“那师兄的手又没有受伤,吃了我带的糕点,能不能帮我一起抄书?”

相延予作势要吐出来,薛元知忙捂住他的嘴,用真气一推,那糕点被吞了下去。

相延予好不容易把气咽顺:“你这是要谋杀啊。”

“现在你已经吃下去了,我这是贿赂。”薛元知找来纸笔,在案边朝他招手,“快来红袖添香吧。”

相延予无奈地走过去:“不要学了一个词就乱用。”

薛元知笑拉他坐下,将笔递给他,两人一起抄起来。

鸟叫蝉鸣,树影婆娑,笔沙沙在纸上摩擦,枯燥的谷训竟也有了些许趣味。

破妄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也不早了。

薛元知用余光看了相延予一眼,见他变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打了个哈欠,眼皮子打起架来,整个人渐渐伏在了案上。

相延予见她趴着睡着了,将她手里的笔抽出,找来一件披风给她披上。

然后,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把门关上的一剎,里面的人重新睁开了眼睛。

薛元知捏了个隐身诀,走到镜子面前,见里面照不出自己的样子,才放心地往外走去。

她一路紧跟着相延予去到禁地,等他打开各种阵法,她终于见到了封印贪欲的神器——破妄鈎。

那把月牙弯鈎静立在神杖顶上,周围层层结界。

“相师弟,听说你的伤变重了。”司佑海已经等在那里,“今天还能继续吗?”

相延予摆摆手:“没事,我们开始吧。”

司佑海打开结界守在外面,相延予继续往里面走去。

只有这一次机会。

薛元知离那神器越来越近,心跳几乎要不受控制。

就在那最后一层结界打开时。

“重荆!”

磅礴剑气扫向相延予,他腾空跃起,唤出天杪抵挡。

薛元知直奔破妄鈎而去,就在同时,整个桐花谷响起警报声,司佑海也沖了进来。

在她要触碰到破妄鈎的时候,灵力将她蕩开,她一个急退,又朝前疾驰,司佑海和相延予已闪身到她面前。

“你的灵力竟藏得这麽深。”薛元知的灵力终于可以全部释放,司佑海不是她的对手,被击得连连防御。

而相延予挡在神器前面和她斗法,硬是不让她接近半步。

弟子们的叫喊声越来越近,薛元知也越打越狠:“你不要逼我。”

相延予急急喊道:“停下来!”

薛元知哪里肯听他的,伸手召回重荆朝他劈去。

又是两剑相交时,司佑海出招过来,薛元知不耐地一掌将他拍飞。

然后破釜沉舟,集中灵力将重荆下压,相延予亦使出所有灵力反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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