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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至钧憋了半天,最后道:“薛师妹,回去我是要和你好好算账的。”
薛元知举手表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相延予往周围看了一圈:“商云平呢?”
“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说起他,花至钧更气不打一处来,“他害死了我们大师兄,正在桑弥山和伏阶狼狈为奸呢。”
原来不只是清浮台的封印有松动,桐花谷的也有。
枯骨刺被抢后,破妄鈎的封印更是急需加固。
封印一直是由无涯尊者及座下弟子看管,也就是司佑海、花至钧还有相延予。
长老们思虑过后,决定派花至钧前往桑弥山,留下司佑海和相延予加固封印。
为了防止两人之中有叛徒,长老们还在禁地布下了警报。
这也是为什麽薛元知要拿破妄鈎时,他们能立马带着弟子赶到。
要不是半路跑出个乾荒,薛元知一时还真未必能沖出去。
殊不知那天,司佑海本来就打算盗走神器,然后诬陷相延予。
结果薛元知先一步抢走神器,整个计划全乱套了。
后来司佑海又主动申请去桑弥山,为的就是和商云平会面,商量后续事宜。
不料两人密谈被花至钧撞见,商云平要灭口,司佑海不肯。
于是就打了起来,最后司佑海被商云平的逢人弓重伤。
商云平见动静太大引来了仙门弟子,忙逃进了桑弥山。
而司佑海见事情败露,终于说出了真相。
当年末路冢还没被乾荒掌管,缥缈峰向末路冢上供弟子的丑事,被他和夏常生无意中发现。
他们一路跟着缥缈峰的人,潜入到末路冢中,準备解救那些弟子。
结果被前冢主察觉出来,前冢主将两人吊在血炉上,让他们看着所有弟子的血被放干吸净。
然后前冢主递给他们各一把刀,让他们背对背砍掉对方的绳子,称只留一个人,掉下去的那个做血炉的祭品。
若是两个人的绳子都没断,那就两个人都去死。
脚底的血炉里,翻滚着已逝弟子的被腐蚀到面目全非的头颅。
他条件反射地砍掉了夏常生的绳子,却在夏常生掉下去之前,看见了那把已经被丢入血炉的刀。
事实是,夏常生把生的可能让给了他,而他根本就没有选择夏常生。
他眼睁睁地看着夏常生,在浓黑的血水中拼命挣扎,最后渐渐平静,渐渐消失。
前冢主并没有说话算数,擡手準备将他也丢下去,手下却急报乾荒杀进来了。
于是,他就这麽被遗忘在了血炉上。
等他狼狈地自救,逃到乌罗大现门时,那里已经打得热火朝天,他趁乱赶回仙门。
他将缥缈峰和末路冢的事一一禀告师长,却没有勇气道出夏常生的真正死因。
他说,夏常生是被前冢主所杀,自己侥幸逃了出来。
桐花谷上下悲恸,他这个大师兄尤甚。
人人都以为,是因为他们师兄弟关系好。
却不知,他到底在哭什麽。
只有他知道,在许多个晚上,他是怎样被夏常生的脸惊醒。
这一瞒,便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也让伏阶的幻术有机可乘。
他是师长器重的大弟子,是同门尊敬的大师兄,他舍不下这些身份。
只能无耻地茍活着,生不对,死不敢。
所以商云平能用伏阶给的信息,将他牢牢控制。
是他放出后山的应急爆破球,準备炸死阿翦。
是他在看管神器的时候,偷偷对封印下手。
薛元知的试炼也是他动了手脚,所以她才会到句垢所在的废墟之境。
还有未净化过的明镜泉水,是他帮伏阶留的。
他也知道这样不对,但一步错步步错,他早就停不下来了。
司佑海忏悔完,无颜再面对大家,挥剑决绝自刎。
听了花至钧的讲述,相延予面露悲痛之色。
薛元知安慰道:“至少大师兄他最后还是做对了一次。”
花至钧看向桑弥山上:“还好商云平没来得及动续里峰的神器,否则他们一联手,也不知道这场动乱要持续到什麽时候。”
薛元知道:“不一定,我猜他们各有各的小算盘,并非一条心。商云平设计我放出伏阶的半枯元神,伏阶去清浮台抢枯骨刺,这些他们都互相不知道,所以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听她这麽一说,相延予倒是想起一桩事来:“你不是还答应了伏阶,要用重荆帮他斩断枯枝吗?当时在沈府,你是不是故意要放他走的?”
薛元知讪笑道:“我那不是和他结了灵契,没办法嘛。”
“你是怕他被我抓回去,把你也供出来吧。”相延予无情拆穿,“你当时和他交换的什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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