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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为济世那都是悬浮的,站得多高,手里能握住多少才是实在。道尺懂得,所以他成了清浮台之首,而那个真心求道的人,尸骨无存。”
“区区伏阶,为什麽能控制仙门中人惹出这麽大风波,不就是因为他能精準捕捉到他们的弱点吗?那些不为人知的阴暗,正是最好的傀儡线。”
薛元知道:“纵是如此,神器被伏阶拿走,清浮台也会难辞其咎,孰轻孰重他难道分不清吗?怎麽会任由伏阶威胁,做下这根本无利可图的事。”
“这正是伏阶的高明之处,他知道道尺真人不好掌控,所以根本就没打算拉拢他。而是背地里用梦境来操控他的行为,梦一醒,便什麽都记不得了。”
商云平拖长语调:“为了让伏阶这幻术发挥作用,我可是向道尺真人献上了百年难遇的安神香。”
薛元知已猜得八九不离十,替他完善道:“而你,根本不用伏阶控制,甚至可以说是自己找上门去,帮他游走在各仙门之间,不断寻找猎物。因为你也要通过这些信息,达到你往上走的目的。”
“神器之争,本来就是先得手者更占优势,你本来是打算放出句垢,让伏阶不得不先应对那苏醒的半枯元神,你好出其不意先取神器。谁知,句垢一放出来,他反而更着急要那神器,直接杀上了清浮台。”薛元知幸灾乐祸道,“这叫什麽,叫竹篮打水一场空。”
商云平被她激得面上一黑,但很快掩去怒意:“薛师妹,既然你要的也是神器,不如我们先一起杀出去,去拿了续里峰那一个,两神器在手,别说仙门的人,就算是有神器的伏阶也不敌我们。到时我们再逼伏阶交出枯骨刺,苍怀尽在手中,天下以你为尊。”
薛元知并不接受他的建议:“我要是想要,早就直接去续里峰了,何必先进桑弥山呢?”
商云平的震惊都压不下来:“你抢了神器,然后打算还回去?这是什麽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吗?”
“你管得着吗?我乐意。”薛元知将重荆在他脸上抹了抹,“我答应了你师姐不杀你,但之前在桑弥山,你用花师兄和双华威胁我们的账,我还是得跟你算算。”
商云平摸着脖子上的血,然后猛地抓住薛元知的手腕:“那便算吧。”
地上太阳的影子有一瞬分出两个又立马重合,树叶落下,亮闪闪铺了一地,眼前哪里还有商云平的蹤影。
“师妹!”相延予的声音传来。
薛元知从小土坡后探头,见他和花至钧带着仙门衆人正往这边赶。
薛元知问道:“你们怎麽进来了?”
相延予拨开杂草:“师尊出关助我们,半尸和伏阶都被解决了。”
薛元知往四周看去,果然没有见到一个半尸。
花至钧催促她:“现在轮到你了,还不快把破妄鈎交出来。”
有仙门弟子附和道:“对,如此包藏祸心的人可不能饶恕,定要重重惩罚她!”
相延予挡在她的面前:“你们要如何?”
衆人道:“归还神器就能证明她改邪归正了?必得将妖女的心剖出来让大家看看,是不是黑透了,还有没有救。”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薛元知扛着重荆要打他们。
相延予忙拦住她:“别乱来。”
他抱着她哄道:“听话,只需要将心剖出来,就能证明你自己了。我动手快一点,你不会感觉到痛的。”
薛元知推开他:“你在说什麽?”
“你不是想留下来,想和我在一起吗?忍耐一下,这是你必须要承受的。”相延予向她伸出手,“来,到我这里来。”
他的目光热忱,饱含期盼,令人不忍拒绝。
薛元知站在原地看了他许久,终于还是走了过去。
“师兄。”她抱住相延予,在他耳边呢喃,“再见了。”
重荆剑光大盛,直直刺入相延予的心髒。
相延予连连后退,指着她:“你……”
“你也配?”重荆直接从他身后洞穿,回到薛元知手上,“他的脸可不是这麽好用的。”
“哈哈哈哈哈哈。”
空中回蕩着伏阶的笑声,倒下的相延予,还有后面的花至钧和仙门弟子全部消失。
商云平正站在伏阶后面,就在那土坡上。
薛元知一跃而出,嫌恶地擦掉手腕上商云平的血:“你们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险。”
“谬赞了。”伏阶帽上的宝石已变成红绿各半,更衬得他面目秀丽,如一杯清香的茶,无声留韵。
薛元知看着他:“你用神器之力救了她,然后吞了她?”
伏阶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有什麽不好,反正她从废墟之境出来也撑不了多久了。与其消失,不如也变成半魇,这样我们便永远不会分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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