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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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江宴的嘴很强,生命力也很强,居然真的活下来了。

这实在是医学奇迹。

她依旧瘫在床上,程郁每天精心照顾她,给她处理伤口上药。

程郁想给江宴刮掉腐肉,可她颤抖着,怎么也下不去手。

“废物。”江宴冷冷地评价。

程郁:“……”

江宴的手指被向后掰断,程郁试图治好她,但程郁失败了,所以现在能干这个活的还是只有程郁一个人。

程郁紧张得浑身是汗,总算把腐肉刮完了,期间江宴咬着牙,一声都不吭。

程郁的目光落在了江宴的下半身。

江宴下半身的伤很重,必须要处理,程郁知道江宴对此感到羞耻,尽量不刺激江宴。

她小心地掀开被子,江宴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江宴大腿根被纹了一行“免费娼妓”这个极度恶意的词,用意非常明确——侮辱她的人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程郁检查江宴阴道的时候,发现阴道内壁有几片严重的灼伤,已经焦黑了,阴蒂上也有,程郁也是军官,一眼就看出来是电刑。

涂药的时候,江宴的整个身体都会轻轻颤动,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什么。

江宴的下面有时候会渗出尿液,肛门也有些松弛,程郁怕大小便失禁会伤害到江宴的自尊心,会很勤快地拿盆问她要不要排泄。

江宴这些时候会很安静。

程郁倒宁愿江宴骂她几句,别那样安静,她的心会很痛。

江宴的双乳肿胀,遍布淤青和牙印,还有结痂的鞭痕,左乳头缺了一块肉,程郁看得心酸,上药的时候也会格外小心。

上完药,江宴就昏昏沉沉地睡了,程郁跪坐在地,把头抵在她小臂上,静静地享受片刻的温馨。

——

日复一日的精心照料,江宴慢慢有了精神,居然也迎来了发情期。

一开始只是会有信息素飘到程郁鼻子里,程郁以为是自己闻错了,毕竟江宴伤成这样,发情期不太可能还会到来。

可是江宴身上的信息素味越来越大,程郁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阿宴,阿宴,你发情了……”

江宴当然知道自己发情了。

她身份暴露以后的这一整年,发情期都没再正常来过,顶多是被注射催情药物强制发情,然后粗暴地强奸或轮奸她,再嘲笑她的生理反应。

下体传来的痒意让她有点发抖,她拼命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肮脏的记忆——现在,只要一想到性,她的大脑就只会被那些回忆占据。

她受伤的灵魂失去了性功能,但是身体还留着。

“阿宴,我临时标记一下你……”程郁小心翼翼地咬住江宴的后颈,轻轻刺破腺体,注入信息素。

江宴忽然感觉到程郁的手指轻轻探入了自己湿漉漉的痒痒的下体。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不……别碰我!”她全身的肌肉都下意识绷紧了,狠狠地把程郁推开。

断掉的手指传来剧痛,身上的伤口被撕扯着渗出血,可是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好像那根手指伸入的不是她的阴道,而是她灵魂上的裂隙。

她浑身都在发抖,大脑里又开始机械地重复出现什么东西被插入,然后冒出红的白的液体的奇怪场景,这让她的大脑好像瘫痪了,不能思考,不能调动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耻辱,痛苦……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她只是想着,如果要一直带着这样的伤口活下去,那太艰难了。

“阿宴!”程郁心急如焚地上前拥抱她:“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啊!别怕,我在这里……”

江宴又安静了下来。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前几个月先是把帝国军特别局的那些手段都尝了一遍,后几个月真的沦为了公用的东西。

日复一日地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等待强暴。

强奸加暴揍那种。

短短的几个月里,她怀过两次孕,但是月份很小的时候就因为过于频繁的强奸或殴打流掉了,只有流出的血会证明它来过。

有时候,来的会是她的熟人,她上学时候的同学或是老师,看见她那个样子,有的实在下不去手,就走了,有的觉得刺激,加入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没有羞耻心了,但是熟人来了的时候,她还是会感觉到窘迫和煎熬。

也有老师想救她出去,那是最喜欢她的陈教授,但是陈教授失败了,老太太苍老的脸上流着泪,把外套披在她赤裸的肮脏的身体上,哭着说,可怜的娃娃,怎么遭得住这种罪啊。

江宴的嘴好像一下子就变笨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陈教授,只能机械地说让她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想,别看我。

她想起自己大学快毕业的时候,陈教授亲自来找她,和她讲科研讲情怀,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时的心早就跑到起义军那里去了。

她身份暴露被捕以后,再怎么折磨也没哭过,但是那时候看着陈教授哭,她的鼻子也酸酸的了。

她想和教授道歉,但是她怕自己道歉了,教授更没法离开她,她想像平时那样说点难听的话,但是她怎么也开不了口。

她曾经和那些人提过意见,毕竟光线这么暗,看不清她的反应,玩起来多不过瘾啊,应该把地牢弄亮一点。

她长得又不丑,看了又不是让人提不起性致。

大概是江宴这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让他们很没有成就感,他们甚至觉得江宴在挑衅他们——其实江宴说什么话都像挑衅,恼怒之下,他们又暴揍了她一顿。

她还以为这样下去,自己的精神很快就会出问题,但是一直到她被拖出地下室,送到林听月手上,她的精神还是没有出问题。

她甚至比自己想的还要坚强。

她到林听月手上的时候,身体就烂得不能再烂了,只剩一口气,甚至没有给林听月再下手的余地。

她也没搞明白,为什么要把她送到程郁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程郁自己也是阶下囚,要是想威胁程郁,直接把枪顶在她脑袋上就是。

那是想让程郁和她相处出感情?

真是别出心裁的花样。

“阿宴,看看这是什么?”程郁弄来了菜叶子,给江宴吃。

程郁很久以前也是这个样子,有了什么好东西都得先给江宴试试,傻得可以。

江宴的母亲是贵族家的女仆,被男主人强奸怀了她,于是母亲就被赶了出来,名声也毁了,变成了“爬床”的女仆,于是江宴就是顶顶的野种。

江宴四五岁就开始在家里干活,母亲恨她,打骂是家常便饭,过分的时候会扒光她的衣服推到门外。

虽然那时候她还小,但是别的小朋友都笑话她,她也意识到了羞耻。

她从小就没有玩伴,所有孩子都欺负她。

虽说如此,但母亲还是供她上学了,江宴实在是聪明过人,学什么东西都很快,轻松就能成为考试第一名。

随着江宴的分化,江宴的母亲是不要脸的未婚先孕的Omega,于是她也“一定是这样”了,她又长了一张可恨的漂亮脸蛋,于是经常有Alpha来骚扰她,她每天都提心吊胆,拼命地虚张声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不知道怎么和人类交流,母亲不愿意和她说什么,外面的人大多也只会欺负她,于是她也只好学一些人的样子,说很难听的话。

靠成绩考进帝大以后,这一切才好了许多,但江宴的毛病已经改不了了。

她永远都是第一,理所当然成为焦点,她大学是学物理的,她其实没那么喜欢物理,但是也不讨厌,让她学,她还是能成为帝大第一,对她来说好像没什么事是困难的,老师们都说她是搞科研的好苗子,但是她看了看外面的世界,选择了加入起义军。

辩论的课余爱好让她拥有了足够好的口才,她的技能点点得多,学习能力又强,在起义军里也能闯出名头。

她在起义军里认识了当时在读军校的程郁,程郁一来就很热情,江宴东躲西藏,程郁紧追不舍。

然后江宴还是爱上了程郁。

被派去卧底,离开程郁的时候,江宴心里难受了很久,她总是想着以后还能回起义军去,回程郁身边。

但是时间久了,她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程郁又在报纸上写文章痛骂她,她就更清醒了。

那时候,她也在报纸上回骂程郁,某些废物想当叛徒都没人要。

她也不想的,但是不骂回去太难受了,反正这也很符合她不要脸的叛徒人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某天晚上,程郁拉着江宴的手,对她说,想和她聊聊未来。

江宴不觉得自己会有未来。

牢房里的光线不好,但江宴依旧能看到程郁脸上的疲态,程郁今年33岁,眼角就已经有细小的皱纹了,在这个鬼地方吃不好睡不好,更是憔悴不堪。

程郁当年的脸还是挺好看的,眼睛大,眉眼又带着几分英气,面部线条又偏柔和,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江宴的时候,江宴就忍不住脸红。

虽然程郁脑子没有她好,长得没有她好看,打架也只能和她打平手,但是江宴还是喜欢程郁。

可惜,现在不喜欢了,江宴也再也不会有害羞这种情绪了。

“阿宴,我在外面存了点钱,等我们出去了,就弄个房子,院子里种一些花,搭一个秋千,然后……你要是想的话,我们就生一个小孩,不想的话就不生,这事阿宴定。”

江宴忽然升起了一点恶趣味:“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是我能不能的问题。”

“啊……什么?”

“我流产过两次,估计没有生育能力了。”

江宴兴奋地盯着程郁的脸,想看到类似嫌弃这样的情绪,她脑子里已经出现了那种场面——程郁会震惊地看着她,然后质问她怎么这样不自爱之类的话,或者是逼问她是跟谁搞大了肚子。

她大脑里钻出了程郁可能说出的各种恶毒污秽的言语,并且已经准备好了反击方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惜她缺了好多颗牙齿,说话不够清楚,估计攻击力也会打折扣。

她太了解Alpha了,Alpha爱人先爱的是肉体,就像是奴隶主必须得先检查奴隶的牙齿和生殖能力,才能考虑是不是要买这个奴隶。

要是程郁抛弃她了,林听月的计划就失败了……其实她也没整明白林听月的计划。

她很好奇林听月计划失败了以后会怎么处理她,是杀了她还是继续折磨她,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和程郁翻脸了。

可惜了程郁这段时间的照顾,照顾她这种白眼狼,努力算是喂了狗了。

程郁果然是怔住了,嘴唇张合了两下,半晌都没说话。

“怎么?”江宴想刺激程郁:“我和好多人睡过呢。”

就算不是自愿的又怎么样呢?就算是因为不肯出卖组织,在监狱里被强暴又怎么样呢?就算表面上不介意又怎么样呢?最终不还是会把她当成脏东西敬而远之,所以她也不打算解释什么。

这个世界是不讲道理的,尤其是对Omega,更不讲道理。

就像是她的母亲,做下人的,哪有拒绝主人的权利,面对养尊处优体型更大的主人,又哪有反抗的能力?

当性关系发生的时候,人们却只谴责下人“爬床”,下人变成了处心积虑为荣华富贵勾引主人的罪人,主人变成了可怜的被觊觎身体和财产的受害者,人们几乎不相信下人有自己的意志,不愿意和主人上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是下人“爬床”,她也不能强迫主人,主人才是掌握权力那方,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主人手里。

人们总是下意识偏袒强势那一方,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就将下人的血泪抹去,捂住下人的嘴,将污水泼在下人身上,踩着下人的背,让下人永世不得翻身。

她的母亲就那样变成了人人唾弃的脏东西。

自愿不自愿不重要,在这种事上,人们好像就只看结果了。

“阿宴……”程郁的手在抖,她小心翼翼地抱住了江宴。

“你受苦了。”

江宴迷茫地缩在程郁怀里。

即使她不再像过去那样美丽,不再健康,不再拥有那些耀眼的光环,不再拥有世俗意义上所谓“干净”的肉体,失去了生育能力,程郁还是拥抱了她。

“阿宴,一切都过去了,”程郁把头抵在江宴肩头,江宴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濡湿了:“我会保护好阿宴的,再也……再也不会让阿宴受伤了。”

江宴的身体僵硬了许久,才回抱住了程郁。

“蠢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要是真能离开这,还能有未来,她想继续读书,虽然这么多年知识都忘光了,但是她还是想回学校去,其实她还挺喜欢学物理的。

至于程郁……她可以考虑一下和程郁复合。

程郁发现江宴对自己的态度比之前好了很多,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总归是件好事。

她出身也不高,小时候也是过苦日子,在军校训练过,又上过战场,这地方的艰苦尚且在她忍受范围内。

唯一让她难以忍受的就是江宴身上的伤,她信誓旦旦地说,等出去了要找超级神医把江宴身上的伤都治好,可是她知道有的伤是治不好了的。

江宴听了“超级神医”这个词,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点古怪,唇角动了动,又强行下压,似乎在抑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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