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据说师尊是魔头 作者:一只疯兔子
第19节
寒这次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寒净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能够感觉到他的肩膀在轻微的抖动,寒净撑起身去看寒的脸,寒把脸埋进被子里避开寒净的视线。
寒净张口欲言,却发现无话可说,他看着寒的背影发了一会呆,终于仰面躺回床上,看着泥糊的屋顶看了一夜。
他已经发现,有些离别是无法避免的,无论多么不舍。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两个人的兴致都不是很高涨,可既然分离是必然的,走之前至少要让寒过一个开心快乐的生辰。两人虽然都是一夜无眠,寒净还是在第一道天光照进屋子里的时候拍了拍寒的肩膀,假装叫醒了他,送上一个大大的笑容,鼓着掌道:“生辰快乐!”
寒眼睛红红的,眼中出现了红血丝,看的寒净又是一阵心疼。
虽然只相处了短短两个月,可寒净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疼爱的晚辈,看自己疼爱的孩子哭总是一件让父母心疼的事,寒净却不得不假装没有发现他哭过,继续扮演快乐的样子,送上礼物。
因为除了换衣服和做饭之外的时间,寒一直和寒净在一起,所以寒净能够准备的惊喜有限,只是一只用法术保持花的鲜活的花环。寒净动手能力有限,编废了很多才编出这一只还算漂亮的。
寒小心的避开水分充足的绿叶和娇嫩的花朵,捏着花环的枝条,把花环戴在了头上,紧张的看着寒净。
寒净由衷的赞一声:“好看。”
寒不好意思地伸手扶了扶花环,露出羞涩的微笑。
早饭寒净自告奋勇主动包圆,寒在一边紧张的看着寒净,实在是寒净缺乏劳动的能力和经验,生个火生了半天生不起,寒在一边急的恨不得自己上去点火,寒净却坚持自己来。
水冰双灵根的修士真的对于生火这种事没有一点天赋,火石打了半天,引火的干草被火星沤了一把又一把,就是没有想象中熊熊的大火,寒净倒是不紧不慢的还在试。
寒蹲在寒净身边一直鼓着腮帮子吹火,恨不得化身风箱越靠越近,寒净怕火星迸jian到他脸上,打火石越打越低,寒鼓着腮帮子也越蹲越低。也不知是寒净的坚持起了作用,还是寒的坚持起了作用,几颗火星落下,干草总算是给了个巨大的反应,哗啦一下着了,火苗一窜三寸高,寒下意识的脑袋后仰,在低头时本就越落越低的花环不慎掉落,寒急忙探身伸手去捞,脖子上的绸带也不知什么材质,被火苗一舔,燃烧的速度和干草倒是不相上下。
寒只顾着捡花环拍花环上的小火苗,寒净连忙伸手去拍寒脖子上的绸带,手忙脚乱的要把绸带从寒脖子上扯下去。
寒确认花环无碍,猛然间意识到寒净在干什么,立刻挣开寒净的手,连连后退。
然而绸带已松,寒净已经从松开的绸带里看到了绸带下想要掩盖的东西。
虽然只是漏出了一道一指宽的缝,寒净这样的记忆还是认出了那个红色的胎记。
寒捏着花环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他,寒净上前一步伸手扯他的绸带,寒捏着花环甩动胳膊试图挣脱,却被寒净首次的大声呵斥制止了行动。
“寒福旺!你给我老实点!”寒净其实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寒一下子老实下来,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忐忑的低着头,自以为不会被发现的偷偷瞥寒净的动静,寒净一下子就不再怀疑了。
“寒福旺,这是怎么回事?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
啊!还是要写一点,一定要结尾啊!本来就是趁着还年轻写点东西留个念,写完是对自己唯一的要求。
第82章 疑问
当初寒玉带走福旺时,福旺不过四岁半,直到寒净在岛上发生意外不过不到三年的时间,福旺不应当长得这么快。何况福旺天赋出众,只要开始修行,随时间慢慢长大这种事就绝不会发生在福旺身上。可即便存在如此多的困惑,一旦叫出“福旺”这个名字,寒净就发现自己完全可以确定无疑,这就是他的寒福旺,他的小徒弟,他思念的人。
福旺仍然垂死挣扎,低着头不敢看寒净,长长的睫毛抖个不停:“你说什么?我不是福旺!”
寒净气极反笑,用力扯下福旺脖子上的绸带,福旺要挣不敢挣,被他扯下烧成了两截的绸带,拿在手里厉声道:“寒福旺,你长大了,敢欺骗为师了是不是!”
红色的倒三角胎记长大了些,颜色却没有淡去,还是红如鲜血,福旺低着头蹲在地上像是只被抓到的鹌鹑,不出声。
寒净一把抓起他的胳膊:“你在这,师尊呢?师尊没有照顾你吗?那你跟我走,离开这里,跟我去找寒靳。”
福旺像是只大称砣,不仅拽不动,还自己往地上坐,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寒净,另一只胳膊去掰寒净的手:“我不走!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
寒净蛮力拽不动,不由得用了灵力,可灵力一出手,寒净立刻后悔,福旺容貌如年龄,定然没有修为在身,自己贸然用了灵力,福旺筋脉脆弱,万一震伤不是玩笑,霎时间就将刚刚用在手上的灵力撤了回来。不曾想,福旺手臂上竟传来一股自我防御反击的灵力,因寒净灵力一撤,便畅通无阻地直达寒净体内,寒净本就是神魂状态,失去r_ou_身的神魂极其敏感,这一股带着些许攻击性的灵力一进入体内,顿时像是一根小针刺在了柔软敏感的丹田上,顷刻间就吐出一小口血来。
福旺吓得面无血色,呆呆的看着寒净,焦急的伸手去抹寒净嘴角的血丝,寒净退后一步,放开了他的胳膊。
福旺一双因睫毛浓密而y影深邃的眼睛瞬间就红了,看着地面,长睫抖个不停,双手交握,像是生怕自己又一不小心伤到了寒净。
那根小针还卡在寒净丹田,寒净收敛气息,排出那一道灵力,在此过程中一直看着福旺一言不发,随着寒净沉默的时间越久,福旺眼里的泪珠就越大,眼眶几乎承受不住。
吓唬得够了,确定福旺还是那个自己的徒弟福旺,寒净用了平生第一个套路:“你就这么讨厌我?”
福旺连连摇头,大颗的泪珠承受不住这样的摆动,直接掉落在地面上,寒净顿时心疼得演不下去:“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走?你自己过的并不快乐。”
福旺察觉寒净口气转变,抹干眼泪抬头看着寒净,好半天才道:“我不能走。”
“为什么?”
福旺摇了摇头:“我不能说。”
不能走,不能说,寒净却不得不问,为人师尊,十多年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徒弟,如今徒弟明显有满腹心事难以言说,做师尊的怎能一走了之:“你师祖呢?我师尊去哪了?”
福旺看向别处:“他打猎去了。”
“打猎做什么?”
福旺迟疑一下:“吃。”
“以你们俩的修为,需要吃多少东西,出去打猎两个月不回?”
必要的时候,寒净发现自己的头脑可以很灵活。以前是有人宠着陪着,什么都不需要自己考虑c,ao心,什么都不需要自己亲自过问,如今那人不在,福旺却不能不管,寒净也不得不变得聪明了。
福旺语塞,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寒净继续:“你如今什么修为?”
这个福旺回答起来没有经过太多思考:“我也不知道,我至今没有经过雷劫。”
一道雷是一道劫,一道劫是一扇门,以福旺的天资,方才反击之气的威力,筑基小雷早应当有,怎么可能至今未经雷劫。可福旺表情不像撒谎,寒净虽然察言观色的能力有所欠缺,可他心中并不觉得福旺是在骗他,寒净内心隐隐不安:“这些年,你们一直住在ji,ng灵界吗?”
福旺不吭声。
不吭声也是一种回答,寒净心中疑惑:“你真的是十八岁吗?”
福旺难过的看着寒净:“你不仅不记得我的生日,都不记得我的年龄了。”
“今年是哪一年?”
“慧灵纪两千二百八十年。”
寒净如遭雷劈,自己居然已经死了十年,不过是在天道手中在时间的轮回里走了两遭,时间居然开了这么大的玩笑。那寒靳,这十年里到底是怎么过的?
“师尊,你怎么了?”福旺担忧的看着寒净。
寒净回过神来,眼前是福旺十八岁的青春的脸,看上去已经比自己的外貌还要大了一些,个头也比自己高了一些,可寒净看他仍然觉得是在看一个孩子,一个寂寞却不肯回到师父身边的孩子,寒净不由得叹了口气:“福旺,你告诉我,师尊还活着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虽然有心理准备,寒净的声音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当年追杀师尊和福旺的人都是修为高深的大能,自从寒玉带走福旺之后,那些人就再也没有找过寒净的麻烦,他们去了哪里,自然不言而喻。如今福旺孤身一人在ji,ng灵界,寒净心中已有最坏的猜测。
福旺不明所以,不明白寒净为什么突然双眼发红,愣愣地回答:“活着啊。”
寒净一颗心立刻就稳住了,只要师尊和徒弟没事,都还活着,没什么事是问不出来解决不了的:“那你知道他在哪吗?”
福旺又不吭声了。
寒净板起脸:“带我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不能告诉我?我是绝对不会害你们的,你们不相信我?”
福旺连连摇头,生怕慢了一步寒净要生更大的气:“不是的不是的,我们是怕你为难……”福旺猛然捂住嘴,不再说了。
寒净道:“我有什么好为难的?你们是我的师尊和徒弟,一个是教我养我的人,一个是我教我养的人,我相信你们,无论你们做什么,只要你们认为对的,我都会站在你们身边,不会为难。”
福旺捂着嘴不肯多说。
寒净心中焦急,骤然知道十年已过,他对寒靳的现状更是担忧,只是把福旺自己留在这里,寒净也做不到。寒靳还不知道寒靳要到哪里寻找,福旺却是实实在在就在眼前,寒净犹豫片刻,便一把抓住福旺的胳膊:“既然不说,那你跟我走,我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里的,跟我去找寒靳。”
刚刚不小心弄伤了寒净,福旺这次格外小心,不敢动用一丝灵力,只能靠蛮力原地拼命挣扎大喊:“我不去我不去!”
寒净拉着他不松手:“由不得你说不去,这些年不知道你过的什么日子,既然知道了就不会放你自己一个人。”
福旺拽着自己的袖子拼命往回拉,刺溜一声,袖子裂了,福旺和寒净同时愣了一下,还是福旺先反应过来,扭头就跑。寒净连忙追出去,福旺跑得寒很快,转眼间就越过了山坡,寒净自然毫不犹豫的追上去。
过了山坡,不过经过一个小山包,景色却骤然一变,一路延绵的青青草地摇曳花海陡然变成翻滚的黄土,就像被一个百丈高的巨人用大铁锹一锹一锹地铲开了地面,处处可见交错的凹槽和能容纳五六人站立的土块尖锐扬起的尖端,已经有些风干的痕迹。
人在这个地方就像是一只蚂蚁闯进庄稼地,福旺略有些担心寒净会摔下去,扭头看了几眼,却发现寒净速度不减如履平地,又慌张的扭头跑远了。
寒净追了一路,福旺这小子也真能跑,寒净几次差点追丢,后来终于脑子灵光一回,在福旺回头看的时候假装躲在了一块大土块下,福旺看了几眼,又放开神识来看,寒净r_ou_身已坏,神魂状态封闭五感,福旺也想不到寒净居然已经死过一次,总算是相信自己真的甩掉寒净了。
福旺犹豫一会,又转身回来了。
寒净等他靠近,扑出去抓福旺。
福旺吓了一跳,抬手欲打,见到是寒净,又撤回了手掌,这一来回间,寒净已经抓住了福旺的手腕。
“怎么不跑了?”寒净凶巴巴地瞪着福旺,其实心中根本没有生气,一双圆润眼睛也没有任何怒意。
福旺这次没有挣扎,眼巴巴的看着寒净,小声道:“我怕你迷路了,就回不去了。”
寒净还以为他是自己要回去,完全忘了自己如果真的跟丢了福旺说不定会在这里永远出不去的可能,闻言不由心中一暖,本就是装出来的凶巴巴也变成了满腔感动与疼爱:“那你就不要乱跑了,跟为师去找你师娘。”
福旺不说话,虽然被寒净抓着手腕,却走在前面引路。
“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不能告诉为师?”寒净本来声音就有些稚气未脱,软声说话的时候倒像是他才是徒弟,“你这样为师要担心死了。”
福旺只是不说话。
虽然不说话,至少不担心他会丢下自己跑了,来日方长,总能让他开口。
第83章 孩子去哪了
来时一心只有福旺无暇他顾,去时寒净已吃了一颗定心丸,心情大不一样,还有时间好奇起这ji,ng灵界的情况:“这一天一夜昼夜急奔也有上万里路了,怎么没见到一个真正的ji,ng怪灵物?”
福旺手抖了抖,没有说话。
寒净自然察觉不出这一点小小的来自福旺的异样,他虽然自诩已经历练了许多人事,到底是在寒靳与小白羊的保护之下,三个人的威压一放,免了多少腌臜小事,远不及一个金丹弟子独自下山一年的经历。
福旺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来过这里。”
寒净疑惑:“我看你跑得挺快,不像是没来过啊。”
福旺:“我那是慌不择路,哪里有路往哪跑。”
寒净顿时有些忧心:“那你还能找到回去的路吗?”
福旺看了他一眼:“我自然能的。”
寒净:“……”总觉得……那一眼里,有大不敬的对自己这个不认路的师尊的点点蔑视。
孩子长大了,真的胆子肥得很,一点都不尊师重道,师尊是怎么教徒孙的!
寒净目前只有这么一个弟子,虽然分离了许久,可福旺打小是他和寒靳一点一点拉扯大的,简直是当成了掌心r_ou_眼珠子一样的疼,而且在福旺看来他们分离许久,在寒净不过只是分离了几年而已。对修士而言,几年的岁月跨度不过如同凡人度过了几个月,实在是来不及生出什么生疏之感,唯一需要适应的就是这孩子突然长高了。
福旺现在明显瞒着一件事不肯告诉寒净,但能够回答的问题还是会尽量回答,寒净虽然没有什么套话的技巧,还是努力调动所有的聪明才智不停的问福旺问题,不管是多么天南海北的问题,只要福旺肯说话,总会泄漏一些蛛丝马迹。
“福旺,你学的是什么功法?”
这个问题显然不在福旺想要隐藏的范围之内,或者说,除了某一件特定的事,福旺也很想与许久未见的师尊分享自己的人生,许是孤单的太久,离开家的孩子见到亲人总是依恋的,否则他不会提出让寒净陪他度过十八岁生日的要求。
“和师尊一样,魂元神录。”
“什么时候开始修炼的?”
“九岁的时候。”
福旺被带走的时候四岁多不到五岁,九岁才开始修行,中间倒是空了许多年月,不过当初寒玉也是生怕寒净一生都是个孩子体型行走江湖不便才迟迟不肯教导,中间有所空缺寒净能够理解,只是这空缺……九岁,以福旺的天赋一旦修炼,应当是永远停在九岁,那五岁开始修炼和九岁开始修炼又有什么区别?
而且,最离奇的是,福旺并没有停留在九岁,他的身体还一直在长,与他的年龄保持着一致。
“你走之后,寒靳可想你了,你的那些小衣服小鞋子小玩具他都留着没舍得扔,你记得你小时候画过一幅画,是我们一家,我和寒靳牵着你,你头上顶着一坨圆球,我还问你圆球是什么,你说是小白羊吗?”
福旺低头看着脚下的路,声音低哑:“我记得,画的不好,被小白羊骂了,他把我的画夺走撕掉了。”
寒净不由笑了:“他那样跟你说的?”
福旺扭头诧异的看寒净:“他抢了画就跑,我追出去亲眼看着他撕掉的。”
每次提起小白羊,寒净就有些无奈:“骗你的,那幅画他自己留了起来,你走之后有一回路过凡人城镇,他拿画去找人装裱,被寒靳看到了,抢过来挂在了卧室里。”
虽然外出用的法器小屋只是临时居所,可是寒靳依然收拾的井井有条,名玩字画是不缺的,在一堆隽永山水中,最突出的反而是那一副人的眼耳口鼻全靠小黑点补充,宠物只用一个圆球代替,没有任何背景花草装饰的稚嫩画作。
“寒靳和小白羊如果能见到你,不知会有多高兴。”寒净几乎能想象那一人一羊表面威严凶狠暗地里乐开了花的样子。
福旺长长的睫毛猛烈忽闪几下,垂着遮住了眼睛。
寒净握着福旺的手指本来只是虚虚搭着,此时轻轻用了点力:“你想我们吗?”
福旺声音颤抖:“想,我很想你们,那四年我虽然不懂事,但是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寒净略有些嗔怪地皱起眉:“小孩子乱说话,你的一生还很长,你的快乐绝不仅于此。”
福旺腮帮鼓动,似乎在咬着牙,寒净并没有发现,只是拧眉叹了口气:“当年你被师尊带走,我是相信师尊的,我没想到你这些年过的并不快乐,是我对不起你。”
福旺轻轻摇头,十分懂事。许多年前,福旺就是这么懂事的孩子,即使被割喉也能忍着疼痛,明明只有四岁却有成人般的勇敢和体贴,他的懂事早熟的不像话,想起来却让人无来由的心酸,如今这份懂事体贴依然没变:“师尊也不想的。”
这一句话,是原谅了寒净,却让寒净更加不能原谅自己:“师尊对不起你,以后再也不会了。”
福旺鼻头有些红:“师尊以后要好好的,不要再和师娘分开了。”
寒净却想起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有些怅然:“我只要知道他安全就好了。”
他不是一个能隐藏心事的人,先前虽然觉得福旺亲近,到底不敢多说什么,如今却一股脑的全盘托出,根本没有自己默默憋在心里的觉悟,末了总结:“我其实觉得没脸回宗门,也没脸见寒靳,我给他添的麻烦绝不仅于此,而且,好像一直是个麻烦。”
寒净失落,福旺却激动起来,他一把攥住寒净的手腕,一双眉目深邃的眼睛死死盯着寒净,声音也提高了许多:“你不是麻烦,你们俩,你们和小白羊,都一定要幸福,一定要永远在一次,否则我做的事都……”
他的话戛然而止,寒净心中一跳,有不好的感觉:“你做的什么事?”
福旺撇开头,声音再度低了下去:“没事。”
“到底有什么事?”寒净脑袋里仅知道的几件事里,他深怕其中存在自己不知道的联系,“关于那个关闭外界通道的事,与这件事有关吗?”
在寒净心中,只有这一件事,他生怕和福旺有一丁点的关系,其他的事,都大不过这件魂飞魄散的命中注定,只要不是这件事,他和福旺,总有来日方长的。
福旺不吭声了。
福旺不是善于撒谎的人,他不吭声的时候就代表他放弃了撒谎这件事,选择了逃避,可之前知道福旺有事瞒着自己寒净不着急,此刻却急得恨不得打他一顿。
“是不是你?你就是那个要魂飞魄散的人?”寒净一时间根本无法理性思考,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慷慨赴死牺牲自己的觉悟荡然无存,他只有一个念头,“这件事,我不许!”
第84章 报死鸟
和寒净的激动相比,福旺却显得很平静,一时说漏了嘴的懊恼过后,他看向寒净的眼睛,诚恳的说:“不是我。”
寒净所有的焦躁和未出口的话全都戛然而止,他满心都是怎么把福旺捆起来,焦急中想的是怎么能让天道放弃福旺重新考虑自己,却被福旺一句话堵下去,思路后继乏力,根本没想过福旺否认后的结果。
好半天,他才干巴巴的开口:“……哦,不是你。”
福旺点了点头,ji,ng灵界这片仿佛被巨人犁过的田地一眼见不到尽头,福旺小蚂蚁带着寒净小蚂蚁在隆起落下的土块间穿行,寒净还没从自己的猜测中转过弯来,愣愣地被福旺牵着往回走。
忽而大地震荡,巨人似乎想起了他的田地又该松松土了,无边无际的土石碎块随震荡被冲起数十丈高,寒净尚未反应过来,福旺像只灵活的猴子一样弯腰背起寒净,土石飞jian,眼前都是浮空而起的土块,迸s,he出细小的碎土,福旺四肢并用,攀上面前浮空的巨大土块,踩着最高点纵身一跃跳到另一块土石之上。黄土炸裂,迷乱人眼,福旺背着寒净,像是一只轻盈的跳蚤,起落间已经蹿出去十多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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