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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李胤大婚那日,这吴老板也去送贺礼,在人群之中一眼惊瞥到哈图耶,正巧见专门为人作画营生的画师也在场,便叫其看哈图耶,许以十两白银,让其给他把这女子画下来。
正巧商友来拜见,大倒苦水说裴桓与他家退了亲,吴老板听了,立灵机一动,急忙让那画师也画女儿画像一幅,画毕,两幅画一并收于房中,次日,托媒人送去尚书府。
好巧不巧,吴老板前脚才错将哈图耶的画像错当成女儿的送去尚书府,后脚就失窃,连同她女儿的画一起失窃。
由是,谁都不知道送错了画像一事,连裴桓也不知。
确认了是吴老板之女,裴信暗喜不已,当即表态订下这门亲事,择个黄道吉日来下聘礼。
吴老板一听,喜不自胜,也当即拍板定案,立让奴仆筵宴,他要与女婿不醉不归。
以为是订下了心仪的姑娘,裴信亦是大喜过望,直至酒酣耳热,方才离开。
裴信踉踉跄跄出来吴宅,觉得如此大喜之事,当告知李胤才痛快,于是去沽了两坛好酒,买了些下酒的熟牛肉和花生,一路哼唱着去了武安王府。
王府。
李胤回到王府后,第一件事便是找来自己的衣服给楚羿穿,坐等裁缝来给楚羿量体裁衣。
裁缝走后,看天色未晚,日头也不毒,正好适合放风筝,李胤便带楚羿去放风筝,这风筝是李胤从十九小公主那儿得来的,楚羿喜欢低头,连看周围的胆量都没有,他便想方设法要让楚羿擡头。
知道自己是通缉犯,楚羿万事都小心翼翼,出入皆戴面具。
谁知,二人才一出来王府,就与裴信那醉鬼撞了个正着。
“遇到喜事了?你这是灌了多少黄汤?醉成这样。”李胤闻裴信一身酒气,问道。
裴信不答,只神神秘秘的大笑。
李胤无奈,只得看向楚羿,道:“这醉鬼想是有什麽大事要给我说,干脆改日我再带你去,大院里也空旷,也勉强能放得风筝,要不今日先在院里放着玩。”
一出王府大门,恐遇到生人,楚羿早就本能的低下了头,闻声,他微微擡起头,回了李胤一个“好”字,就退回王府。
楚羿知道李胤让他放风筝的目的,是想让他勇敢擡起头来看看这世间的美好,其实这对楚羿来说,根本没用,擡不擡头,不过是楚羿愿不愿意的事,但为不辜负李胤的用心,楚羿自默默去一边放风筝。
看裴信沽了酒,牛肉,花生来,怕这醉鬼摔倒,李胤全都接过来,把人领去了纳凉亭,将酒,牛肉,花生,放在了纳凉亭的石桌上,也将那醉鬼扶坐在圆石凳上,问:“到底要给我说什麽?快说。”
裴信大笑着把订亲一事说与李胤。
李胤听罢,眉头不禁皱起,看裴信醉成这样,担心他又被裴尚书下了套,道:“你确定见过那姑娘了?这次没弄错?”
“这次绝对没错!你看,这画像我随身带着呢,今日在吴老板,哦......不,应该改口叫,叫泰山了,在泰山那见到的就是她,没错,就是她。快恭喜我,李子修。”裴信醉醺醺说,并从袖中取出裴桓给的画像,无论如何都要让李胤看。
“......,好好好,恭喜恭喜!你自己没弄错就好,别到时候又临时临坎的逃婚。”李胤说,只得接过看。
恰巧,楚羿放的风筝突然掉落在纳凉亭前,楚羿便埋头跑过来捡,余光正好瞟到画上的哈图耶,方才裴信的话,楚羿虽在一边放风筝,却也听得七七八八。
沖着裴信与李胤的关系,楚羿本想告知真相,画上之人并非吴老板之女,乃是真正的疏勒“公主”,可一想到自己冒充哈图耶和亲李胤,怕惹李胤生气,又胆怯,不敢言。
“有话要说?”
看楚羿盯画像,李胤温声问。
楚羿急忙摇头,捡起风筝,走了。
“对了,子修,”裴信醉眼朦胧的瞅着楚羿跑开的背影,道:“你有没有觉得楚羿的身形跟和亲公主好像,你说他们会不会就是同一个人吶?你看哈,这和亲公主不仅能驾驭碧方,而且她前脚才逃走,你后脚就捡到了楚羿,这也太巧合了。”
裴信这麽一说,李胤不禁看向楚羿的背影,是有那麽三四分相似......
“哎呀!别想了,现在是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楚羿额头的营倡标记,子修,你真确定不送走他?我给你说,那标记就是把悬而未决的利剑,不知道什麽时候会被人发现,一旦被人发现,你就完了。”不及李胤思索出个头绪来,裴信忽站起来高声大语说。
李胤慌忙一把将裴信按坐下,并急忙朝楚羿瞅了瞅,看楚羿埋头弄风筝,应该是没听到,才松了口气,道:“这话题立马给我打住,要让那小崽子听到,又要逃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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