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暗杀仙君都失败[穿书](7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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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到近前,一株三色茶花树巨大茂盛,近乎成妖,看着繁花朵朵,可看在元清杭眼中,却全是漏洞。

满树的三色茶花中,大红的那些颜色灼灼,仔细看去,却妖艳地好似不带活气。

假的。

他手腕一抖,一把符篆祭出,打在无数朵大红茶花上,果然,那些茶花瞬间枯萎凋落,变成了紫黑之色。

罩在后花园顶上的守护阵,立刻被撕开了几条裂口。

元清杭身子急蹿,拉着厉轻鸿,向着其中一道裂口冲去。

身后,木嘉荣拿着骊珠剑,也跟着冲出裂缝,大叫:往哪儿跑!

元清杭哪里理他,脚下生风,随手向身后扔过去一张闪光雷符,电光刺眼:木小公子快回吧,你娘那边危险啦!

木嘉荣大惊失色,以为真的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扭头就跑。

元清杭刚松了一口气,忽然胸口就是一窒。

不远处,一道青色剑气劈空,向着他们的方向拦截过来。

夜色中,一个清俊人影踏着月辉,青衣飘飘,正是木安阳的师弟,宁程的好友,木青晖!

就算不到金丹圆满,起码也是接近突破的金丹中末期了!

元清杭心里暗暗焦急,向着厉轻鸿低声叫:分开走,我来对付他!

厉轻鸿一犹豫:我

元清杭急道:走掉一个报信也好!

眼看着前面木青晖剑光如虹,四周神农谷弟子纷纷赶来,厉轻鸿咬了咬牙,终于转身,向另一边无人的山路奔去。

元清杭一张符篆在手,火光灼灼,迎面砸向前方。

木青晖的身影在半空中急转,剑尖挑起那符篆,引爆一团火焰。

元清杭瞧准火焰燃起的一瞬间,身形急进,闪到他面前,又是十几张符篆同时飞出,有的定身,有的迷魂,有的爆破,不少都是从宇文离那里搜刮而来的,五花八门的,煞是热闹。

木青晖脸色一沉,手中剑急刺点点,一一毁去那些纷飞的符篆。

他剑势奇快,看着元清杭正在眼前,手腕一抖,灵力暴涨,刺向了元清杭胸膛:留下吧!

元清杭扇子骤然打开,正挡住这一剑,这大力当胸而来,饶是他竭力抵挡,胸口也是一甜,差点喷了一口血出来。

可趁着这近身之机,他手里的扇柄已经射出了一股辛辣白烟,罩住了木青晖的脸。

木青晖不知道这烟雾是否有毒,不敢托大,身形急退。

等到白烟散去,元清杭的身影已经闪在了数丈之外。

木青辉举剑急追,可是一路上,元清杭所经之处,手中各种破坏性的符篆毫不客气,四下乱砸,全冲着谷中那些珍贵药材而去。

木青晖看着那些灵树仙果被毁,心里大大不舍,不停去救治阻挡,终于和元清杭的距离越来越大。

元清杭片刻不停,笑吟吟的声音遥遥传来:木仙长留步吧,你再追一会儿,你们满山谷的仙草都要死光啦。

木青晖心里又痛又惜,只得恨恨停了脚步。

元清杭脚下生风,一刻不停跑出去数里,终于逃到了无人山野中。

他靠在一棵古树下,长长舒了口气。

行了,谷中只有木青晖修为最高,只要引开再甩掉他,就等于安全了。

厉轻鸿那边没什么强大的追兵,只凭木嘉荣那个可怜孩子,别说追杀,别被厉轻鸿再捅上一刀就算好的!

正要绕去那边,想办法和厉轻鸿会合,可就在这时,两道锋锐的剑意却隔着山峰忽然冲天而起。

一道带着清冽的草木之意,另一道却悍然锋利,一前一后,一路劈开夜空,悍然斩落。

元清杭悚然抬头,震惊地望着那两道剑光冲天,心里忽然猛跳起来。

那道清冽草木剑气,是木安阳。

外出而归的木安阳回来了。

还有一个是谁?

那两道剑光,刺向的是谁?!

那边,似乎是厉轻鸿逃走的方向?

一瞬间,他汗如浆出,心神巨震。

花木丛中,两个仙长冷冷站在一地狼藉的残枝断叶中,其中一个人手中长剑已经脱手。

剑尖钉在地上少年的肩膀,扎入地下,剑穗悠悠,犹自颤动不休。

正是联手外出剿魔,一起归来的木安阳和凌霄殿殿主陈封。

自从上次在苍穹派议事,各门派在宁程的斡旋安排下,各家两两联手,开始围剿各处魔宗。

魔修大多善于用毒、御阴灵,稍有不慎便容易中招,各剑宗行动时,大多和药宗高手同行,便于救治和解毒。

这一次凌霄殿正是和神农谷联手,刚刚从一处魔宗据点回来,因为距离神农谷近,木安阳便邀了陈封前来休憩。

一进山,就迎面遇上了厉轻鸿。

两大高手联合,哪里还能叫他逃脱。陈封一剑出手,便已经重创了厉轻鸿。

远处,一大群神农谷的弟子举着火把,大声叫喊,正往这边追来。

厉轻鸿身边汪着一摊血,浑身战栗,躺在地上。

旁边,木安阳望着他,脸色奇异。

他慢慢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厉轻鸿:你来干什么?

旁边,陈封脸色冷漠:木兄和这种狡诈阴险的小魔头多说什么,杀了就是。

他爱子陈弃忧至今死不见尸,所有人都猜测已经遭遇不测,他当然更是对魔宗的人仇恨刻骨。

厉轻鸿抬头望着他们,一言不发。

木安阳脸色一沉:你还想来接着害嘉荣?!

厉轻鸿轻轻喘息:是啊,你要是不回来,说不定就给你儿子收尸啦。

饶是木安阳脾气好,此刻也终于动了真怒。

他冷冷按住陈封钉在厉轻鸿肩上的剑柄,猛地拔出。

厉轻鸿肩膀上鲜血狂飙,他颤了一颤,痛苦无比地蜷起身子,却没发出任何呻吟。

木安阳看着他,眼中有丝一瞬而过的痛惜:枉我还曾觉得你少年心性,尚可挽救。果然是厉红绫的儿子,一样地心如蛇蝎、乖戾狠毒。

厉轻鸿咬牙吐出一口血水:呸,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说我娘?她再狠,不也是被某人负心薄情、恬不知耻给逼的。

木安阳怒极反笑:厉红绫是这样和你说的?倒也无所谓。她杀我妻儿,你又亲手害嘉荣,我取你一命,也算天道好轮回。

厉轻鸿盯着他,眼中通红:要杀便杀,啰唆个屁。

远处鼎沸的人声越来越近,夹杂着木嘉荣的声音:爹,爹爹是你吗?

木安阳听着儿子又惊喜又委屈的声音,一想到儿子这些天受的苦,心中终于一硬。

他手执长剑,向前就要递出,可月光如水,清晰照在地上少年的脸上,竟似有那么一抹异样的熟悉。

木安阳怔怔看着他的脸,这一剑不知为什么,竟就刺不下去。

他举着剑,看着地上的厉轻鸿,忽然道:我问你一件事,你想清楚了,再好生作答。

厉轻鸿闭着眼睛,急急喘气。

木安阳犹豫片刻,缓缓道:在迷雾阵中,除了划伤嘉荣,你还有没有做过别的什么?

这话问得古怪,厉轻鸿却蓦然睁开了眼睛,恶狠狠看向他。

你若是真做过什么良心未泯的事,此刻说出来,就是你最后的机会。木安阳一字字道,只要你的话对得上,我便能为你做主,饶你一命。

厉轻鸿抿着薄唇,没有看他,目光却转向了不远处的小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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