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暗杀仙君都失败[穿书](79)(2 / 2)
火把簇簇,商朗和木嘉荣站在路口,已经同时追到。
一个英俊阳光,一个骄矜清贵,并肩而立,宛如一对璧人。
就连眼中的神色、脸上的表情,也全都一模一样,看向他的时候,震惊又复杂。
就好像看着一条躺在地上、浑身血污的野狗,一动也不能动。
他低低喘息几声,忽然大声笑了起来,傲然又狠厉。
我能做什么?我看着他们血流得那么快,我好开心。他咧嘴笑道,杀人多有趣,看人慢慢死,更有趣啊。
陈封大怒,手腕急伸,从木安阳手中抢过自己染血的剑,向着厉轻鸿当头斩下:如此恶徒,留着作甚!
剑光如电,就要斩向地上,可就在这时,旁边却忽然冲过来一个人。
商朗手中炽阳剑吐着热浪,奋力挑开了陈封的剑势:陈殿主手下留情!
陈封是举世闻名的剑宗宗主,地位比苍穹派掌门也不遑多让,修为更是同样惊人,商朗这样忽然出手,他剑上的灵力自然全数弹回,撞在商朗前胸。
商朗身子一晃,嘴边鲜血溢出,可身子却不退反进,挡在了厉轻鸿身前。
陈封又惊又怒,也怕自己这一下伤了苍穹派爱徒,怒道:你干什么?
商朗单膝触地,脸色苍白,道:晚辈一时情急,冒犯殿主,罪该万死。
他转头看了一眼血流如注、奄奄一息的厉轻鸿:他他年纪尚轻,也是听了魔宗长辈的命令,才一时糊涂,是非不分。
陈封冷笑:我瞧是苍穹派教徒无方,你才是非不分。
商朗咬牙:可并没人亲眼见他杀人。我和木小公子虽然受创,可也的确没有丧命。
他抬头看了一眼木嘉荣的伤脸,眼中愧疚之色一闪而过,低声道:所以晚辈想斗胆说一句,起码也该先找到他杀人的证据,再依仙宗律法公审。
不远处,木青晖也已经赶到。
他站在木嘉荣旁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商朗轻叹一声:商小公子,你好糊涂。魔宗妖人在迷雾阵中杀害那么多人,他们可曾有这么多顾虑?
商朗抬起头,神色苦涩:木前辈,可假如我们也一样私刑滥杀,岂不是和他们一样了吗?
陈封还想怒斥,旁边,木安阳却忽然开了口。
陈殿主,你我连日征战,也早已疲惫不堪,不用为这种小角色再伤神。他长剑入鞘,淡淡道,要杀的话,也不急于一时。
他挥了挥手:带走,投入谷中牢狱。
立刻有人上来,架起地上的厉轻鸿,
木安阳手起,祭起一道带着倒刺的狰狞青藤,缠在了厉轻鸿身上。
这吸血藤最是贪食灵力,若是擅动灵力,它就会疯长到深入血脉,扎入肺腑。他冷冷道,你自己就懂这些,最好知道厉害。
厉轻鸿闭目不答,身子软软瘫着,冷汗涔涔。
众弟子举着火把,簇拥着一众仙君远去。
木嘉荣走在父亲身边,忽然扭头看了一眼商朗。
商朗站在众人身后,没有立刻跟上。
夜色中,他的目光怔怔出神,透过重重人墙,看向足不沾地、被强行拖着的厉轻鸿。
木嘉荣咬了咬牙,一跺脚,自己向前冲去。
夜色重归黑暗,喧嚣消失。
地上犹自鲜血淋漓,花木东倒西歪。
一道黑影从远处急奔而来,忽然驻足,看向面前的鲜血狼藉。
正是刚刚赶到的元清杭。
他心里扑通乱跳,抬起头,盯着前方渐远的火光,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急,不能冲动!
他转身打量四周,拔足奔向一处山洼,寻到了一株灵气旺盛的仙树,单手急划,在地上画了一个小传送阵。
掏出一张符纸,在上面匆匆写了一行字,他手指急弹,符纸没入阵中,钻入土地。
这么小的传送阵不是为了送人,而是为了向特定的联络点传送消息!
送完符纸,他转过身,沿着木家众人离去的方向,悄然跟去。
第81章 生疑
一路上,到处都是巡逻的木家弟子,今晚魔宗入侵,幸亏谷主及时回来,才抓到混入的妖人,人人心有余悸,戒备更加森严。
元清杭曲折前行,随手摘了不少沿路的花草枝叶,不时绕过处处岗哨,躲开无数陷阱,终于摸到了空桑宫前。
他藏在角落阴影内,往周身贴了好几张遮蔽气息的符篆,又将摘来的本地草叶液挤出来,撒在身上,才小心翼翼地顺着各间房间窥探。
最中间的迎宾堂内,烛光明亮,檀香扑鼻。
木安阳和师弟木青晖相对而坐,木安阳心神不定,木青晖手叩桌沿,似乎也在思忖着什么。
半晌,木青晖温声道:师兄,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厉轻鸿?
木安阳眉头紧皱:尚未想好。
木青晖有点诧异,似乎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道:师兄若是不想再和厉红绫那个魔头打交道,不如将他交给商小公子。押往仙宗,公审后再行处死,也就和我们神农谷无关了。
木安阳脸色一沉:我是怕她不来,好彻底做个了断!
室内安静下来。半晌,木安阳似乎有点焦躁,忽然抬头看向了木青晖:师弟,我一直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木青辉疑惑道:什么?
木安阳迟疑片刻,道:你觉不觉得,嘉荣和商小公子的伤势,好得太快了点?
窗外,屏息偷听的元清杭心里忽然一震。
这一句话,他也曾对厉红绫和姬半夏说过。
木家的人先赶到迷雾阵,率先救治了两个晚辈,又用了最好的药,这无可厚非,他也只是略微起疑,可没想到,木安阳自己也这样想?
房间内,木青晖愕然道:不是因为师兄你妙手回春吗?
木安阳摇了摇头:我的处置自然是及时的,可我施救时,似乎曾经在他二人身边,闻到过一种奇异的香气。
木青晖诧异道:那是什么?
木安阳略略焦躁:当时情况紧急,我见到嘉荣伤重,心乱如麻,也没多想。可是事后想起来,总觉得有点熟悉
话没说完,房门一响,一个妇人面色如霜,含泪冲了进来。
一进门,才发现木青晖在房内,她勉强一笑:哎呀,青晖师弟也在?
木青晖连忙站起身,和气道:师兄刚回来,我和他叙叙。夜深了,嫂夫人您和师兄安歇吧,我明早再来。
元清杭在窗外一阵气闷,这女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时候闯进来!
木安阳说的那种香气,又是什么?
是他熟悉的女子脂粉香气,还是什么他闻过的、别的味道?
木夫人看着木青晖出去,在桌前板着脸坐下,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夫君,听说害荣儿的恶贼抓到了,为什么不杀了,却留着关起来?
木安阳眉头微蹙:对那个小魔头的处置,别人有异议,也不好强行诛杀。
木夫人又气又急:什么别人,不就是商朗那个蠢孩子!空长了一副好皮囊,白学了一身本事,实际上又心软又糊涂!
木安阳忍住不耐:他是宁掌门的大徒弟,又是商宗主的亲孙子,开口说话,多少有点苍穹派的面子。
木夫人尖声叫道:我管他是什么身份,他滥好人是他自己的事,我只要给我们荣儿一个公道!
她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你这些天出门在外,看不到荣儿的伤口反复发作。荣儿只说不疼,可那邪气在伤口肆虐,我这当娘的看着,只恨不得以身代之!
木安阳心一软,温声道:嘉荣他虽然娇气,却是懂事的,我又何尝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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