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暗杀仙君都失败[穿书](1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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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眼睛中却光芒晶亮,道:他的确送了我一份惊天大礼,我感激得很。

他见我茫然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道:你定然想不到,他这样星夜赶路,千里来回,却是去了魔宗。用尽手段查找逼问,终于帮我查到了那个用疫毒戕害我兄嫂村落的凶手。

找到之后,他又一刻不停,赶去了那个魔修藏身之地,亲自斩杀了那人。

我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心里知道必然是那魔修所伤,心里又是感激,又是震动。

我与他也不过初次见面,连姓名都不曾互相通晓,他却愿意为我做到这样,又如何叫人不动容?

我想了想,向他长长一揖,道:大恩不言谢,苍穹派宁晚枫记下这份情谊,容后再补。

那人只笑了笑,身子一歪,疲倦地倒在船中,道:我现在委实有点累了,宁仙君无需回礼,只要为我吹一首曲子,我便觉得比什么都开心。

他虽然知道了我的名字,却绝口不提自己姓名,我也不便追问,只有赶紧找出些清毒散瘀的灵药,帮他敷在伤口上,然后坐在他身边,吹了一首《乐相知》。

他静静听完一曲,才温声道:宁仙君一首仙乐,远胜世间千金。

然后,他就从怀中掏出一对镯子,分开其中一只递给了我,道:这物名曰遏祸,送一只给你苦命的小侄儿,祝愿他一生顺遂,平安喜乐。

我一见那镯子,便知道是极其稀罕的上古灵物,想要推辞,他却道,仙君若是不要,那就是嫌弃我只送一只。

我连忙摇头,说绝不是这样,只是东西贵重,觉得不安而已。

他却叹了口气,说;并不是我吝啬,只是我也有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外甥,父母也都不在啦,和你家那个小侄子同病相怜得很。

他的语气忽然变得低落,显然也很是疼爱自己的亲人,我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只有强行打趣道:只可惜两个都是男孩子,不然倒可以替他们定个娃娃亲。

元清杭蓦然一愣。

偷眼看了看宁夺腕上隐约露出轮廓的那只镯子,不知怎么,就有点莫名的脸上发烧。

偷偷从床底看出去,隐约能看见宁夺的半边俊美侧脸,却竟然也微微有抹绯色,浮起在他俊美如玉的脸上。

宁程想必是也看见了宁夺的异样神色,声音忽然有点不快,冷哼一声:干什么?听到这话,又想到那个小魔头了,对不对?

宁夺低着头,半晌不语。

正当元清杭以为他会彻底闭嘴的时候,却听到他低声开口,声音又磁又黯哑:是。

元清杭嘴巴一张,又一合。差点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宁程大怒:你在澹台家婚宴上为他强行出头,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他一起携手而去,踯躅到今日才回来,还嫌不够丢人?

宁夺抬起头,一双明亮眸子中,光芒逼人:师父,徒儿所做之事,哪里丢人?

宁程怒道:鬼迷心窍,和魔宗小少主牵扯如此之深,也不怕彻底污了你自己的名声?

宁夺却依旧不肯退让,执拗道:他手上半点鲜血也不曾沾染,只救过人,却没杀过人。

你又怎么知道他真正的秉性!

宁夺摇头道:徒儿平生所见到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他干净。若和这样的人交往就污了名声,那这名声要来何用?

小小静室之内,他声音不疾不徐,对着长辈说话,更是不便大声,可这几句话说出来,却仿佛字字千钧。

元清杭缩在床下,怔怔出神。

他心里就像是有一团小小的火苗,在慢慢燃烧,直烧得他满心温暖,却又满心灼痛。

第105章 对质

宁程像是也被他这话惊到,好半天,才深深吸了口气,满是沮丧之意。

只听他惨笑一声:师兄当年也说过这样的话。可他的下场,你看到了?

宁夺一字字道:我既不会伤害同门,也不会叛出师门。那么,师父到底是为什么,会担心我重蹈我叔叔的覆辙?

宁程赫然站起身,厉声喝道:你叔叔更是从来没伤害过同门,也没背叛过师门!

这话一出,整个密室内的空气像是忽然完全凝固。

元清杭心里怦怦直跳,心思急转。

虽然他和宁夺都坚信当年之事必有蹊跷,可是苦无半点证据,也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如今却忽然从宁程口中听到这样斩钉截铁的一句,怎么不惊骇万分?

宁程到底知道什么?既然知道,为什么外间从未有人听闻?

宁夺默默注视着宁程,道:若真如师父所说,那徒儿恳请师父告知当年隐情。

等了半晌,宁程却一言不发。

宁夺终于起身,一撩衣襟,跪倒在地。

元清杭吓了一跳,那根藤蔓飞快长出了几片厚实的叶片,悄悄钻进了宁夺膝下,垫在了下面。

宁夺低着头,感受着膝下的柔软,情绪终于平静了些。

他声音艰涩,哑声问:那是徒儿的叔叔,是将我从瘟疫堆里找回来的血脉至亲。我是不是连问一声,都不能问?

宁程的牙关,似乎在轻轻发抖。

宁夺抬起头,平静眼中却有激流翻涌:若他真有天大冤屈,又或是情非得已的苦衷,那到底为什么师父不能帮他澄清一二,又为什么任由他死后背负着这样的滔天污名?

宁程踉跄一步,跌坐在身后小床上,半晌才道:起来吧你想知道的事,总会水落石出的。

他幽幽出了一回儿神,不知道是在回忆,还是在挣扎着什么。

终于,他又接着道:那晚上,师兄兴致极好,和我聊了很久他平时只当我是个孩子,很少这样和我倾诉。

师兄这样信任我,我自然很开心,可是看他说到那个魔头时的晶亮眼神和表情,我又心里难受。

我总有种古怪的感觉,好像从今以后,师兄就会和一个邪恶的外人成了知己莫逆,离我们这些师兄弟们会越来越远。

一直到了半夜,师兄才说完了,笑着道:好啦快睡吧,过几天,等师尊外出访友归来,我把小侄子的事禀告于他,师尊也一定会很高兴。

宁程模仿着宁晚枫的语气,原本一直这样娓娓道来,可忽然地,语速就快了些。

过了几日,商师兄和郑师兄一起外出回来了。他们这次是听了师尊命令,去截杀一个杀戮无数的魔宗妖人,大胜而归。大家伙儿都围着他们询问战斗经过,只有我想到宁师兄和魔宗中人交往的事,不由得闷闷不乐。

结果商师兄看出了我有心事,便悄悄问我怎么了。

我心里实在憋得厉害,又担心师兄误入歧途,被魔宗坏人所害,就忍不住,将师兄和那位魔宗妖人交往的事,和商师兄说了。

宁程的语声变得嘶哑之极,微微颤抖:商师兄听了大吃一惊,又发愁又着急,便安慰我说,他会找个机会劝劝师兄。

元清杭在床下,不知为什么,某种极为不安的感觉充斥了全身,心里就是一沉。

宁程的语气也越发尖锐激动:这样风平浪静又过了几日,师尊终于外出归来,那一天,师兄却恰好去了山下采买物资。当天晚上,我守着门等师兄回来,郑师兄却忽然来到我们房中。

他面色极为难看,仿佛失魂落魄一般,可是任凭我怎么问,他也只是苦笑着摸摸我的头,说他是来找宁师兄的。

就在这时,师兄终于外出回来,一看见郑师兄的神色,也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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