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矿商人的留洋少爷(19)(2 / 2)
这串项链是我大儿子留洋回国时,送给我的礼物。何夫人笑答道,心里不免暗藏几分炫耀。
我还以为,在西洋也学不到什么好东西呢?这不,至少还拿回了条不错的首饰。一旁的程夫人幽幽地开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西洋也学不到什么好东西?
程夫人的话里的内涵,让何夫人立即冷眉相待。
闻声,众夫人也察觉到两人间的氛围不对,赶紧劝和。
程夫人也不怕她,挑了挑眉:我不过是夸何夫人的项链好看罢了。
何夫人在众姐妹的劝说下,也不再搭理这人。
见两人互不理会,夫人们也因各自与何、程两人关系的亲疏远近,不自觉分成了两队。
除了珠宝首饰,夫人间能聊的便是儿女联姻之事了。
说起婚姻大事,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女儿还没亲事。还请各位姐妹替我家女儿注意注意,哪家的孩子品行不错。李夫人提了一句。
一旁的夫人有些惊讶:你家女儿不是已经十九了,怎么还没定亲?
要知道有些人家的姑娘可是十八岁就嫁人了。
说起女儿的亲事,李夫人也有些苦恼:这孩子上了学堂,多读了几年的书,这才推迟了嫁人的时间。
多读几年书也是好的,女儿家也能更明白些事理,况且,儿女的亲事如此重要,的确应当慢慢挑选才是。何夫人安慰道。
程夫人听了几句,嘴角一撇,不屑地说道:学堂?女孩子上什么学堂,小心学坏,像某些人一样,同外男勾勾搭搭。
说罢,她还不忘瞥了何夫人一眼。
何夫人刚被劝熄灭的怒火,一点就着:你说谁呢?
程夫人也不怕事:我说谁,谁心里有数?
何夫人盯着眼前的女人,嘴上挂起了一丝冷笑。谁都不能在她面前诋毁她的儿子。
只见她没预兆地伸出手,朝着程夫人盘好的发髻挠去,将她头上的那枚发簪连着头发一同扯了下来。
啊!许是拉扯到了头皮,程夫人疼得喊出声,原先端庄的发型也被何夫人挠得凌乱。
众夫人也被何夫人的突然出手和程夫人的惨叫一惊,有几人害怕受牵连,赶紧躲到距离两位夫人较远处。
傅元芹,你这个泼妇!
程夫人自然忍不下这口气,红着眼眶,披头散发,也要伸手去挠何夫人。
何夫人身边几位关系要好的商会夫人自然不会让程夫人伤害她,赶紧护到她身边。
也有几人拦住了程夫人。
傅元芹,你儿子有脸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我凭什么说不得了!
程夫人歇斯底里地喊叫着,这时披头散发的她倒更像一个十足的泼妇。
你在发什么疯?
赶来的程老板瞧着眼前有些疯狂的妻子,只觉得丢人,他阴沉着脸,大手一挥,一巴掌扇到了程夫人的脸上。
被甩了巴掌的程夫人登时愣在原地。
而听完妻子哭诉的何老爷,却没有找程夫人麻烦,他面无表情地看向程老板,冷静道:看来程老板并不需要何某的帮助。
程老板对上何老爷冷漠的视线,表情随之一怔:何、何兄
何老爷朝在座诸位摆摆手:失礼了,何某先携妻子离席了。
于是,金宁商会的年中宴会便因商会会长率先离开而不欢而散。
在回家的路上,何家夫妇一路沉默无言。
直到回到府中,何老爷才提议:夫人,我们替言儿找门亲事吧。
老爷!
何夫人难以置信地看向丈夫:你怎么能因为旁人一事的流言,就将自己儿子送走呢?
何老爷当然不是因为今日宴席上的事情而做出这个决定,可今日之事确实让他意识到光是逃避,并不能躲过他人的议论。
流言一传十,十传百,只怕到最后三人为虎。言儿的声誉便真的无法挽回了。
何夫人自然明白众口铄金的道理,可因这种事情去为儿子找门亲事,她实在是不甘心。
况且,言儿今年年底也即将满十八了,到时候坤泽的情潮期总要何老爷叹了口气。
何夫人伏在他肩头,默默流泪:这都怪我,怪我将他生成了坤泽。他若是中庸或乾离,就能在爹娘身旁一辈子。
这怎么能怪你呢?何老爷安慰地拍了拍夫人的后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眼微怔:我倒是想到个办法,能让言儿一直呆在我门身边。
什么?
何夫人转过头,期待地望向丈夫。
且说这日,薛老板如往常般骑马到何府接何少爷,却未见其人。
找了何府的门房寻人,门房还没向内传话便告知薛霖,何少爷生病了。
拜访何家经验丰富的薛老板当即浓眉一皱,立刻分辨出这人分明是在接到了指令不让自己进去。
可薛霖在何府门口思来想去,也没想出自个儿哪里惹何温言生气了,为何将自己拒之门外。
既然你家少爷生病了,那我更应该进去探望了。
少爷的病怕传给外人,薛老板还是不要进去了。门房面露难色,生怕眼前五大三粗的汉子突然动手,硬要闯进来。
薛霖瞧了眼门房,叹了口气:既然何少爷生病,那我改日再来探望。
说罢,薛老板便牵着自个儿的马干脆地离开了,干脆得让何家门房都有些惊讶,这还是那个难缠的薛阎罗吗?
这自然还是那个鬼见愁的薛阎罗。
只见薛霖牵着黑马绕着何宅没走几步,寻了一处没人的地方,踩着马背轻松地翻上了围墙。
要知道,这翻墙可算是他薛土匪的老本行了。
他骑在墙头往里四处张望,确定周围没人,这才翻下围墙。
薛老板拜访何家也有几次了,不必四下摸索,自然记得何府大致的方位。
可没等他走几步,便撞见了一个难对付的小家伙。
你!你怎么在我家?何温阳正要回房做功课,别看他爹将他关在家中,可每日的功课却不让落下。
让何二少爷没想到的是,在他家中竟然能遇到这个令他和他哥禁足的「罪魁祸首」。
没错,在何二少爷看来,这薛阎罗便是让他哥名誉扫地的坏人!
薛霖见这小东西没喊人,便朝他挥挥手示意他过来:来,到薛大哥这儿来。
何温阳轻哼一声,扭过头去。
你过来,我就给你手木仓玩。薛老板继续诱惑道,说着拿出了腰间的手木仓,在小孩面前显摆着。
哼,他才不是这么容易被引诱的!
话虽如此,可何温阳还是忍不住偷偷朝那支手木仓瞄去,刚想上前几步,又想起了自个儿的哥哥,继续冷哼不理人。
见小孩不如上次好骗了,薛霖也不灰心,收起了手木仓,干脆地问道:听说你哥哥生病了?
何温阳的视线随着那支手木仓进了薛霖的腰间,实在看不见了才扭过头去,臭着张小脸,冷声道:我哥才没有生病呢!还不是你这个坏蛋,害了我哥哥!害得他没办法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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