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暗中杀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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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再看下去绝对引火烧身,老变态只得默默地将注意力挪到窗外庭院,佯装从容地勾起嘴角:“你觉得,他们如何?”

被这么一提,中原一点红这才记起初衷,厉声说道:“我的事,自然由我自己解决,并不需要你来插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件事被人绕了半天,就算杀手这般性格冷漠的人,也不免心生恼怒。

荆蔚笑了笑,低头替杀手理好衣带,取来温好的汤药递到他的手中:“方才的是荆影,除了白日里我在的那几个时辰,夜里一直由他守着。”

虽然早有准备,一点红仍不免心惊,院中轮番交替的守卫他虽早已察觉,但房里这个却是全然不知的。

猜到杀手心中所想,盗帅浅浅笑道:“不用奇怪,我若藏在这屋子中,想你也是察觉不到的。”

杀手默默瞥了盗帅一眼,一口喝尽手中汤药,冷声说道:“他们与你师出同门。”顿了顿,复又改口:“不,应该出自你手。”

“不错。”荆蔚接过空碗,又递过清水让杀手漱口:“他们的功夫都是我教的。荆影心静踏实,自然学得最好,其次便是荆澜和荆风。年少之时,他们或被卖做奴仆,或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我正巧瞧见,便将他们带了回来,教些武功以备不时之需。”

“你不是这种人。”杀手看也不看旁边的男人,径自喝着杯中的清水。这水虽已温凉,甚至带了些淡淡清香,与口中残留的药汁混在一起,味道有些微妙。

“你没有那么好心,也没有那么随便。”

荆蔚只是笑,静静地把玩着手上杯子没有做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杀手又道:“一事归一事,我欠了你三个人情,若要我做些什么,就一次说出来吧!”他向来习惯亲自操刀不假他手,也正因如此,此生从未欠过一笔人情。如今欠了,却更不知道如何偿还。

“那两个人情,你不是早已还完了么?”对于这个冷酷倔强的男人,盗帅有些无可奈何。无意间扫到矮桌上的小盘糕点,随口又问:“你不吃甜?”

“不吃!”也算答了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提问,中原一点红皱着眉、坚持转了回去:“就算如此,也还有一个。”

“这次也算?”荆蔚歪头抵着下巴凝神想了想:“你是从不吃甜还是不能吃?”

“自然算!”一次又一次地被人扰乱,杀手烦躁地紧了紧拳,努力克制着日渐上升的怒气。

“甜儿新作的点心,口感不错也不是很甜,尝尝看吧?”撇了一小块放进嘴里,荆蔚笑嘻嘻地将余下大半递到杀手面前。

“楚留香!”中原一点红倒吸口气,颤声怒吼。

“现在,我是荆老板、荆大当家。”无视杀手的雷霆之怒,老变态直接捻了一角,凑到男人嘴边:“叫我荆蔚。”

一点红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神色变了好几次,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抽搐着嘴角,张口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他那英勇就义的模样,老变态有些心酸、又有些好笑,便忍住问道:“好吃么?”

杀手青筋一跳,默声不答。

将余下的放在一点红的手里,荆蔚笑盈盈地坐在旁边。杀手的视线在糕点和盗帅之间转了数圈,终于面无表情地嚼了起来,颇有美食当前却食不知味的模样。

怕他炸毛,老变态险些憋出内伤。

三两下解决手中糕点,中原一点红冷眼看向盗帅,颇有将他瞧出窟窿的架势。荆蔚讪笑一声,动了动指头、取走杀手拿着的杯子。

“你可还想这样继续下去?”他语气随意,声音平和,却听得一点红心里“咯噔”一声。

“你知道了!?”杀手下意识摸向腰间,碰到的时候却愕然想起,原本的衣服早已被人全换了去。

盗帅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个铜牌,暗金色的牌面上雕刻着十三柄狭长的剑,它们围绕着一只手,相互交叠。

而背面却只刻了个“壹”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中原第一杀手很快地冷静了下来,他接过铜牌、恍然自语:“我在你面前接信,你自然是知道了。”

荆蔚笑道:“你没有刻意避开,是因为你很清楚,我若有心,这世上没有无法知道的事。”

一点红扫了盗帅一眼,冷声说道:“那你知道了什么,又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这世上有一个人,他虽不出面,却在暗中控制着一些人,利用他们做些杀人的买卖。”荆蔚耸耸肩,摊手坦白:“我并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不知道养了多少杀手,做了哪些买卖。唯独清楚的是,你是里头其中一人。”

一点红神色一黯,沉声说道:“知道这些你又如何?”

“我的行动,取决于你。”盗帅深深看进杀手的眼里,他面上带笑,语气却出奇的认真:“现在,我只想知道你要如何。”

一点红身子一震:“继续又如何,不继续如何,此事与你毫不相干!”

荆蔚低低一笑,故意忽略后半句,悠悠说道:“在这世上,总有那么些见不得光的组织,陷入易,逃出难。它们除不尽、杀不绝,只要有人需要便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也正因如此,少上那么一个两个,也是无伤大雅的。”

杀手用力咬着牙,面上的肌肉却还在不住抽动,就连肩膀也不由颤抖了起来:“你想……除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斩草不除根,历来不是我的作风。”盗帅靠在椅背上,惬意地看着已然暗下的窗外树影:“你知道,我这人不太喜欢躲躲藏藏、遮遮掩掩,越是麻烦的事,还是越早处理的好。”

一点红急促地喘息着,突然疯了似的大笑出声。荆蔚低低一叹,一把握住那僵冷的手,安抚地说道:“在你看来,他或许是极可怕的,但对我而言却是未必。”

杀手骤然顿住笑声,他狠狠盯着盗帅、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从不杀人,如今却让下头暗卫去杀!?”

荆蔚笑道:“你也无须激我,若有必要,我来杀他又有何妨?”

一点红哽住,难以置信地瞪着面前的男人。长久的坚持,他竟弃得如此毫不犹豫!?

“不用这么惊讶吧。”荆蔚扬扬眉,饶有兴味地说道:“我既然可以不去杀人,自然也能出手破例,区别只在有无必要罢了。”

一点红张了张口,他的身体依旧绷得笔直,即便被盗帅用手捂着,紧握的拳头也没有丝毫回温的迹象,反倒越发的冰冷了。他看着荆蔚,一双眼睛变得极黑极深,潜藏在心底的恐惧和痛苦仿佛被生生拖到外面,微颤的声音竟然透出着脆弱和空洞。

“在这世上有很多人,或许你都能对付……可是他……可是他……”

面对着这一闪而逝的脆弱,荆蔚左肋竟有些酸涩起来。究竟是怎样的痛、怎样的伤,才能让如斯倔强的男人露出这般惊恐的神色。他摇了摇头,按捺下将人揽入怀里、紧紧抱住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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