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杀手有情(番外)(1 / 2)
('\t\t\t明月高悬、夜静更阑,偶得清风微过、绿叶沙响,断断续续地混杂着呜咽的声音。皎洁的软光透过缝隙点缀着树下的暗色阴影,只见一名少年被捆绑在粗木杆上,他衣衫凌乱,白皙的皮肤大片大片地裸露在空气中,上面还有因为挣扎而刮伤的条条红痕。
阴影的另一边是个穿着华丽的男人,他身材高壮、显然是长年练武之人,然而那下流猥琐的嘴脸,却全然没有习武之人应有的刚阳正气。
男人淫笑着,一边舔舐少年细嫩的肌肤,一边胡乱地粗鲁抚摸,少年被牢固束缚得动弹不得,他的脚踝被粗糙的麻绳束紧吊高,两腿大开、整个人呈现着一个既狼狈又耻辱姿势。也正因如此,才更加方便了那个下流的男人,他扯去少年的腰带,像欣赏什么艺术品一般揉捏身下的貌美少年。
月光之下,少年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着红润,他的嘴巴虽然被布块塞得满满的、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面上却没有丝毫顺从屈服的神色。他愤怒地瞪着面前的人,眼中几乎喷出火来,男人的触摸令人恶心,而他不断挣扎扭动着,即使知道无果、即使内心深处被越来越多的绝望所覆盖,却依旧没有放弃抵抗。如果放开他的手脚,亦或拿去堵在嘴里的布条,少年想必宁可选择死亡也绝不愿意被这人凌辱、玩弄。
然而,他的挣扎却更加激起了男人征服肆虐的欲望,他大力地的分开少年两腿间的距离,一把扯掉胯间的布料。布片撕裂的声音让少年浑身一僵,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暴露于外的私处,屈辱、不甘、绝望、恐惧蜂拥而上,瞬间占满了他尚且稚嫩的内心。
不要,不……男人每一寸的逼近都让少年感到不安惶恐、他疯狂地摇着头,只希望这是一场可怕的恶梦。
“忠堂门主陈德生,拔出你的剑来。”
冰冷嘶哑的声音在夜空下低低响起,这话音低哑奇特,却宛若有种刺入人心的魔力似的,让人永远也无法忘记。就是这样的声音让穿着华丽的男人转过头来,他惊讶地看着那站在自己身后不出两尺的黑衣来者,嗓子眼像被什么堵塞了似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才能近到身边咫尺,却依旧让他全无自知;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才能只是静静站立、默默直视,就足以让他惊恐战栗。这个人黑衣黑发、皮肤苍白,却仿佛能够融入深夜,浑身散发着冰冷瘆人的杀意。
“你……你是什么人!”陈德生猛然转身,他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来者冰冰冷冷地看着他,执剑的右手向外一划,在月色之下带出了一道不长不短的冷光。他没有回答,只是用那特有的声音淡淡说道:“我从不暗算。陈德生,拔出你的剑来。”
自知逃之不过,陈德生颤颤后退一步,随后银牙一咬、趁其不备抽出腰间大刀朝黑衣来者砍了下去。这一刀来势突然、力可破空,巨刃卷着沉风呼啸而至,眼看就要将黑衣杀手拦腰砍成两截。绑在树上的少年几乎能够预见即将喷洒出来的漫天红光,他紧紧合上眼睛不忍再看,却久久没能闻到扑面而来的血气腥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寂静的夜空中响起铁器落地的声音,少年颤颤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陈德生惊恐讶然的神色,他直直倒在地上,艰难地喘息着,就连叫声都发不出来。豆大的汗珠从那扭曲丑陋的面容下渗出滑落,却遮掩不住那咽喉天突穴上溢出的一点深红。
杀手默默地站在陈德生的面前,掌中之剑缓慢垂下,那剑尖的一点鲜红滴落在地,随后被土壤吸食渗开,变成暗色的一片。黑夜之中,他冰冷的双目隐约闪过一瞬光芒,虽然早已知道自己的剑法有所精进,却从没想到竟会变得这般镇定沉稳。明明是与从前一般,提剑刺出,却不再是见血封喉的毒辣决绝,甚至随之而去的,还有那怨灵一般纠缠不放的压抑与沉重。
黑衣男子执剑的右手微而一紧,竟对记忆中的温度有些怀念起来。
低低的呻吟打断了杀手的思绪,不知何时,捆绑在树上的少年变得不安分起来,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之下泛起淡淡红潮。扫过碎布之间那已然抬头的脆弱,杀手不悦地紧皱眉间。
斩断粗绳、除去布块,少年像没了骨头似的软软地滑到地上,他死死咬着牙关、蜷缩抱紧自己那尚未长开的身体,却抑不下颤颤发抖。汹涌滚动的热浪几乎冲散了他所有的神志,少年本能地渴望着什么,并夹紧双腿、不断扭动着身躯。刚开始,他还有些许意识和自制,直到无意中碰触到地上突起的碎石,便像疯了似的不断后蹭,仿佛只有将它顶进身体才能缓解那令人难耐的焦躁和痛苦。
他喘息着、扭动着,早已失去焦距的双眼泛起薄薄的雾气,白皙的皮肤、俊秀的面容,明明是个少年,此时此刻却有了胜过女子的妖媚情色。
黑衣杀手无动于衷地看着满身大汗的少年,不用确认也能知道,这个孩子被陈德生下了药。比起自己曾中过的,这药性虽然弱上一些,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烈物。少年渴求着、磨蹭着,不时发出难耐的呜咽之声,冷酷的杀手默叹口气,或许,他有些能够明白,那人当时的心情了吧。
那夜,果然是自己迫了他。
“我不会帮你。”微微错步,避开凑上来的少年,杀手深深地闭上双眼,略一抬剑冷声说道:“但你若愿意,我却可以送你一程。”
许是男人冰冷残酷的声音激回了少年些许神智,他狠狠地咬破自己的嘴唇、艰难地说道:“送……送我去找……李……大哥……”
杀手愣了一瞬,点点头,收剑问道:“他在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城外东郊……尽头……哈……哈……有间草屋,你只要去了……就……哈……能看到……”少年说完,死死地咬住流血的下唇,鲜艳地红色顺着下巴落在洁白的里衣上,像绽开的花朵点点斑斑。他用尽全力压抑着喘息,蜷缩在地上不停颤抖,既脆弱又坚强。
杀手并没有询问一个穿着光鲜的少年为何要去郊外草居的打算,他不喜近人,却依旧将少年抱了起来。怀里的身体热得惊人,实在按捺不住的时候还会不安分地扭动蹭擦一下。杀手虽然有所抵触,却未气恼出声,他环着呼吸越发急促的少年,默不吭声地加快了脚步。
“你。”以最快的速度寻至城郊草屋,杀手一脚踹开房门,将手中的少年丢在惊声坐起的壮汉身上:“认识他吗?”
壮汉一愣,下意识看向趴在身上的少年,随后炸了似的瞪大眼睛:“少爷……?小、少爷!你、怎么了?”
“他中了药。”黑衣男人冷冷地说道。
“药……什、什么药?毒、毒吗?”壮汉慌手慌脚地放下怀里的少年,后者难耐地低吟了一声,却抖得更厉害了:“我、我去找大夫!”
“没用,他中的是春药。”黑衣杀手冷哼一声:“人我已经如约送到,你们好自为之。”言毕,便再也不看床边的两人,几步退至屋外、无需半刻便融入漆黑的夜色、走得无声无息。
结了单子、拿了钱,杀手离开雇主家的大院。时已正午,路上的行人不说多也不说少,但无论何事,如有人一袭黑衣走在街上,还是颇为引人注目的。许是习惯、许是并不在意,他随便选了家路边的饭馆,默不吭声地在店内一角坐了下来。
这饭馆虽然铺面不大、生意倒意外地红火,此刻正是客人最多的午饭时间,杀手坐下没有多时,便瞧见店小二客客气气地在桌前说道:“这位客官,今儿客人比较多……可否委屈一下与这位客人拼个桌么?”
杀手扫了店小二一眼,只见这年轻的小伙笑容僵了一僵,显然有些局促害怕。他冷冷一笑,随即又瞧向站在小二身后,身高八尺有余、笑得憨厚的魁梧壮汉。若是换成从前,杀手宁可转身离开也不愿意与他人同桌而食,然而今天,在他意识到的时候,居然已点头默许了。
对于自己的转变他不免有些吃惊,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不仅学会救人,甚至能允许毫不相干的人靠近身边?回忆起那人犹若在侧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杀手不禁微微勾了嘴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原来你也会笑啊!”坐在对面的壮汉像发现什么奇景似的大叫出来。
这人似乎是个非同寻常的话痨,想必旁边坐的是只学舌的鹦鹉,他也能天南地北地说个没完。仅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壮汉已经从他的商队老板扯到家中儿子穿的开裆裤上了。
“我就说吧,养个儿子不容易!特别像我这种时常在塞外行走的货商!你说,离家之前那小子明明还在吃奶,等我回来居然已经会走了!”
不动声色地避开壮汉的手掌,杀手收敛了表情、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壮汉也不介意,抓了抓脑袋大大咧咧地说道:“说来,小子,像你这样可讨不着老婆啊!”他挽起袖子,自豪地现出高高隆起的肌肉:“不说大哥我说你,你看看你,明明长得不错,却表情呆板、肤色苍白,不仅看上去弱不禁风,甚至连点人气儿都没有!这个德行,再好的姑娘也要被你吓跑了!”
杀手手上一顿,就算不亮出中原第一杀手的名号,普通人也会被他一身装扮和煞气吓得不敢吱声。而眼前这个男人,也不知是迟钝还是呆蠢,居然对他自称大哥,甚至当着他的面,直言自己表情呆板、没有人气?!
你怎的总是这样晒不出颜色?
想起那人硬拉自己留在院外,那类似抱怨的说辞,杀手不觉低喃出声:“肤色苍白?”
“是啊是啊。”见人搭腔,壮汉更是激动活跃、口不择言:“看你这样,肯定总是呆在家里很少出门吧。小兄弟你也别见怪,大哥我向来直人直语,你看你好好一个人,肤色却惨白得和个死人似的,多瘆得慌!”
和……死人似的?
杀手愣愣地看着露在袖外、比普通人更显苍白的指节,心中一颤。为了杀人方便,他们向来昼伏夜出,甚少有见得日阳的时候。即便不得已选在白天,也习惯躲在阴影里,静静等待、伏击目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像他这样浑身血腥、肮脏不堪的杀手,固然会有如此的皮肤,而这不似常人的颜色,想必就是那人也看不惯吧。
杀手心下涩笑,也对……否则他又为何执意让自己除去外衣、日日在院外晒一个时辰的太阳呢?
见对方若有所想的模样,壮汉以为他在思索烦恼,于是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好了小子,听哥的!跟哥出关转一圈吧!”
“出关?”杀手眉间一凝,下意识地重复了一次。
“对!”壮汉拍拍胸膛,豪爽地说道:“塞外风光是你这种没吃过苦头的小哥想象不到的!正好开开眼界,哥保你回来之后又壮实又健康,姑娘们各个围着你转、任你挑选!”
“闭嘴。”听到后半,杀手心头微火,声音不免又冷了几分。
壮汉愣了愣,刚要继续开口却发现一柄利刃横在颈前,杀手冷酷的视线让他浑身僵直,一滴冷汗从额角缓缓滑下:“你……你……”
果然,在这世上除了那人,又有谁能在真正面对自己的时候,还能谈笑风生、游刃有余?杀手冷哼一声,却并没有收回长剑,只是凉凉地说道:“滚。”
迟钝的大汉终于被杀手的煞气吓到,他面如菜色,抓了随身行囊奔跑出门。饭馆里霎时一片寂静,而杀手并未解释半句,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回原位、继续吃起碗里的饭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店里才响起小二略显生硬的招呼,渐渐恢复以往的嘈杂。
只有一人在阴暗的角落里安静地坐着,有一搭没一下地夹着盘中菜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当荆蔚递了碗浓黑的药汤,说是要他睡上一觉的时候,中原一点红什么也没问,接过药碗仰首便喝了。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清晨,他没瞧到递给他药物的人,反倒见着了许久未见的榕真。
榕真依旧是那个样子,就春天的阳光似的、温温和和的对着人笑。杀手莫名其妙地回答着他的问题,林林总总的老大一堆,大多和身体的状况有些关系。榕真是个大夫,医术比苏蓉蓉都要高明许多,这些,杀手虽然早就知晓,却实在想不明白,受伤的地方早已好了七七八八,如今又什么看诊的必要?
只是榕真要来,中间必然扯上个荆蔚,隐约觉那碗汤药有所不妥汤,他刚想询问,却后知后觉地瞧见那本不应当看到的东西。
——那断去已久的胳膊,竟突然长回来了?!
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杀手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并不愚蠢,虽不相信乱力乱神之说,如今见到却也猜着了大概。榕真见他不问,便也不去多说,只是捏捏按按那左臂一会,确认无事,便丢下两份信件,施施然地出了大门。
这信,自然是荆蔚留的,一封给的管事荆澜,另封自然属于那个中原第一杀手。内容大致相同,但写给一点红的那份当中,除了“要闭关数月、潜修心法。饭食只能送到外屋,除了榕真一人、谁也不准进到里侧”这类的要求之外,还附了一册心法,以及密密麻麻的注意事项。
再多却是一概也不提。
而那要求也提得甚是怪异,却重在语气坚决、不容置疑。荆蔚很少将话说得如此之满,但现下提出,却是谁也不敢猜测违背。再加上最该疑惑不满的中原一点红都没有说话,其他外人又怎能多言?便也只得遵照命令,老老实实去干分内的事。
自盗帅将中原一点红带回楚家庄内,吃一起、住一块,贴身事务亲力亲为,日日天天、天天日日,庄里上下就算都是瞎眼傻子,也能瞧出主子和客人早已凑做堆了。只不过中原一点红性子孤僻,除了荆姓的几个,基本不和下人接触。如此,下人自然不知该人是否少只胳膊,只觉得他虽冷漠寡语了一些,但一不挑吃住,二不霸道横蛮,平时除了打坐就是练剑,多数事情亲力亲为,比起那挑嘴散漫的主子、实在好服侍得紧。然而最让他们奇怪的是,自从楚老庄主仙逝之后,少主人便开始行走江湖、甚少归来,家中仆人全部遣散、只留几个老仆在此打理,而庄内事务更是红袖姑娘一手操办,主子从来不多过问。
本以为如此情形还会再持续上几年,直到这个放荡的主人娶了妻子,才会考虑回到庄里、延续楚家香火。老仆们闲来无事也会聊聊风流倜傥的主子会带回怎样一位璧人儿,却没想到人是带回来了,却偏偏是个相貌普通、冷漠少语的男子。老仆们不免为了楚家惋惜,但毕竟楚老夫妇早已去世,实在没人管得住那无法无天的年轻主人,再加上伴随主子住得久了,陆陆续续便有他的属下来到庄内,而他们这些年迈无力的老人,也差不多该收拾收拾回去享福了。
庄内的人是越发的多了起来,但荆蔚的院子却一反常态地变得静静悄悄,而从他留信闭关开始,除了每日必须前来汇报的荆影,就连线条最粗、胆子最大的荆月,一瞧见杀手,也都老远地开始绕道儿溜开。当然,这绝非因为杀手的胳膊莫名其妙的冒了回来,刚开始的时候,荆月和荆澜还会隔三差五地感叹一下,但久而久之,便是能躲就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开玩笑,毕竟都是经历过血雨腥风的,就算表面看不出来,也都本能地察觉出杀手身上那越发危险的邪火,特别是每每榕真来过,那压抑的气氛更是令人难以呼吸。
如今,榕真前脚进了荆蔚的门,后脚荆影就来见了杀手。杀手的表情依旧千年不变,只是四周都和提前过冬了似的,冷飕飕格外冻人。荆影也算练出来了,只在最初时打了个哆嗦,随后便一脸平静地开口请示。
自中原一点红恢复到一定程度之后,便按荆蔚曾经要求的那样,从荆影手上接过了暗部事宜。说是接替,倒不至于亲自探查,最多只是听听荆影的汇报,分配人员、下达决策罢了。
其实,独来独往的中原第一杀手又怎会擅长命令别人?只是暗部的分配着实简单,他向来又果断坚决、风行雷厉,再加上生死杀场中换来的丰富经验,倒也算是游刃有余。而荆影也清楚自己的性子,比起在上面做决策,更适合配合服从。虽然,荆蔚混迹沙漠的那段时间,暗部事务并无错漏,却也着实吃力得紧。因此,当荆蔚主动将他换下来的时候,这个年轻人并没有觉得不甘委屈,而是傻不拉唧地觉得,主人实在太了解、太体恤自己了。
看着荆影那双晶晶亮、满是崇拜的眼睛,厚脸皮如老变态,也都只能扭过头去暗暗流泪。
说来说去,照影楼这东西,发展之快已经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虽然,这里头不得不提到荆澜的人脉和手腕,但变成这样也大大出乎众人的想象。
荆澜这个人,天生就一工作狂,最擅长的就是“物尽其用”,这话说白了,就是喜欢将人往死里操。里里外外,被操得最惨的无非是明卫那边的荆火一行,几个月来,荆火可谓风里来雨里去,好不容易回到家,椅子都没坐热乎,又被丢去各种公干。武功身手虽然大有提高,但人也生生瘦了几圈,一见到宋甜儿就和见着亲妈似的,求着她做各种吃食。
轮到暗部这边,虽然比他们好上不少,但也是生意不断、麻烦一堆。就荆澜的话来说,明面上干不了的事,当然得暗地里悄悄搞定,反正暗部里那么些人、闲着也是闲着,丢着岂不浪费粮食?
且不说这话讲完之后,向来内敛寡语的荆影都差点气得张口咬他,言归正传,他这次前来,还是为的楼里新接的那门生意。
按理,这笔生意交给中原一点红最为合适,反正来一个捅一个,来两个捅一双,干净利索、简单明了。但放在这个时候,就算不看那锅底似的黑脸,荆影也知没得希望,只好主动请缨、自个儿去了。
结果两人这边刚刚“谈”完,那边榕真的一只脚也正要迈出荆蔚的门槛。杀手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方向,两个月以来,他心底的黑气已经开始明目张胆地往脸上爬了。荆影尴尬得很,又没法退身离开,只得硬着头皮站在旁边,将自己当成一个木头雕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出乎意料的是,榕真表情竟比杀手还难看,这个和蔼温柔的雅士走出来时,居然大力一甩、整个房门都被他带掉了。
别说荆影,就连一点红也傻了眼。榕真瞧见他两,也没见变换脸色,只是自顾自地冷笑一声,随后便一个闪身掠至院外、竟连大门都不愿走了。
“搞什么,真是我家修门不花他的钱。”熟悉的声音缓缓响起,杀手和荆影浑身一颤,下刻竟齐齐扭过头,动作可谓空前一致。
不知何时,荆蔚已经站到门前、弯腰研究散架的木块。他脸色不算太好,但精神却似不错,见两人呆呆愣愣地看着自己,只好哭笑不得地步了过去。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握了一点红的手,荆蔚拍了拍荆影的肩,笑着问道。
“什……什么日子……”荆影显然还有些傻,木愣愣地说道:“您出关的日子?”
荆蔚弹了他一记脑门,意思让他清醒一点:“是中秋,还不叫人准备一下?”
“准……准备?”下意识摸了摸发痛的额头,荆影“突”地回过神来,跪得那个干净利索:“荆影愚钝,还请主人责罚。”
久违的反应让荆蔚朝天翻了记白眼,他无奈地摆了摆手,道:“正事,正事。”
荆影低头垂眉,敛了眼里一抹担忧、一抹喜悦,淡淡答道:“禀主人,晚宴已经准备妥当,虽给姬公子等人也发了请帖,但榕公子方才……”
“不理他们了。”荆蔚没心没肺地笑道:“按理我们难得团圆,今年也该与你们过上一过。但我毕竟方才出关,不太受得吵闹嘈杂,你且知会一声,将些吃食送到院里,我和红兄就在这儿意思意思、应个景也就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自家主子在想什么,荆影是再清楚不过了。对于杀手,他同情归同情,却也只得垂首应下,默默到去厨房准备。
这下院内只剩两人,打一开始,荆蔚拉住一点红的手,就是怕把人气跑了。这会看来,杀手非但没有要走的趋势,甚至直勾勾地只盯着他,就算荆蔚脸皮够厚,心里不免也有些发毛。
知道杀手是在生气,他讪笑两声刚要松手,却反被抓了臂腕、扣了腰身。杀手的声音冰冷狠厉,他直直看着面前的男人,眼里似能喷出火来:“楚留香你给我记住,我中原一点红不会少只胳膊,就变成废物!”
荆蔚心下一动,不禁将人揽进怀里,凑过去亲了亲、却被杀手扭头躲过了。荆蔚长长一叹,只得拉着他的左手,将其放至左肋胸膛,那里“噗通噗通”地跳着,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这里,曾有多余的东西,我和榕真,都有。”
杀手指尖一颤,慌忙抬首看向盗帅。捕捉到杀手毫无掩饰的忧虑和焦急,他低低一笑,顺利偷了个吻。然而这一下不过蜻蜓点水,碰了碰就退离开了。
“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盗帅微微笑着,柔声安慰:“你可听过一个传闻,‘无争山庄’的少主文武双全、才高八斗,却因三岁时的一场大病,最后变成了瞎子?”
杀手愣了愣,颔首说道:“这么说来却有此事,只是那榕真……”
荆蔚笑道:“榕真确是原随云本人,只是他与常人不同,体内有些奇妙的力量。”隔着杀手的手,他按了按自己左胸:“就是这里,离心口不远的地方。”
“这里?能够治病?”杀手很快反应过来,他皱了皱眉,方才便已察觉到了,荆蔚的身体很凉,竟比自己还凉。这个人应该是温暖舒服的,就算再冷,体温也从不曾比自己低过。杀手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来,他早就有些模糊地想法,如今却又不敢确定。
荆蔚见状,却蹭了蹭杀手的指间,安抚地笑道:“放心,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他拉着杀手走进屋内,而杀手却想了想,将他扯到相对暖和的里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一对爱人坐在床上,盗帅猥琐的毛病犯了,哼哼唧唧地搂抱偷吻,杀手难得反抗,冷着张脸地将人推开。
荆蔚撇撇嘴,有一搭没一下地戳着自己的胸口,满不在乎地说道:“每个人的魔力源……呃,体质不同,榕真的偏向时空……就是时间和空间类,治愈什么的也多少有点……”
本就解释得磕磕绊绊,当荆蔚抬眼瞧见杀手依旧满头雾水的样子,烦躁地抓了抓头:“欸!!反正就是,他治好自己眼睛之后还剩了些渣渣,我就让他引出我的,把你的胳膊给整了。”
中原一点红沉默了许久,随后一字一字地说道:“这力量,必然能在危急之时救你性命。”
荆蔚叹了口气:“你莫非想说你不值得?”
杀手低头看着左手掌心,缓缓握紧继又松开,却从始至终没有说话。
荆蔚心里痛得要命,又郁闷得要命,他握住一点红的左手,一下一下地摩擦着,从掌心到指节,它与从前完全相同,就连指腹老茧的位置都没有变过。
“你这只手,从来都是用来杀人的,狠辣决绝,不留余地。”
杀手的身子颤了颤,却只是盯着紧紧相握的位置默不吭声。他眼底的黯色转瞬即过,藏得越好就越是招人心疼。老变态轻叹一声,将人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并没用几分力气、对方却老老实实地靠过来了。他亲了亲杀手的嘴唇,觉得有些干燥,又用舌头慢慢舔湿:“只是从今以后,这只手就归我了,护我、助我。手臂,我给了你,这条性命自然也该由你来护。”
荆蔚的声音低柔缓慢,杀手则微微颤抖起来,压着抑着却越来越厉害。荆蔚觉得指尖都要麻了,他咬了咬杀手的下唇,不知是不是唾液沾在上面的缘故,有些湿有些凉。而那柔软的嘴唇也在隐隐颤动着,荆蔚小心张嘴含住,像在品尝什么美味似的,用舌头缓缓地舔,然后不紧不慢地在牙齿上下徘徊。那紧闭的大门稍稍松动,当它刚一开启些许,灵巧的舌头便迅速地滑进里头,顺着口腔慢慢舔舐。这个吻十分温柔,带着无限的纵容和诚心的安抚,直到杀手终于松了力劲,这才逐渐加深,热情地开始吮吸纠缠、翻滚卷弄。
干柴烈火,两个人就这样燃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杀手少有地主动,他一只手扶上盗帅的左胸,因为用了些力,弄得盗帅隐隐发疼。另一只手顺着对方的小臂,渐渐攀上,偶尔按按捏捏,并不疼痛、也不难过,却难免奇怪得很。只是在这亲亲咬咬的时候,谁又有闲心在乎这些,盗帅的衣服本就松垮,而这么一擦一蹭,自然稀里糊涂就往下滑。
喘息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其中夹杂着液体搅弄的声响,盗帅的爪子怎可能比杀手安分,这会早已勾开那条细细的腰带,隔着裤子揉按起来。当指尖触摸到那微硬的物体,杀手猛地一喘,双腿激动地打起颤来。性事之上,杀手总是被动隐忍,他努力调整着呼吸,压抑的同时却不忘认真想去感受。
他在乎盗帅给他带来的一切,无论是伤痛还是怜惜,无论是热情还是温柔。
两人就这么纠缠在一起,就在盗帅开始舔弄着乳粒,准备享受美食的时候,一声干咳轻轻地响了起来。
荆影很无辜,他一直都很无辜,明明没有刻意隐藏,结果在门口呆了半天,居然还能没人发觉。拜托,这间屋子已经没有门了,你们要在这做,起码也扯一扯旁边的屏风吧……
床上的两人同时一僵,荆蔚反应得快,赶紧理好杀手的衣襟,尴尬地站起身子。方才情动没瞧出来,如今渐渐平静,再加上荆蔚衣服未整、半裸半露,杀手抬眼一扫就能看见那明显消减的身体,这人,这人竟相比闭关之前瘦了那么的多!
一时间,杀手觉得连呼吸都疼了起来,强烈的情绪囤积在左胸,紧紧地掐住他的心脏,又像有什么要从里头炸裂出来似的,想将一切都烧个干净。
荆蔚背对杀手,并没瞧见他的表情,只是自顾自地替他拉上屏风,一边穿衣一边说道:“你和他们怎么讲的?”
荆影哪敢多看,他低着头、规规矩矩地回答:“禀告主人,属下只是准备了酒菜,尚还未和其他人说。”
荆蔚点了点头,笑道:“那就把东西摆在外头吧,月下品酒,意境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闻言,荆影犹豫了小会,他动了动嘴角,却终是咽了什么都没说。行礼、转身,将食盒中的酒菜依次摆好,随后一声不吭地退出院外。
几道小菜,切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中间摆上金黄的月饼,不算太大却精致诱人。荆蔚略一扬眉,顺手抄了地上的酒坛,拍开泥封,郁郁飘香扑面而来:“快来尝尝,甜儿酿的‘月中香’,也就只有每年的中秋,才喝上这么一回。”
杀手却看也不看,只是死死盯着面前的男子,沉声说道:“你能喝酒?”
荆蔚笑了笑,满上一杯推至杀手跟前:“喝不得,所以也就你能尝尝。”
他面上一副喝不喝随你的样子,心里却盘算着怎样才能不着痕迹地骗这人喝进肚里,再待他酒醉迷茫,好好地享受一番。却不料自己话音刚落,杀手便拿起杯子,仰头一倒、喝了个底朝天。
荆蔚愣了愣,还没等他缓过劲来,就见杀手夺了酒坛,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猛灌。
“等等等,吃点东西垫一下!”老变态吓得跳了起来,他连忙从盘里拿了月饼,掰下小块递到杀手嘴边:“这酒入口虽甜但后劲极大,你向来又不沾这些,胡来不得!”
宋甜儿亲手做的月饼,甜而不腻、入口即化,此时做好不久尚有余温,掰开之后更是香气袭人、勾人食欲。然而中原一点红却脑袋一偏,瞧也不瞧地避了开去。
满酒、仰头,又是一杯。
老变态嘴角抽了抽,这是杀手第一次闹别扭,虽然他一直很别扭,但总是藏着掖着,从没闹过。难得一次的生气发泄,他虽并不反感,甚至说是十分欢迎,但像这样胡饮乱灌……换成酒鬼胡铁花,自己就绝对不会搭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别闹了。”在杀手又斟了个满杯,抬手欲饮的时候,荆蔚按住他的胳膊,沉声说道:“我知道你在生气,事先没有和你打招呼、擅自做了决定是我不对,但那手臂……”
“一只手臂算得什么!”荆蔚话没说完,就被杀手断了声去。杀手反手握住他的小臂,一压一按,干净利索地将人摁在桌上。随后便是乒呤乓啷的一阵乱响,桌上的杯盘挤落在地,碎的碎、滚的滚,剩下的全都卡在荆蔚背下,有油有酒、有软有硬,一时说不上是难过还是憋屈。
一点红身体滚烫、满脸通红,他凑得很近、炙热的酒气喷在荆蔚脸上,尽数灌入他的口鼻:“不过是个杀人无数、染满鲜血的脏东西,怎值你用性命来换!”
荆蔚微微一怔,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二月有余闭关不出、油腻荤腥丝毫不沾,如今内息不稳、真气不济,我若真的看不出,那就是个瞎眼的傻子!”
越是能忍的人,爆发出来就越是可怕,更别说还是个性情本烈,喝醉酒的。盗帅整个人都惊呆了,此时他衣衫凌乱……好吧,说凌乱还太委婉、太不准确了点,方才杀手盛怒之下,一掌拍上他的胸膛,人和桌子均都没事,他的衣服却碎了个没边。
炽热的亲吻落在他的身上,雨点似的一下一下,却越来越重、越来越急,甚至带上淡淡血腥。杀手压着盗帅的身体,毫无章法地胡乱啃咬,从胸膛到小腹,一路撕扯到密处腿间。
钝痛之中掺着快感,盗帅很快便动情起来,裸露的下体被衣料蹭擦着微微抬头,耻毛被杀手按在掌下,揉揉扯扯,带着些怪异的刺痛。盗帅微微眯着眼睛,认真地看进杀手的眼里,那眼里满是愤怒和欲情,掺杂混合搅在一起,两个来月,这人到底压抑了多少心事,担了多少自责,盗帅心痛地这么想着,抬起手臂却想起自己被压着动弹不得。
其实我还挺有M潜质的嘛……盗帅心里这么想着,而当某个火热的硬物顺着着腰腹、盲目地顶向双腿之间的刹那,他才猛地惊醒过来。
他从没想过自己也有被压在身下、承受他人的一天,酒后乱性、酒后乱性,不久之前他确实打着让杀手醉酒、在自己身下妩媚一把的坏主意,但“被乱”的那人可绝不是自己。若是平常,凭着技巧和武功,轻松就能扭转乾坤,只是眼下,他要内力没内力,要体力没体力,除了瞪着眼睛任人摆布之外,就连推拒的富余也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下,盗帅真的有些慌了。
杀手本就练的上乘武功,如今没有节制,力气更是大得惊人。而那怒气早已化为汹汹欲火,混着酒气冲散了他仅剩一点的理智。杀手只觉血液沸腾地直冲下体,那位置热得像要炸裂了似的又痛又胀,他本能地啃咬眼前的身体,不断拉扯着那深色的乳粒,但这样远远不够,他想进到某个地方,在那里疯狂奔腾、得到解放。
混乱之中,杀手诚实地遵循着自己的欲望,他紧紧捏着荆蔚的腿根,就这样生生一分一提,荆蔚一惊,根本来不及出声阻止,就被杀手粗鲁地按到桌上啃吻起来。眨眼的功夫,盗帅的身子就打了个折,他双腿大开、膝盖抵在耳边两侧,整个下身向上翘着、私处更是一览无遗。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荆蔚就算脸皮再厚,想死的心也都有了。他面色惨白,就连嘴唇都在颤抖,但杀手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腰腿的疼痛还没过去,他便感到屁股被强硬地朝两侧掰开,火热的肉刃迫不及待地抵到股间,带着湿润的液体、急躁地蹭着身下小穴。那动作胡乱地很,却又偏偏不着门道,坚硬的男根在股缝蹭擦了半天,却硬是寻不着要进的大门。而荆蔚也好不到哪去,慌忙想要挣脱出来,孰知他身上一动,偏偏就让杀手寻着了位置,只见那阳物抵住缝隙,便不管不顾地往里猛顶。
荆蔚惨叫一声,挣扎地支起身子,一边抗拒身下的暴行,一边大叫道:“别!先扩张!软膏就掉在地上不远!”他浑身冷汗,本就比平日苍白的面色此时更是惨青了几分,那地方若真伤得过了,可不是抹些伤药就能弄好的。肛肠吊线手术……由谁来做?榕真?那还不如把他插死算了……
但杀手却似充耳不闻,他死命地往里挤顶,好半天才进了帽檐,而那位置毕竟不应用来容纳,此时未经润滑、更是又涩又紧,稍一挣动,那要进不进的硬物便又惨兮兮地滑脱出来。杀手痛苦地低吼一声,他面容扭曲、呼吸粗重,当炙热的气息喷上荆蔚的肌肤,简直吓得他心脏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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