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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说我偷小孩?
李雁不服气,你可以说我在外面偷男人,怎么可以说我偷小孩!
小金靠在车壁上,不停摸着眼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吃李雁的饭,就得听李雁的话,没毛病,太自然不过了。
我迟早得搬出去,才不要什么都听李雁的。
“你累不累啊。”李雁看他哭个没完,继续调侃他,“要不要我下车给你买个肉饼,你吃完继续哭啊?”
我看你就是想噎死我!
小金一边打嗝一边想,可不能让他看了笑话。
他强迫自己歇下来,
胳膊拧不过大腿,现在我还要靠李雁吃饭。等以后他老了,我也要天天把他气哭,然后在他哭的时候,问他要不要吃饼!
“外面,外面不会听见吧。”眼看着快到家,小金不哭了,开始担忧起别的来。
李雁嘿嘿一笑:“这一路上的人,听的可清楚了,明天肯定又有人说我欺负你。”
平日里假哭,小金生怕别人不知道。
今天却急了,要咬人。
李雁差点给他咬着手!
他急忙向后缩,这车太小了,他一头撞到车梁上,捂着脑袋嗷嗷叫。
“里面的,动静小点!”邓通在外面喊。
李雁立刻噤声。
小金还不打算放过他——
“我下了结界,念了隔音咒,真的,真下了结界了!”看着小金白花花的牙,李雁慌忙吼道。
【作者有话说】
搞事业:我在想,后面要不要直接把这姑娘的戏份砍了,就留着在这里,给一个开放的结局。
如果后面出现,可能会还小金的命吧。
有点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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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教训
咔咔。
小金的嘴一张一合, 如饿虎扑食,向李雁扑来。
没等李雁反应过来,他拽过李雁的手, 一口咬了上去!
“嗷~~疼,疼疼,疼啊!”李雁叫起来。
小金:你叫啊,叫得声音再大, 外面也听不见。
他死活不松口, 嘴里尝到了一丝咸味。
“小金你属狗的!”李雁疯狂拍他脑袋,拍了半天, 整个脑门都红了, 小金才松口。
他手背上也被小金挠了好多下!
这下子真像是去偷人了!
李雁看着自己的拇指根,完整的一个圈, 小金每颗牙的形状都特别完整。
血渗出来, 伤口很快又愈合了。
李雁悄悄擦干净手上的血,冷漠地想, 刚才那两下, 打的还不够重。
小兔崽子就应该拿鞭子好好抽一顿。
他也该是时候学愈合术了。
马车停了下来。
“到了。”外面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
旁人听不见, 坐在车辕上的邓通, 可是把里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现在的小崽子, 可真是不识好歹。
“你面子真大,让我师叔祖给你驾车。你还坐在里面。”李雁临下车,还不忘酸溜溜地回头说一句。
小金:我师傅在挤兑人方面可真是一绝!
我不尴尬, 我一点都不尴尬。
他从车上跳下来, 面前是自家大门。邓通已经牵着马进去了, 看背影, 邓公子应该是生气了。
李雁在邓通身边, 又是唱又是跳,颇有些彩衣娱亲的感觉。
前院的马厮中,枣红马正追在小灰驴的屁股后面,看着又牵过来的两匹马,登时不高兴了,吹出了响鼻,就要赶人家走。
“我现在心情不太好。”邓通警告他的宝贝马,“你要是再使小性子,我就把你寄养出去。”
枣红马蹬了蹬地,本来它不怎么在乎这种轻飘飘的威胁,这会儿,好不容易才重新遇见小灰驴,它自然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被寄养到别出去。
李雁刚把车停到边上,听他这么教训自己的马儿子,嘿嘿一笑:“你不觉得你有点严厉吗?一个牲口,你说它能听懂吗?”
“呵呵。”邓通冷笑,“不给它点颜色看看,还反了天了,以为自己本事多大,什么都能咬?连长幼尊卑都忘了个一干二净,现在不好好教教,等到外面,有人给它颜色看呢!”
李雁只能赔笑。
邓通这脸子也不知道是甩给谁看。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学,师之惰。
他这个师父,两边全占了。小金挨骂,就等于说他也得挨骂。
“你还有心思笑!”邓通指着他的鼻子骂。
正巧小金进门,邓通一眼都懒得看,哼了一声,通进了贵客房,门一关,把自己闷了一整个下午。
李雁跟做贼似的,小声告诉徒弟:“邓少爷今天心情不好,连你师傅都一块儿骂了。你快去,把小甲找来,分摊一下火力,免得只有我挨骂。”
小金:你现在都不要我分摊你挨骂的火力了?
果然师傅心偏的没边了!
这个时候出去也好,家里实在太尴尬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
但不管怎样,晚上都要回来,这个时间再晚也挨不过去。
上次夜不归宿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一大早,家里就多了两个人,这一次再夜不归宿,不知道家里还要多出什么来!
让李雁和邓通独处一室,那可是万万不能的!
晚上,整个三重天分舵,所有四个人,围在一张桌子边吃饭。
其中三个都做好了挨训的准备。
没办法,上面来的巡查大臣,要怎么骂他们,都是应该的!他们得听着,还得赔上笑脸听着。
邓通依旧冷着一张脸。
李雁给他夹了一筷子酱牛肉:“尝尝,这是我亲自做的,要是不好吃,师叔祖就当我没做,下一顿我上街买去。”
“上街买还不是我掏银子?”
李雁咽了口水,现在就怕听到“银子”二字。
头疼。
小甲此刻没忘记自己被召唤回来的任务,主动引出话题:“听说今天下午很热闹啊。”
“小甲你还好意思说?”李雁气鼓鼓地说,“要不是你,今天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叫你看着孩子,你跑的倒是很快啊。”
小甲用筷子指着自己:这是在说我?
怎么锅就到我头上了?
我觉得我好冤枉啊!
邓通凉凉地说:“不是你说让他送送小侯爷的?”
“意思意思得了。哪还真送到侯府。”李雁眯眼:“看不出来,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小甲,这么快就叛变了?”
“我叛变什么了我?”
“小侯爷一勾,你就过去了。”李雁又掏出了他象牙白的手帕,擦了擦眼角,“我就知道,我穷,我这儿留不住人,你们要是找到更好的去处,那你们就去吧,别管我了~”
李雁越说越伤心——
要是小甲今天在,肯定能拉着小金,两个人肯定不会当面说什么,一定会背地里使坏,比如说半夜去偷那小姑娘,把人抱出来然后往侯府一藏,这样他就能省那二十两银子了!
说到二十两——
他偷偷瞄了眼邓通,今日他说的是“借”,邓通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待会儿万一想起来,让他写借条可如何是好?
邓通:“你给了人家一文钱么?就让人家给你看孩子?”
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这个“钱”是顺口说的,李雁却听不得这个字,生怕他做了过多联想,赶紧闭了口。
小金端着碗,缩在角落,生怕被点名。
今天他把李雁惹哭了。
就连小甲今天也没站在他这边,在回来的路上,已经说过他了。
所有人都说他错了。
小金想,我错了?
和别人不一样就是我错了?
看着桌上不断逗笑的两人,一个是名门公子,一个是家道中落,两个人最后居然也能如此和谐地在一起。
他们都是大人,都是一样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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