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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是个局外人。小金想着,更凶猛地扒了两口。

今晚一直被针对的李雁终于扛不住了:只能牺牲徒弟,把焦点甩出去了!

“小金也是,一个女人,就让你和我生了嫌隙!”李雁抹着眼泪,左右看看,没谁真正关心他,抱着邓通,也学着小金的样子,嚎啕大哭,“我怎么就有了这么一个徒弟哦。”

“隔壁的,哭什么哭!”许是听到哭声不对劲,左右邻居又嚷起来。

一点没有对小金的宽容。

李雁想,这个世界对待成年人,可真是太残酷了。

小金把脸埋在碗里。

他师傅和小甲叔叔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唯独邓通,依旧不看他一眼。

小甲也察言观色,适时揉了一把他的脑袋:“真看不出来啊,小金,还是你有一套,小小年纪,就开始学人家英雄救美了?”

今天这一出,不用在场,小甲也能猜到。

无非是小金见色起意,看上了人家小姑娘,脑袋一热,为了佳人,强行出头。

“小兔崽子,会,看,看美人了啊。”李雁撑着脑袋,抽抽搭搭地说。

一种儿大不由爹的伤感油然而生。

刚才是装哭,这会儿真有些伤心了。

邓通残忍地把挂在自己身上的李雁剥了下去:“李雁,你徒弟都知道要找个小媳妇,你怎么就不开窍呢?连你徒弟都不如。”

“谁说我没开窍?!”李雁拍案而起。

眼泪收缩自如。

对上了邓通审视的眼神,他又蔫了下来:“人生真是艰难啊……”

“那放高利贷的,还会找她家的麻烦吗?”小金突然。

“这么一闹,他们不敢找那家人的麻烦。”李雁站着的腿不由自主弓了起来,慢慢坐下去,“你要是不放心,就时常去走动一下。那些人看你盯着,也就不敢去了。”

小金摇摇头:“还是不要打扰她们好了。”

不是师傅你说。

她不该被卷进来的吗?

我身上还有父母被杀的血仇,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来追杀?小金想,我在这儿,还能躲在师傅身后,她在外面……别连累人丢了性命!

她不是修仙之人,丢了命,可就再也没了痕迹。

“你啊,做人都不会做。”李雁拿着筷子,敲着碗说,“咱们江湖人,私底下娶妻生子的大有人在,不过你不知道罢了。我看这姑娘能干精明,配你小子绰绰有余了。”

小金抬头,眼泪还未干。

这事儿他是第一次听说。

原来大人的世界竟然如此复杂!

他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不仅是小金,连邓通也抬起头:“你说的是什么话!”

又在小孩子面前说浑话是不是?

李雁嘿嘿一笑:“师叔祖是不是也是第一次听说?”

这幅贱兮兮的样子,真想让人一巴掌糊上去。

邓通的手指蠢蠢欲动。

弯曲了好几下,终究是握住了酒杯。

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如此冲动?

不过是一个毫不重要的小姑娘,居然就引得如此脾气?

邓通闭上了眼,下一刻,睁开,又是那副温和的样子:“是啊,李雁,以后别和那些腌臜的家伙来往。”

“比不得邓少爷,咱们就是和那腌臜人打交道的。”李雁笑嘻嘻地说。

邓通的神情变了。

他们从小玩到大,他脸上每一处细微的变化,李雁都清清楚楚。

现在又能放松了。

该吃吃该喝喝。

晚饭其实做的不多,都说要少食,邓通两杯酒下肚,便招呼散了。

李雁起身,仗着三分酒意,对着邓通,双手抱拳,深深鞠了一躬,脑袋都快磕到膝盖了——“多谢。”

不管怎样,今天肯出那二十两银子,解了我的围。

让我掏,可真没有。

邓通哼了一声:“我可不是帮你,你在这三重天,可是代表了门派的脸面!”

两个人出了后院,在河边走了走。

“今日也算给臭小子一个教训。这臭小子大概以后就知道,什么东西能碰,什么东西不能碰了。”李雁说着,领着,“给他个教训也好。”

这种教训,未免动静也太大了些。

“我是他师傅,如师如父,自然也得为他未来考虑。”李雁说,“被他咬一口也不算什么。”

“他咬你了?”邓通挑眉。

李雁:装什么装,我就不信,你在车外没听到!

邓通看着李雁,他的表情并不是完全的不在乎——

“她迟早是被卖掉的命。”邓通说,“你不是李菩萨么?今天怎么不想着去救她?”

“还真以为我能普度众生呐。”李雁哀叹,“我这三瓜俩枣,救自己都不够呢。”

就该这样。

邓通想,要不是你当年救了那小崽子,今天怎会有这么多事?

“我看你以后还多管闲事?”

李雁嘿嘿一笑。

管闲事是一种毛病,这估计十年八年都戒不掉了。

【作者有话说】

搞事业:今天第三章 ,我要吐血了。

明天应该也是一万字~~啊哈哈哈~~立个flag。

周末万字……好像也还是有点吃力啊哈哈哈哈。

第59章 番外三·受封

御林军金吾卫, 都是皇帝的贴身侍卫。

非至亲至近之人,不足以担任。

小黄门弯着腰,行走在黑色的宫殿里。

回廊外侧照进零零碎碎的光, 投在地上昏暗不清,若不是常年行走,早已习惯,这会儿该摔一下了。

他手里托着一个锦盘, 象牙白色的布铺着, 上面放着一摞子纸,纸上是要呈给圣上过目的名字。

蒋子文听到一阵衣物摩擦声, 并不抬头, 直到声音停住,一个尖细但不难听的声音说:“这是今年新补的金吾卫, 陛下请过目。”

这些年, 金吾卫就和釜底的柴似的拼命烧着,才能维持大殿的热度。前些日子的血迹还在石阶上, 依旧浇不透这些人的热血, 前赴后继往宫里头填。

蒋子文一张张翻阅, 一目十行, 并不太在意:“这种小事, 舅舅决定就好,还跟我说什么。”

蒋子文能登上皇帝宝座,和他那个历经四朝的舅舅自然是关系匪浅。

若不是他舅舅, 他连小命都保不住。窝藏巫蛊余孽可是灭门之罪, 当年他舅舅藏他, 一藏就是十多年。

小黄门并不敢答话, 皇帝说这么说, 他可不敢回。

蒋子文的手突然顿住。

一个熟悉的名字。

邓通。

夹在中间,不显山,不露水。是他舅舅的风格。

蒋子文的心中升起一股厌恶,不知道是为了他舅舅,还是为了这讨厌的人。

“这人是谁?”蒋子文明知故问。

小黄门和国舅爷素来交情不错,早就听国舅爷交代过,要留心这个人,说不定皇帝要问。

他小声说:“天正教的内门弟子,前些天去三重天办了一件差,办的不错,修炼也不错,这番年纪已是金丹了。”

这话听得熟悉,有因有果,还特别点了第三重天的事。

就像舅舅在他耳边说一样。

他脑子里,出现了舅舅身着衮黑朝服,弯着腰,手执笏板,只能看到半透的冠下,有着丝丝白霜的发髻,整张脸都躲在了缨带后面,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一直那么小心,小心得,让所有人满意。

正如此刻,蒋子文也极为满意。

他想起来了,随手递给李雁的两条帕子,此刻居然成了邓通的青云梯。

真是人生难料,他打出去的一张牌,转了一圈,此刻又回到了他手里。

“看来是个有背景的。”蒋子文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点着这张纸说,“他走得是什么关系?”

他极少问出这样的话,金吾卫哪个没能有点关系,天子近臣,自然有人打破脑袋想进来。

小黄门一时之间,居然不知说什么。

总不能说,自然是走的,陛下您的关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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