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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还有衣服假装这么包裹一下——

可那形状,呼之欲出,真是太恐怖了!

李雁不由自主张张嘴,今天可能要被噎死了!

“没,没,您是第一个~您可一定要因为人家是朵娇花而怜惜人家啊~”

这一嗓子,足以把所有人都吓“平静”了。

“你继续叫,让你徒弟看看,他师傅是怎样在一个男人身下的!”

李雁:他早怀疑了。

算了算了,还是不要坐实这个怀疑吧。

蒋子文已经分不清了,李雁到底是想要随侯珠,还是仰慕他?

“我听闻真心仰慕一个人,是不忌上下的。”蒋子文说。

“您现在还有力气么?”李雁的脑子转的飞快,生平所有的脑子都用在今天了,“小的斗胆,刚才给您下的,是专门对付那采花贼的,只要您一运气,就会破体!”

“终日打雁,我从未想过,居然有一天也被雁啄了眼!”蒋子文说,“好在这雁子,也就是个三脚猫,这点药还难不倒我。”

李雁又在胡说八道了,明明只是个普通的蒙汗药,不过计量重了些,居然就敢这么吹。

李雁认命了,脱光衣服,躺在床上,成了一个大字:“上,你快点办事,然后我半死不活,正好不用去北邙山!”

北邙山!

蒋子文终于冷静下来。

刚才一直被李雁牵着鼻子走。

午后,探子来报,邓通从李雁家出去,召集了手下,采购了些东西,就往城北走去。

那人已经快了一步。

必须赶在那人之前,找到东西。

“把你衣服穿上!”蒋子文说。

李雁:??

这蒋子文也太善变了吧。

一教之主,连个基本的定力都没有,朝令夕改,很容易出事的你懂吗?

他还准备拖延时间,就被蒋子文拎起来:“本座要是没拿到要拿的,你这上上下下十几口人一个都别活!”

真狠。

李雁想,不愧是蒋教主。

蒋子文已经系好了衣服:“你想要这么光着出去,本座也满足你。”

“现在就走?”李雁知道,自己这算是彻底逃过一劫,忙胡乱穿衣服,也顾不上整齐了,穿上就行。

蒋子文是真的就把他这么光着拎出去!

诶,也不知道明天小金看到他房间空空如也,会不会又觉得,他师傅和野男人私奔了?

希望我不在的时候,小甲能安排好家里的一切,特别是管好小金这好闯祸的小兔崽子!

“我想知道,王秀才是怎么死的?”李雁穿好衣服,打开门,跟在蒋子文身后,毕恭毕敬,却假装突然随口一问。

“王秀才?”

蒋子文读了他的心,才知道,这王秀才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么一个人,值得李雁惦记?

“王添翼,王二狗,随你们怎么叫,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李雁的手握成了拳。

“我不知道王二狗是谁杀的。”蒋子文说。

怎么可能!

除了你还有谁想杀他?

李雁极力为心中剩下那个怀疑对象开脱,一定是蒋子文,一定是!

只有他才这么心狠手辣。

蒋子文听着他内心的偏袒,内心一阵烦躁:“我向来光明磊落。”

李雁愣了一下,没料到,他居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蒋子文什么人,那么高傲,怎肯向人低头解释?怎么可能画蛇添足说出这么一句话?

解释就是掩饰。

一定就是他!

【作者有话说】

李雁:你和珠子,我全都要!

第65章 杀了我能有什么好处?!

“不过一个不相干的人。”蒋子文嘲讽道, “不愧是李菩萨。”

“在下只是问问。”李雁退了一步,“那人必须死的理由,万一一不小心犯了忌讳, 我这可怎么办。”

“杀了你我能有什么好处?”蒋子文反问。

李雁答不上来,迟疑地问:“你高兴?”

好一个“你高兴”!

原来我在你心中,竟是这样一个十恶不赦之徒!

蒋子文在心中冷笑,顺手一捞, 把李雁扛在肩上, 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还没等他叫出来, 纵身一跃, 便越过围墙。

李雁:每次见到你,我都感觉其他所有人都是麻袋!

要是可以, 他真想对着蒋子文的背捶两拳, 告诉他,以后扛人位置换一换, 被总顶着胃, 当心吐你一身!

坊内不禁人, 但这一带都是居家, 谁没事儿半夜费那油钱?周围一片黑暗, 唯有一丝月色。

蒋子文足下一点,旱地拔葱,直冲云霄。

扑扑, 传来羽翼之声, 两人落在鸟背上。

李雁被放下来, 这会儿换他死死抱着蒋子文不撒手。

反正姓蒋的不能把他给甩下去!

蒋子文任他抱着, 这半空寒得很, 就当身上带着块取暖的狗皮膏药了。

也就这时候,这狗屁膏药能安静会。

不到半刻钟,那鹰就往下降。

李雁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下面一片光明,不论落哪都能被人轻易瞧见。

不愧是添乐坊。

蒋子文毫不避讳,直接向揽月楼飞去。

那楼高,顶上一片华灯溢彩,旁人反而不会注意,上面突然多了一只鸟。

顶楼的落地门扇突然大开,大鸟直接飞了进去。

“我就得跟小侯爷说,他这宵禁有问题。”李雁眼见回到了地面上,碰的一下,落在了地板上,小嘴又灵活起来,“只管地上的人,不管天上的人,迟早要出大事。”

他顺手摸了摸大鸟,果然,这毛就跟他想的一样软,绒绒的,特别好摸。

一柄利刃,悄无声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脑袋一侧,脖子上传来刺痛。

李雁抬手去摸,却碰到冰凉的东西,眼角的余光,发现了如水的铁器,从他背后伸来!

“这位好汉,咱可不是有意要闯的,实在是身后那位大爷的意思。您要找麻烦去找他。”李雁哆哆嗦嗦指着一脸嘲讽的蒋子文。

不妙啊。

这镇定自若——李雁,你该不会是忘了,这揽月楼就是蒋子文他开的了吧!

在他的地盘上说他的坏话?

李雁你怕是活腻歪了。

“退下。”蒋子文从鸟背上一跃而下,那鸟肉眼可见,缩成了小小的一只,几个跳跃,扑腾到了架子上,歪着脑袋,啾啾叫了两声,当真人畜无害的一只小黄莺!

李雁脖子上的刀立刻消失了。

他捂着脖子,出血了,果然又出血了!

今晚的第三下了,真的,今天就该看看黄历,估计上面写的就是“忌蒋子文”!

他环顾四周,这里安静极了,根本不像楼下那般吵闹,他以为就是个普通的空房间。

一时没能察觉,身边居然还站了六个人!

也不想想,空房间怎么能在蒋子文俯冲下来的一瞬间,精准地开了门!

李雁打量了四周,这六人,身形相似,穿夜行衣,面上蒙着黑布,化成了整间房子的阴影,来去就如同水一般,能轻易不见,又能轻易出现。

刚才哪一个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李雁根本分不清。

咕咚。

他咽了口口水。

“这些都是你的死侍?”李雁看着眼前这六个身穿夜行衣的人,小心翼翼咽了口水。

乖乖,这六个人,看起来比蒋子文都要厉害。

蒋子文现在能养得起这么多的人?

说不准是皇帝派给他的!

邓通带着那三瓜俩枣,哪是这些人的对手?

李雁有些忧心,本来没办成事儿回去,最多挨顿骂,靠裙带关系的人,一般出不了事。

可现在看来,邓通的这个“裙带”,可能也没那么牢嘛。

至少没有蒋子文牢。

这万一两个人杠上,说不定还是邓通吃亏。

邓通邓通,这时候还在想着你那竹马?

蒋子文想,回去朕就打发他去守皇陵!

“他们只认我,你要是有异心,我就叫他们把你的皮扒下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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