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将军不装了(双重生)(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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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都清醒的时候。

临清筠心跳停了一息,半身发麻。

他抬目望向江殊澜,不难发现她神色间有明显外露的小得意和狡黠。

江殊澜分明没有开口,临清筠却读懂了她的情绪

他有意逗她,她便也要让他措手不及。

临清筠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江殊澜却好似无事发生般,神色自若地朝床榻边移了些,端起那碟子瓜果放在她和临清筠之间。

另一只手仍牵着他,不愿松开。

临清筠看见她轻轻抬了抬下巴,眼神里蓄着些可怜意味,无声催促他。

看来确实是被那碗药苦着了。

原来她生病时更爱撒娇。

因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而生的空茫无措都被心底的软和甜替代,他顺从而宠溺地应道:好,我喂你吃。

嘴里的苦味终于解了些后,江殊澜朝临清筠抬了抬衣袖,又轻轻拢了拢自己的寝衣领口,抬手做了个在鬓边擦汗的动作。

她的意思不难懂,但临清筠心里却掀起狂风巨浪。

刚才出了汗不舒服,想换衣服?

江殊澜皱着眉摇了摇头。

临清筠声音低沉微哑,试探着重新问:是想让我帮你换衣服?

他这才看见江殊澜笑着点头,眸子里还盛着细碎星点般的期待和并不掩饰的调皮捉弄。

第二十二章

世上所有声音都在倏忽之间归于沉寂,临清筠似乎能听见自己周身的血液正在流经因她而蓬勃跳动的心脏。

屋外微暖的韶光和江殊澜脸上浅淡的笑意一起,一寸寸剥开了他习以为常的外壳,让他的某些克制和伪装摇摇欲坠。

我去叫叶嬷嬷来好不好?他低声问。

无人知道他心底正期待着什么答案。

江殊澜饶有兴味地看着人前战无不胜的大将军面露为难,没有忽略临清筠神色中明显的讨饶意味。

觉得嗓子没那么不舒服了,江殊澜试探着出声:叶嬷嬷每日都很忙的,这会儿府里应当就我们闲着。

但这于礼不合。临清筠温声道。

江殊澜故意轻佻地抬手,用食指指背缓缓摩挲临清筠的嘴唇,问他:那这样呢?合乎礼仪吗?

还是说,我方才那样会显得我们之间更像是君子之交?

方才她吻他的画面在临清筠脑海中闪现。

殿下。他无奈唤她。

却又隐隐地期待她能再进一步。

你不是也偷偷亲我了?江殊澜忽然问。

临清筠面色一僵。

虽然掩饰得很好,但他心里那些冠冕堂皇的虚伪说辞已全都烟消云散。

她说得没错。

他偷亲过她,不止一次。

但临清筠不确定她说的是方才她意识不清时,还是那个他潜入公主府看她的夜晚。

亦或是两次她都知晓。

敏锐地捕捉到临清筠平静如水的态度里曾有一瞬的空茫,江殊澜顿了顿,很快意识到什么。

你方才真的偷亲过我?她追问。

她原本只是随口问问,想看他一本正经地否认,竟歪打正着了?

亲的哪里呢?

江殊澜轻轻点了点自己的额间,这里?

粉白的手指缓缓掠过鼻尖,移至脸颊,这里?

最后用方才碰过他嘴唇的食指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唇瓣,还是这里?

前世每晚睡前,临清筠都会认真地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但他也很喜欢吻她其他地方。江殊澜一时猜不出这一世的临清筠会先吻她哪里。

江殊澜还以为偷吻是她才会做的事,毕竟比起临清筠在意的君臣之礼与男女之别,她只在意他。

临清筠知道她是从自己的反应中看出了什么,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明说。

江殊澜忽然抬手探了探,确认临清筠墨色面具下玉白的脸确实已微微泛起热意,那些浅淡的红色并非是她看错。

心里甜滋滋的,江殊澜也不再继续让他为难发窘。

已有了不小的进展,还是循序渐进为好,别把人逗得狠了落荒而逃。

好了,还是叫叶嬷嬷进来吧。

但是以后你不许偷亲我了。

临清筠薄唇微抿,很快面带微笑和歉意,颔首应下。

可江殊澜话头一转,又补充道:可以光明正大。

当然,我也会。

听清她的话,临清筠心神麻痹,脑中一片茫然,不太明白眼下的状况。

知道他趁她意识不清时曾冒犯亵渎过她,但江殊澜没有皱眉生气也没有厌恶,反而告诉他,以后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吻她。

这会让他以为,他可以对她做更多更过分的事。

叶嬷嬷进来帮江殊澜换衣服,临清筠立于她的寝殿外,细细思忖着什么。

见临清筠出去时带上了门,江殊澜连忙轻声和叶嬷嬷说:嬷嬷,帮我把选好今日要穿的那套衣裙拿来,还是梳那个你新学的那个发髻。

她醒来时临清筠已经在身边了,但她还穿着舒适却素白的寝衣,头发也散乱着,肯定不够漂亮。

她本来也没想真的让临清筠帮她换衣服。这些事前世的临清筠做得很熟练,但现在的他可做不来。

再浅浅上点胭脂吧?她生着病,气色肯定不好。

殿下,您现在的模样也很美,将军不会觉得有哪里不好的。

叶嬷嬷照她说的做,但仍忍不住打趣她。

江殊澜面带羞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嬷嬷别取笑我了。

待临清筠重新走到江殊澜床榻边时,她身上雪光缎的寝衣已经换成了金线绣海棠花长裙,衬得她越发柔美。

在临清筠看来,她虽仍不施粉黛,但面色稍微红润了些,应是服下的药起了作用,她没那么难受了。

不是换衣服吗?怎么还梳了发髻?

林谨让她今日卧床休息,梳了发髻躺着会不舒服,到时还是得把头发放下来。

叶嬷嬷学了新的发髻,让她练手随便梳的。

面对心悦之人时的某些女儿家小心思,江殊澜不愿全都告诉他。

刚开始养病就有点闷了,你读游记给我听好不好?

好。

江殊澜指了指稍远处的书架,选那边第三层左边第五本怎么样?

闻言,临清筠步至书架边,正欲抬手取下她说的那本书,却瞥见放在上面的一幅小画

画着前日下棋时的他。

线条柔和干净,形神具备,即使只是一幅小画也画得很用心。

临清筠不动声色地把画移至一旁,取出那本《南明山游记》走回江殊澜身边。

这本吗?

我画得怎么样?江殊澜不答反问。

她是故意引他过去看那幅小画。她原本便打算今日带去将军府给临清筠看,等他夸她的。

临清筠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笑意,点点头,画得很好。

那是自然,江殊澜面露骄傲和欢欣,我也觉得我画你画得很不错,毕竟我画过很多遍。

说着,江殊澜从床榻外侧的软枕下拿出另一幅小画放在临清筠眼前,这张也是画的你。

看清画上的内容,临清筠眸色渐深,轻撩了一下眼皮,看向正明显等着求夸的人。

画里是阖眸沉睡时的他。

应是江殊澜得知他受伤后赶到将军府那日。

那时她安静地陪了他很久,他也一直佯装沉睡,享受她的陪伴。

临清筠还记得,清晨他进屋时她正睡在里侧。但她把这幅画放在床榻外侧空置的软枕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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