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将军不装了(双重生)(6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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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能找到邢愈上山的路,但不代表将军也不知道。

夏问甚至隐隐觉得,将军一直放任那条密道存在,便是默默等着今日的事情发生。

像是受虐般,等着高悬的铡刀落下。

*

寂静的山林中。

邢愈,你带着叶嬷嬷先去林老夫人的竹院里。江殊澜望着某个方向,轻声吩咐道。

明日午时之前不要回来。

邢愈拱手道:殿下不准备下山了吗?

他以为殿下支开临将军,又让他带路来这处密道的路口,是想于今夜离开院子。

江殊澜摇了摇头,我没打算离开。

邢愈迟疑几息,最终仍道:卑职遵命。

叶嬷嬷一直沉默着,此时才出声提醒道:殿下要小心些。

嬷嬷放心,我不会有事。江殊澜温声劝慰道。

临清筠不会让她有事。

好了,你们快走。江殊澜估计着,临清筠应快要到了。

她想添一把火,却不想连累邢愈和叶嬷嬷。

待邢愈和叶嬷嬷犹豫着离开后,江殊澜便安静地等在原地。

这里的确很隐蔽。

身后是斜插入云的高大树木,看得出都已在山中生长了许久,树身笔直粗壮,大都需要两人环抱。

离江殊澜最近的这棵大树看上去并无不同,寻到树身背面的一处精妙机关后才会发觉其实树干中空,连通着一条可以下山的密道。

邢愈说夏问一直没能找出他当时上山的路,但江殊澜却很笃定地觉得,临清筠应在邢愈上山后不久便寻到了这里。

她很清楚,临清筠绝不会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他怕有心之人凭借这条密道上山伤及江殊澜,也怕江殊澜会在得知他面具隐藏下的真实之后从这条密道离开他。

但临清筠从未提起过他已经发现这里的事,江殊澜便顺水推舟地借此事刺激一下临清筠。

她不要他继续克制隐忍什么。

他爱她,舍不得她,不愿失去她,江殊澜都知道。

但她要让临清筠毫无负担地爱她,直截了当地和她彼此索取与给予。

若解开他排斥厌恶自己本身的心结需要循序渐进,那临清筠对她的爱和在意,要先放在他的自厌自弃之前。

他那么爱她,她会教他如何也接纳他自己。

临清筠对她的感情那般偏执深沉,江殊澜不信他不会寻来。

果然,江殊澜没独自等待多久,临清筠的身影便已无声停在离她不远处。

他神色阴沉,身披夜色,像是凭空从黑暗中出现的危险鬼魅。

但江殊澜丝毫不觉得害怕,反而抬眸望他,眼底含笑道:你来啦。

临清筠周身仍被阴郁戾气包裹,目光对上她落了星芒的眸子时他呼吸一紧,心中有一瞬的空茫。

漆黑夜色里,他看见的竟不是她离开的背影。

江殊澜身边空无一人,正安静地蹲在那条能够离开他的路之前。她微仰着头望着他,轻松自然的神色中带了些显而易见的欢喜。

就好像她一直在这里等他,满怀期待。

而非正计划着要从他身边逃离,也并未打算永远将他抛在身后。

临清筠转瞬间便已移至她身前,长臂一伸,把江殊澜死死地扣在怀里。

这个拥抱的力度箍得江殊澜的肩背隐隐作痛,但身体微微颤抖的人却是临清筠。

他在害怕,他在疼。

江殊澜愣了愣,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临清筠便已倾身吻住了她的唇。

这是那夜把话说透以来他第一次主动吻她,之前几次他都会生生停住动作。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凶,他神色痛苦地阖眸,唇齿辗转间带着些散不去的凶狠与强势,却又有江殊澜十分熟悉的珍视与在意。

江殊澜下意识想环着临清筠的脖颈回应他的吻,却被临清筠扣住手腕,再被不容拒绝地按在身后的树干上吻得越来越深。临清筠的气息愈发滚烫,江殊澜也不自觉脸热。

她忽然觉察出,临清筠此时并不需要她的任何回应。

他只是在不断向她索取,似是要将他差点失去的某些东西悉数讨要殆尽,吞吃入腹,再也不给任何人留下一丝一毫。

即便是她自己。

好像把人刺激得过了头。

被吻得几乎站不住,意识迷蒙间,江殊澜这样想着。

作者有话说:

霸道小临即将上线,(伪)霸道澜澜(蒙眼)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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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鱼 5瓶;

第八十八章

与山上难掩旖旎的一方私景不同, 宫城内处处充斥着肃杀之意。

承光殿内的大臣们都正襟危坐,歌舞却时时不停。

显眼且突兀的那一簇血色牡丹仍生长在尸骨之上,大殿四处门窗紧闭, 无风可入,是以就连那些牡丹也都身姿凝滞,为今夜挟持威逼下的等待平添了几分诡异之色。

太子老神在在地饮着酒,耐心地等待母后白日里说的那个结果到来。

他已在太子的位置上待了两三年, 再多等一.夜而已,他等得起。

看着殿内神色各异的大臣们, 太子甚至已经开始考虑尘埃落定后该提携哪些人, 又该如何安抚朝臣,以示君恩。

至于临清筠手里的兵权

父皇在位三年都没能解决的事情, 他也会寻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做成。

无论是兵权还是皇权, 他都会紧紧攥在手心里。

以往是父皇一直压制着,他才难以有所作为。只要拿到机会,他便可以励精图治,大展拳脚。

但一直紧盯着江殊澜的皇后却逐渐蹙起了眉。

太久了。

按照江黎今日的脉象, 不该到此时都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皇后一直命人守在江黎身侧, 一旦他按计划病发就应有人来承光殿禀报,她与太子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把事情进行下去。

但夜已经越来越深了, 却一直没有人来打破承光殿内沉如水的平静。

皇后心中生疑,轻声吩咐身后的大宫女花艾: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花艾点点头退下。

但走出承光殿后, 花艾却径直往相反的地方走去,最后停在了一个无人经过的角落。

事情可还顺利?她问。

暗处的人走出来,掌印太监韦公公微微颔首:林大夫正守在那边, 你可以撤了。

按照计划, 韦公公设计让林老先生潜入了宫中, 他此时正待在皇帝身侧为他吊着命。是以皇后等得心焦,却没能听到她所期待的那个消息。

按临将军的吩咐,韦千砚也该去那边完成接下来的事了。

花艾难得笑了笑,夫妻缘尽,待事情都结束以后,祝你得偿所愿。

自皇后把自己的大宫女赐给韦千砚那日起,花艾便被换了人。

这三年来明面上他们是由皇后赐婚的对食夫妻,背地里其实都是临将军安插在宫中的眼线。

花艾一直知道韦千砚心有所属,也知道那个人是他愿意为临将军所用的理由。

事情结束,花艾会假死脱身回到来处,韦千砚的生活也会有新的可能。

韦公公神色有一瞬的恍惚,苦笑道:但愿她还允许我见她。

以真心对真心,无论结果如何,起码不会后悔。

好。

言尽于此,花艾没再多说什么,只拜托他:麻烦你帮我转告林大夫,多谢他当日为我解毒。

好。韦千砚应下。

花艾帮着夏问他们把皇后暗室中那些试毒之人救出去时,林大夫看出她身上也被皇后下了毒,当即便替她解了毒。

皇后想用那药威胁花艾替她监视掌印太监韦千砚,以观察朝中动向。

被毒折磨了几年,花艾知道那毒厉害,所以解药肯定也很珍贵,她欠了林老先生一条命。

无论是解毒时还是今日,事情都很紧急,她不能久留,只能托韦千砚再替她转告一次谢意。

她的命和其他人的命一样,都属于任务。但林老先生的恩情她会找到合适的时机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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