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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餐吃得很丰盛,至少对于时肆来说是的。
他没吃过美味佳肴,这是他第一次吃到这麽好吃的饭菜。
他想打包点回去给爸妈,又总觉得不妥,怕贺松余认为他贪便宜,就没这麽干。
只是他不知道,贺松余估计永远也不会把他往差的方面想。
吃得不多了,菜也即见底,也算是没浪费食物。
时肆途中接了老妈的电话,谎称自己还在公司,聊了几句后,才挂断电话。
他撒起谎来从不心虚,怕被看出逆端,这通电话他还是背着贺松余接的。
他太怕别人会把自己和桥洞的人相提并论,太怕别人发现他的任何不好,从而去挖掘他的身份背景。
他珍惜一切美好,哪怕只是表象。
饭后,时肆和贺松余一起到街上閑逛,也算是消消食。
时肆得到四百的日工资,开心得不得了,贺松余就告诉他那是试用期的日薪,正式员工的薪水比这高多了。
又顺带补了句,当高层的贴身助理薪水会翻倍,大概一个月三万左右吧,还有全勤奖、加班费之类之类,时肆越听越激动。
“明天帮你做入职手续,第二天直接来当我助理,你对上班时间有什麽要求吗?”贺松余边说边向售货员递去一张VIP卡替时肆结了他手上那提衣物的账。
时肆的注意力被贺松余所说的话全盘吸引,根本没注意到贺松余的动作,下意识地跟在他身后一起走出店门,说:“我可以自己定的吗?”
“不可以,我们公司实行的是九九六,连我都得遵守。”贺松余本来想给对方一点特殊待遇,毕竟对方的家庭情况也许比较複杂。
但后来想想又觉得算了。
出于个人私心,他想每天都早一点见到时肆。
他的人
一路逛一路聊,时肆还顺便被灌输了许多金融圈的知识,他现学现记,不懂就问,很快就懂了公司现状。
聊着聊着,时肆终于想起来自己手上提着袋东西。
他疑惑地看了眼袋子里的东西,发现是一袋衣服后更疑惑了。
他顿在原地,眉头轻蹙,问:“我们是不是忘记付钱了?”
贺松余拍拍他后脑示意他继续走,然后说:“我帮你付了,不用还,今天晚上算我占用了你的时间,请客是应该的。”
时肆晃了晃神,擡脚慢吞吞地往前走,然后才憋出一句话:“谢谢……你对谁都这麽好吗?”
焉地意识到这句话有点冒犯,他垂眸,想补救一下。
但还没等他开口,便听见贺松余说:“我倒也想对别人好,你看哪个见了我不是跑得飞快的?”
话题又一次由冒犯转向舒适区,时肆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笑起来,说:“好像也是。”
“话说为什麽今天下班这麽早?我们不是九九六吗?”和贺松余走在返途的小路上,时肆忽然问起。
街边很热闹,来来往往的人和周边喧闹传卖自己産品的店铺,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在他家那边,只有夜晚能听见吵闹声,却截然不同,是真的“吵”和“闹”,亦打亦砸,各种事件层出不穷,甚至报警了还会袭警……
“严格来说是九九六,但我们不压榨员工,晚七之后就能下班,看个人意愿,只要不晚到早退,就没事,这个六也不是真上六天,如果有特殊情况才会上周末的班,平时你想来就来,”说到这,贺松余笑了声,“有些人还因为懒得自己煮饭,实行九七七呢。”
时肆歪头,不解地问:“那为什麽不说是九七五,要说九九六?”
“做给敌家公司看的,让他们以为我们在卷,然后他们肯定就想比我们更卷,就会累死员工,失去民心。”贺松余解释道,语气一本正经,却让时肆听得很想笑。
于是他也确实笑起来。
刚巧路过一家淡蓝logo的店面,映出的蓝光轻巧地照在时肆脸上,一抹笑容再加点缀,像银河中突兀的流星,猛地砸入地面,落入贺松余眼中。
时肆眨了眨那双杏眼,笑道:“幸好我不是你敌家公司的人,否则我现在估计已经变成一片干尸了!”
贺松余专心地注视着这张脸,没忍住擡手捏了捏这柔软的脸蛋,很快放下,说:“嗯,不过如果你是敌家公司的人,我估计会重金把你挖过来。”
以为他在开玩笑,时肆便说:“不用重金,我自己过来。”
“我是你的人,所以我自己过来。”他随口一说,从没想过会踩进某人心窝。
贺松余搓撚了一下手指,随即道:“好。”
时肆是他的人。
贺松余的唇角没抑住,笑出几分疯狂,又很快遮住,没让对方察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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