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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时肆的声音从一堆衣服中传出来,他有点无语地说,“贺总,麻烦您把盖在我头上的裤子拿一拿,好几条呢,我看不清路了,也看不见你了。”
本来贺松余并没打算拿下来,他倒想看看时肆晕头晕脑走路的样子。
但一听到最后那句他就忍不住了。
“不好意思,我没注意。”贺松余想笑又不敢笑的。
时肆知道自己这会肯定像个把裤子套头上的超人强,于是他更无语了,说:“笑吧笑吧,笑一笑十年少,再笑几声你就得喊我哥哥了。”
“嗯,”贺松余帮他把裤子拿下来,笑着说,“不过少年,你得面对现实,现实是你得喊我哥哥。”
“嗯,”时肆终于能看见贺松余,他眨眨眼,一点也看不出刚刚语气里的无语,鬼使神差喊了句,“哥哥。”
“……草。”贺松余倒吸了口气,立刻推着时肆到对门房间门口,说,“好弟弟,你该休息了。”
把人推到门外后他就回头将门猛地一关,落了锁。
时肆还抱着团衣服裤子,虽然疑惑,但也只能转身回到客卧去。
时肆在房间里把衣服分类放好,又拿出一套换洗衣服放到床上。
他看着这整齐的房间,感到无比的陌生,但令人安心。
他发了条信息问贺松余:一会我换下来的衣服洗好之后挂哪?阳台?
发完他就进了浴室,想着反正一会出来就能看见贺松余的信息了。
来到浴室后的时肆发现,贺松余好像很喜欢柠檬。
洗发水是柠檬香型,沐浴露是海盐柠檬香型,护发乳也是青柠香。
虽然的确很香啦,但是……
时肆很好奇不会太香了点吗?
洗衣液不会也是柠檬香吧?
他感觉自己活进了柠檬精家里。
洗完澡出来后,时肆还没收到贺松余的回複。
他思考了一下,估计对方还在洗澡,于是就先去把衣服洗了。
他拿起洗衣液倒出一点,一股柠檬香扑鼻而来。
时肆:“……”真柠檬精啊?
几件衣服的搓洗用不了多久,时肆将它们拧干后就搁在小凳子上,出来之后才看见贺松余几分钟前的回複。
贺松余:挂阳台就行,衣架你房间的衣柜里应该有的。
14:有的,谢谢。
贺松余:嗯,衣服合身吗?
14:刚好。
时肆发完这条信息后,点进贺松余的个人主页,把备注改成了“柠檬精”。
他觉得贺松余当之无愧。
柠檬精:出来让我看看你。
柠檬精:助理弟弟。
14:……
14:我可以叫老板滚吗?
时肆发完就把手机放下了,拿了三个衣架把衣服套上,打开房间门,往阳台走去。
某位柠檬精听见动静后也打开了房间门,探头出来看时肆。
“晚上好。”贺松余走到时肆身后,没话找话。
时肆一边打开阳台门一边说:“晚上好。”
贺松余的视线一直在时肆身上宛转。
眼前的人穿着自己曾经穿过的衣服,自己曾经穿过的裤子。
像是被强行拽回过去,过去的贺松余拥抱了现在的时肆。
他真希望时肆的每一刻都是他的,每一刻都有他留下过的足迹,都有他的影子。
每一分,每一秒,无时无刻,时肆的身心大脑全都被他占据。
不可以去想其他,一切视线都放在他的身上,看着他。
永远。
贺松余等他走出去后,便倚靠在玻璃平移门的平面上,看着时肆,说:“寄人篱下想让人滚?”
时肆笑了声,把衣服撑着挂上,说:“我以为我只是住一晚上。”
“确实可以只是一晚上,”贺松余说,“但你住在公司,不也是寄我篱下麽?”
还没等时肆开口,他就笑了声,又说:“你也只能在我这。”
“哇,好霸道,”时肆毫无语调地说着,“我以后要赖上你了。”
贺松余:“好啊。”
时肆看他一眼,叹一口气,说:“你特别没有上司的风範,起码离开公司以后是这样。”
顿了顿,他又笑着补上一句:“假正经。”
还是个假正经的柠檬精。
“就是假正经,你不把我当上司就行,我不想只当你上司。”贺松余见他晒好衣物,便离开玻璃门面,等时肆先回室内。
“那你还想当我什麽?”时肆顺嘴接话,“哥哥?”
贺松余就笑笑没说话,跟在他身后回到室内。
他算是发现了,时肆这人就是个窝里横。
只要对他没恶意并且被他归划到自己範围内的,都是他的“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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