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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小助理,”贺松余配合着他说,“天雨的项目我已经找了目前没事干的钟秘书来代理,这几天你就先帮我打理下公司秩序就行,好好备考。”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您。”时肆说。

饭后,时肆想收拾碗筷,但被贺松余按住了:“我来吧,你又不是我请的保姆。”

时肆坐在椅子上,微微仰目看着贺松余,驳回:“可是我毕竟寄人篱下。”

“现在才想起来自己寄人篱下?晚了。”贺松余非常霸道地说。

时肆站起身,又被强硬地按回椅上。

他不满道:“有人给你干活你还不乐意了?”

“嗯,”贺松余放松语气,揉了揉时肆的脑袋,手一滑碰到时肆的后颈,轻轻捏了一下,温声道,“听话。”

时肆一下就怔住了。

颈后传来的触感有些冰凉,像一条蛇,吐着信子在他脖颈轻轻咬了一口,毒素至此一路漫延至全身。

慢性的毒药在此刻将人定格在原地,等时肆回过神时,贺松余已经在厨房洗碗了。

时肆轻轻吐出口气,向后靠到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失衡的心跳声混杂着厨房传来的水声,时肆感到全身乏力。

为什麽“喜欢你”说不出口,为什麽待在贺松余的家里会做那样的梦,为什麽他会下意识想避开贺松余的肢体接触,为什麽不愿将贺松余的微信交出去,在此刻似乎都得到了答案。

他应该是,有点喜欢贺松余的。

小哥哥

回公司的路上,时肆一直没怎麽说话。

也许是贺松余对他太好了,所以才让他産生了这样的念头。

时肆还是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但决定先放着几周,几周后再说吧。

现在的主要任务是高考。

他打算还是回归之前上司和下属的关系状态,那才是最正常的。

“在想什麽?这麽安静。”贺松余忽然问了坐在副驾的他一声。

“想考题,在背书,你要听吗?”时肆脱口而出。

“不用了,”贺松余笑笑,“一会我上去帮你铺床,你衣服不够换可以再找我,我初中衣服挺多的。”

“再说吧。”时肆闭上了眼,委婉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贺松余的车速好像比平时慢上了许多,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有几处可以赶上的红绿灯,他硬是没踩加速,等跳灯了,他才慢悠悠地压线停下车。

时肆好几次睁眼都看见这样的一幕。

最后一个红绿灯时,时肆终于忍不住了,问贺松余:“为什麽你每个红绿灯都不踩加速?”

贺松余闻言一笑,答非所问:“我这几天可能都来不了公司,家里人比较亲近我,太久没见我了,可能会闹我,让我在医院陪他久一点。”

“这不是个好事吗?”时肆不明白。

他想陪老妈几天老爸都不让呢。

贺松余却摇摇头,说:“换作以前,我会很乐意陪他,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有更想陪的人。

“叛逆期。”时肆点评。

贺松余看他一眼,笑道:“那应该也算。”

时肆笑了笑,说:“多陪陪家人吧,他们可能陪不了我们多久了。”

贺松余缄默。

到公司底下后,时肆提着两袋衣服到楼上。

“毛巾和其它日用品屋内都有,你想换就给我打电话,我叫外卖送你,”贺松余一边帮时肆铺床一边说,“有任何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不用怕打扰到我。”

“嗯,”时肆将衣服一件件挂到衣柜里,“再说吧。”

贺松余回头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态度有点奇怪。

“不找我你打算找谁?陈言?还是王林浅?”贺松余自己气自己,放下手中的活,走到时肆身后。

一抹影子自后压来,时肆见到,刚要回头看,一只手就自后绕来,掐住了他的下巴。

时肆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避开了手,他离开影子範围,看着贺松余,问:“你怎麽了?”

贺松余笑笑:“没事啊,就是突然想逗逗你。”

时肆刚刚分明感觉到了贺松余在生气,此时那种感觉却从贺松余身上消失了。

难不成是他的错觉?他居然也有误判的时候?

“我不是小朋友。”时肆没好气道。

“是是是。”贺松余将一切疯狂与偏执都埋藏进了那深不见底的笑颜中。

他转身继续去铺床。

自从他发现小朋友对别人的情绪十分敏感后,他就一直在想有什麽让自己不被看透的方法。

现在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

他不想被小朋友看得太清,如果一直保持原状,日积月累下去,时肆迟早会看见他的疯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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