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页(1 / 1)
('
贺松余轻笑一声,再次问:“和谁一起出去的?你现在在哪?”
“怎麽跟报备行程似的,”时肆无奈道,“老板您也不用这麽担心我的安危,我知道我看着可能很好欺负,但也不至于。”
“嗯,和谁出去玩这麽安全?”贺松余笑着问。
时肆看了陈言一眼,最终叹了口气,把手机递到陈言面前,将免提开了,说:“这位经理,来和老板打个招呼。”
陈言看了眼备注,无奈道:“贺总好,我是陈言,时肆是和我一起出门的。”
“嗯,”贺松余的这声“嗯”居然有些不满,他淡淡道,“那麻烦你照顾一下我家小助理了,你们现在在哪?”
“我家。”陈言说。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近乎不可闻的叹息,贺松余又笑了声,说,“好,玩得开心。”
话落,他便挂了电话。
时肆收回手,对陈言无奈道:“他总把我当小朋友来看待。”
陈言一顿,随即笑起来,暗示道:“我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人这样上心过,甚至从来没有哪一任他的助理需要给他报备行程的,还能和李秘书他们同等职权。”
“你没见过的多了去了,再说他是把我当小孩了才这麽着我的,不然我在他手里出事了他公司的脸可往哪搁?”时肆耸耸肩,说,“而且我也不过是个有职无权的花瓶而已,我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清晰的。”
“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麽要你坐上这个职位?”陈言试图一步步引导。
“怕我被欺负呗,一旦有个职位,在所有人眼里就算是和他攀上关系了,就没人会来欺负我了,”时肆说,“再说,又没有人真的会来找我聊金融的工作内容,没人会傻到这种程度的,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的存在。”
陈言叹了口气,说:“你很聪明,但似乎在某种方面很单纯啊。”
“什麽?”时肆好像没听懂。
“没事。”陈言不想直说你可能被老板盯上了,怕吓到时肆。
这种事情最好还是让当事人自己明白过来。
他转而给时肆纠正了一下上文:“还有,你在公司外出事公司是不担责的,只有你在办公事期间出事才会追究公司责任,所以就算贺总怕丢公司的脸,也不应该会在你的休息时间怕。”
时肆缄默几秒,随即道:“我们别聊这个了吧,换个话题好不好?”
有些事,不用知道得那麽明白。
偏远的一所191里,贺松余靠着冰冷的墙面,抱胸透过玻璃窗看病房内的场景。
贺父已经醒了,现在正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腿上盖着一帆白色的被褥,眼里有点迷茫。
他看不见外面,因为是单面玻璃,他并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儿子正透过玻璃在看他。
“贺先生,”一位护士走到贺松余身旁,将一颗糖递给他,“您现在可以进去看他了。”
贺松余摆手拒掉糖,依旧靠着墙,在一堆近乎有读心术的护士面前,他也懒得僞装自己。
因为时肆在别人家而心情不好的他,淡淡扫向那名护士,却还是习惯性笑了声,问:“为什麽让他拿到手机了?”
护士回答:“有利于病情恢複。”
“我进去看他,然后又离开,会加重病情吗?”贺松余问。
“不会,他说他只是想见你们一面,”护士无奈地笑道,“毕竟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待了快七年,您也两年没见他了,今天您要是再不来……”
她叹下一口气,说:“他可能就要闹了。”
“我明白了。”贺松余点头,终于离开墙面,走向门口,轻轻下压门把,又缓缓推开。
几位护士就守在窗外,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情况,他们总是準备得很齐全。
“爸。”贺松余进门后就将门关上了。
贺父擡眼,迷茫的神色破裂一瞬,变成一抹温和的笑。
这是在家里时的最常见笑容,贺松余已经快七年没见过这样的表情了,不经有些恍惚。
“坐吧。”贺父拍拍床沿。
这个事事都游刃有余的状态和昨天给贺松余打电话的甚至不像同一个人。
贺松余坐到床沿,望进这双苍凉的眸中,心底有块什麽东西被触动了一下,他问:“最近怎麽样?”
“我过得还好,这里什麽都好,就是缺了点人气。”贺父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你呢?公司现在怎麽样了?”
“您昨天拿手机的时候肯定看了公司近况的,”贺松余一语点破,说,“我的话……最近喜欢上了一个人。”
贺父诧异一瞬,讷讷道:“都有喜欢的人了啊……全家就你开窍最晚,你妈知道这个事吗?”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