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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夜明双眉一弯,抱起小黑轻轻抚摸:“小东西,你是想跟着我吗?”
小黑似是听懂了般昂起头“嗷”了一声。盛夜明心头一暖,用甜到腻的声音回应:“乖,那就跟着我,我保你不死,嗯?”
“跟着我,我保你不死,嗯?”三年前帝师宣神隐联合朝臣死谏,逼迫盛夜明杀了虞初时,盛夜明也和虞初说过这样的话。
听完这话,虞初拔下头上的簪子就要往自己脖子上刺,被盛夜明及时拉住。
虞初当时是怎样的决绝,现下盛夜明对着小黑就是怎样的痛心。
“呵呵,虞初,你竟还不如一条狗,待我真心。”盛夜明捏紧拳头,複又松开,将负心人甩在脑后,再次踏上寻师的路途。
皇宫里,虞初看着底下跪着的三只,怒极反笑,一砚台摔上飞翼的脑袋:“好,好啊!杀无赦,嗯?你们是被这名头麻痹久了吗?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也能给孤放走?”
“陛下,他是个高手!我等三人联手也就和他打个平手!”小赦急忙辩解。
飞翼想阻止小赦已经晚了。听了这话的虞初拍案而起:“高手?!你这是质疑孤的情报网了?姬晨风的纨绔之名早已有之,为了保险起见,孤还特地找人查过他,查到的结果是纨绔确认无误!他只会点三脚猫的功夫,没有藏拙!”
“可他的确……”
小杀的话被无情打断——“陛下,此事蹊跷,不如让属下再去查探一次。”飞翼怕那三只说出点什麽惹得虞初再下杀令,便急忙请命。
飞翼一向冷情冷心,跟着虞初的这三年没少杀人,而且极为听话,几乎可以说是虞初的影子,从不轻易表露自己的心思。现在飞翼三番五次为姬晨风请命,倒让虞初生出了些好奇,冷静了下来。
“飞翼,你觉得姬晨风藏拙了?”
飞翼顿了顿,回道:“是。”
“这麽说,是孤的情报网错了?”
“不。陛下的情报网建立这麽多年还从未出过纰漏,属下也相信那些人对姬晨风的判断。”
“那你的意思是?”
“许是姬晨风身上遭遇了什麽,让他突然觉醒了。”
“哼,怪力乱神之说你也信?”
“陛下,信与不信,总要调查后才能确认。”
想到那夜姬晨风的柔软,虞初忽然一热,他有些期待再见姬晨风了。
“孤允了,给你一个月。至于这三位,自去慎刑司领罚吧,每人一百鞭。”
“谢陛下。”四人一齐拜倒,松了口气。
虞初走后,小无拦住飞翼:“陛下实际上不想杀他?”
飞翼面无表情地瞥了小无一眼:“你觉得呢?”
“那你倒是提醒一下老子啊!一般让我们几个去不是不留活口吗?”小无咬牙切齿。
“我没提醒,你不也做得挺好吗?”
小无心领神会:“哼,还不是老子关键时刻发现了他穿的是龙袍……”
小杀小赦凑上来:“老大老大,什麽龙袍啊?”、
小无:“滚!”
不肯承认
盛夜明抱着小黑紧赶慢赶,终于在半月后赶到了临安。临安不比北方气候干燥,现下正是雨水充沛的季节,总爱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盛夜明行到一处高高的石桥,视野顿时开阔起来。放眼望去,当真是烟柳画桥,参差十万人家。
本来甩掉了追杀的人,欣赏一下美景也不错,可小黑怕冷,一淋雨就嗷嗷叫。盛夜明也怕冷,一淋雨就哆嗦。所以只望了这一眼胜景,他就赶紧小心翼翼地用衣服裹紧小黑开始狂奔。
龙袍早在进城前便已经换下,不然被有心人看到又生是非,他现在穿的是姬辙给的普通绸衣,花青色,不惹眼。小黑在衣服上留下淡淡爪痕,这下更显得他像个落魄书生了。甚好!
雨中的临安静谧得不得了。街上三两行人撑着伞,挎着篮子去买菜,神色匆匆;商铺并无多少人光顾,伙计们在门边眯着眼打盹,有的甚至直接关门歇业了。盛夜明这一书生一黑狗的神奇搭配便无人注意。
前方几步路就是客栈,盛夜明盯着招牌跑得急,迎面撞上了一位蒙着白色面巾的公子。那公子险些跌倒,教盛夜明伸手一带,方才稳住身形,匆匆道了声谢便又疾步离去。
盛夜明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味,似是那位公子身上的,说不上来是什麽香,但若有若无的甜,倒和虞初身上那股子栀子花味儿挺像。没来由地又想到虞初,盛夜明很烦躁,这种明知是死敌还刻在习惯里的想念真是教人恼恨。
小黑嗷了一声,唤醒了傻傻淋雨的盛夜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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