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钉(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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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繁轻抿着唇,坐在祁砚清对面,应该没有父亲会在孩子面前如此不安吧。

砚清,我之前对你疏忽太多,但我还是想认真地告诉你,我没有不爱你。白繁声音有点哑,专注地看着祁砚清。

我们用错了方法,错过了和你最亲密的时候,也做错了很多事我对你不够好,但我真的没有想过不要你。

你现在长大了,你当然有可以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爸爸当初给你的爱太贫瘠,让你现在讨厌我我仔细想了想,你这样做也没错。

白繁的声音太温和了,他不管是在苛责还是疼爱,都很温和,都在讲道理。

那从现在开始,爸爸改变,我向那几年对你的偏见道歉,是爸爸不好,对不起。

白繁看向祁砚清,你可以回家吗?不说公司,也不因为任何人,你可以随便跟爸爸提要求,爸爸尽量满足你,别再把自己推出家门,好不好?

他看着祁砚清,看着他孑然一身的模样,看他落寞地坐在餐桌上他的砚清过得不开心,很孤单。

夜晚很安静,白繁的语调很平静。

祁砚清抬头看向他,罕见的没有发脾气,算得上冷静,还有吗,你还想跟我说什么。

嗯白繁想了想,笑了下,想来想去,最应该的就是先说对不起。

祁砚清点点头,好,那说完了是吧。

他冲白繁伸手,钥匙给我。

白繁愣住了,笑容凝固,手心瞬间出了一层冷汗。

爷爷家的钥匙,给我。祁砚清语气加重,爷爷把这里留给我了,这里就是我的。

祁砚清锋利的眼眸带了一点不耐烦,或者我给你钱,把属于你们的那部分买过来。你觉得多少钱合适?

砚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要钱。白繁焦急地看着他,我就想好好对你

祁砚清冷静地打断他的话,声音不大却很坚定,这里任何东西我都不想换,把钥匙给我,现在就给我。

祁砚清说着指骨用力敲了几下桌子,语气冷厉,我的东西,给我。

白繁呼吸颤抖,慢慢去掏口袋,砚清

祁砚清: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清清楚楚的,没敢漏听一个字,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也相信你现在是真心想弥补。

白繁听着他的话,眼泪就悬在眼眶,以为有了一线转机,他连忙说:爸爸是真的想为你好。

祁砚清点头,明艳又苍白,他看着白繁眼睛,没有嘲讽轻蔑,没有怒骂激动,他一字一顿地说:但我永远都不原谅你们。

白繁眼皮抖了一下,眼泪瞬间落下来,怔怔地看着他,身体微晃了下。

然后他把钥匙放在桌子上。

那碗热汤祁砚清没有碰,他拿着酸奶和面包起身。

花雕,回来了。

花雕喵喵叫了一声,跟他进了卧室。

白繁站在原地,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几岁。

祁砚清爱憎分明,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谁的就是谁的,不跟别人虚与委蛇。

都说人在成长中会被磨平棱角,会逐渐学会妥协。

可祁砚清不会,他好像生来就是这样。

接下来的几天,祁砚清都在养身体。

几乎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不出门。

昏暗的房间让他有了一丝微弱的归属感。

他属于自己,他本来就不被任何人掌控。

可他也常常觉得被什么东西束缚,想挣开却找不到豁口,他总在半夜惊醒,觉得疲倦,可他明明睡了一整天。

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标记。

把陆以朝的标记洗掉,他就不会再有这种感觉了。

谈妄接到了祁楚星,大概一周没见了,祁楚星看起来还是很瘦,上车后就连着打了几个哈欠。

没休息好?谈妄问他。

哈哈哈不是,坐车就容易犯困嘛。祁楚星看着窗外,手一直放在腿上,轻轻搓着裤子。

谈妄余光扫了他一眼,也笑了,怕我?

啊?我怕你干什么。祁楚星笑着转头,明亮的眼眸带着笑容。

我还以为小朋友都一样,见到医生就害怕。

哈哈哈怎么会。祁楚星看起来挺开心的,一切正常,如果没有黑眼圈的话。

谈妄说:今天要开始给砚清注射阻隔剂了,第一阶段药物剥离标记,怕有危险,需要你的信息素进行治疗,五分钟就好。

祁楚星点头,嗯嗯好,再长点也没关系,先保证我哥的安全。

房间里。

谈妄拿出阻隔剂,再次向祁砚清确认,砚清,注射这种阻隔剂之后,会对标记造成一定程度的毁损,你的腺体会有一系列不可控的反应,损坏的腺体无法修复,接下来就必须做清除标记手术。

谈妄说着给他做好消毒,带着手套,轻轻按住他的腺体,砚清,我再向你确认一次,确认清除标记吗,要注射吗?

祁砚清点了点头,平静地看着某处,注射吧。

一旦开始,就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第95章 陆以朝,我发情了。

冰凉的药水注射进祁砚清的腺体。

祁砚清身体紧绷着,紧抿着唇挡住闷哼声,身体细微地颤抖起来。

谈妄注射地很慢也很稳,随时观察祁砚清的状况。

忍一忍,别动。谈妄说。

祁砚清双手用力绞紧睡衣,浑身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腺体处刺骨的痛让他呼吸越来越急促。

哥。祁楚星握着他的手,心疼地轻轻搓着。

周简在一旁看着都觉得疼,红着眼吸了吸鼻子,偏过头不让祁砚清看到。

清清和陆以朝在一起快四年了,四年啊,这个标记就存在了这么久。

两人一个是舞坛顶流,一个当红影帝,但是没有隐婚的想法,当时直接高调宣布结婚。

清清更是从来没有掩饰过这个标记。

在比赛场上,不少alpha和omega都向清清示爱,几乎每次参加比赛都被告白。

清清总会点点自己的标记,上面有alpha的信息素,有人了。

清清和很多人都不一样。

很多人认为alpha标记omega之后,omega属于alpha,omega会变得非常被动无助。

而祁砚清总说,这是属于我的标记,是我的。

他见过太多次清清炫耀这个标记的模样,他是真的喜欢。

之前他和陆以朝都忙,两人天南海北地乱跑着,接戏的、比赛的,脚不沾地的忙。

但几乎雷打不动的在发情期见面。

陆以朝嘴上不说,可也都会空出那一天的时间陪清清,或早或晚,反正一定会出现。

清清虽然也从来都不说,可也能看得出来,快到发情期的时候他会期待和陆以朝见面。

当时他就总是搞不明白,这两人为什么总冷战,一言不合就生气,然后再等到下一次发情期见面。

就像是两人都心知肚明,总有下次见面的时候。

就是这个标记,让清清炫耀和喜欢的标记。

现在也快没有了。

好了,先不要动,缓一缓。谈妄用棉球按压着祁砚清的腺体,温柔地捏着他的后颈。

祁砚清脸色苍白地往后靠去,用力吞咽着口水,眼前一阵阵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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